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南北朝时间流行屏榻类家具,更多是席地跪坐,但在江文远的改进之下,把改进的椅榻当成坐椅,这种椅榻又叫茶床,和沙发已经极为相似,不但方便,而且舒适。
;;;;坐下之后,江文远又让无依端上茶水。
;;;;因为现在的帮中人员太多,早已经不让无依做饭了,而是由她专门伺候江文远的茶水。
;;;;“早就听说江先生大名,本以为是个老先生,没想到这么年轻,还是个道士打扮!”看了看房中的环境,又看了看江文远,刘坤一含笑说道。
;;;;“怎么每个人都说我是道士?”江文远嘀咕道。
;;;;“自明亡清兴以来,本朝人都是辫发,唯独道士留有束发,难道先生不是道士吗?”虽然是江文远的小声嘀咕,却也被刘坤一听到。
;;;;“我不是道士,我们那里都是这样的打扮,突然被水冲来,就看到了你们这么奇怪的打扮!”
;;;;“怎么,难道你是前朝遗民?”听着江文远所说,刘坤一也是疑惑:“但自从圣祖爷收复台湾,台湾也没有束发打扮的了呀……”
;;;;“前朝?”江文远疑惑一声。
;;;;“哦,就是明朝,大清国初兴之时,逼迫汉人剃头,一度是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又有三剃三不剃之说,而道士就在三不剃之列……”
;;;;这刘坤一虽然是由湘军宿将积功入仕,但少年时也做过廪生,满腹的才学,说起话来也满是风雅和学识。
;;;;江文远和这些船工大老粗打交道这么多天,突然和这种人谈话,自然也十分欢心,听刘坤一一番谈论,讲了明亡清兴时的历史。
;;;;“难道先生是朝鲜人,但朝鲜人不应该是江先生这样的口音呀!”皱着眉,刘坤一又对江文远疑惑道。
;;;;“朝鲜?”江文远也疑惑了一下。
;;;;“朝鲜是我大清的藩属之国,在遥远的东北方向!”刘坤一道。
;;;;苦恼地摇了摇头,江文远自然能判断得出,自己并不是从东北冲过来的,因为江水是向东流的,而且他知道金陵城在长江的位置。
;;;;“总督大人既然是在朝庭为官,知不知道哪里有一个宋国?”既然这刘坤一在朝庭做官,对于周围的地理应该十分熟悉,江文远问道。
;;;;“宋国?没有呀,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的洋人,从来没听说过宋国,国君是谁?”疑惑了一下,刘坤一也问道。
;;;;“开国之君是刘裕!”江文远道。
;;;;“刘裕?”刘坤一皱眉苦思一阵,过了多时才道:“不过我倒是知道一千多年前有一个刘宋王朝,以当时的建康为国都,也就是现在的南京金陵!开国国君就是刘裕。”
;;;;听得江文远双眼一亮:“你知不知道那个刘宋王朝都是有哪些人?”
;;;;到底刘坤一是文化人,思索着说道:“有萧道成、祖冲之……”
;;;;“啊!”江文远惊出来,萧道成是自己的好友,祖冲之不就是自己吗?
;;;;原来现在已经是一千多年以后了,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
;;;;“刘大人,是不是该说正经事了?”刘坤一身边,一个黑胡须的官员提醒说道。
;;;;“啊哈!”被江文远身上的气质所迷,刘坤一只顾和他说话,竟然忘记了来这里的正经事,连忙说道:“让恩铭大人见笑了,只顾和江先生说话,竟然把正经事都忘记了!”
;;;;这位被叫做恩铭的,就是当时的漕运总督恩铭,也就是后来被徐锡麟刺杀的那个安徽巡抚。
;;;;“今日老夫亲来兴武帮,只为一件事,那就是重开漕运!”刘坤一道。
;;;;“重开漕运?”眼见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来到一千多年之后的,江文远又接话问道。
;;;;刘坤一说道:“西洋人欺人太甚,自山东教案后,屡屡与我大清作对,如今连漕粮也不替我们运送了……太后有旨,意欲重开漕运,我和这位漕运总督恩铭大人,一起前来,就是为了重新组织漕帮!”说着,刘坤一又一指刚才说话提醒那人人。
;;;;这恩铭更为年轻一些,唇上一缕浓墨髯,颌下小黑胡。
;;;;看了恩铭几眼,管大和李能掌又疑惑问道:“重开漕运?”
;;;;如果是在江文远未来之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