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欺负过李家?你可不要信口雌黄。”陶东成分辨道。躲在背后做的那些事,谅这个陈炎也不知道。
对这种伪君子,讲道理是根本行不通的,唯有比他更卑鄙,更小人。陈凡嘻嘻笑道:“你没有欺负李家?这倒是奇了,方才于胖子那般死死相逼,那助纣为虐的却是谁来着?可笑你还敢自称武陵商会的会长。你没欺负李家,我今日却要欺负欺负你,你没意见吧。”
李允儿见陈炎这样为自己强出头,却是又感动又担心,紧紧的立在陈炎身边,扯了扯他袖子轻声道:“莫要瞎打伤着了自己。”
陈凡听得心里大乐,就这些臭咸鱼烂鸟蛋也敢在我面前蹦跶,如果不是怕那些人盯上自己,这些人都跑不了!
陶东成见李允儿与陈炎神情亲密,心里却是又嫉妒又害怕,他一直没有摸清陈炎的来路,而且这个陈炎行事出人意表,从来不按套路出牌,实在是拿捏不准。
他急忙叫道:“陈炎,你如此咄咄逼人,难道真当我武陵商会怕了你不成?李家以后可还要在武陵立足,你莫要害了李家。”
“好一个武陵商会。”陈凡冷眼一扫四周,哼道:“李家乃是武陵商会之一员,方才受人欺压,除了刘大姐外,却有谁站出来为李家喊过冤说过话?人皆有私心,这一点我无话可说,也不能要求诸位什么。但今日这姓陶的却要借着武陵商会的名头欺侮李家,那说不得便要好好看看这武陵商会的会长,却是怎样一副嘴脸了?”
那刘月娥却是站了起来道:“陈炎兄弟,我刘月娥支持你。”她望了武陵商会众人一眼,怒道:“你们这些男人都死绝了吗?人家都这样欺负到我们萧李允儿头上,欺负到咱们武陵同僚头上,你们还缩着头当乌龟,亏你们的老婆还忍受的了。换了老娘,早就一脚蹬开了。”
刘月娥那性子那嘴,说出话来便是打机关枪,在座的武陵商人知道她的脾性,粗炮筒子一个,再加上心中有愧,竟然是无人敢于反驳。
李允儿紧紧拉住刘月娥的手,感激地道:“谢姐姐为小妹说话了。”
陶东成见陈炎步步紧逼,急忙道:“陈炎,你要做什么?”
陈凡阴森笑道:“陶公子,忘了上次我跟你说过的话么?轻易千万不要惹我,你不听劝解,那就要付出代价。”
陶东成见他来势汹汹,便要闪身逃走,陈凡右手猛出一拳,刚要打到陶东成脸上,却被一双小手拦住,却是那个陶婉盈。婉盈小姐柳眉倒竖道:“陈炎,你休得欺负我哥哥。”
“小爷专打狗,不打人。”陈凡嘿嘿一笑,左拳却是飞速抡起,迅雷不及掩耳,重重砸在陶东成面门上。
陶东成虽也体魄强健,打架却不是陈凡这等高人的对手,这一拳被揍得头晕眼花,半边脸肿成了馒头,还多了一个熊猫眼。
婉盈见这陈炎偷袭,又惊又怒,刷地冲了上来。陈凡闪身避开,却是顺势踢出一脚,正中陶东成小腹。陶东成啊的一声惨叫,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起来。
“哥哥——”婉盈惊叫一声,急忙奔了过去,扶住陶东成,却见他脸色发白,额头汗珠滚滚,眼中满是狠毒的眼光,紧紧盯着陈凡。
拳打脚踢,陈凡大大的出了口恶气,心里舒爽无比,妈的,果然拳头才是硬道理,让你们这些狗东西欺负人。
扫了众人一眼,陈凡哼道:“天下生意天下人做,莫要说谁欺负了谁。我们萧家一向与人为善,却不是懦弱,若有人因此认为李家好欺负,那便是瞎了他的狗眼。”
大厅之内一时噤若寒蝉,在座的都是商人,追逐的是利润,耍嘴皮子搞小计谋都有一套,却从没见过这般野蛮靠拳头打出来的,便再无人敢小看李家。
陶婉盈见哥哥面色苍白,又惊又怒道:“陈炎,我定要禀报侯大人,好好治你的罪。”
陈凡不屑地笑笑道:“陶小姐,你有本事便尽管来吧,咱们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李允儿却是站在陈凡身边,正色而又坚定地道:“婉盈小姐,陈炎之事,皆是因我而起,你若要告官,尽可以冲着我来。”
“就是他,就是他。”那李掌柜带着一队兵丁急匆匆的冲了上来,指着陈凡道:“就是他,竟敢殴打我们会长与陶公子,在座的诸位都是证人。”
那几个兵丁不由分说便要来拿陈凡。李允儿却是紧紧的拉住陈凡的衣袖道:“陈炎,此次却是我害了你。”
陈凡笑道:“允儿小姐,打架的事儿我最擅长,与你没有干系。”
李允儿摇头坚定地道:“你莫要害怕。他们要抓你见官,要你坐牢,我都与你一起去。”
这小丫头,小爷难得的被她感动一次,陈凡心里笑了笑,还没说话,却听门外有人大声唱喏道:“少将军叶浮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