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约有百十来人,而己方逃的散了,只有五六十人。而且敌人可是训练有素骑兵,一番砍杀过来,登时折了四五人。
那士兵毫不畏惧,“嗷嗷”一声,冲杀入阵。
骑兵对步兵,纵然是山坡乱石之间,也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不过半柱香时辰,中央军只剩十余人,被骑兵团团围住,那名冲出来的士兵浑身鲜血,也再其中。
“平西王有令,放下兵器投降者,赦不死!”一名骑将扬声高喝。
那士兵一声爆喝:“云照子民,从没有降过贼寇一说!誓死不降!”
“誓死不降!”活着的十来名兵士齐声助威,围在一起,背靠着背,准备应对敌人下一次攻击。地上,横七竖八躺着近百具尸体,染红了清晨的山坡。
那骑将见状,手一挥,令人发起最后一轮进攻。
洞穴内,军医听了“誓死不降”的呐喊,心中更是惊惧,抽涕不止,边哭边摸袖道:“打什么仗,这打的什么仗!好好的过日子,不是挺好的么……打……打你个大西瓜。今儿老张头要死在这里了……哎哟喂……回不了家……不吉利……不吉利!”
洞外,人死之前的惨呼,每一声都令惊的军医心惊肉跳,眼泪更是止不住。
大多数人嘛,没事的时候,可以吹嘘
的像个爷们,顶天立地的大男子汉。可当知道死亡将至时,能够不腿软的还真不多。
“踏……踏”
是官靴踩动岩石的声音。
军医吓得抱住了脑袋,低头是看到了昏迷不醒的慕容桓,又是一声感叹。
若是像老王爷这般稀里糊涂的就死了,那也不用这般担惊受怕的了!
“踏踏”脚步声越来越近。
“洞里可是慕容将军!”
这声音喊的并不令人恐惧,反而听起来有那么几分舒适。
军医抬起头来,但见一人背光而入,瞧不清模样,却看的到他身上穿的是云照三品武将的朝服,因那官袍上的刺绣特别的鲜艳,故而即使光线昏暗也能看出模样。
按理,叛军不会身着朝服的。
反正都要死了,怕他个球。
“却是慕容王爷!”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军医轻轻应了一声。
洞口那人听了,小跑两步,行到近前,待确认了慕容桓后,喜出望外。
“快来人,将王爷抬出入……”
那军医见状,连忙一把抱住来人小腿
“你……你作甚……要杀要剐随你便,切莫冲着王爷!王爷他……他已经受了重伤……经不起折腾!”
来人轻轻蹲下,那是一张年轻帅气的面孔,有着一些书生气息:“辛苦你了。本将西山道总领参军沈牧,特率军前来寻找王爷!”
无需多说,那军医一声轻笑,继而软瘫下来。
方才紧张之际,如今知道是自己这一方的救兵,心情放松,精疲力尽!
原来当临清大爆炸之时,沈牧已经赶到了附近,奈何终究是晚了一步。
眼见着平西王的伏兵尽出,慕容桓的大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溃不成军。那一场爆炸,近乎全灭了慕容桓兵团的将领,云照大军的指挥系统登时乱了套。
无将指挥,士兵们便如没头的苍蝇,不知该如何是好。
溃散,败逃,一路丢盔弃甲……
沈牧见状,心叹一声:这不行呀,这么任由士兵漫山遍野的乱跑乱窜,那还不是给别人当韭菜给割了。
旋即请龙泽先寻个地方暂住,自己则换上了朝服,谎称授了圣人令,前来整军领兵,协助王爷……
一通儿乱说,士兵们见他的确身着官服,持有官印,又听的沈牧所言头头是道,遂以他号令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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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下来,竟让沈牧收拢了万余残兵败将。却是始终没有找到慕容桓所在。后来好不容易从一名自王府逃出来士兵口中得知慕容桓等一行人大致逃离的方向,便率军一路寻来。
苦心人天不负,即将放弃的时候,忽听前方有人械斗,赶将过来,见是平西王的骑兵正在清扫战场。
不由分说,两军对峙。
这数万云照军好不容易围住落单的平西王骑兵,岂能容他们逃走,一夜的怨气尽数撒到这些骑兵身上。
不等沈牧喝止,本想审问一番敌方的情报,可怜这些骑兵连人带马,没有留下一个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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