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语被捆着放在一边, 兮渊让别鹭打扫了眼下一片血腥,才让兮霜下去。1v2└3d▃an{}ei点ne§t
陆寒霜往下爬时,肘边碰到兮渊拇指上的储物戒, 动作一顿, 面不改色坐回兮渊怀里,抬脸不带一丝心虚道,“腿软了。”
旁边等着师叔下一个指令的别鹭瞪圆眼睛, 这、这、这小子好不要脸!
兮渊明显不信, 却只是长指抵住唇, 笑得乱花迷人眼, 颇觉有趣,“不是故意赖我身上?”
陆寒霜别开头, 不理会兮渊无聊的撩拨,目光绕到前方这才瞧见昔语。
兮渊视线还没离开, 一瞬间, 兮霜表情像被迷雾笼罩, 连擅于洞悉人心的兮渊都一无所获。
一张小脸, 满面寒霜冰雪化作空无一物的纸张。
虽然皆白,内里却已翻天覆地。
一双眸子, 越发朦胧似雾、深沉如夜, 一触即发的情绪藏匿于眼角眉梢,又被两片合起的薄唇压抑着,唇角克制的弧度,或是冷嘲, 或早有预料般,有些微妙。
兮渊轻抚兮霜无意识如弓弦绷紧的脊背。
顺着兮霜目光,轻描淡写滑过昔语,想起俩父子的纠葛,并未起疑。
昔语显然也认出了兮霜,面露厌恶,表情比当日华峰女修不遑多让,仿佛看到的不是亲子,而是不得不存在的肮脏耻辱,唇瓣一掀。
兮渊已知不是好话,抬手捂住兮霜耳朵,用神识屏蔽了声音。
可兮渊未曾料到,陆寒霜神识强大远胜于他,那句“你倒是命硬,居然还没死”流入耳中。幸亏陆寒霜并非昔语亲子,并不伤心,只是盯着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容,越发恶心白禹。
别鹭没注意到气氛微妙,走过来跟兮渊讲述被昔语拖住脚步放走傀儡的事,又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兮渊略提几句。
三言两语间,陆寒霜通晓了前因后果,目光滑过那面倒塌的屏风,作呕感源源涌上,他掩住眸中波澜。
还不是算账的时候,现在回华夏要紧。
从屏风上挪开视线,停驻于昔语。白发青年全不顾身上捆缚的绳索,眼巴巴盯着屏风后面,目露焦急,想过去却只能在原地蠕动,朝师叔侄俩冷嘲热讽。
陆寒霜思量片刻,瞥了眼兮渊的储物戒,有了想法。
兮渊膝头微痒,垂首,见兮霜从他怀中下去。
旁边正说着,“师叔你觉得怎么处理好?”的别鹭见此停下声,撇了撇嘴,顺着兮渊目光跟随兮霜,见他走到昔语身前,张了张嘴。
兮渊抬手示意,别鹭又乖乖闭嘴,心想:好吧好吧,反正昔语用不了法术又被捆住,有他们师侄俩在,也出不了意外。
陆寒霜抬眸,“你宁可伤害亲子,是为了屏风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