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嘛,只要得了官,以我的手段要赚回来还不容易?
对,一定要考个举人,否则,那才是没路可走了。
……
黄威咬着牙,一张面孔因为用力而彻底扭曲了。
他却不知道,当初高文被他害得逃去平凉府的时候,也想考个功名防身。
如今却轮到了他自己,当真是天道循环。
……
“既然实现准备的范文用不上,我自己做就是了。”
黄威霍霍地磨着墨,眼睛里全是红光。
只是,考取功名一事是何等艰难,尤其是在科举场上最难的一关——乡试——百中取一,多少饱学之士者戟饮恨于这座贡院。他黄威已经是十多年没有读过书,以前所学的东西早已经还给了老师。
磨完墨,提起笔。
只觉得手中羊毫重若千斤,无论如何也落不下去。
如此状态,他又凭什么敢说自己一定就能中举。
若是这样还能中,那才是神话了。
而这个世界,本就没有神迹的。
黄威这阵子本就内火旺盛,牙齿又疼。心头一急,句听得手下的稿子有滴答声响,定睛看去,一片殷红。原来,却是流鼻血了。
急忙用凉水拍了拍脖子,好半天才止住了。
看着草稿上的点点红色,黄威这才怕了:还好弄污的是草稿纸,若是滴到考卷上,只怕卷子还没有到同考官手头,就会被誊录官扔到废纸篓中去,我这次也不用考了。
没错,明朝科举考试的考场纪律非常严格,考生的卷子必须保持整洁,不能有涂改,否则就有做记号和考官串通的嫌疑,直接当做废卷处置。
“同考官……房师……丝!”
黄威心中突然一动,狠狠地拍了自己的额头一记,喃喃自语:“虽说没有打中题目,虽然说将高凌汉得罪到死,可我黄威却不只有他这个后台呀……嘿嘿,老子不还是留有后手吗?这才是狡兔……呸,爷爷可不是兔儿爷。对,如今我所有的指望可都是着落到杜生辉那混帐东西身上了。”
“对了,我进考场之前,他手下的林师爷不是偷偷来报说杜生辉负责黄字考棚吗,我的卷子就是他号的啊!哈哈,他得了我的银子,怎么也得放爷爷过关吧!只需我在卷子上留下关节就是,即便文章写得再臭,也需被取了。”
“他奶奶的,我的运气真好!”
当下,黄威有种想要狂笑的冲动。
伸出脚去,“啪嗒”一声,将一条爬进考舍来的大尾巴蛆踩爆。
心情立即畅快起来,提起笔来,也不讲究那许多,径直写下去。反正,不管合适不合适,但凡有可能,就在句子的末尾写上一个“乎”字,当真是疑问句遍地开花,倒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
写完,将稿子誊录到卷子上去,已是第二天夜里。黄威这才感觉身子又酸又疼,如同散架一般。也没有胃口吃饭,直接倒在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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