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要怎么抽他都可以!但别搞出人命!你看他都一把年纪了,你鞭鞭用内力,他哪能扛得住?”徐乐解释道。
灵儿这才明白过来,为何这几鞭会让齐阳哥那么痛苦!
齐阳的内伤很重,而由内伤引起的疼痛也让他有些撑不住,但这内伤的疼痛却大为缓解了外伤的疼痛,或者不是缓解,而是麻木。
所以,齐阳能听到徐乐与陈秉达在他身后斗嘴,可听着听着,他就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自己以前受过的那些训练都白费了吗?可随即齐阳就记起他之前大量失血,会有这种情况也是合情合理的。
齐阳努力想集中精神,却在这时突然瞄到了被绑在一旁的灵儿。
齐阳震惊地看着灵儿,她一直都在边上看着自己吗?
内伤的疼痛渐渐减轻,外伤的疼痛却突然袭来,齐阳两眼一翻又昏了过去。
徐乐和陈秉达没注意到齐阳又昏了过去,还在那儿说话。
徐乐说:“阿达,你想怎么折磨他都可以,但是一定要留他一条性命。你也知道再过两日那东西就到了,到时候他就会乖乖给我治病了。”
那东西?灵儿一惊,她认真倾听,但徐乐他们却没再提此事。
陈秉达白了徐乐一眼,冷冷地说:“我可以随意折磨他?这可是你说的!到时你可别心疼!”
“是,是我说的!我怎么会心疼他呢?我要心疼也是心疼你呀!”徐乐像嘴巴抹了蜂蜜一般极力地讨好陈秉达。
灵儿闻言更加担忧,可她又能做什么呢?
徐乐又说:“可现下已经晚了,要折磨也得等明日吧?我可舍不得阿达熬夜。”
陈秉达冷哼一声,转身就离开了刑房。
灵儿这才松了口气,眼下她得想办法为齐阳哥治伤。这么想着,灵儿开始用力挣扎起来。
灵儿的挣扎果然引起了徐乐的注意,徐乐让人解开了灵儿的哑穴。
灵儿忙开口道:“神医受了重伤,求你救救他吧!”灵儿已经看出徐乐对之前陈秉达残忍伤害齐阳一事并不知情。。
“重伤?”徐乐冷冷地说,“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难道你真要看着他死吗?”灵儿难过地问。灵儿并没有危言耸听,若换做他人,不论是内伤还是外伤都会要了他的命。
灵儿这句话直接戳中了徐乐的死穴。徐乐说道:“怎么救他?本公子可不是大夫。”
“让我来!”灵儿急切地说道。
徐乐也不怕灵儿使什么诡计,让人将齐阳放了下来抬到一旁的匣床上简单地捆绑好,然后又让人放了灵儿。
灵儿要了些伤药,就迫不及待地冲到匣床前为齐阳把脉。
把完脉,灵儿神色有些凝重,她对徐乐说道:“神医受了很重的内伤,若再封住他的气穴,他撑不过今晚。”
“你不过就是想让本公子解了他的穴,让你们好逃跑罢了。”徐乐冷笑道。
“不,二公子久病成医,应该对脉象也有些了解,你可以亲自看看他的脉象……有……多乱……”说到后面,灵儿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别哭了!即便他的脉象再乱,本公子也不会解开他的气穴。”徐乐说,“虽然本公子还不知道他是谁,但他的武功高强,本公子不得不防。”
灵儿震惊地看着徐乐,他何时识破了齐阳哥的伪装?
“不过你放心,不管他是谁,只要他能治好本公子的病,本公子就能保他一条性命。”徐乐说。
“怎么保?他受了这么重的内伤,若不解开气穴,让他用内功护住心脉,他会死的!”灵儿悲伤地说。
“怎么保都行!但解开他的气穴就不行!”徐乐丝毫不肯让步,要是让对方跑了,还不如让他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你是怕他逃出去吗?他又没有腰牌,身上还有那么重的外伤。”说着,灵儿就开始解齐阳的衣袍。
藏在黑色衣袍下的是沾染血迹的浅蓝衣袍,再里头是被鲜血完全浸湿的殷红色中衣。
看到这里,徐乐不禁动容,蹙眉问道:“他何时受了这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