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经满溢至极限的感情,再加上这边的感情,混合而成的那无法分辨的感情就会满溢而出吧?”
;;;;“对,的确会溢出来呢。”
;;;;威拉德意味深长地笑着,露出高兴的表情。
;;;;“最初是银汤匙。接下来是陶瓷小茶杯。然后是家用汤盘。明天一定是色拉碗——对你的爱慕与日剧增,为了不使其满溢而将容器更换。我日复一日地在碗柜中狩猎。”
;;;;“……啊?”
;;;;威拉德突然呤出某首诗。
;;;;即使被他用充满自信的表情问:“怎样?”,杜克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
;;;;“是我的恋人送给我的情诗哦。感情溢出来?没问题。你只要赶紧回家翻找碗柜就行了。”
;;;;威拉德拿起杜克那杯苹果水,倒进红酒瓶中。……的确,只要倒进大容器中就不会溢出来。
;;;;“我不能区别混合起来的东西中,从哪部分开始是‘红酒’,从哪部分开始是‘苹果水’。……这种事,我不在行。”
;;;;“你还是喜欢让事物黑白分明呢。那就试着从这角度说服你吧。有喝过纳帕尼亚国的桑格利亚酒吗?今年夏天很流行的。”
;;;;“有听说过。”
;;;;“桑格利亚酒是在红酒中加上果汁和果肉等,做成的甘甜又易入口的饮料。我心爱的人不喜酸味过强的酒,却会说桑格利亚好喝。”
;;;;威拉德把混合了红酒和苹果水的东西,再次倒进空了的玻璃杯中。
;;;;不是酒,也不是苹果水,有着不可思议的色彩的液体。
;;;;威拉德将其毫不犹豫地饮进口中。
;;;;“看——吧,好喝。虽然对我来说不足以让我感觉到陶醉,但因人而异,有人可能会觉得是比红酒、比苹果水更好喝的东西呢。"
;;;;听了威拉德的话,杜克想起了后辈阿斯翠德的话。
;;;;数月前,说起“你中意殿下的哪一点”时,杜克将错就错地说他中意殿下的缘由不是作为女性而是作为主人,阿斯翠德则用“对我来说,我不懂两者之间的区别”来回应了他。
;;;;——事到如今,杜克好像开始能明白那句话的意思。
;;;;“如果是大容器,那混合也没问题,吗。威路现在的容器大概有多大?”
;;;;“我很忧愁于恋慕之情的不断满溢,就这样写了回复哦:心爱的人,在有喷水池的家中组建家庭吧。”
;;;;“这样就一点问题都没有了”,对于威拉德这样自信满满的断言,杜克露出了苦笑。和威拉德说话期间,他开始感到整件事很愚蠢。
;;;;“不用担心,恋爱就是丢脸的事。古往今来周遭的人都应该温暖地守望才对。但弗莱德海姆殿下是过份的人呢,当我堕入爱河苦恼时,他居然跟我说他的秘藏茶叶会染上湿气,叫我别摆出那副样子。”
;;;;“既然是弗莱德海姆殿下,大概就会跟你说这种话吧。”
;;;;因为威拉德和弗莱德海姆同年出生,所以在他懂事前已被决定好要当“弗莱德海姆殿下的学友”。可能因为这是被决定好的路,所以才会产生反抗。有违周遭的人的期待,两人完全不投契。
;;;;“不觉得他很过份吗?所以我把殿下秘藏的茶叶全部放进城中的喷水池里去了。我和他说,这样就不用担心会染上湿气了。请尽情享受冷水泡出来的茶。”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你从格兰山回到王都的前一阵子。他非常怒气冲冲地对我说‘变态就去死吧’,所以我大概这阵子都不会出入宫廷吧。我可以在这里思绪深陷地思念爱人了。”
;;;;“你最好还是这样做吧……!”
;;;;杜克打定主意眼下绝对不想遇上弗莱德海姆。要是见面了,毫无疑问会因这件事而被迁怒。
;;;;弗莱德海姆和威拉德都是善于社交的人。即使对着讨厌的人也能摆出笑脸、圆滑地应对。可是为什么偏偏对彼此就会做出这么孩子气的事呢。……虽然明白这是两人之间别扭的友情,但还是会想抱怨,年纪都不小了,这是在干什么呢。
;;;;
;;;;"对了",杜克想起来了。弗莱德海姆和古多,还有自己的主人蕾蒂的兄妹关系也很乖僻。明明互相重视,却是不能公开表现出来的关系。
;;;;但蕾蒂那种还算可爱吧……刚想到这里他就摇了摇头。
;;;;“……不,的确是令人微笑。小我六岁的人的那种乖僻,的确是能纳入令人微笑的范围。"
;;;;“你有小你六年的弟弟或妹妹吗?”
;;;;“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