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妇人却宠溺的抚了抚这男孩的头,宠溺的看着他,“摔疼了没有?”
;;;;“没事没事,不疼的。”
;;;;张城现在暂代族长之职,大房的骨干都被他设计困住,物证大房家中随处都有,人证也容易找得紧,只消这张垚能够在祠堂中认了罪,送到衙门一切都能从速处理。就算他不认也不打紧,衙门上下打点一下这事儿也不难解决,毕竟很大程度上算作是家务事了。这下却全被这小子搅了局,这叫他怎生不怒?偏偏这小子显然还是故意气他。只见他胸口猛地起伏了两下,然后扭脸怒吼道:“还愣着干甚!救火去啊!”二房三房众人才恍然大悟,连忙出了祖宗祠堂,四下寻水救火去了。
;;;;这男童见祠堂呼啦一下人几乎走了个干净,就剩自家外公,母亲,二房以及三房族爷爷在此,登时又开始笑嘻嘻的道:“哎哟,人都走啦,胆子挺大啊,不怕我爹过来寻你们麻烦?”
;;;;张城冷笑一声:“你爹怕是赶不回来了。”
;;;;男童闻言脸色一变,随即又开始笑嘻嘻,“身子太小,力气不大,但是熬到我爹来,还是可以的。”说罢就龇牙咧嘴的解开裤带,从裤裆中掏出一物来。
;;;;张城定睛一看,是个小陶罐,登时都有些想笑:“你倒是挺有能耐。”
;;;;“我也这么觉得。”
;;;;随后小男孩就笑嘻嘻的把陶罐往祠堂牌位旁的墙壁上一砸,水花四溅。张城抹了抹溅到脸上的水滴,凑到鼻尖一闻,登时色变,原来是菜籽油!再想阻止男童却已来不及,只见男童走到柱边,蹦将起来,将插在上面的火把够了下来,然后就捡起火把往祠堂牌位那一丢。
;;;;这一下不止张城被吓得不清,他母亲张杨去拦也没能拦得住!连忙叫到:“你这孩子,那都是你先祖啊!”这时张城都有些张皇失措,不知该先救祠堂还是先逮住这母子二人,盛怒之下从儒衫中掏出一把非常机巧的手弩,作势欲射,男童见状赶紧躲开,不料距离太近,弩箭来势又快,眼见要躲不开,男童就被一个人猛撞了一下飞到一旁,接着便是弩箭入肉的声音。
;;;;男童回过神来时却见自己的母亲右胸插着一只弩箭,弩箭很短小,但是也已几乎全部进入体内,就剩短短的箭尾还留在身外。男童惊慌的喊了一声“妈!”
;;;;张城见自己射中了人,也是有些慌乱,弩箭只能单发,他也只有一只弩箭,见着男童朝他冲来的气势,下意识后退了几步,男孩却已腾空飞起双脚踹向他的胸口,登时把他踹翻在地,男童也重重的摔了一下,不顾疼痛,也不顾已经掉下来的裤腰,翻身爬起抄起身边的椅子就往张城头上砸去,张桥赶紧用手护头,却也疼得他倒抽几口冷气。
;;;;这时祠堂火也越来越大,村里其他人见到祠堂方向起了火,也都聚拢过来,男童见来了人,提了裤子就跑到母亲跟前拖她的身子,拖了两下却没拖动,待用双手去拖时,裤子却又掉了下来。
;;;;这时男童也有些慌张,急的眼里也开始泛泪的同时,却听见母亲的声音:“没……没事,我还能走。咳咳咳。”随着咳嗽,母亲嘴角也溢出血丝,挣扎着爬起身子,却不是离开祠堂,而是要去摇醒自己的父亲。
;;;;这时男童见母亲精神尚可,倒也镇定不少,重新束紧了裤腰后就去拉母亲的身子,喊道:“快走快走!”
;;;;“这是你外公啊!”
;;;;“你不走我们都走不掉啊!我们可以拖时间啊,拖到我爸来啊!”
;;;;随着话音,祠堂的房梁也开始松动,紧跟着便掉下来了一根,差点砸到一旁张皇失措的三房老者,这时进了祠堂的众人见状赶忙来救,七手八脚的,有的去拉这裘服老头,也有的想越过那燃火的房梁木把张城给拖出来,到没人去管这对母子,于是母子二人便悄悄溜出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