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估了高建武对铲除自己的决心!
;;;;他没想到高建武竟然敢拿整个鸭绿江以西的土地作为赌注,赌自己不敢轻易地撤离!
;;;;亦或许,高建武本来打心眼里就没有认为这片土地是他高建武的土地,而是认为这片土地上的主人是他泉盖苏文!
;;;;因为他泉盖苏文是高句丽的东部大人,他才是这片土地实际上的主宰!
;;;;就因为这个,高建武才敢如此果决地拒绝自己的条件,明目张胆地撕破脸皮,放任着自己退出安市城!
;;;;因为从一开始高建武就没有认为整个鸭绿江以西的土地这个赌本是他自己的,而认为这个赌本是他泉盖苏文的,高建武自以为是拿着自己的赌本和自己做赌注,所以才会这样!
;;;;只有这样,也只能是这样!
;;;;身为高句丽的东部大人,他也确实做不到主动放弃安市城,将整个东部上的土地任由李世民宰割!
;;;;一旦放弃了安市城,他就只能退守到大行城、泊汋城这两个背靠鸭绿江的东部边陲城市,而后以鸭绿江作为天然屏障,同李世民斡旋!
;;;;如果,连这两个城池也失去了,他就只能退到鸭绿江以东,凭借鸭绿江天险,划江而守!
;;;;但那时,整个东部已经完全丢失,他这个东部大人,不过是过水的浮萍,形同虚设了......
;;;;但他也不愿意就这样,屈就在高建武的阳谋之下!
;;;;“不过,他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地成为任由他摆布的棋子!妄想!”
;;;;在长思之下,泉盖苏文的面庞上也开始崭露出勇绝的寒冰,言辞若亘古不化的坚冰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你再帮我送一封信给他,这一次如果他高建武还冥顽不灵,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易山营,主营中军大帐。
;;;;“启禀将军大人,我们抓到了一名从高句丽东部过来的信使,这是我们从他身上搜到了信件!”
;;;;穿着高句丽军服的刘仁轨从袖中掏出了一封书信,呈到程处弼的面前。
;;;;“噢,给我看看。”
;;;;程处弼放下手中的文书,接过刘仁轨手中的书信,一瞄信封上的“泉盖苏文”的高句丽文字署名,连忙打开来看。
;;;;“还真是这样,这高句丽可要好玩了......你也想看呀,那就给你看吧。”
;;;;阅读完手上的书信之后,程处弼意味悠长的笑起,很有看戏不嫌事大的趣味,但见刘仁轨也倾着身子,瞟着书信想看又躲的表情,便将书信递给了他。
;;;;“将军,这么说,泉盖苏文已经和高建武完全闹翻了?”
;;;;刘仁轨看完书信之后,脸上洋溢着不可自胜的喜悦笑容。
;;;;“是啊,这封信看来就是泉盖苏文给高建武的最后通牒了!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看到一场大戏了!就像这火一样,把一切都烧成灰烬!”
;;;;程处弼拿过书信,用火折子燃起,凝视着书信在火焰的吞噬下化成一页白灰,嘴角悠然地扬起极度舒心的弧度。
;;;;“把那名信使处决,尸体掩埋干净!”
;;;;“将军大人放心,末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