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了饮食,各种生活习惯等等。
;;;;最后她道:“容臣女给陛下切一切脉。”
;;;;宣仁帝有点莫名其妙:“你不是确诊了?”
;;;;胡霁色老老实实地道:“确诊了,但想看看有没有别的病。”
;;;;众人又被她吓了一跳。
;;;;旁边那中年宫女先受不了了,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诅咒陛下!”
;;;;胡霁色顿时大为头痛,道:“原来天家看病是这样的?难怪大家都不愿意做太医。”
;;;;“你……”
;;;;那宫女还想说什么,宣仁帝已经摆摆手,制止了她。
;;;;“为何觉得朕还有别的病?”
;;;;“消渴症已至目盲和趾端坏死的地步,说明已经非常严重了”,胡霁色道,“此症并发症极多,必定还有旁的并发症才是。”
;;;;她话音刚落,整个内殿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之中。
;;;;胡霁色:“???”
;;;;最终,那帝王从帐内缓缓伸出了手。
;;;;宫女连忙用小枕头给他隔上了。
;;;;胡霁色尽自己所能切了一下脉。
;;;;她不像胡丰年那么专业,听听幅度就知道怎么样。她必须得耐心听上一会儿,才能判断个大概。
;;;;“太快了……而且已经严重超标了。”
;;;;胡霁色松开手,道:“陛下可觉得心跳也很快,并且,偶有面部潮红,瞳孔充血外突的症状?”
;;;;这次是宣仁帝自己回答的:“心跳过急一直都有,面部潮红,瞳孔充血外突,有过一次。”
;;;;胡霁色边听边记在了册子上,道:“这是小中风。”
;;;;“什么?”宣仁帝似乎没反应过来。
;;;;“中风。”
;;;;“你胡说!朕,朕正当盛年,怎么会……”
;;;;然而话说了一半,他又不说了。
;;;;屋子里再度陷入那死一般的沉默之中。
;;;;肉眼可见的,旁边那些宫女太监,额上的汗珠都瞬间汇成豆大,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胡霁色:“???”
;;;;这到底什么鬼?!她到底说错什么了?!
;;;;为什么这些人好像都得了神经病一样?
;;;;最终,宣仁帝说了一声:“靳卫。”
;;;;靳卫上前了一步,然后直接问胡霁色:“你的意思是,陛下病得很重?”
;;;;胡霁色有点受不了了,道:“目已盲,脚趾头都开始无故坏死。晨起而坐,一日精神的时候怕是不超过两个时辰。严不严重,问我?”
;;;;“你……”旁边的中年宫女急了,看样子很想跳脚大骂。
;;;;但靳卫打断了她的话。
;;;;他问胡霁色,道:“你可有把握能治好?”
;;;;胡霁色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她给人看病一向耿直,但没办法,这群人太神经质了,逼得她不得不思考了。
;;;;最终,她给出的答案是:“如果控制饮食,配合用药,我有把握能改善。完全断根,我没那个本事。”
;;;;靳卫开始变得有些急切,人都向前了一步:“你不能,你父亲能吗?”
;;;;胡霁色立刻道:“自古以来,哪个得了消渴症能断根的?巧了,术业有专攻,治消渴症方面,我父亲还不如我。”
;;;;她这么说只是不希望他们去把胡丰年也掳来罢了。
;;;;宣仁帝听得都笑了:“好狂妄的女子!”
;;;;今天早上出门一趟,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