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class="tp"></dt><dtclass="rd"></dt>;;;;还在衙门里当值的朱文奎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朱文圻。
;;;;后者一脸的怒气,从皇宫里一出来,就气冲冲的直接来应天府找到了他的大哥。
;;;;朱文奎并没有装傻,知道自家弟弟来找他是为了什么。
;;;;安定伯被下了诏狱这么大的事,短短一个时辰,足够传遍整个南京上层圈子了。
;;;;“二弟。”
;;;;“你不要叫我弟弟!”
;;;;小小的身体里藏着一股子择人而噬的戾气,朱文圻一把将朱文奎面前桌子上的小山般卷宗全部扫落地上,指着朱文奎的鼻子就开始痛骂。
;;;;“你好狠的心呐,好毒的计策,自绝后路都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对,你也是皇子,你想当太子,我都可以理解,但你有什么能耐冲我来,让父皇把我赶出南京啊,陷害我舅舅算什么本事。”
;;;;“我要说不是我做的,你信吗?”
;;;;朱文圻顿时冷笑起来:“是,不是你做的,但是你指使的,可着全南京,除了锦衣卫,还有能力做这事的只剩下五军府了,你指使武定侯郭兰做的吧。
;;;;等我舅舅死了,将来等三弟长大,你也可以拿这件事控制三弟,谁也抢不走你太子的宝座了。”
;;;;挑起大拇指,朱文圻举起手笔划起来:“你是个人物,你厉害!”
;;;;撒完气,朱文圻又转头跑了出去,这事,得找朱允炆求情。
;;;;现在去自证清白已经是徒劳无功的事了,最重要也没这个时间。
;;;;哪还有功夫去查幕后黑手,晚一会,万一西厂开始上刑,那就什么都晚了。
;;;;等朱文圻离开,躲在屋内角落里装隐身人的于谦才敢开口。
;;;;“完了,全完了。”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让本就心情恶劣的朱文奎恼火。
;;;;“什么完了!”
;;;;“大殿下和二殿下的兄弟之情完了。”
;;;;于谦咽了口唾沫:“这事现在殿下您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任谁来看,都是您一手策划陷害的,等将来二殿下在大些,怕是要跟您争到底了。”
;;;;“小屁孩一个,我还怕他不成?”
;;;;嘴上硬气一句,但朱文奎还是颓丧的叹了口气:“二弟这下怕不是要在心里恨死我了。”
;;;;相视默然,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憋屈。
;;;;“既然事到如今,不若将错就错,干脆借着这个机会,把事做绝。”
;;;;这个时候,于谦突然发狠,咬牙切齿的说道:“殿下何不也去找陛下,一诉心中委屈,望陛下尽快处理安定伯,为殿下您主持公道。”
;;;;就算现在装无辜,替朱文圻求情,人家能信、能承你的情?
;;;;既然做兄弟、做朋友的可能性已经没了,那就只好做敌人了。
;;;;“简直是胡说八道。”
;;;;朱文奎腾的一声站起来,冲着于谦喝斥一句:“那是本宫的弟弟,他小不懂事,本宫难不成也跟着不懂事,安定伯这次若真是出了好歹,假日岂不兄弟阋墙?
;;;;如此手足反目,更甚仇人相向,父皇观之,平生心寒。”
;;;;说完抬腿就向外走,他也要赶去皇宫求情。
;;;;在身背后,于谦叹了口气。
;;;;而在此时的皇宫,朱允炆刚从谨身殿的小朝会上下来,还没等走回乾清宫,就看到朱文圻已经跪在了门槛处。
;;;;“儿臣参见父皇。”
;;;;“二皇子已经跪了有近一个时辰了。”
;;;;走到朱文圻的身旁,朱允炆垂下目光审视着,足足默然了两分钟才开口。
;;;;“起来吧,随朕进来。”
;;;;跨过门槛,身后是慌忙爬起来的小文圻。
;;;;而等一进殿,朱文圻又跪了下来,小小的脑袋贴在冰凉的京砖之上。
;;;;“父皇明鉴,儿臣生舅万不可行此僭越之举,其中必有蹊跷冤情,望父皇开恩宽赦。”;
;;;;“哼。”
;;;;朱允炆也没有跑到高高在上的御榻,就站在自己儿子的身前,冷哼喝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