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我们路上哪里遇见什么和尚。”下了宴会,初晓皱眉道。
温景行浅笑“我们为什么来稼穑城?”
初晓狐疑看他“为什么?我们计划本来就有这个啊,只是刚好思岑师兄的事情……你是说,你说那些是为了救思岑师兄?”
温景行但笑不语。
初晓还是不明白“这和尚莫非位高权重?又与思岑师兄有旧?可他不是犯了事吗?还说什么吸食灵气的,师姐都没用,一个和尚难道要让师兄出家?”
温景行道“和尚与李思岑无关?”
初晓眉头皱的更深“那你提他干嘛,刚刚大好的机会,很快就能将师兄救出来,和尚的事情一说,城主立马就忘了放师兄了,你也真是!刚刚差点成功了。”
温景行摇头“没那么简单,你没看见元彦博给了城主什么东西吗?连证据都不让予初那些人看,哪里会让我们看。就这个态度,你觉得他会同意放人?”
初晓还是不懂“所以你提和尚就是为了给他们打岔,转移话题,不让他们闹的那么僵?城主一看就是个软硬不吃的,我觉得他根本不会记你的好。”
温景行道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开始讲述“城主闭关,平时谁主掌城里的一切事情?”
“是……师兄管的?你是说师兄会知道这件事?”
温景行“连一个洒扫弟子都觉得自己被李思岑重视,少来几个散修李思岑会不注意?这件事他肯定有方向。”
“你是觉得,城主会去问师兄?或许见了师兄他会心软,一心软就放出来了?”初晓自答“我觉得不太可能。予初说自己看见师兄对一诺行凶,估计当时还有很多人都看见了,予初报给掌门估计也是为了还思岑师兄清白。连他一个亲眼所见的人都对师兄的人品深信不疑,城主就凭别人几句话就已经要置他于死地了。一个这么铁石心肠的人,怎么可能心软?”
“我要的当然不是他心软。”温景行道“元彦博那么自负的人,要害一个人会用这么简陋的手段?他应该知道李思岑在稼穑教的地位,可他还是做了?”
初晓震惊道“和尚的事情是他做的?你怎么知道!?这与师兄有什么关系?”
温景行又问“系统在这边附近不是有一个副本,刚好与和尚有关的,宴会上我有问了问,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初晓“就凭这些,你就能锁定是他做的?”
太熟了真的搞不了。
温景行勾起嘴角,并没有做一个笑“这些不够吗?元彦博会是一个安分的人?在稼穑教这么久,我们都有自己的势力,他怎么可能没有?玩家自然不可能告诉本地人副本的事情,因为说了他们也不懂,同样的,本地人也不会经常去和尚庙,他们本就是修仙的,只会以为这是外陆人的东西。”
初晓好像有一些明白了“思岑师兄被抓与元彦博有关系,而元彦博又有和尚庙有关系,这样看来,思岑师兄就与和尚庙有关系。”
温景行坐下,淡淡道“我敢确定,元彦博之前算计一禾未果,他那时撺掇一禾去骂霄礼,是算好了李思岑的性格,定会护短,那样就可以挑起曲直城与稼穑城的火苗,等回去也好以这个对付李思岑。可没想到他漏算了师姐也在,李思岑又对师兄十分尊敬,也就抓不住错处。”
叫李思岑就李思岑,叫盛舒媛倒叫上师姐了。
师姐在他们这些弟子眼里从来都是不同的。
初晓顿时恍然大悟“当初误打误撞破了他的计划,后面师兄在调查和尚庙的时候,会不会撞上元彦博了?这就说的通了,他做坏事每次都谨慎的挑不出错的,这次的理由都很立不住脚,估计是被师兄发现了最重要的证据,所以元彦博一定要除掉他,陷害师兄的证据才不充足,今天要不是那些书信,估计师兄早就被放出来。”
初晓又问“那我们明天要不要去偷那些书信?”
温景行笑了笑“为什么要偷?”
初晓“预防那个元彦博去破坏证据?”
温景行摇头“能让他拿出来的证据,必定是周全的不能再周全。更何况,证据有用吗?”
确实,信李思岑的还是会信他,而不信的还是会不信。
温景行饶有深意道“他们只会选择自己想相信的东西。”
初晓本来理清的思路又懵逼了“不是,我又乱了,那把和尚的事情告诉城主我们又能得到什么实在的好处?”
温景行把玩着两个球,淡淡道“救人不容易,那害一个人难道不容易吗?”
初晓想起之前温景行说的“未来的城主,最重要的品质——不能违背城池的利益,元彦博哪里会把稼穑城放在心上,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城主?等城主看清楚元彦博这个人,他肯定会把师兄放了。”
没有更好的人选,他才会明白李思岑的可贵。
更何况,如果城主动了恻隐之情,真的把李思岑放了,那他们就得回去了。
他现在身为曲直城的大师兄,没有这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就更不好找机会出来稼穑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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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盛舒媛也到了霓虹所的房间里。
苏慎红真服侍她换衣服。
盛舒媛忽然道“你待会,让采艾过来,替我看个人。”
“是。”苏慎红收起衣服,“殿下是想让采艾看一诺的病?”
盛舒媛摘下耳环“她是十二瓣青莲,治一个被魔气袭击的小姑娘自然不再话下。”
圣莲族是以瓣分等级的,最高的也就是花瓣最多的,就是十二瓣。他们一族天生的十二瓣一共有五个,分别对着五个不同的派系。
红莲可治所有,白莲是灵体,金莲是圣妖一族,而青莲是魔族,蓝莲是龙族。
采艾就是专门对付魔族的任何疑难杂症。
“估计城主也是等着殿下亲自开口。”苏慎红道。
“他是个好城主,但却不是一个好师父,好掌门。”
苏慎红道“今天的事情,殿下怎么没有再问下去了,我看着,城主似乎有些松动了,如果附和说不定就把李思岑救出来了。”
盛舒媛叹息“我何尝不想救出李思岑?但形式比人强,这次的事情如果不彻彻底底去了,怕以后这城主之位思岑不会坐的那么稳当。”
苏慎红眼神飘忽,端了杯茶“今日温公子又提起和尚一事。”
盛舒媛问“那个和尚庙里面有霓虹所的人吗?”
苏慎红摇头“他们似乎极为排外,一定得是精通佛法才能进去,而且建立的时间也很短,我们的人居然没有一个。”
盛舒媛又问“那……你有听过和尚庙的一些耳闻吗?”
苏慎红“有,一般来说来往的散修都会选择在客栈或者酒楼住下,但我们酒楼的人最近并没有生意,听他们说很多都在那些和尚庙,哪里堵的跟铁桶一般,根本进不去。”
盛舒媛点头“那就是了,我明白为什么温景行要提这个了!”
苏慎红不解“属下想不明白,这和尚庙与李思岑有何关系?”
盛舒媛道“凭思岑的细心,必定会注意这散修来往与人流变动之事。如果都没有,凭他的人缘,也肯定有被害的人陷入其中,会托他解困的,这些都会有。李思岑不可能不知道。”
苏慎红“那知道了又怎样?”
盛舒媛“知道了就会去查,我总感觉,和尚庙的主谋肯定在宴会上,必定会有所防备。到时候连城主都查不下去,也会去牢狱看看李思岑的。”
苏慎红“殿下的意思是,会有人狗急跳墙杀了李思岑灭口,我们再去查刺客?”
盛舒媛摇头“眼下并不知道李思岑查了多少,又知道了多少,我们眼下要做的,就是让李思岑来接手这个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