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嗯？你臭小子又怎么了？零花钱花光了？”
听着邓天辉熟悉的带着恶趣味的调侃，凯祁忽然哽咽了：“表哥……”
邓天辉顿了下，再开口时已经没了笑意：“出什么事了？”
“表哥，我和亦轩……我和亦轩是亲xiong-di，对不对？”
“……”
“表哥？”
“怎么忽然这么问？出什么事了？你们又吵架了？”
“没有……表哥，你回答我啊，我和亦轩是亲xiong-di，对不对？”
邓天辉沉默良久，仿佛叹了口气，道：“很重要吗？不管是不是亲xiong-di，亦轩不都对你很好吗？”
凯祁的心忽然凉了一截：“为什么钟叔这么说，你也这么说？是不是……是不是亦轩根本不是我哥哥……”
“凯祁，”邓天辉严肃地打断他，“你记住，亦轩他就是你哥哥。不管别人怎么说，你都不应该说出这种话。你有没有想过，亦轩听了会多伤心？”
凯祁一下子心虚起来：“我……我只是想知道……”
“总之，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妈的，最讨厌青春期的小孩了，比女人都敏感……”邓天辉郁闷地嘟嘟囔囔，随即挂断电话。
凯祁盯着手机出了会儿神，然后打开浴室门，前脚还没踏出去，整个人就僵在原地——门外，亦轩正流着眼泪怔怔地看着他。
“亦……亦轩……”凯祁瞬间慌了神。
亦轩的脸色苍白得像纸，他看着凯祁，嘴唇哆嗦了半天，才哑着嗓子道：“凯祁，你刚才说……我不是你哥哥……是怎么回事？”
“不，不是……我，我……”凯祁有口难辩，整张脸涨得通红。
忽然，亦轩用手捂住脸，凯祁只能看到他那不住被泪水打湿的洁白下巴，这让他更加不知所措：“亦轩……”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看不见表情，声音却出奇的平静。那种平静，更像是绝望过后的自暴自弃。
“正如你所想，我们不是xiong-di。我根本不是你哥哥，你也不是我弟弟。”
凯祁震惊地看着他，半张着嘴，完全说不出话来。
“我跟你之间，没有一点，一丁点血缘关系，一丁点都没有。说穿了，我不过是个养子。这样，你满意了吗？”
原本以为至少会是“同父异母”的凯祁，这回是真的受大刺激了：“不可能！亦轩，你生气了对不对？你故意说这种气话对不对？”
亦轩轻笑一声，声音却越来越嘶哑：“我也多么希望，自己说的只是气话……”
“亦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