「家里。」
『你被开除了,白痴。』
电话挂断了。似乎不是开玩笑,没有下一通电话。
蛞蝓摸摸自己的刘海,心想:「理所当然吧。」这个社会没有轻松到连她这种工作态度也
能受到雇用。收起手机,按下原本准备按的电梯「△」钮。表面上,蛞蝓脸上没有阴霾。
但是,似乎看穿了什么,猪狩友梨乃摸摸蛞蝓的头。或许是太疲劳了,蛞蝓来不及退后闪躲她出其不意的行动。被蛞蝓眯细的眼睛瞪视,猪狩友梨乃脸上依然湛满笑意。
「我好歹也是个杀人者,妳瞧不起我吗?」
「如果妳真心想杀我,我会先逃。」
一边说着,猪狩友梨乃继续轻抚她的头。
杀了你——蛞蝓试着这么想,但对方没有反应。或许连心声也分强弱真假,能看出差异。
为了早点搭上抵达的电梯,蛞蝓加快脚步,向前迈进。
猪狩友梨乃凝视甩开她的手的蛞蝓背影,依旧挂着同情的微笑。
「嗯~」想翻个身而从沙发上摔下来,巢鸭醒了。虽是有如衰弱的蝉儿从树上掉落的软啪啪堕落方式,侧腹撞上地板的巢鸭还是呻吟了一声。
「呜~……」
「大小姐,您早。」
不管巢鸭起床是几点,固定都是用这句话打招呼。白羊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巢鸭,完全没有帮忙的打算。巢鸭也慢舌吞地自己爬起,座回沙发。
小小打着呵欠,巢鸭的眼睛注意到庭院射入的光线颜色。彷彿睡觉前垄罩宅邸内的阳光与其他成分起了化学变化似地,染上了黄昏色彩。虽然是很安稳的色调,却有种冰冷、不寒而栗的感觉。
对白羊而言,夕阳具有这种两面性,就算是时间的分水岭。
「今天用自己的脚走了好多路,累死了。」
「是这样吗。」
其实她连三十分钟也没走到。这名连定向越野或远足之类的学校活动都没参加过的少女,即使上了国中也不改本性。白羊叹了口气。
即使她这个人仅是天真傲慢的话,恐怕早已自取灭亡了。
巢鸭的本质并非裸露者,而是被好几层衣服被覆盖着。
巢鸭今天邀请石龙子少年来家里,为防万一被发现,早已先将眼珠子寄放在外。明知自己受到怀疑,她多半认为只要不被发现证据就没关系吧。看似随便,却同时具备了谨慎。裸露过多的便服也只是为了让周围误以为松懈的陷阱。虽然无法否认亦包含着大量个人兴趣的部份。
「怪了,石龙子同学呢?」
「他似乎还有事,先走了。」
白羊平淡地向伸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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