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祁……”
亦轩觉得有点意外，难得他早回家，凯祁竟没有在一楼等着他，从老家回来到现在，这还是头一次，亦轩隐隐觉得不安。
佣人道：“少爷在房间里。”
“今天有什么事发生吗？”
“少爷的几个同学来家里玩，刚刚才回去。”
“同学？”
亦轩上楼来到凯祁房间，凯祁正躺在露天阳台的藤椅上抽烟，从亦轩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发顶和修长手指间夹着的香烟，淡淡烟雾在他身边缭绕。
很少看凯祁在家抽烟，亦轩缓缓走了过去，拉开阳台的落地玻璃门。
“凯祁，怎么在这抽烟？不冷吗？”
凯祁抖了下，烟蒂掉在地上。他匆忙坐起身，把烟摁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
“凯祁？”
“亦轩，”凯祁面朝夜幕，背对着他，声音听不出情绪：“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亦轩想走到他身边，却明显感觉到他越来越紧绷，脖子冻僵了似的，挺得直直的。心头一凉，不好的预感更强烈了。亦轩停下脚步，站在他身后，问：“什么问题？”
凯祁沉默了会儿，才道：“你之前说……怀疑自己是才对表哥做了那种事……后来确定了自己不是……你……怎么确定自己不是的？”
迎头挨了一棍似的，亦轩耳中轰鸣，竟说不出话来。
两厢无声地对峙了会儿，亦轩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不露声色地吐出口气，手心已紧张到出汗，声音却温柔而戏谑：“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怎么？还在怀疑我喜欢辉哥啊？”
凯祁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心思，逃避似的不敢回头看他：“你说你不是，可是也没见你跟哪个女生关系亲近。你以前不但对表哥那样……现在对我……对我……”
一颗心沉入冰海深处，亦轩反而冷静下来了：“对你什么？”
凯祁沉声喝道：“你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