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光线的房间内,伸手都不见五指,又一次陷入了昏暗里。
可只有这时,岳锦瑟才明白,长公主要对她们做什么:“小晴天啊,你害怕吗?”
岳晴摇头,吐语如珠:“我倒是不害怕,只是觉得长公主的手法有点好笑。”
岳锦瑟双手抱膝:“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不带着你走吗?”
岳晴神态悠闲,丝毫不在乎答案。
岳锦瑟再次笑道:“因为我知道,只有皇帝亲眼看见我们遭遇了什么,才能对长公主下手。”
她美目流盼,捏紧素手,对长公主也是有难以隐藏住的恨意。
岳晴清水的眼内带着困惑:“为什么,你为什么会那么恨她?”
“都过去了。”岳锦瑟的眼底内,有说不尽的温柔,但也带着忧伤和脆弱。
岳晴的心跟着捏紧,这才发现看不透对方:“不管怎样,都过去了。在我的心里面,你就如新月般温柔,没有任何人可以和你对比。”
她顿了顿,转过头,看向右边。即便在黑暗内,什么都看不见,也在坚持。
岳锦瑟仿佛也注意到了一道目光在集中看着自己,望了过去,气若幽兰,眼内流出泪花。
岳晴年纪虽然很小,但似乎感觉到对方的忧伤:“你明明有能力离开这里,却选择和我一起面对。表姐,你能不能做我真正的姐,来关心我,爱护我呢?”
“可以。”岳锦桃腮带笑。
两人在暗间互相取暖,并未是抱怨。
这一幕也是让在外头观察的嬷嬷动容,没想到这两人会让她联想到将军夫人和国公夫人。
之前长公主年幼时,因为右眼下有很难去掉的疤痕,就很自卑。
那会的长公主看见和自己同年龄肌肤胜雪的国公夫人,以及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的将军夫人,让她自惭形秽。嫉妒让她将两人都抓回来,关在了黑屋里七日。
可那一段时间过两人从来都没有真的抱怨过什么,而是在灰暗的日子里,互相支撑彼此。
想到这里,她不知不觉地落泪,抬起手来,擦拭了眼角,发出了哭腔。
岳锦瑟本来就学武功的,自然是听出来,外头有人站着,并且在看着她们,就突然说道:“不过,在那之前,我想要杀了你。”
岳晴很有默契,也笑道:“你凭着你能动手吗?”
嬷嬷本来就处于情绪激动的状态下,在这会看见这里,整个人都震惊了,抿着嘴唇,慌张地打开木门:“你们在最难的时候,都能陪伴彼此。为什么就不愿意在坚持一会呢。”
岳锦瑟和岳晴交汇眼神,点点头。
岳晴咬紧嘴唇,拼命地往前跑着。
嬷嬷想要追上去,岳锦瑟则是将其扣住手腕。
嬷嬷为了脱身,只能用上武功,打了回去:“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