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叔虎目发红:“十二年,整整十二年啊,曾经在我身边哭哭啼啼的凡儿长大成人,终于回来了!”
陈凡从未想过他能够见到自己的老师和小时候最疼自己的袁叔。
不远处的短发学生狐疑道:“袁老头,这是你儿子吗?你不是没结婚吗?”
旁边路过的学生,也大为好奇,谁都没听说过袁老头有儿子,现在突然冒出一个人对他这么亲切,让人挺意外的。
袁叔回过神,佝偻身躯笔挺,眼神锐利几分,低沉问:“凡儿,谁让你回来的?”
这些年袁傲和姬兰活着,却不敢联系陈凡。
那是知道以陈凡性格,知道他们两个还活着,一定不惜一切找他们。
那些家伙岂会放过他!
陈凡没有解释,转身便是虎啸武陵郡,声浪滚滚,响彻整个李家私塾上空。
“十年北境塞外声,八千里云路风霜,而今我归来,可否称得上荣回故里?”
陈凡单薄身躯,布衣舞动,声音雄厚。
张庭没有离去他抱剑站在楼顶,风姿卓绝,暴喝:“称得上!”
“放眼天下,何人敢称王?”
陈凡再问。
声音在私塾天空上炸开,如闷雷滚滚,过万师生都听到,从教室门窗探头看来。
张庭鬓发粗犷,虎目圆瞪,暴喝:“唯有少主!”
天下何人敢称王,唯有陈凡!
陈凡再问:“我虽为布衣,可够当得起一句这句少主吗?”
“霸王陈凡,自当得起!”
郭凌宇步伐如虎,出现在校园当中。
千名黑衣禁卫,身后黑色披风舞动,步伐整齐划一,肃杀气弥漫,惊起满天枫叶飘舞。
千人皆是面戴黑巾,虎目炯炯有神,看向陈凡透着尊敬。
千人单膝下跪,战刀插入地砖内,抱拳大喝:“参见指挥使!”
这副场面,让所有年轻学生看得热血沸腾。
大家都不明白,那布衣青年究竟是什么人。
看年纪,可他们差不多大啊!
刚刚跟赵雷通完话的女孩,看到楼下一幕,整个人都吓懵了。
眼前这一幕,当真是惊艳,远比陈凡任何解释都有力,让袁叔相信,但现在的状况那些家伙还是动的了他!
陈凡轻声道:“袁叔,你和老师十三年的委屈,凡儿会用虎牙,血洗这段耻辱!”
袁叔虎目红着,强忍着泪水不落。
只有姬兰知道,他袁叔这三年经历了多少屈辱,在这私塾里三年,屈辱苟活。
当年那场大变,险些家破人亡,妻子残疾,儿子被远送他国,终生不得一见。
袁傲心中压抑的恨,早已经到了极限,即将催垮他的身子。
可苍天有眼,陈凡回来了。
陈凡瞥向那短发学生,缓缓走去:“这枫叶惹你了,你一脚踢散一堆!”
“没、没有!”短发学生咽了口唾沫。
陈凡再问:“我叔伯得罪你了?你这般羞辱他!”
“没有,我……”短发学生快吓坏了。
陈凡已到近前,白皙左手落在他胸前,拽住了衣领,猛然凌空甩向地面。
嘭!
一股闷响,宛如炮弹重重砸地,带起一股尘土。
泥路龟裂,像个蜘蛛网!
短发学生的结局,和那位陈浩的学生差不多。
他大口咳血,双眼暴突,满是血丝,狰狞可怖。
陈凡喃喃说:“我叔伯没欺你,没得罪你,你却辱他,这世道,好人欠你的?”
一句话险些激起陈凡自身杀意!
陈凡一旦起杀心,那才是最恐怖的!
姬兰娇喝:“凡儿,不准打架!”
一句话浇灭陈凡满腔杀意。
陈凡回头:“袁叔,那个李校长是谁?”
袁傲摇头:“都过去了,袁叔不想追究!”
可陈凡轻声说:“袁叔,他辱你,便是辱我!”
现在不是陈凡追不追究,也不是袁傲追不追究。
当这句话说出后。
张庭冲天杀意爆发,冷漠道:“找到他!我去!”
天下无人可辱陈凡!
张庭亲自去找人,随意逮住个学生,就能问出那位二把手是谁包括位置。
没过一刻钟。
张庭拎着一位衣装鲜亮的中年男人,戴着金丝花边,高高瘦瘦的。
他名李书生,私塾的二把手,四十五岁的年纪,看似很大,可相比同龄人能坐上二把手之位,背后肯定有关系。
就算有关系又如何,能比得上陈凡的身份?
今日,纵然陈凡斩他三族,谁敢说这位指挥使半句不是!
李书生惊怒:“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谁吗?”
“松开他,你说说你是谁!”陈凡很平静。
李书生抖了抖衣服,抚了抚自己的脸庞,冷哼:“我是李书生,我不管你们是谁,立刻滚出我的学校,不然我喊人送你们去衙门!”
张庭眼神浮现不屑。
李书生怕是不知道,暗卫在这里,他们不同意,任何人都不敢插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