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行的人群见到有人丢石头破开了礼仪官的窗户,顿时欢呼喜悦,人人高呼不已。
随后大家纷纷看向地面,寻找合适用的石头,都朝礼仪官家里丢去。
门口的守卫们眼睛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可是他们根本不敢出声阻拦,怕一出口那些石头就会朝他们砸来。
现在他们内心的底线就是只要平民们不冲入庭院里,那什么都好说
没一会,一块块石头从这边的护杆围墙砸进围墙的另一边,每破坏掉一个物品,人群就会欢呼一声。
礼仪官将窗帘放下,看着流血的手背,他瞳孔颤抖着,不是害怕,是愤怒:“为什么,为什么!那些守卫什么不出手,这帮愚民!这帮蠢货!你,快点安排下去,让大家拔出兵器,只要丢石头的人,都把他们的手砍下来!!”
随从哪敢这么做,倒不是抗命,而是知道这个命令下去,那后面随之到来的追责,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承担住的,甚至礼仪官都不行
“主人三思啊!就让这些平民们再折腾一会吧,我现在就去圣殿请求他们出手,现在状况已经如此,若是圣殿还不出手安抚平民,到时候我们真与平民起了冲突,那圣殿也脱不了干系!”随从单膝跪下,“可若是现在我们直接动手,那随之的一切”
礼仪官一听也知道随从说的是对的,他走到沙发椅上坐下,将卷轴公文拍在茶桌上,随后拿出一张手帕捂住手背,听着窗外的怒吼声与砸物声,他咬牙:“到底是谁在陷害我?!”
随从知道礼仪官没回复就是默认了,他连忙出了卧室,准备从后庭院出门抄小道,前往圣殿,请求他们出手。
门口的平民们见礼仪官等人没有任何动作,他们更是开心了,似乎觉得贵族在怕他们,他们是正义的代表。
行为上也更加粗鲁了,甚至有些人还与守卫起了冲突,推搡中有平民想抢夺守卫的兵器,守卫自然不肯。
争夺间,守卫直接抡翻了平民,而倒地的平民背后还有一众平民,大家怒吼着就朝守卫丢起石头。
守卫虽然身穿铠甲,可是也被砸得够呛,尤其石头砸在头盔上,整个头盔嗡嗡作响,耳朵只有令人眩晕的回荡声。
守卫们与平民的冲突愈发扩大,动作也越来越粗鲁,看起来随时都会发生人员伤亡。
然而现在礼仪官憋火的在卧室静坐着,就算平民们凑在他门口闹事,他依旧没有把平民当回事,脑子只有在想着,暗地里陷害他的人到底是谁!
就在两方的状况愈发白热化,一辆豪华的贵族马车从拐角处行驶而来,直勾勾朝人群行驶而去。
游行的平民们双眼通红脑袋发热,哪里还有理智可言,已经有人朝马车上丢去石头,马夫在最前面闪躲着,马儿被砸得吃痛,好在训练有加不至于失控起跳,不过马车的行驶也受堵了,堪堪挤进礼仪官庭院门口附近。
“这个贵族马车坐的会不会是礼仪官?!”
“什么?可能是礼仪官?!砸死他!”
话音刚落,顿时更多的石头砸了过来。
混在人群的贝雷丝家族护卫们,他们其实脑袋也有些发热了,前面还跟随平民们一起暴乱,朝庭院丢石头。
可是当这辆贵族马车忽然出现,他们冷静了下来。
因为这辆贵族马车他们熟悉得很,马车没有贵族徽章的刻印,也没用任何旗帜,可马车的配置又是规规矩矩的贵族马车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