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蓝砸店时都没这么惊恐,现在看见斯蕾塔竟然拔出匕首来,似乎真要动手,她拿着小折扇在一旁身子颤抖起来。
贝雷丝皱起眉头,其实她想上前劝说,毕竟这种事不如让她来,不然怕是要脏了斯蕾塔的手,可是她见斯蕾塔面容冷漠坚定,似乎已经下决心了,又不好上前阻拦。
斯蕾塔有些可爱的歪着头,将匕首取出,匕刃锋利,明显经常保养。
傍晚的夕阳投射在斯蕾塔的匕首上,匕刃反光闪耀,光照在男子眼中极其惧恐。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快放了我,不然不然!”
男子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外边的人群就被分了开来,走出来一队人,斯蕾塔回头一看,竟然是礼仪官的副手与几名仆从。
这人斯蕾塔熟啊,这可是教了她十多天贵族礼仪的先生。
可她却不会对这人抱有任何一丝感恩的心。
“斯蕾塔,你这是在做什么,怎么能对礼仪官的侄子亮出兵器!还不快快收起来。”礼仪官副手踏步向前,然而却被护卫拦住。
“我说先生,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你只是礼仪官的副手,可不是贵族。你教我贵族礼仪,我喊你声先生便已经给足你脸了。别忘了,现在可没在宫廷的课堂,这可是在外面。你是怎么和我说话的?”斯蕾塔淡笑,“你教我的贵族礼仪,难不成现在你忘了?”
礼仪官副手一脸惊愕,心脏狠狠跳动了一下,他见斯蕾塔胸口佩戴那一枚散发丝丝七彩光芒的徽章,他脸色更是慌了。
怎么徐沐的权力徽章会在他妹妹身上!
“若是你觉得拉不下脸过来与我行礼,那便躲远点,莫要碍了我的事,不然我连你一起抓过来。”
礼仪官副手身后跟来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其中有个人便是之前醉酒男子的朋友,他拉住副手的衣服说:“你快点救他啊!不然真出事,礼仪官怪罪下来,我们都得死!”
礼仪官副手硬着头皮,单膝下跪扶礼:“尊贵的斯蕾塔女士请求您抬起高贵的手,放过他吧在下愿意为无礼的他所犯下的错道歉,并赔偿您。”
“态度不错,不过我不接受。”
“什么?!”
斯蕾塔笑了起来,很是开心:“你让我抬手,我就抬手?你知不知道,我斯蕾塔从不开玩笑,我说到便要做到!”
“你不要开玩笑了!那可是礼仪官的侄子,你若真对他动手,那肯定对你哥哥不利啊!”
护卫们知道斯蕾塔的决心后,冲了过来怒呵:“给我禁声!”
礼仪官副手与带来的人顿时不敢出声了,因为他们的身份也高贵不到哪里去。虽然副手是个职务官,可是真论地位,他比不上已经佩戴了权力徽章的斯蕾塔
而礼仪官与这侄子其实也不是特别亲密,甚至血缘上的关系也差远了,所以连贵族纹章绣在衣服上的权力都没有。
在贵族制度当中,除了贵族直系关系外的人,必须得到贵族本人亲自授予的贵族徽章,这才能代表贵族家族一方。而礼仪官这十米长棍子也打不着的侄子,除非礼仪官有赐予徽章,不然这侄子也是不具备贵族身份与特权的。
本来他无礼冲撞了斯蕾塔,斯蕾塔也的确取不了他的性命。
虽说男子不是贵族,可是毕竟与礼仪官有些关系,而斯蕾塔也属于预备贵族一列,就算惩罚,也是交由执法官去惩罚。
可重要的是这礼仪官的侄子,竟然当众羞辱了徐沐。那可是皇室骑士队队长!若是想骂,自己盖被子骂去都没人理你,可是现在他是当众叫骂,而斯蕾塔身上还佩戴着权力徽章,若斯蕾塔真想杀人,那这礼仪官侄子必死!
“副手,快救我!这丫头是玩真的啊!”男子哪里经历过这种事,通常他都被身边的人哄上了天,虽然礼仪官不待见他,可是毕竟关系摆在那。
礼仪官副手咬牙低下了头,只祈祷斯蕾塔能够放了他,根本不敢出声。
而他们眼前这些护卫,似乎只要他们敢开口,这些护卫就敢把拳头塞进他们嘴巴里。
斯蕾塔哼了声,持着匕首来到男子的面前。
男子疯狂挣扎,可是护卫哪敢松手,尽管他们对斯蕾塔要亲手杀个人感到别扭,可是主人的命令就是命令,他们无法违逆。
斯蕾塔手捏着匕首,指了指男子的脑袋,示意来个人按住。
有个护卫很懂事过去用手钳住男子的脑袋,不让他乱动。
“你放开我求你了!”
斯蕾塔没理会他,她持着匕首对着男子的额头,可是似乎持匕首的姿势让她感觉到别扭,毕竟她没怎么用过兵器,怎么样使用匕首都有些别扭。
匕首锋利的匕尖碰到了男子的额头,男子身上一颤,地上竟然冒了热气,尿了。
尿骚味刺鼻,斯蕾塔暗骂一声,她受苦受难的时候可都没喊过一声疼,就算给人在胸口划拉一刀时也没害怕过,没想到眼前这男人如此不堪。
“本来想划开你的头皮,把你的脑袋扒开,再帮你刻几个字上去,没想到我还没动手,你就尿裤子了。”斯蕾塔皱起眉头一脸嫌弃,“算了,换个方式吧。”
“放了我求求”
求饶的话还没说完,斯蕾塔已经寻好姿势,将匕首狠狠刺进男子的额头里面。
男子感觉到有异物刺穿了自己的头皮,正拼命往自己脑袋里钻进去,顿时整个身体僵硬起来,瞳孔变大想努力挣扎,可是全都毫无作为。
斯蕾塔发现自己的匕首碰到头骨,有些刺不进去,她不由咬牙双手抵着匕首把,努力往里面怼。
男子想要高呼求救,可是却被机智的护卫钳住了下巴,只能发出‘呜呜’声音。
尔蓝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可是她不敢转身,怕引起斯蕾塔的不满,连忙合上眼低头。
贝雷丝脸色倒极其正常,只是觉得这事让斯蕾塔动手实在不好。
斯蕾塔使出吃奶的劲,发现匕首只是刺进头骨一点,完全刺不穿,她甩了甩疼痛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