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class="tp"></dt><dtclass="rd"></dt>;;;;有了柴进给的那面新旗,商队直到走出沧州境,一路再无意外。
;;;;穿过大宋玉女寨和辽国双港寨结合部的真空地带,踩上已经冻得结结实实的白沟河,商队顺利进入辽国南京道析津府武清县。
;;;;三日后,和去年提前回到辽国潜伏的乌程接上头,又通过乌程联系上了褚青原来的接头人,再经一番操作,终于拿到了在辽国行商的合法凭证,众人这才放下心来,走出藏匿了三日的山林。
;;;;毕竟是边境地区,人烟稀少,又是初春季节,乍暖还寒的时候,不然的话,这么多人,还真难藏的住。
;;;;“诸位,彼处那些农人和我大宋有何异同?”
;;;;今日天气回暖,随着商队一路向北,道旁的田野上渐渐能看到闲不住的农人,观其服饰面容,和沧州乡人相差无几,徐泽边行边考校左近之人。
;;;;王伦道:“这些本就是汉人,上朔若干代,兴许还能在沧州找到兄弟姻亲。”
;;;;闻焕章一副悲天悯人之态,叹道:“可怜我华夏衣冠遗落胡尘,只盼王师早日北上,尽复汉唐故土,解救这万千遗民。”
;;;;“明也先生讲的好大道理,却是不接地气,只怕这些辽人未必想要俺们解救。”阮小七插嘴道。
;;;;闻焕章面色有些难堪,他不是书呆子,安仁村的几年,也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足生活,教书的同时,他也接触了一些社会底层,多少知道些底层百姓的想法,正因为此,才知阮小七的话无法反驳。
;;;;史进见夫子受窘,有心解围,谦虚地请教阮小七:“七郎,此话怎讲?”
;;;;“俺也讲不来,就是觉得虽然都是汉人,但分在两国。便是常走的亲戚,过了三四代也早疏远了,何况这什么十六州割出去快两百年,就算真亲戚,也隔了八、九上十代,早就不亲了。”
;;;;“别人日子过的好好的,祖上也从未受过我们赵官家一日恩惠,凭啥要咱们解救?说是解救,两国相争,这些边境州县的百姓还不知要遭多少罪,刀兵一起,他们不拿起锄头赶俺们就该知足了。”
;;;;吴用一脸惊奇的看着阮小七,感慨道:“多时不曾亲近,不想七郎竟有这般见识!”
;;;;阮小七别过脸,不想理吴用。
;;;;去年在汪栋的酒店被徐泽一通猛侃,阮小七嘴上虽不说,内心却是触动极大,上山后,夜校的学习很卖力,只要得空,都会缠着陈淳请教五代史。
;;;;后来,随徐泽远行千里,一路见识不少,剿灭石盘岭山贼,又主持上元节运动会,经历的事多了,视野也随之开阔了很多,正应了那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如今阮小七尽管仍然跳脱,却不再那么冲动,遇事习惯先思考。
;;;;徐泽很欣慰,人是会随着环境变化而相应改变的,包括他在内,同舟社所有的人都在不断地进步。
;;;;这也意味着这些“剧情人物”的彻底蜕变,不能再盲目的按照原剧情中表现去推断他们的行事风格,少了“知道历史走向”这个最大的金手指,对穿越者来说绝对是一大损失,但看着一个个流氓地痞般的“好汉”在自己影响下逐步成长为有用的人才,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吴用见阮小七不理自己,干咳一声,转移话题。
;;;;问乌程:“我看此间田地也有深沟用于排水,此处地形、土质、气候和河北也近,为何一河之隔的河北遍地水田,此处却全是旱地?”
;;;;大宋朝廷和各地官府自真宗大中祥符年间开始,便不遗余力的推广种植占城稻,如今除了少数干旱地区外,全国基本都是稻麦交替种植,一年至少两收,这也是大宋国土远不及前朝,人口和赋税却胜之的重要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