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东猜得没错,杜厉确实是跟在杨继成身后进了一楼最边儿上的男厕所。
因为班上有几条“臭虫”烟瘾犯了,这个时候没什么人查,干脆就三三两两地走出了后门。
杨继成不抽烟,也受不了那股冲鼻的烟味儿,他只好跑下一楼解决内部生理问题。
但他压根儿不知道杜厉跟上来了。
摸黑进了隔间,忽然听到“乒乓”声响。他心想可能外面风太大了,一时没注意,正要脱了裤子掏出小鸟,“碰”地一声,厕所大门给风带上了!
杨继成想着是先出去看看情况还是继续撒尿,谁知隔着一面墙外边儿传来“哗啦哗啦”的水流声。
还有其他人?
不能吧?
这间厕所平时基本上没人光顾,灯也是坏的。要不是有个可供住宿生充电的插座,杨继成怀疑除了他根本没人愿意特地跑来。
难道是来拔充电器和电池的?
“谁?谁在外头?”
无人应答。
杨继成麻利儿地穿上裤子开门走出去,左右看了看,太黑,有影子也瞧不清。
他担心有人藏在隔间的墙壁后面,仔细一望,前头只留一星点的红光在黑暗里闪烁——那是充电器发出的光。
怕是自己疑神疑鬼,杨继成吸了口气慢步往前走。
走至拐角儿,一股大力忽然将他往里拽,杨继成拼命挣扎,结果那人一手卡在他脖子处朝上使劲儿,不仅喉咙窒得发不出声音,视线也没法触到背后的人。
太衰了。
这是杨继成被彻底钳制后心里唯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