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离开小院的陈凡,在得到李相如的帮助后,没有半分的喜悦,还是如日常那般,挂着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
因为他发现李相如帮他治愈的仅仅是数月之前再那山顶之上受到的伤,而那一直跟随他的顽疾却没有一丝至于的迹象。
一想到自己从山顶之上带下来的伤痕被治愈,陈凡心中更多是空虚失落,在他的心里这伤虽然给他带来了些许不便,但正是因为这伤的存在才能让他时刻铭记自己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
陈凡回到房中后,不知为何感到有些乏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在他的房门前却站了满满的十个人。
为首的花伯听着一旁安排在小院中的暗探传来李相如重伤的消息,脸色阴沉的十分可怕,他瞥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若有所思。
花肆随即招手,一道身影从陈凡房间旁边的大树上落了下来,然后快步走到花肆面前跪下,静听花肆开口。
花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人,然后又将视线转向那紧闭的房门冷声道“你一直在这里看着吗?”
“是!自他出了小院我就一直跟在他身后。”
“你一直跟着他?他中间有没有离开过你的视线?”
那跪在地上的人想了想有些犹豫要不要开口。
而站在花肆旁边的一人冷喝一声“快说!”
那人连忙双膝跪地以头抢地,求饶道
“饶命,不是我不说,而是不知道有没有必要说!”
“你说说看!”
“里面的那个人的确在我视线里消失过,不过仅仅是消失了一会儿!”
“一会儿,是多久?”
那人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就是差不多一泡尿的功夫!”
“你怎么确定他在里面,你不是说他消失在你的视线里了吗!你是在戏耍我们吗!”其中一个人怒目圆睁暴喝道。
那人哪个继续解释,连忙以头抢地,一直撞到地面上出现一抹猩红。
“不不不,小人不敢,小人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虽然没有看见,但是我听见了他撒尿的动静了!”
“哦?那当时茅厕里除了他还有其他人吗?”
“小人敢以人头担保当时厕所里除了那个人以外再无旁人!”
花肆紧紧盯着那个跪在地上的人,几息之后转头看向身后的九人一脸凝重道“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九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看着花肆摇了摇头没有开口。
而花肆见状,也没有再多言,随机大手一挥让那跪着的那人退下。
那人在得到花肆指示之后连忙磕了三个头然后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花肆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不知为何,他的心中会升起一阵不安,虽然那种感觉一闪即逝,但还是让花肆有些心悸。
他对着一旁冷声道“从今天起,必须加派人手给我死死盯住陈凡,把他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我报告!”
“老花,不至于吧!就一个小辈,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
花肆双眼微迷淡淡地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道“但愿是我想多了,但是现在是我们计划的关键时刻,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
其他九人连忙点头附和。
然后花肆转头看向一旁的一个老人道“这件事,还要麻烦诸葛兄的天机阁多加照料!”
那名老者笑着摇了摇头道“花兄说笑了,你所谋之事,也是我们大家的公事,出手也是应该的,只是你也知道最近少阁主突然到来,我有些事情还是要受到些制约的!”
“哦?你家少阁主来了,我们怎么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呢?”
诸葛老者轻叹了一口气“这次少阁主到来属于阁中最高机密,只有阁中几位大佬知道,沿途消息封锁极为严密,各位不知也是情有可原的!”
“哦?诸葛兄,不知你家少阁主来此是为何事啊?”
其中一个老人打哈哈道。
而诸葛老者也是哈哈一笑然后眼中寒光乍现冷声道“王兄这般天机阁的规矩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有些事该你知道的拿了钱你自然会知道,但有些事想要知道的话代价可就不是钱这么简单了!”
而刚刚打哈哈的那人也是一愣,周围人看向那个老人的眼神也变得有些不对,对于天机阁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可以囊括天下的情报机构,里面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那就是如果想要知道天机阁诸位大佬的行踪不是不可以,他们是一群彻头彻尾的商人,只要你能够满足他们提出的价格,那么不论是什么消息他都可以说,包括自家阁主的事。
不过代价吗!很昂贵,有时是一脉,又有是是一派,更甚者是一族。
而那老者显然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向一旁的花肆眼神求助。
花肆哈哈一笑,拍了诸葛老者的肩膀一下“哎!诸葛兄何必如此认真呢,大家都是老友了,你也知道王老头的性格,快人快语,别跟他一般见识了,大家都在武陵郡,以后还要多多相互帮助呢!”
“就是就是!诸葛老哥不要介意!老头子在这里赔礼了!”说着头发花白的王姓老者朝着诸葛老者弯腰一拜。
诸葛老者看了一眼,冷哼一声“这是第一次,我也希望是最后一次,花兄今日之事看来也已经聊的差不多了,那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