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知道她与秦悦然之间有些不对,便也没说是谁送的。萧琳眼光甚好,从那没有合严的纸缝里看到了秦悦然三个字,脸色有些变了,哼了一声道:“是秦悦然邀请你么?”
这小妞的眼睛贼尖啊,见也瞒不住了,陈凡点点头道:“她是邀请我们公子,顺便带上我的。”
“我看是邀请你,顺便带上你们公子吧。”萧琳冷冷道。
“都一样,都一样。”陈凡知道瞒不过她,便讪讪笑道。
“那你想去么?”萧琳似是无意识的问道。
“这个,我暂时还要考虑一下。你也知道,我不是个随便的人。”陈凡打了个哈哈,心里却加了句——我随便起来不是人。
萧琳见他自吹自擂,想笑却又忍住了,哼道:“你这人心思太多,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她诚心邀你,你若不去,反倒显得小气了。你若是喜欢与她交往,便径自去了,也无人拦你。”
“你吃味了?”陈凡呵呵笑道。
萧琳心里急跳两下,急忙道:“你胡说些什么?”脸上的神情便又有些转冷了。
陈凡心道,这小妞还真是脸皮薄,开不得玩笑啊。
“如此说来,为了证明我与秦小姐之间的清白,我只好做一下牺牲,勉勉强强为难的去见她一见了。嗯,这秦小姐其实可是个大美人呢,能去聊聊天也是好的。不过你放心了,我即使见了她,也不会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的。不过,我最担心的是,她会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陈凡嘿嘿淫笑道。
萧琳冷哼了一声,瞥他一眼,却没有说话,莲步轻移间,向门外走去,竟连招呼也不打一个。
她今日来得早,去得也早,陈凡心里奇怪,大声道:“你这便要走了么?明天还来么?”
萧琳已跃上高墙,还没来得及答他,便听他的声音道:“翻墙的时候要小心,别摔着了。”
萧琳心神不宁之下,一口真气已混浊,脚下差点踏空,又羞又怒,在墙上一踏脚,狠狠看他一眼,便跃下墙角,飞奔而去。
这小妞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招呼都不打一声,还真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了。不过她翻墙的姿势可真了。
陈凡站在那里,想起萧琳在那高墙上回头那一刻的妩媚,那修长有力的双腿猛蹬高墙的情景,也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一句曾经在军营里广为流传的话——站的更高,尿的更远。
又是一天过去了,花伯来到园子里的时候大吃一惊,满院子的玫瑰花,菊花,茉莉花,大部分都被人摘了花瓣。他是个真正的爱花之人,心痛之下,急忙叫道:“陈炎,陈炎!”
叫了几声却无人应答,他心里焦急,莫非这园子进了采花贼,陈炎怎么就不见了呢?
花伯急急走进屋里一看,见那陈炎连衣裳也未脱解,正趴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这都过了晌午了,这小子怎么还在睡觉,花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陈炎,你快起来,这园子里怎么招贼了?”
昨夜萧琳走后,陈凡又连夜实验,到天亮时分方才迷迷糊糊睡去,此时睁开眼来,就见到花伯站在自己面前,连忙道:“花伯,你今天怎么早?”
花伯道:“早什么啊,都吃过晌午饭了。陈炎,我来问你,这园子里是不是招贼了,怎么那些花儿都让人采了。”
陈凡做实验时候,用的花瓣数量极大,幸好这园子里花草充足,才得意继续进行,此时听到花伯的话,急忙道:“哦,可能是前院的那些丫鬟们摘了吧,花伯,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长得英俊了点,那些丫头们经常串串门子,采几朵鲜花,那也是很正常的。而且,她们经常夸花伯你勤劳善良,手艺又好,还说要多多向您老人家学习呢。”
陈凡眼睛都不眨,大言不惭拍着马屁,花伯笑着止住他道:“你小子啊,光这张嘴,就不知道能骗倒多少丫头了。”
“花伯,咱们李家就这一处花园子么?”陈凡现在关心的是花瓣的来源供给问题,要造香料,那可是需要成百上千吨的花瓣啊,到哪里去寻呢。
花伯摇摇头道:“当然不止这一处。我们李家家大业大,在南方的金陵、苏州、镇江等地有好几处宅子呢。而且我告诉你咱们李家城南还有一处大庄园,面积比这里的数十倍还不止。老太爷的时候,从朝廷归乡养老,在那里种了许多的花花草草,数目众多,现在这园子里这些,尚抵不上那里的百分之一。这园子中的许多花草,都是从那里移植过来的,那里现在也有人看着,规模比这里大的多了。”
这李家还真是个大地主啊,陈凡暗道,不过有了那么大的一处花园子,这花瓣的来源问题应该可以解决了。
可是如何向李家开口呢,想起那个把自己恨入了骨头里的李大小姐,他就有些头痛。以自己与她的关系,要从她口里抢食,几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