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止,你说,我叔看了你的文章,能不哭吗?他既是在哭你,也是在哭自己呀!”
高文心中不满:“什么胥吏,你这不是指着和尚骂贼秃吗?我生就是这个命,能有什么办法。我现在说好听点别人叫我一声高师爷,说难听了,还不过是一个贱役,我大明朝户籍制度如此,洒家能有什么办法……哎,此事也不要再提了……”说着说着,他情绪突然低落下去。
是啊,我好歹也是学中文出身,国学达人。穿越到明朝之后,如果不做衙门里的小吏,哪怕就算一个叫花子,凭我一个现代人的归纳学习能力,再加上记了一肚子的状元八股文,考个功名还不是三个指头捏田螺。
到时候,进士及第,点翰林,授予高官,又是何等的快活?哪像现在,蜗在小小一个韩城,要靠讨好杜知县过日子。一个不好,就算自己为他立了再多功劳,人家一声命令下来,自己就要吃板子。平日里,还得防备黄威和韩鬼子在背地里使坏。
看到高文郁郁不乐,俞士元反安慰起他来。
又剥了几颗瓜子,俞士元突然问:“尔止兄,听说你家不是韩城人。祖父一辈以上也没有入贱籍,可有此事?”
高文:“是,我祖籍平凉府庄浪县,祖父时家中受了灾,土地荒了。先祖就丢了老家的地,逃到韩城来过活。对了,家中还有庄浪的三十亩地的地契呢!”
“你家还有三十亩地,怎么没回去打理?”俞士元心中大奇。
高文苦笑:“说是地,也就停留在纸面上而已。陕北的地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日里好好的,一场暴雨下来就冲得稀烂。这都几十年过去,那地说不好已经被冲成了沟壑、河谷,也没甚使处。”
俞士元点头:“也是,所以说,陕北的百姓穷啊!对了,你可有族谱?”
高文心中更奇:“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回答我,究竟有没有?”俞士元很严肃。
“庄家汉,土地主,小门小户,怎么可能有哪玩意儿?”
俞士元:“你祖上是不是土生土长的平凉府人,会不会是从外省逃难来的。我看尔止兄你眉清目秀,倒有些像江南人氏。”
“我这模样还眉清目秀?”高文看看自己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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