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心里一惊,这摄政王的贴身玉佩怎么会在小姐身上,上次摄政王还亲自来帮小姐解围。
莫非这两个人……
司青犹豫了一会儿,给江默希换好衣服,拿了床被子给她盖上,把玉佩放到里榻,熄了蜡烛轻轻的关上了门,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第二日一大早江默希睁开眼睛一转身就瞧见放在自己枕边的玉佩,昨夜的记忆顿时涌入脑海。
男人把玉佩又给了她,还有她的那些举动,江默希羞愤欲死,她当时一定是困傻了吧。
按理说这莫顾离才是正儿八经的古代人,也不会不清楚送玉佩是什么意思吧。
不管是男子送给女子还是女子送给男子,都是有定情信物的意思的,莫顾离是真的不懂吗?
江默希不想再去纠结,她拿着没什么用,一会儿就去还给他。
“司青,我们待会先去一趟摄政王府,把玉佩送回去,再去奴隶市场挑两个得力的下人,总让你来难免你会有些分身乏术。”
江默希放下筷子,今天小厨房做的菜还真不错。
用完膳,江默希回到卧房把玉佩找出来揣进怀里,跟司青一同出门。
刚走到府门口就看到门口被围的水泄不通,走近看去地上跪坐一个女子,正含泪哭诉。
“大家都来评评理啊,我过来瞧自己的侄女,这天杀的侍卫就是不让我进去,还有什么天理王法啊。”
江默希定睛一看,可不就是昨天被赶走的江夫人吗,心下嘲讽想要直接越过去。
可江夫人见人出来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余光一瞥,从腰侧掏出来的丝帕往脸上一抹,开始哭天抢地。
“大哥上了战场之后,二婶虽没多来看你,但关爱你的那份心可是不比外人的少,你这孩子一时听信外人的话,联合着把你二叔祖父他们赶走,这我们都不忍心责怪,可如今这将军府的大门,竟是连进都进不得了啊!”
妇人一抹泪,坐在地上不肯起来,一番颠倒黑白的话听的江默希直皱眉头。
这江夫人说的话听到旁人耳朵里可不就是在指责她江默希忘恩负义,又看了一眼围在一起看热闹的人群,风向已然全都倒在江夫人那边了。
还真当她没办法不成。
“司青,去报官。”
江默希用气音小声吩咐道,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江夫人的身上,基本上没人看到司青悄然离去的身影,就算看到了也不会这时候嚷嚷出来,毕竟人越多戏才越热闹不是。
江夫人今天铁了心的想要进去将军府,又或者说是想要来大闹一顿。
江默希只在这跟她消磨时间,等着司青把官兵领过来。
等到人匆匆赶到现场的时候,地上坐着哭的江夫人,旁边三三两两看戏的,还有门口神色冷淡不说话的江默希。
官兵来的时候都不用细想就知道今天报官的是谁,拿着佩刀走过去询问。
“是您报的官?”许是江默希的气质太过扎眼,官兵说话都不自主的谦逊几分,将军府的人,可不是他一介小小县衙官兵得罪得起的。
“嗯,是。”
“她在我府门口大吵大闹,拦着不让出去,还麻烦处理一下。”江默希又补充道。
“可像这位小姐所言?”官兵转身低头看向跪坐在地上的江夫人,询问。
“我没有!这是我自己侄女家,我怎么能算的是扰民!”江夫人见势不对,从地上扑腾起来,赶忙反驳道。
“那你这算是承认了?”
官兵眼一斜,原本就凶神恶煞的长相又凶了几分,看的江夫人卡在喉咙里还没吐出来的撒泼就这么咽了下去。
“我现在要出门,她在这里严重影响到我了。”
江默希不耐烦道。
“得了,你要是有什么话就跟我去衙门慢慢说吧。”
他在衙门也是见惯了这些关系的,利益至上,亲情在其面前真的是太脆弱了,尤其是像今天这样的。
官兵伸手一提,毫不怜香惜玉的把江夫人从地上拽起来,也不管妇人的反抗,直接带回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