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class="tp"></dt><dtclass="rd"></dt>;;;;我作了个梦。
;;;;美鹤和我不认识的男性牵着手走远的梦。
;;;;我对经过我眼前的她叫了一声。
;;;;她的视线虽然跟我对上一瞬间,但很快又回到那男性身上。
;;;;开心谈笑的她,脚也不停地消失在人群之中。
;;;;「看吧,你果然只是代替品。」
;;;;我转回头,看到鵺原先生笑哈哈地拍着手。
;;;;有如书本翻页般,场景接着转换。美鹤与那男性通过车站的验票口,进入停在月台的红色电车。
;;;;我也追在他们后面,进入电车。但我明明应该搭上同一班电车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坐在跟他们反方向的另一班电车上。当我发现时车门已经关上,即将发车的汽笛声响起。
;;;;糟了———我慌慌张张趴到车窗玻璃上。
;;;;两班电车各自朝反方向开始行进。
;;;;红色电车穿过我眼前。
;;;;透过那车窗,我一瞬间看到美鹤与那不知名的男性并肩坐在位子上,露出幸福的表情紧紧相拥。
;;;;我难耐心中的焦急,忍不住把手伸向越来越远的那两人。
;;;;———就在这时,我醒了。
;;;;虽然我由衷庆幸这只是一场梦,但是这恶梦完全是来自我心中的焦虑。
;;;;总觉得像是再度认知到自己最恐惧的是什么,不知如何是好的心情让我垂下了肩膀。
;;;;自从水族馆那场约会之后,我和美鹤之间的关系开始改变了。
;;;;两人之间本来应该紧紧相扣的某种东西,从事件发生的那天开始渐渐松开。而现在的我们就像是假装没有看到这点,也不让对方察觉这点,勉强想要让彼此联系在一起。我切身感受到这样不安定的感觉。
;;;;不是只有我,相信美鹤也早就发现了。发现我们之间越来越深的鸿沟。
;;;;然而她之所以都不去触碰这点,是因为她抱着跟我同样的心情———我心中这样的想法,到了最近开始让我渐渐怀疑会不会单纯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搞不好我和美鹤的心情根本完全相反。搞不好她是为了填补自己无法实现的恋情才选择了我。
;;;;怎么可能?那只是臆测而已。难道我要怀疑这三年来交往的她吗?我越想越觉得烦躁,但事到如今这点也无从确认了。
;;;;反复着没有结论的自问自答之中,摇摆的心情让我快要变得不知该如何看待美鹤才好。也因此每次见面时讲的话越来越少,心情也渐渐脱节。明明她近在眼前,却感觉越来越遥远。
;;;;究竟该怎么行动才对?该怎么做才好?我能够为她做些什么……不管我怎么想,都找不出让两人都能幸福的答案。
;;;;就在这时,兔来到了我家。
;;;;「你那是什么脸嘛?稍微振作一点行不行?」
;;;;对刚醒来的我如此训了一声后,他把提在手上的沙龙工具盒放到房间角落,带着早已一脸兴奋的莱斯进入浴室,熟练地开始为莱斯刷毛。
;;;;兔从跟美鹤同一间专科学校毕业后,就职于新宿一家很时尚的狗狗咖啡厅,担任驯犬讲师兼宠物美容师。这么说来我之前确实有跟他提过,希望他下次到我家时可以帮莱斯理个毛。
;;;;今天的他似乎是工作模式,头上没有戴平常那艳丽的装饰用假发,而是把稍长而卷的真发微微绑在一起,身穿胸襟敞开的上衣配黑色的裤子,手腕上戴着土耳其玉制的饰品。整体的打扮简单又略为性感。
;;;;我因为已经看惯他化妆的样子,所以偶尔见到他这模样还会一时之间认不出是谁。感觉好久没见到他的素颜了。
;;;;如果说鵺原先生是所谓的酱油脸,那么兔应该就是称为盐脸的类型吧。细长的眼睛配上直挺的鼻梁,给人有如歌舞伎演员般的气质。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人家讲话?用电剪把全身的毛都剃掉可以吧?」
;;;;明明只要不讲话就很帅气的,上帝还真是大胆地给这杰作赋予了这样的个性啊。
;;;;兔把包着毛巾的莱斯抱到铺有防滑垫的桌子上,用我家的吹风机和他自己带来的吹风机很快把毛吹干,同时一手拿起除毛梳,逆向梳起莱斯的毛。
;;;;「莱斯洗澡都好乖,洗起来真轻松呢。」
;;;;为了不要被吹风机的声音盖过去,兔大声对我如此说道。
;;;;「是吗?哎呀,毕竟它也很爱玩水嘛。」
;;;;「相较起来,面包光是碰到水就到处逃,洗起来好辛苦呀。」
;;;;「嗯,面包超讨厌水的。好怀念啊。」
;;;;两个人绕着一只狗一边打转一边讲话的奇妙情景持续了几十分钟后,兔用梳子细心梳理莱斯散发出洗毛精香气的毛,而我则是倒了一杯冰红茶给他。就此稍微休息一下。
;;;;「然后呢?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