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晓咬了咬唇,瞥见旁边那几个侍卫都下去了,才干巴巴道“那……撒娇。”
晏温抬了抬眼“没了?”
初晓也知道这个不算,他绞尽脑汁想起前女友的招数,给自己打了打气,后拉起晏温一只手。
憋了很久,感觉脸都憋红了,他自己觉得应该很丑,但还是闭上眼睛道“喻之~”
初晓完全低估了自己的美貌,他那往日里的桃花眼里浸着水意,似还若有若无带着点春意。
晏温呆了片刻,勾了勾嘴角,拂开初晓额间的碎发“好,夫人所托,我必完成。”
初晓手攥了攥,差点没当场晕过去。还是撇撇嘴“那现在就去吧。”
为了师姐,我真是付出了太多。
这算是盛舒媛第一次见晏温。
但不知怎的,晏温却感觉应该在哪里见过盛舒媛。
晏温朝盛舒媛拱了拱手“嗯,师姐坐。”
盛舒媛“???”师姐?
初晓“……”脸爆红。
初晓拉了拉晏温的衣袖“你你你叫谁师姐呢?要不要脸呀?”这一声似娇嗔似埋怨配上美人羞愤的脸,真真是好看极了,半点都让晏温生不起气来。
晏温无奈道“可现在在师姐眼里,你嫁给了我,那我唤声师姐名正言顺。”
初晓有一瞬间觉得没毛病“反正,反正,就三个月,以后,以后你就不准喊师姐了。”
晏温自然都说是。
初晓就听了他们聊天第一句已经都要当场去世了,更何况后面的内容,他推脱有事情下去了。
晏温脸上的笑收了几分,给自己倒了杯茶,“不知有何要事商量,能让盛殿下前来?”
果然是南圣皇室的人,连盛舒媛的身份都知晓。
谁不知南圣皇室只有两个人。
晏温不是那位南圣王,那便只能是南圣第一国师,南圣喻。
盛舒媛没正面说神器的事,反而微笑道“阿晓虽是外陆人,可他却是我盛仙宗弟子,也是我的师弟。也请国师别在他身上打坏心思。”
晏温不笑了,倒是比刚刚笑的脸真挚了许多“师姐大可去问问,一直以来可都是你的那位好师弟一直打我的心思,男扮女装,又是撒娇又是卖蠢的。把我勾上心了,他倒好,两手挥挥就跑了。”
这是什么语气??
吃了一嘴狗粮·盛舒媛“……”
你们恋爱的过程我一点也不想听。
晏温似是没看见盛舒媛的脸色,故作烦恼道“哎呀,是了,你是没看见刚刚他在书房撒娇的那个样子。若不是他故意撒娇,耽误了时间,我也不会晚了这般久才来见师姐。”
(初晓呸,明明是你逼我跟你撒娇才愿意来见师姐的!!)
这要是初晓在,能和他争的脸红脖子粗。
在狠狠说上一句,阴险小人,卑鄙无耻。
盛舒媛眼前都有画面感了,她还真觉得,这是初晓能做出来的事。
晏温继续在那边述说甜蜜的烦恼“师姐,你是不知道,他是有多黏我,早上见老二老三都要时时刻刻牵着我的手,唉,弄得我出门都晚了一刻。”
(初晓呸,明明是你自己让我牵着你的手,还说你那些兄弟都凶的很,结果最凶的是你!!)
盛舒媛脸一些绿了,脑子要问的东西一时半会都有点想不起来。
偏偏那边晏温还在炫耀“师姐,你是不知道,我方才画幅画,他都得时时刻刻站在旁边,看见我画别人,直接上去就抢笔把那画涂的干干净净。只能画他自己。”
(初晓呸呸呸,明明是你自己看我看呆了,还要怪在我头上,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
盛舒媛清了清嗓子,晏温才从意犹未尽的语气中出来,假意赔罪道“哎呀,一时失神,把师姐都给忘了。还请师姐勿怪。”
盛舒媛“……”其实她莫名有点酸。
总感觉,好像以前也有一个这样对她的。
晏温把自己说高兴了,说话的语气都客气了很多“不知师姐大驾光临,有何要事?”
盛舒媛开门见山道“国师可知,清风寨里的神器?”
晏温似一点也不意外,懒洋洋道“我知道。”
盛舒媛问“我知她未认主,若国师愿意为我引荐,我亦愿意付出同等的利益。”
晏温轻笑一声“这世上还有谁,能比殿下的身份还要尊贵,资源还要多?这些东西,自然难不倒殿下。”
盛舒媛猜到晏温不好说服,语气平淡道“国师想要什么?”
晏温站起身“我想同殿下确认一件事。”
盛舒媛有些意外“何事?”
晏温回忆那东西的长相“殿下是否有一件玩意,似龙又不似龙,爪似猫。”
这不就是小恐龙吗?
莫非那人是晏温?
不,盛舒媛立马反驳了这个想法。
她见晏温的心理活动连温景行都比不上,怎么会是那个人。
更何况晏温很明显心有所属。
能让她盛舒媛心甘情愿放弃的,那人必定心里也只会是她。
盛舒媛点头“是,国师何意?”
晏温笑了“无它,只是想请殿下千万,以后再也别把此物拿出。若是可以,能否为我做一个赝品。”
盛舒媛有些看不透了“若国师不能以诚相待,那请我不能完成。”
晏温从善如流道“阿初是因它才答应同我成婚。若殿下拿出来了,那阿初定会毫不犹豫,离我远去。”
他直接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在初晓的地位还不如一只恐龙。
盛舒媛嘀咕了一句“所以,方才你那些都是假话了?”
当然了,晏温并没有听到,就算是他听到了,也不会害羞脸红,最多就是厚着脸皮承认。
晏温继续道“盛殿下放心,我对阿初自然是真心实意。只是他不明自己的心意,我既做不来关他置密室,又做不到陷他与危险之中。也只能以温水煮之。”
晏温这种坦诚的方法,盛舒媛也算能理解。
她点头“好,明日,明日我拿予你,你也别忘了对初晓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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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初晓迎来了第二个客人,温景行。
温景行绕着他走了几圈,初晓想象中打趣他的那些画面一点都没出现,反倒似落寞,似感叹道“她与你站一起,也是这件衣裳。”
初晓莫名吃了口狗粮,叹气道“你都不问我,那位大寨主是谁吗?”
温景行翘了个二郎腿“还有谁,能让你心甘情愿穿上这一身的,也只有那一位,晏公子了。”
初晓恼怒了“喂喂,我有这么明显吗?”
温景行不客气戳破他“你哪次见他,不是这幅嘴脸,嘴角的笑都能和天肩并肩。”
温景行难得不雅地翻了个白眼“那个晏温是个城府深的,连我都看不太透,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