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少妇点点头,权贵世家的小姐,跟随哥哥弟弟,来春香楼凑凑热闹,这是很常见的事。不过大多都女扮男装,像这种原生态的,倒是很少见。
但她也没多想,挣得就是这份银子。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这客人的口味总是刁钻着呢。这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若是有些特殊爱好,春香楼也是提供服务的。
很快,大白鸭子,少妇,徐一进了春香楼。
“好酒好菜,总之一切好的东西,统统上来,花费记在刺史府账上。”大白鸭子大马金刀的一坐,有几分纨绔子弟模样。
少妇一惊,有些吃不透它的身份。她在春香楼有些年头,没听说过刺史府还有一位公子哥。
“敢问公子高姓大名。”这时,老鸨子凑了过来,她是这行里的人精,虽然也不信有人敢打着刺史府的名号行骗,但稳妥起见,还是要问清楚些。
“我叫小白,江湖人称大白鸭子。你若不信,现在就去找陈鸿飞问问。”不知是说书听多了,还是戏文听多了,大白鸭子还来了个江湖套路,自报名号。
“公子说的这是哪里话?折煞小奴家了。来人,好酒好菜好姑娘,好好招待公子。”大白鸭子的迷之自信,倒是将老鸨子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但同时,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神色。
“小奴家陪大爷喝酒。”少妇也以为碰上了一位贵人,生怕同行姐妹抢生意,抱住大白鸭子的胳膊死死不放,一脸的谄媚讨好。
世间最难消受美人恩,英雄难过美人关,大白鸭子是个公鸭子,自然也是如此。
很快,酒菜上桌,大白鸭子在众多美人温柔乡中,喝的那是一个不亦乐乎。
徐一则是满眼都是小星星,东瞅瞅,西瞧瞧,一副好奇宝宝模样。
春香楼,顶楼一间密室内,一个妙龄少女,豁然睁开双眼,“你说什么,他自称叫小白,大白鸭子。”
“是的,听口气,应该是刺史府上的贵客。”老鸨子微微低着头,毕恭毕敬。
“哈哈…哈哈…”妙龄少女银铃般的笑声,清脆悦耳,笑过后,她喃喃自语“小白呀,小白。本尊还真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忠心为主。想不到,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也是酒色之徒,不堪大用,亏你还是他们的儿子,酒囊饭袋。”
“教主您在说什么?”老鸨子询问。
妙龄少女笑道“吩咐下去,叫姑娘们好好伺候他,一切要求,都要满足。”
“遵命。”老鸨子恭敬一礼,退了出去。
房间内,只剩下妙龄少女一人,她不禁又是一阵轻笑,低声自语“原本你是他们的儿子,又这般天纵少年,本尊人实在不放心,正想亲自去杀你,却想不到你如此表里不一,杀你就是脏手。也罢,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哈哈…何须本尊动手。”
妙龄少女正得意,虚空扭曲,一个老者走了出来。
老者一揖到底,道“属下办事不利,致使朝廷走狗,捣毁了我永生堂要地,特来请罪。属下这就前去,杀了那三人,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妙龄少女摆摆手,很是开心,道“不必了,此事本尊自有定夺。朝廷已是腐朽之极,我们大事可期。”
“是,属下告退。”老者不解,可教主一向心狠手,处事果决,不容人质疑。既然教主如此说,他也只有听命。
老者走后,少女的笑容依旧不减,她长舒一口气,心中的郁闷一扫而光,洋洋得意“小白,本尊留你一命,日后你便是宗门与朝廷之间的导火索,这真是一箭双雕。”
酒席间,大白鸭子喝的满脸通红,在美女的热情招呼下,徐一也被灌了不少酒,她晕晕乎乎的,似乎喝美了,十分喜欢这种感觉。最后也不用人劝,抱着酒坛子,醉倒在一旁,不省人事。
修士喝酒,很难喝醉。但修士想醉,你也很难叫醒他。徐一就是如此,她就是喜欢那种酒醉的感觉,飘飘欲仙,不似在人间。
“酒足饭饱,大爷是不是想干点别的?”美艳少妇几乎趴在大白鸭子身上,胸前风光,山峦起伏,摩擦之间,意乱心迷。
但偏偏大白鸭子是块榆木疙瘩,酒意上涌,回忆起在柳翎手底下,历历不堪的往事,心中无限悲凉。
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它咬着牙道“大爷要小皮鞭,大爷要红衣姑娘,大爷要她知道,大爷的小皮鞭打人,也是很疼的。”
少妇浑身一个激灵,都记不住多久没有碰到过这么么变态的客人了。但上面有吩咐,客人的一切要求,都要满足。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娇滴滴道“大爷喜欢什么,小奴家就陪大爷玩什么。”
“哈哈…哈哈…”醉眼朦胧间,大白鸭子似乎看到了红衣姑娘,它握了握拳,大吼道“大爷要打十个。”
一众陪酒美人,皆是心肝一颤。但想到违抗上面的下场,她们只能强颜欢笑“一切听凭大爷做主。”
“真佛慈悲!罪过,罪过。”顶楼密室内,妙龄少女正想以元神意识探看一下,忽然听见这番污言秽语,立即停止探看,生怕一个不小心,看见那些不堪入目的场景。
她虽身处勾栏风月,亦叛出宗门,为达目的,无恶不作,但骨子里,还是大德禅师的作风,出淤泥而不染。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美女在怀,声调都变了。”妙龄少女叹了口气,盘膝入定,不理凡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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