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苋看着脚底下的弹痕,如果再往里偏一点,自己的腿就不能要了,这群亡命之徒!
;;;;安小语也看出来了,关于实验的事情,果然正如白苋说的一样,不然为什么“信封”连续两次都不让他们继续说下去。所以,是迟默要拿我做实验吗,从一开始就是吗?
;;;;她想起了那天晚上,她第二次到那个漆黑的拐角,想起了迟默那个冰冷的眼神,她恍然大悟,原来那不是错觉,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迟默在自己的面前就是虚假的。
;;;;紧接着那天晚上就有人把整个实验室搬离了自己的身边,那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人说“被她发现了”,这个她就是自己啊!他还要装成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每天陪自己吃饭,自己居然傻到要去试探他。
;;;;这样的人,是自己能够试探出来的吗?结果最后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她越想越难受,伸手抓住了“教材”的胳膊,祈求一样问:“是真的吗?”
;;;;“教材”看了她一眼,连头都没回,一耸肩膀摆脱了她的手,继续端着枪往前走着,看见安小语停下了脚步,还伸手拽了她一下。
;;;;安小语被拽得一个踉跄,眼泪掉下来。
;;;;白苋冷笑:“现在你明白了?快跟我们走!不然...;...”
;;;;“砰!”
;;;;这已经不再是警告,褚燧身前的人瞬间倒在地上。
;;;;如此近的距离,多年的训练,加上冷静的头脑,“信封”这一枪,正打在那人的眼眶正中,连最后一声都没有发出,这个原本是矿工,现在被武装起来的人,连一枪都没有开过,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安小语尖叫一声,虽然在实验室已经看惯了那些被解剖的尸体,但这个时候看到一个本来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还是完全接受不了。她的胃里反复了几下,想都没想上前拽住了“信封”的胳膊。
;;;;“不要杀人,不要杀人,我跟你们走!”
;;;;“信封”对着白苋一笑:“听见了?退后!”
;;;;白苋咬着嘴唇往后退,褚燧被刚刚这一枪吓得浑身都僵硬了,反应过来的时候,身边的人都已经往后退了两步,眼看着前面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离自己越来越近,他连安小语带着眼泪的脸都没有看清,赶紧往后退去,没想到腿居然不听使唤,一下跌坐在地上。
;;;;他的喉咙里不自主地了一声,然而已经来不及了,瞪着眼睛看他们从自己身边经过,死死盯住了对准自己的枪口。护在安小语身边靠后的一个人将身子转过来,防止他从背后开黑枪,一边将枪口对准了褚燧,一边跟着阵型移动。
;;;;等到他们离开了十多米,褚燧这才从肺里将这一口气泄出来,发出仿佛濒临死亡的声音,剧烈地喘息,如雨一般的汗水瞬间从额头上滚落,落在眼睛里一阵的疼痛,都不敢伸手擦一下。他痴痴地看着他们离开,看着安小语绝望的脸。
;;;;我他妈的真不是个东西!
;;;;褚燧想要拿起枪,从后面照着他们开上两枪,把安小语抢下来,他这样想,想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信封”打开了舱门,六个人消失在舱门的那一边,他才哭出了声。
;;;;白苋靠在墙上,仰着头喘了口气,一拳砸在了墙壁上,对着通讯器说:“被他们带走了,你快点再...;...”
;;;;“没关系。”关觉笑着说。
;;;;“什么?”白苋愣了。
;;;;“本来我的第四步棋就已经落子了,等到这步棋成功,安小语在谁的手里都不重要了,只是没想到她被发现地这么早,本来是想保护她到所有事情结束的,但是现在让他们带走吧,你们拖延的这段时间已经足够这步棋发挥作用了。”
;;;;说完,通讯器断了,连给白苋骂两句的时间都没留下。
;;;;白苋回头看着剩下的人回到楼道的中间收尸,搀扶褚燧,那具尸体依然还睁开着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血肉模糊,地板上鲜血淌了一大片,甚至都没有开始凝固。
;;;;这个人本来是矿工啊!本来应该得到良好的培养,工作到一定时间,就可以拿上可观的工资回到家里,做些生意,娶妻生子,过上安稳的生活,现在全都是一个笑话。
;;;;人都死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