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然见他神色,便已知道这事不可能,眼中闪过一丝怒光,小声道:“既是如此,我便把她们都杀了,看你去喜欢谁?”
她这话声音虽轻,陈凡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心里顿时一凉,冷冷看了她一眼道:“秦丫头,你既是如此说,我便与你没有什么可谈的了。若是有人敢伤害我她们,我就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心里激怒之下,挥起一掌。竟是一拳将墙上青砖砸出了一个窟窿。
秦悦然心里吃惊,几日不见,他功力竟高到了如此地步?见他为了那些女子这般使狠,她心里顿时有些委屈,落下两滴泪珠儿道:“公子,若是悦然杀了她们,你便也要这样对待悦然么?”
陈凡看了她一眼道:“任何人都一样。悦然,若是你受了这样的伤害,我也会一样的心疼的。”
秦悦然见他气势,先前还有些害怕。此时听他后面一句,心中却是惊喜莫名,竟也不知道是该喜好还是该忧好。良久她才咬牙道:“公子,不管如何,那萧琳我是一定要杀的,到时候悦然再死在你手里好了。”
这丫头,还真的是和萧琳扛上了,陈凡对她的执着很是感动,可是对她的死不悔改却十分的没辙,当下叹道:“你莫要这样说话。你现在虽恨萧琳,但你们相处久了,便会知道她的好了。我感觉,你们两个虽然性子截然相反,倒很像是亲密姐妹呢。”
秦悦然心里又羞又喜,心道,谁要与她做姐妹了,偏就你这人花心,什么都能想的出来。她沉默一会儿才道:“公子,这功夫便是萧琳教你的么?我却是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在短短两天之内,让你拥有此一流功力。”
陈凡嘿嘿笑道:“这个,的确是采用了些特珠的办法。”没办法这丫头不好糊弄,萧琳丫头这次就用一下你的名头了!
秦悦然很是好奇,萧琳究竞使的什么办法,将他从一个文弱书生速成了一个武林高手?但陈凡不愿意说,她却也没有办法,只能黯然一叹,心道,我与那萧琳,在他心里终还是有些差别的。她自幼性子坚强,事事都不愿意输于别人,如今在这件事上,却连对手是怎么赢都不知道,心中着实有些难受。
“若是我知道那方法,我也定要让公子拥有这身功力。”秦悦然幽幽道。
陈凡无奈摇头,这丫头可真够好强地,在这事儿上,竟也不愿意输给了萧琳。
“我知道公子不愿意与我讲这些,但那萧琳能做的,我秦悦然一定能做到,公子你要信我。”
陈凡见她泪眼婆娑,情真意切,心中又感动又好笑。这丫头未免太犟了些,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这双修采补之事,再来一次我也没什么,就怕你这个丫头不愿意。
他哈哈一笑,拉住悦然道:“这事很是私隐,等他日有了机会,我们可以亲自体会一番。”
秦悦然闻言欣喜,惊道:“真的?”
陈凡郑重点头,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你这丫头,也未免太好骗了些。秦悦然是白莲妖女,一向都只有她骗别人的份,偏偏遇上陈凡,却没了能耐,天生一物降一物,这话倒也不假。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秦悦然见夜色已深,终于咬牙开口道:“公子,我是瞒着他们偷偷跑出来寻你的,时间不早了,我这便要走了。”
陈凡问道:“你们是要去哪里?”
秦悦然摇头道:“师博有事,招我回济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着公子了。”
陈凡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这丫头终于要走了,她留在这里,谁知道什么时候她便来了心血,要去杀了玉霜和巧巧?偏她又生的痴心一片,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真是让人十分的为难。现在她走了,也正好留个时间给陈凡想个解决之道。
秦悦然幽幽一叹,自怀里取出个竹筒大小的漆黑的物事来,柔声道:“我原本想着公子无武艺护身,怕再遭了上次那般劫难,便特意去寻了这样东西来赠与公子。不曾想如今公子武艺超群,遇上一流高手是不遑多让,看来我这心思却是白费了。”
听秦悦然赞自己是一流高手,陈凡心道、这丫头的功夫和萧琳有的一比,她既然如此说,我这武艺自然差不了了。只是他心中很有些好奇,秦悦然费尽功夫收集来的这黑黝黝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要她如此郑重?
“这是什么东西?”陈凡开口问道。
秦悦然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将那黑漆漆的竹筒打开,里面竟是密密麻麻摆着数百枚银针,针头蓝光湛湛,显然沾了毒液,她笑着道:“这叫做蜂针,专破高手罡气。只要拉这小机关,数百枚蜂针便可尽数而出,让人防不胜防。这针上毒药,乃是我亲自调配,若无独家解药,沾者毙命。”
“我要,我要。”陈凡立即大声说道。靠,有这么好的玩意儿,白痴才不要呢。
这个秦悦然弄的这些毒针,乃是偷袭之物,又是剧毒无比,真正的高人是绝对不屑于用的。偏偏陈凡是个异类,只要对自己有好处的,竟是来者不拒。
秦悦然脸色露出一个笑容,喜道:“公子,你真的要这东西吗?你不怕人家说你心肠狠毒?”她是白莲妖女,被人骂惯了,见陈凡如此的接受自己的礼物,心里自然欣喜的很。
陈凡没有多说只是嘿嘿一笑道:“武功是拿来杀人、这毒针也是拿来杀人,两者并无区别。再说了,这是悦然你的一片心意,我又怎么能辜负呢。”
素悦然羞涩一笑道:“公子,你对我真好。”陈凡得了好处,却还惹得秦悦然感激莫名,这笔生意,当真做的很是精妙。
秦悦然将那毒针递给陈凡,教了他使用的方法。
陈凡按过针筒,心里感动,却顺势抓住秦悦然的小手,细细地摩擦起来,没心没肺的说道:“悦然,要不你今天不要走了吧,这放针的手法过于复杂,我们去寻个客栈,你再好好教教我吧,我也顺便和你详细描述一下我练功的事情——”
秦悦然脸红耳臊,深深看他一眼,一咬牙,身形便如一片轻叶般往远处掠去。
“待到杀了那萧琳,悦然便将一切都奉献公子。”风中传来秦悦然似羞似喜的轻声低吟,落在陈凡耳里,却是一股凉意,从头淋到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