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扇门被寒冰关上后,那些之前紧闭的房门依次被打开,那些曾经在战场上如狼似虎,杀人如麻的将士们此刻那或沧桑或稚嫩的脸上挂上了显目的泪痕,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不知是谁起的头,只见那些铁骨铮铮的汉子依次下跪,朝着那几间紧锁的房间跪下,嘴中低声喃喃道“一路好走,来世在做兄弟。”
躲在门后的寒冰听着来自房内的低声细语,右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身子的颤抖,眼中的红晕,无不展示着他此刻内心的痛楚。
此刻的寒冰无力的靠躺在一旁的柱子上沉默不语,良久之后寒冰艰难的站起身来,浑浑噩噩的离开了阁楼。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刚靠近床还没有将床铺开,一口鲜血突然而至,而后眼前一黑,无力的倒在了床上。
另一边,齐叔跟小天在经过一夜的奔波终于来到了一处深藏在林海中的竹屋。
看着紧闭的房门,齐叔二人垂手而立,没有喊叫静静地站在原地。
半柱香过后,那扇紧闭的房门被拉开一半,从中走出一个小书童,先是探头左右探视了一番,在确定再无旁人后,将房门全部打开,从中走出。
站于门前,朝着齐叔二人浅浅一拜,轻声道“二位,少主已等候多时!请随我进去!”
听到书童的传唤,二人连忙整齐衣冠,三步做两步的随书童走进竹屋。
走进后,二人看到那立于房屋中央的屏风连忙低头辑拜,时间一点点地流失,屋中除了稀稀落落的落子声,再无其他声音。
良久,棋子归于棋盅轻叹了一口气道“说吧!事情怎么样了。”
站位靠前的齐叔道“禀少主,我等去晚了,当我们赶去时李家小姐已被人劫走!”
屏风之内那人没有感到一丝震惊似乎早有预料,继续轻声道“这件事早有预料,那另一个人现在呢!”
齐叔当然知道少主所说那人是谁,连忙低声道“禀少主,寒冰身受重伤,不过还没有死!”
“嗯!”听到寒冰未死的消息,屏风中那人略微点了点头。
可这话没落地,站立在旁边的小天马上站了出来反驳道“少主,齐叔骗你,我检查过了,当时寒冰死了!”
“嗯?”听到小天的话语,屏风中人没有一皱,语气之中夹杂着一丝杀气道“齐叔怎么回事?”
听到少主的责问,齐叔苦笑了一声,在一旁小天的头上轻敲了一下,然后立即回答道“禀少主,寒冰的确死了!”
“嗯?那你刚刚在骗我?”
听到少主语气有些不对,齐叔立即开口道“不不不,少主莫急,且听我道来寒冰此死非真死,寒冰此次身受重伤为了躲开影楼随后的探查只得用闭息之法,造成真死的现象!以达到混淆视听的目的!”
听到齐叔的回答,屏风之内的少主细细咂摸了一番后轻声道“还有什么吗?”
齐叔想了想然后弯腰拱手道“那些人也参与了进攻李家,而且趁乱从李家拿走了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我没敢靠太近所以没看清楚,请少主责罚!”
屏风之内的少主摆了摆手,然后道“齐叔这件事你做的不错,下去吧!”
齐叔听后和小天相继拱手一拜,随后转身离去,随着房门被书童关上,小天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拉了拉一旁齐叔的衣袖道“紧张死我了,你不知道当时少主语气一变,我腿都快吓软了。”
齐叔随手就在小天头上留下了一个板栗有些嗔怒道“还知道害怕,还不是你害得吗!你说你没事插什么嘴呢!”
小天捂着自己被齐叔敲得有些疼痛的脑袋,义正言辞道“咱是老实人不是,下次一定注意,注意!”然后憨憨的笑了笑。
看着憨笑的小天,齐叔无奈的摇了摇头,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简陋的竹屋。拉着小天消失在林海中。
而房内,那暂停良久的落棋声再度响起,只见这一次棋声不绝于耳,随着最后一声棋子落下,那屏风之内的少主再度开口道“既然你落子扣仙门,那我便执子断长生!”
只见那恢弘的棋局上一条气势磅礴的黑龙被白子拦腰斩断。看着这恢宏的棋局那少爷摇了摇头,轻声道“死而不僵,不行,还是不够火候,看来还需要一子啊!那便在落一子!”随一颗棋子的落下,屋中便再也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