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上吱呀作响,想要挣断绳子的徐部长在半空中晃动得越来越厉害,将李想的全部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没有注意到黄不凡出现在身后。
黄不凡冷哼一声,手起掌落,劈在了李想的脖子上。
李想闷哼了一声,倒在地上,昏厥过去。
“原来手上有符”黄不凡向前走了几步,弯下腰,夺过李想手中的黄符,将其撕碎。
谢忠文像一个木偶般机械得走到黄不凡的身边,身体猛地一爆,成了万千飞舞的红色幽光,从李想张开的嘴巴和鼻子里钻了进去。
……
李合建家门口,李父找邻里乡亲借了五张桌子摆酒席,晚上吃饭的时候,与他较为要好的乡民们聚在一堂,吃喝聊天,好不热闹。
闵微双手插在胸前,翘着二郎腿,一个人坐在一旁,望着酒桌上谈笑风生的村民们,不甚唏嘘,这哪里是丧宴,明明是喜宴。
一些村民吃完饭,三三两两结伴离开,李父的那一桌聊得正欢。
李父的朋友,满脸通红,将他一挽,指着鼻子,醉醺醺得说道:“今天应该是你高兴的日子,你终于解脱了!”
“你喝多了,别乱说话!”李父有些尴尬得推了朋友一把。
朋友打着酒嗝,摇着头说道:“没——我没喝多,大伙都知道,你哥是个吃白食的,这两年女儿没了,靠着李花厂里的赔款过些苦日子,要不是你帮衬,他们活不到今天”
“瞧你这话说的,他是我亲哥,一个爹妈生的,我不帮他谁帮他?”
“可是你有你的小家啊!现在房价彩礼跟坐飞机一样往天上飞,你儿子还没成家,你老帮衬着李柱家不顾小家啦?”
“当然要顾小家,还好我儿子有出息,在大城市里当经理,月入过万”
“你儿子是有出息,但李柱家那两口是无底洞,没有收入不说,身上还有病,他自己的吃完,不找你要吃的啊,你干农活那点钱怎么够,还不是要从你儿子身上出,你想想看,他们不死,不等于你儿子养四个人,你,你老婆,你哥,你嫂子!”
李父心里当然有数,朋友说的不错,李柱和翠花的死确实让他解脱,心里不但不伤心,反而有些窃喜,只是碍于lun_li道德和情面,不好表露出来罢了。
“喝!”李父举起酒杯又和众兄弟干起来。
闵微看在眼里会心一笑,拿出手机,打开一些电子档的文件,巩固起乔伯所教授的技艺来。
酒饱饭足,李父的兄弟朋友们,互相搀扶着,向他道别回家。
李父送完客人,不胜酒力,蹲在一个水沟旁,呕吐起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