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菘喝了一大杯鹿血酒,小腹里的燥热,烧得他很舒服。
他要这感觉,他要自己在这感觉的驱使下,将一个含苞未放的少女,撕碎在
那凶恶的龙阳下。
再过一会儿,那朵小茉莉,就会除去一身的衣衫,在他身下痛苦呻吟,像一
朵茉莉悄然飘落,任他品尝。
朱由菘便有些心急地催促着:「怎么还没来,快!叫月奴,让她也一起过来!」
让她也一起过来,朱由菘有的是放荡的把戏。
长夜漫漫,他不想虚度了光。憋了这么多天,他等的,也就是这一刻的发
泄。
过了一会儿,却只有脸色苍白的月娘,她自己来了。
朱由菘心知不对劲,冷着脸问道:「茉莉呢?怎么不来?要我亲自去请不成?」
月娘急忙跪下答道:「主子……请恕罪……,都是我不好。茉莉她……跑了,
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她……逃走了。」
朱由菘看着月娘不自然的表情,听着她支支吾吾的回答,心中已经有了一点
答案。
此时他不怒反笑,他静静地走近月娘。发觉他离她越近,月娘便颤抖得更厉
害。
「跑了?何时?怎么跑的?那么一个乡下的小丫头,进了这世子府,却能找
得到出去的路?谁指点的?还有,为什么跑?谁跟她说了什么?月奴,你知道么?」
月娘看着朱由菘围着自己,一圈圈地跺着步子。
不紧不慢的节奏,每一步,都踩在她颤栗的心房上。
「不知道……主子……我」月娘还来不及说完,冷不防便被身后的朱由菘拽
住了头发,毫不怜惜地向后扯着。
「不知道?骗神骗鬼都可以,但你绝对骗不过我。那丫头进府之后,就只接
触过你和花奴。但是只有你,跟她相处的时间最长,也只有你,自以为可以救得
了她。月奴,你自身难保,何苦还要发这善心?你以为,她真地能跑出这京城?
我告诉你,最多不过明晚,她就会自动跑回来,求我收下她。不信,你就等着瞧!」
朱由菘一面狠心地拽住月娘的长发,一面又难以抵挡那对红唇的诱惑。
看着月娘疼得眉头深蹙,一张俏脸都扭曲了,而且那脸色也随着他的话,越
来越惨白,他的心里就浮上一层快意。
他站起身,将衣摆下已经支起来的龙阳掏出来,不由分说地塞入月娘的口中。
月娘被他拽住头发,一点也动弹不得。
朱由菘报复一般地,用那龙阳上粝的珠子,摩擦着月娘柔嫩的口腔内壁和
小舌。
知道这样的姿态下,月娘是最容易噎到。
他就更加恶意地,将布满珠子的龙阳,用力地向她喉咙深处探去。
「呃——」终于,月娘实在忍受不了那种呕吐的感觉,壮着胆子,抬起两手
用力将他推开。
身体扭动之间,她的小牙,无可避免地钩伤了一点点他龙阳上的皮肤。
朱由菘先是被这疼痛打消了一身的欲望,取而代之的,是一心的怒火。
随即看到月娘伏在地上大口喘息,腰肢和屁股都在随着那喘息,涌动着诱人
的线条。
于是他被鹿血酒催动的情欲,便压制了满心的怒气。
从后面扯住月娘的头发和腰带,一路跌跌撞撞地,把她扔在了那张宽大的贵
妃椅上。
「唔——」月娘的后背被直接摔在硬硬的贵妃椅上,顿时痛得她说不出话来。
「贱人!你以为你是谁?居然胆大包天放走我的奴隶,如今还敢伤到我的命
子!看来我今天必须要让你知道,作为一个床奴,要做的无非就是大张着双腿
等我宠幸!」
朱由菘一边说着,一边扯落自己一身的华服。
没了衣服的遮掩,他瘦的身材和愈加暴怒的欲念,便形成了更奇特的对照。
与他的父亲福王不同。
福王身材笨短小,而朱由菘却高瘦如一棵枯松。
月娘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裸体,但这一次却感觉格外恶心,格外可怖。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茉莉今晚逃过了一劫。
可明天呢?明天之后的那些个日子,茉莉仍能避免面对这瘦却欲念勃发的
身体吗?
还有,她可以慷慨忘我地救了茉莉,可谁能来解救她?
月娘悲观绝望地想到这些,用瘦弱的手臂去推攘着朱由菘压上来的身体。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许是豁出去了。
她知道此时自己应该百依百顺,千娇百媚地去讨好他,化解他的怒气。
可她真地做不到,看到朱由菘的身体,她没来由地一阵阵恶心。
似乎,比王春生的强奸更为恶心。
「贱货!你是第一次被**么?还跟我支巴什么?装什么烈女节妇?还是说,
你就是个见不得好的贱骨头,非要人把你吊在树上干,你才舒服,嗯?!」
朱由菘看着月娘不情不愿的表情和肢体动作,想到初见月娘时,她就那么
光赤裸地,被王春生折磨着那处小小的菊。
若不是他的出现,或许她本就活不到今时今日。
可她现在在做什么,放了他要的美女,还咬伤了他。
「简直就是条养不熟的狗!」朱由菘一面愤愤地骂着,一面将月娘的手拢在
一起,反绑在她身后。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也无需跟你客气了!你放走了茉莉,我就用
你这贱的身子泻火。记住,这可都是你自找的!」
朱由菘看着月娘闭着眼睛只是哭,似乎连看他一眼都有些不屑。
他心中的火便烧得更旺,哧啦一声,撕开了月娘原本就很单薄的纱织裙衫。
「不看我,好!我就看看你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朱由菘三下五除二,就
把月娘的衣服撕成了碎片。
看着她恐惧的眼泪,看着她因紧张而剧烈起伏的脯,还有那双徒劳紧闭的
大腿。
朱由菘心底浮上一层快感,觉得这样的感觉似乎也很新鲜。
作为呼风唤雨的亲王子弟,他从不缺少女人,也没有哪个女人敢于违逆他。
除了皇上的女人,世间几乎没有他想要而得不到的女子。
眼前这副娇艳的躯体,第一次让他储了礁,但也是第一次,让他有了一种强
奸才有的刺激快意。
以为他总以为,把一个平常女子变成一介娃荡妇,是件很有趣的事;
可如今看到月娘即便是挣扎反抗,也能有这样惊心动魄的美感,
他才体会到,原来他以为的娃荡妇,猛然间又变成了节烈女子,也别有一
番风味。
他笑着,攥紧了月娘两只纤细的脚踝,又猛力向两旁一分。
月娘无论怎么努力,也拗不过他的力量,只能任由他大开自己的双腿,任由
他的一双眼睛,邪地看着自己的两腿之间。
「看来你对强奸,倒是情有独锺。看,这,竟然又湿了。月奴,你听—
—」朱由菘残酷地用言辞去摧毁月娘的自尊。
一面又腾出一只手,来来回回地抽弄着月娘的小。
月娘因高度紧张和恐惧而湿润的小,几下便被他得水声连连。
世子府的催情饮食和熏香,早已把府中的这些个男男女女,都调教出一身极
敏感的媚。
月娘深深痛恨这种不由自主的情欲,深深痛恨自己的身心不一。
就是为了能让茉莉逃脱这种命运,她才敢放手一搏,告诉她真相,并协助她
逃离世子府。
茉莉临走时还天真地问:「月姐姐,你跟我一起逃吧,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月娘只能苦笑着,让她走得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她能走到哪里?她敢么?
她留下,无论如何,朱由菘还有她的身体可以发泄。
如果她胆敢私逃,朱由菘也许就会把主意,打到卫子卿和卫子璇的身上。
她已经是这样了,又何必连累她最重视最亲爱的人?
正如现在这样,朱由菘明明让她觉得恶心。
可他的手,还是把她可耻的身体,撩拨得越来越热。
听着那一声声叽咕不绝的水声,月娘别过脸去,恨不能立时死去,免得再被
他进一步羞辱。
朱由菘侮辱玩弄的,不止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灵魂,她的心。
他骨节明显的手指,亵玩的也不止是她的体。
那手指带着残酷的温度,用紧紧慢慢的频率,亵玩着她哀痛的心。
「怎样?又发情了?月奴,你还真是一只骚母狗,不狠狠地凌虐你,你就不
自在。」朱由菘继续用言语侮辱凌迟着月娘的身心,并且抬高她的一条腿,用月
娘身体上残余的布条,把那条腿紧紧捆缚在贵妃椅的镂空雕花椅背之上。
贵妃椅有着妖娆魅惑的弧度,月娘的那条腿,就被那弧度撑着,被迫高高地
抬起。
另外一只腿,则被朱由菘用力向上抬起,折到她的耳畔。
将她的身体,折成一个扭曲不堪的姿态。
双腿间羞人的风景,就这么一览无余。
「呃……」月娘被这荡又生硬的姿态,弄得浑身酸痛。
她的两只手,还被反绑在背后。
可这一次,她却总也不肯低头求饶。
她只是默默忍受着折磨,既不多说一句软话,也不肯喊一声痛。
「浪蹄子,你还来劲了是吧。好,跟我倔,你有的是苦头可吃。」朱由菘冷
笑一声,将她的腿折得更低,膝盖几乎都贴在了椅面上。
他的身体更向前凑了凑,将硕大的头抵在她的口上,却只是一味研磨,
并不真地深入。
他一面观察着月娘痛苦的表情,一面看着她高抬的屁股,看到那羞涩惶恐的
菊。
他很少用自己的那龙阳,去玩弄她的那个小菊,是因为他有花奴。
他在这一方面,有着属于自己的固执。
他始终认为,女人该玩的地方,就是那处小。
而男宠,则以后庭见长。
因而既然有了花奴,他对月娘的玩弄,就仅止于那处紧窒的花径。
今天则不同,今天的月娘,让他简直有点刮目相看。
既然她敢于挑战他的权威,他也不妨给她一些格外的刺激。
抬眼又看看月娘紧闭的眼睛和唇角,朱由菘捉住那巨大的龙阳缓缓下移,移
到月娘的后庭口上。
「不——」月娘终于开口说话了。
这刑罚比她想象的更难以忍受。那热烫的丑陋的龙阳,侵略地压在她的后
庭上,似乎只要他一用力,她就会被那熟知的疼痛所贯穿。
她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贯穿后庭了,她从心底惧怕那种痛楚。
每次看到花奴咬着牙,忍受着朱由菘在他身后的耸动,那额头上鬓角上,都
是细密的汗珠。
她不用亲身经历,也明白那种痛会让人痛不欲生。
更何况他现在正处于暴怒的状态,他会变本加厉地折磨她的。
「哼!现在知道怕了?晚了。月奴,用你贱的身体给我好好记住,背叛我
的下场!」
朱由菘得意地冷笑着,与月娘惊惶的眼睛对视着,一只手握住了那古怪的阳
具,对准了那娇嫩的后庭,腰部狠狠向下一沈!
月娘还来不及惊呼一声,就被那种似曾相识的疼痛穿透了。
朱由菘在没有给她任何准备的情况下,用他的身体恶毒地伤害了她。
身体,原来也是一种武器。
月娘睁大了眼睛,盯着黑森森的屋顶。
那上面有一条壮的横梁,似乎在悄悄地移动。
她明知这是剧痛产生的错觉,可她多希望,那横梁可以真地砸下来。
砸碎了她劫数丛生的身体,砸碎她苦厄多难的生命,砸碎男人们对她身体的
贪婪需索,
也砸碎朱由菘的头颅,让那个将会跟她一样的小茉莉逃出生天。
可那横梁只是在她眼前虚晃,并没有掉下来的迹象。
月娘的身体痛到极致,反而失去了叫喊的力气。
这种痛,让她又想到了之前的梦魇——春生的手,糙的,骨节嶙峋的手。
她叫不出那有多痛,因为所有的痛,就积聚在她的心尖上,她的脾肺中。
不,是深藏在身体里的每一只毛孔里。
在这剧痛中,月娘的眸子终于从横梁,转移到朱由菘狰狞涨红的脸孔上。
他扭曲的表情很模糊,但他身下的动作却无比清楚。
月娘的身体,在随着他的律动而飘摇。
就像凶涛骇浪中的一支孤帆,只能任由浪头把她推上岸,又卷入风暴中。
月娘才知道,原来移动的不是横梁,而是自己可怜的身体。
那横梁不断,砸不死她,朱由菘也不会死。
她无法与之同归于尽,这真相让她的心尖痛得更深重。
「茉莉……只是个孩子。」月娘颤抖着,盯着朱由菘模糊的脸孔说道。
朱由菘的额头也浮上一层汗。
他尽力拓伐着月娘的后庭,他明白她会痛,可他要的,就是她痛。
他为那久未开发过的后庭所迷醉,他为月娘身体的每一处所迷醉。
但这种迷醉,仅限于欲。
好在他需要的,也只是欲。
可他实在想不到,月娘明明之前已经涕泣哀求,明明已经痛得脸色发白,她
怎么还要与自己唱反调?
她茫然地看着他,居然还在为茉莉说情?
她真地不怕死,还是她本就是个山狐鬼?
「哼,孩子是吗?等她回来之后,她就不是了。还有,她回来,最多变成像
你一样的荡妇。可如果她不回来,她就会变成一具死尸。月奴……你,还是先
心你自己吧。」
朱由菘说完,咬着牙又再次在月娘体内猛送。
月娘能够感觉到,自己最后的,模糊的那个希望也破碎了。
那个自己的替身,自己纯净的希望,破灭了。
朱由菘用什么手段,她不清楚。
但她清楚的是,茉莉在劫难逃。
就像他说的——或是臣服,或是死。
可她呢?甚至比茉莉更可悲。
她的心不愿继续对着冷血的朱由菘摇尾乞怜;可她的身体,也不能随心所欲
地选择去死。
她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像如画一样,在这只有体的世子府中,还可以找到
向上爬一步的欲望;
她恨自己,为什么要爱上卫子卿和卫子璇,为什么她的爱情,会这样的畸形
和无奈?
如果她不爱他们,她或者也可以心无挂碍地去自尽。
为了这畸形的无可奈何的爱,她像个行尸走般,在这世子府中偷偷痴盼了
几回,又痛苦过多少个夜。
「求你……让我死吧。」月娘闭上眼睛,像是在说一桩最平常的事。
她有些累了。她不想继续盼望,她现在已经完全绝望。
朱由菘停了一下,让自己古怪峥嵘的龙阳,停在她的身体内。
低头看了一眼,两人身体的交合处,已是鲜血涟涟。
他的暴虐,他的贪婪,他的只求一快,让月娘的后庭饱受折磨。
「死——好,让我先弄废了你,你才能死!」朱由菘接着继续他的暴虐,看
到月娘的眼泪,一串串地从脸颊滑落到贵妃椅的椅面上。
「主子,主子……」花奴的声音,怯怯地从殿门口飘进来。
里面的情形,他在外面都已经听到了。
他不知道,原来月娘,比他想象中的更勇敢。
私放茉莉,这个念头他不敢有,更不用说实行。
可月娘都做了,这让花奴除了惭愧,还生出一种对月娘的,模糊的敬仰。
这种惭愧和敬仰,再一次催动着他,生出一种类似英雄救美的情愫。
尤其是当他听到月娘的那句求死的话,他更加难以忍耐。
谁都可以死,但月娘不能死。
月娘是他晦涩生命中最后的那盏灯光。
因此他要解救月娘,可他拥有的,也只是自己的身体。
于是他试着推了推沉重的朱红色殿门,发出一声微弱的「吱呀」声。
然后他跪下,跪着进入那间情欲和腐气息交缠的殿堂。
他不是个真的英雄,他没有本事可以挥舞着刀枪剑戟,把心爱的女人从凶兽
的身体下救出来。
因为他见过真正的英雄,那些连死都不怕的东林党人。
可他们现在,已经真地死了,无一例外地死了。
一具具无头的尸体,栽倒在西四牌楼下。
他想活着,就不能充当英雄。
他无意也无力去救国救民,他想救的,只是眼前这个哀戚戚悲凉凉的月娘。
用他的身体去替代她的,这样,很卑微吗?他想。
也许是,可他要她活着,她必须活着。
趁着朱由菘现在还没有真地,对月娘起了杀心。
他一路跪着过去,一面向前,一面剥去自己轻薄的外袍。
「主子……求您,宠幸我……花奴的身体,难道比不过月奴么?」花奴听到
自己的声音也觉得恶心,就像一个真地失了宠的小妾。
朱由菘第一次看到花奴这样主动,看到他白色衣服随地散落,露出细削如女
子般的肩臂,又展现出腰肢和臀部的美好线条。
朱由菘此时也不得不惊叹,难怪自古以来,那么多帝王都偏好男色。
原来这男色的美,竟也可以这般令人动心。
只可惜,他只是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花奴为什么这么反常。
「花奴,你这奴才,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要我宠幸你,好,等我
收拾完她,再说!」
朱由菘冷笑着,眼睛看着花奴,身下却依然冲击着月娘。
月娘也明白花奴的用意,可她也只能用沉默去表达感谢。
如果她把事情挑明了,就等于是害了花奴。
「不……主子,我,花奴……没有其它意思。我只是,想念主子……习惯了
被主子宠幸……主子,您不想要我吗?」
花奴一面说着,一面解开头顶上的发髻,将发簪扔在一旁。
让一头黑发披散在腰间,为白皙的肌肤,增添一抹勾人的颜色。
看着朱由菘眼中的瞳孔突然大了一圈,花奴赶忙继续凑上去,一双手抚上朱
由菘的大腿,轻柔地抚着。
用他小小的头和结实的膛,去磨蹭朱由菘腿毛浓密的小腿肚。
「你……」朱由菘对着这样的一个花奴,再看看越可怜就越觉得想欺凌她的
月娘,觉得实在难以取舍。
可花奴的唇已经吻上了他的大腿,他的舌甚至在沿着他的大腿,在继续向上
攀升,蜿蜒地向他的小腹处侵略。
「既然你这么想……好。」朱由菘终于狠狠心推开了月娘,将他没有释放的
欲望,塞入花奴的口中。
「花奴,你很聪明,也很贱。不过你要知道,我不喜欢你的聪明……我只要
你……够贱!明白吗?」朱由菘一只手抓住花奴的头发,龙阳就开始在他口中耸
动起来。
花奴费力地眨眨眼睛,口中的血腥味道和剧烈的冲击感,让他几欲呕吐。
可他强忍着,眨着被刺激得泪光潋滟的双眼,哀哀地看着朱由菘。
他明白朱由菘喜欢什么,他只能勉强自己去讨好他,换来月娘暂时的安宁。
月娘痛苦地躺在贵妃椅上,紧闭了眼睛只是一个劲地流泪。
她听得到花奴隐忍的呻吟声,听得到朱由菘的龙阳在他口中造成的水声。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间?
这到底是大明的世子府,还是他们身体的炼狱?
月娘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这炼狱,何时才有尽头?
花奴使出浑身解数,去讨好着朱由菘。
他偷偷打量着朱由菘越来越沈醉的表情,就更加卖力殷勤。
他的唇舌在服侍着他似乎永无止境的欲念,就连他的心,也一并蜷缩在他权
势的影下。
朱由菘眼下玩弄的,何止是他一个人。
他玩弄的,是他和月娘两个人的,所谓尊严和命运。
尊严,他和月娘早已丧失;而命运,则完全是一片漆黑的渺茫。
「主子……主子,九千岁驾到,正在前殿候着您呢。」如画急匆匆地跑来,
跪在开着一条缝隙的殿门外禀告道。
从那缝隙里,如画的一双杏核眼,看到了殿里的情形。
朱由菘已经到了最关键最紧要的时刻,他加紧了抽送的频率,让花奴更加痛
苦难耐。
那些要命的珠子,让他的唇和舌,都痛得要滴出血来。
朱由菘想尽快结束,他不想带着一身的欲望,去见那个满脸诡计的老权阉。
于是他两手抓住花奴头顶和耳侧的头发,开始了最后的也是最猛烈的冲击。
花奴阵阵作呕,口腔不断地挤压着他的龙阳。
这种不适的反应,反而让朱由菘得到了最大的享受。
终于在花奴口中,他散发了他的欲念。
花奴认命而无奈地接纳了他浑浊的,又用唇舌去清理着他的龙阳。
趁着当,朱由菘大喘着气问道:「来了多少人,什么情形?」
如画低头答道:「回主子,来得人不多,有几十个,穿得也是便服。九千岁
看起来,心情尚可。」
朱由菘点点头,示意花奴为他穿好衣服。
花奴巴不得他赶快离开,第一次对这九千岁有了点好感。
若不是魏忠贤,他和月娘,还不知道要被朱由菘折腾到什么时候。
「主子……她……放她回去吧。她的伤……」花奴看着朱由菘走到殿门口,
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求道。
「找大夫。」朱由菘头也没回,不耐烦地摆摆手。
这节骨眼上,魏忠贤来干什么了?
这老权阉的出现,必定不会只是来跟他闲话家常。
为了这桩烦心的事,他也懒得与月娘多做计较。
只是他头一遭有种感觉,月娘这玩物,似乎不再完全属于他了。
她的心,反了。
「未知九千岁驾到,有失远迎」,朱由菘面上堆着笑,不及进门,便高声寒
暄着。
一脚刚踏进会客厅,便忙对着负手背立的魏忠贤拱拳致意。
只是脸上虽笑的毫无破绽,心底里却恨透了这老阉货。
自己才是正儿八经的龙子龙孙,却要奉迎这没了男人物件的老妖怪。
无奈形势比人强,即便先皇驾崩了,这老阉货仍是高高在上的九千岁。
据闻新皇帝对这老家伙也算是礼敬有加,所以朱由菘也不准这老货还能猖
狂多久。
魏忠贤正负手对着客厅内的一副徐渭的《梅花蕉叶图》沈吟,此时也不过略
转过身看看满脸笑容的朱由菘,略微点点头算是答礼。
他也不是不想笑,只是多年来杀伐决断出自他一人之口,早已习惯了周遭人
们对他的谄媚奉承。
如今先皇一去,他便转变态度,倒容易令人心疑他魏忠贤失了势。
这种未败先怯的表现,在这新旧交替的时刻,尤其要不得。
于是他牵动着麻痹的嘴角,要笑不笑的,只是直直地看着朱由菘。
朱由菘心里没底,忙做了个请的手势,请魏忠贤上座,又忙不迭地试探:
「您老今儿怎么这么有空?您能来我这,好歹先说一声儿,我好叫奴才们准备迎
您的驾。早就想请您过府一叙,无奈您贵人事忙。前一段儿先皇大丧,尤其离不
得您老持。虽然是国丧,但您老还需多多保重,否则又岂是国家之福?」
魏忠贤眼见这亲王世子也需对自己毕恭毕敬,更体会到权力一物的可贵。
他在小宦官的搀扶下坐稳了,方冷笑一声,用他尖刻刺耳如垂死鸭子般的声
音说道:「世子这般说,倒是抬举杂家了。杂家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虽然先皇
念我忠谨,杂家虚称了这九千岁的名号,也不过是大明之臣。头顶的是大明的天,
脚下踩的也是大明的土地。说到底,杂家也还是为朱姓大明的江山心使力。因
此,今日前来,正是为我大明的新皇而来,向世子借样东西。」
朱由菘在一旁小心陪坐着,看着不不阳的魏忠贤,听着他不咸不淡的浑话,
心下一沈,脸上却依旧堆着笑打趣道:「九千岁说笑了。天下任什么东西,岂有
九千岁向小王借的道理?您老府上无论是珍禽异兽,抑或是奇石古玩,岂是小王
这寒舍内能比拟的?若您老看得上眼,这徐文长的画儿也算能拿出手,就是这画
得了仙遇,又何谈借字,岂不见外?」
魏忠贤略掀唇角,听着朱由菘顾左右而言他,伸伸手止住他的话,不紧不慢
地说道:「杂家说了,此次前来并非为杂家自己,只是欲为新皇办事。世子也无
需与杂家开心取笑,直说了罢,杂家不要世子的珍宝古玩,只是要跟你借几个人
得力的人,服侍新皇。说起来,也是世子对新皇的忠心,也算是大功一件呢。」
「人?什么人得蒙您老青眼?我竟不知,寒舍竟有此等人物?」朱由菘干笑
着,心中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美人。千金易得,美人难求。素闻世子府上豢养了大批的美人,个个都有
飞燕玉环之姿。如今新皇登基,天下大定。而新皇身边除一周皇后和几个妃子外,
竟无一超群之美人服侍在侧。以致皇嗣零落,终非大明之福,更伤了天朝盛世的
体面。为此一端,杂家也说不得舍了这老脸,前来问世子借人了。」
朱由菘的笑意越来越僵,心下不由暗骂,这老阉货居然是上门抢人所好,还
美其名曰「借」。可谁不知,借给了皇帝的女人,岂有收还之理。这正如说书的
所讲的借荆州一般,有去无回呢。
他忍着心里的怨气,仍强笑着说:「几个人罢了,不值什么。只是服侍新皇,
我深恐她们不配。倘若服侍不周,这一番亟待效忠的美意,岂不变成了坏事?况
且市井传言,九千岁又岂可尽信?那都是些玩笑话,我这又哪来的那些个天姿国
色?」
魏忠贤喝了口茶,瞟了朱由菘一眼说道:「美与不美,杂家自有分寸。想杂
家于中一呆便是几十年,寻常美人见得自是不少,可真正出色的,却大多湮于
市井间,并未出现在皇里。尤其经由您调教过的美人儿,大抵神仙也伺候得,
料不会服侍不好我们这位新皇帝。我单说一人,皇禁苑内,便无人可胜其媚。
否则,又怎会令得世子恩宠有加?怎会令得世子为她扑杀王春生那小子?且先皇
御赐的宝器,也不会独独便宜了她一人。」
朱由菘惊疑地望着魏忠贤,不明白这老货怎么会对自己府上的事,知道的那
么清楚。听他话中的意思,不止是对月娘的事情清楚,就连自己的一举一动,也
尽在他的监控之下。
「东西两厂,并不是吃干饭的。我调理出来的奴才,自然对皇家的事尽忠职
守。世子也无需介怀,杂家不担心别的,只是吩咐他们,需格外保护世子的安全
而已。就算世子的头发少了一,那都是杂家的罪过。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魏忠贤地笑着,让朱由菘感到毛骨悚然。自以为这世子府如铁桶般严密,
到头来也终究被魏忠贤的爪牙所监控。
此刻的朱由菘,后背一阵阵发凉,却又大汗淋漓。只庆幸自己平常只论风月,
并无半句对魏忠贤的怨谤之词露于行迹,否则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先帝一心只在木匠活计上,所有奏章折子,几乎都是这阉货一人说了算。他
说谁反了,那就是反了。而只要与谋反沾了边,无论之前是多么地荣贵,也只能
做了那刀下的亡魂。
「是,让九千岁费心了。」朱由菘言不由衷地干笑几声。
迫于魏忠贤的威,他知道这一次,那千娇百媚的月娘,不仅她的心不再驯
服于他,就连那副美妙绝伦的身子,也要被迫拱手让人了。
又一番口不对心的寒暄之后,在魏忠贤的威势下屈服的朱由菘,拱手看着惊
恐莫名的月娘与其它几名美貌的侍婢,被华丽异常的镏金马车载走,直到消失在
街道转角,他才缓缓放下拱起的手,又慢慢捏成一个拳头。
他不是心疼这几个女人,也并非对月娘真地一往情深。只是男人的本能和一
贯无人冒犯的皇家至尊,被魏忠贤这一介阉人轻而易举地踩碎,这口气又如何咽
得下。
只是事已至此,他亦只能在心底大骂晦气。想着月娘那尤物曾经在他身下动
静皆媚的姿态,他也只能暗叹可惜。又巴不得快些把偷跑的茉莉捉回来,也算是
一种补偿。
月娘也不知道是好命还是歹命,偏巧她前脚刚刚私放了茉莉,后脚就有魏忠
贤来要来她去。否则,他也不知道之后会怎么折腾她。
无论她是个多么烈子的货,他也总有办法让她低头服输。只是,落在魏忠
贤手中,也不见得是种幸运。那阉货的手段,只会比他更残刻。
而且素闻那新皇朱由检是个面冷心冷的主子,平日里便不喜女色。每天都深
锁着眉头,考虑的都是大明江山的中兴之法。
只那月娘早已在欲中沈耽惯了的,就算她心里不喜这男女之事,那身浪
也早就习惯了男人的阳物。
毕竟,这些日子以来的那些个迷情纵欲的药汤,也早就把她的身体,浸得
比妓女更为放荡。
想到这儿,朱由菘暗自用手按抚了几下那欲翘的阳具。也奇怪这月娘竟有如
妖魅。只要一想到她那样子,不由得身下那活龙便要噬人般按捺不住。
罢了,反正人都已经送走了,多想也是无益。更何况她已生出反心有了反骨,
留在身边也许不尽然都是好处。
就当便宜了自己那皇帝堂兄,总算也是肥水没落外人田。朱由菘轻轻甩甩袖
子,无奈何自我解嘲一番。轻哼一声,总算是对自己有了个交代。
他微锁眉头,咳嗽一声叫过一旁的侍卫戴淳。
「交代你办的事,怎么着了?」他没事人似的问,不想被下人看出自己刚受
了气。
「主子放心,这一两天内,那丫头必定乖乖地自己跑回来求您。」戴淳低首
答道。
朱由菘点点头,这才长舒一口气。
旧的已去,还好新的即来。
茉莉,茉莉。他在心里默默念着这美丽的名字。
有茉莉,有花奴。
自己这逍遥王,就总算没辜负了今后的那些个美景良辰。
再说月娘和如画等几个美貌的侍婢,在那宽敞的马车里,各揣一摊心事。
如画倒是看过些世面的女子,也深知自己身处这马车,比过去那位主子的更
奢靡些。
所以不论送她去哪,总不会缺吃少喝。
服侍谁都是服侍,男人也不过就是那般。连朱由菘她都伺候了那么些年,还
有什么男人她对付不了呢。
只要自己事事依从小心行事,总不会过得太差。
月娘则随着马车的行进而越来越心慌。想当初,她就是在那辆马车上,被朱
由菘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玩物。
如今,她又将被送往何处。她不敢想,却又不能不想。
只是,无论被带到哪,像她这样的女人,却注定只能成为别人的禁脔。
难道这就是她的命?难道她真地再也无法见到心心念念的卫家兄弟?
她忍辱负重苟活了这些日子,支撑她活下去的,不也就是这么一点愿望了吗。
月娘鼻子一酸,忍不住两颗泪就坠在马车里,跌入厚厚的波斯地毯中。
如画斜眼瞟了月娘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忍不住讥诮道:「呵,你倒是挺
眷念咱们那位旧主子的。看来,他那东西,倒弄得你离不得了。」
月娘听着她露骨的讽刺,脸红了红,又觉得与她无需辩解。
叹口气,月娘飞快地拭去了泪痕。把脸转了过去,只是不看如画,什么也没
说。
如画给了她的后脑一个长长的白眼,又不轻不重地说了句:「呿,矫情。」
不知又轰隆隆跑了多久,马车才终于停了下来。
月娘的心悬得越发地不安,听到外面有个尖细的声音叫道:「女子们都下来
吧。」
如画等几个侍婢都一一下了马车,月娘见实在拖延不过去,才蹭到车门口。
「姑娘快些,到了这儿,便是你们的造化了。」那站在车外的太监,看着月
娘慢腾腾的,就有些不耐烦地催促着。
月娘起初只是低着头,听到这话,不得不快些。悄悄抬眼向四周扫了一圈,
倒是吓了她一跳。
只见眼前的这所大宅,竟比朱由菘的那所皇亲府邸更为富丽堂皇。这大宅本
位于京城最繁华热闹处,却又藏匿于一条静谧悠长绿柳成荫的大街中,可谓是旺
中取静的好住处。
门口一对汉白玉雕的石狮子,更有两队身穿黑衣的双刀侍卫,面无表情地侍
立在大门两侧。至于红墙碧瓦,高厦瑰阁,更是不在话下。
看到车上下来这几位香艳的女子,那些侍卫竟也没人去多看一眼。这时,从
前面的马车里,有位华服白发的老头子方下了车,那些侍卫才齐刷刷地跪下,称
他为九千岁。
那面上无须的老头斜瞥了她们一眼,眼光有意无意间在月娘脸上停留的时间
更长些。
月娘不巧与他对视了一眼,就觉得浑身的**皮疙瘩都冒出来一层。那眼神竟
不像是人该有的,眼白如死鱼般浊白,一对瞳孔灰黄,却又鹰隼一样锐利。
她马上垂下头,不敢再看那对让她极不舒服的眼睛。那些人都叫他九千岁?
她努力去回忆,终于想起那日卫子卿曾与她说过这么个名号。
对,那时京城里发生了一桩奇事,说是这九千岁不过是一个宦官,权势竟然
大到了不得。
不过是因为这九千岁看上了别人家的一户豪宅,于是就去跟那人家谈判,要
求那家把这豪宅让给他。
只是那主人也不是一般人,也是一位皇亲国戚。因此当场拒绝了九千岁派去
的说客。因这事,算是惹恼了九千岁结下了梁子。过不久,九千岁便指使手下人,
告发这人家偷盗皇帝的器皿。
事实上,那些器皿是公主赠予这主人之物。只可惜皇帝糊涂,一味忙活自己
的木工活,打心里又信任九千岁,因此由他处置这案子。
那家主人自然是做了冤死鬼,而那豪宅,便轻轻松松成了九千岁的私产。
这件事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那主人含冤至死。同样,却无一人敢
为之喊冤。可见这九千岁竟比皇上更大些。
卫子卿在告诉她这桩故事时,还是附在她耳边说的。之所以告诉她,也是让
她小心。无论跟谁闲聊,万一说到这九千岁,千万不要搭这话茬,以免祸从口出。
他还小心嘱咐她一句话,叫做宁见阎王一百,莫遇女鬼八千。至于这「女鬼
八千」,就是那位九千岁的姓氏,合起来就是个魏字。
如今,这比阎罗王更可怖的九千岁,就活生生地出现在她眼前。也只有他,
才有可能将自己从世子府中接出来。
只是脱离狼窝又进虎,照此看来,九千岁比朱由菘更可怕。他为什么会把
她们接出来,又要把她们怎么样?月娘的心,悬得更高,跳得更快了。
随着引领的那位宦官,月娘如失了魂一般,随大流跟着众人来到一所大殿中。
这大殿内描龙画凤,金堆玉砌,竟俨然身处皇内院。
魏忠贤早已僭越了皇权,因此对这巧取豪夺而来的大宅,用了无数民脂民膏,
也并不怕因此而丢了命。
他在侍卫亲随的前呼后拥之下,慢腾腾地上了楼,留下月娘她们在一楼的大
殿里。
月娘无心欣赏这种穷极奢华的殿堂,她只是用力扯着手中的绢帕,茫然地等
待着不能预知的命运降临。
「你,还有你,都随我上来,九千岁要召见你们。」
傻傻地等了约莫一个多时辰,所有人都不敢吭声。虽说都是在朱由菘府中呆
惯了的,但到了这里,却仍被这阵势吓到了。大家都是一样的坐立难安,一样的
鸦雀无闻。
直到一个小宦官从楼上下来唤她们,这种漫长的煎熬,才算是有了一个转折。
「主子,人已来了。」戴淳依旧面无表情看着地板拱手秉道。
朱由菘坐起身,眼睛倏地亮了一下。又嘿嘿地干笑了几声,清清嗓子说道:
「好。让她进来。」
说罢,便懒洋洋地躺回到罗汉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悦书。
她正卖力地含吮着朱由菘的脚趾头,一个个细致地,绵密地,用她细滑腻
的小舌舔吮着。
如画走了,月奴也走了。据说一个是因主子玩腻了,另一个则是得罪了主子,
所以都送给了宦官。
舔他的脚趾固然有些恶心,但更恶心的,是被送给宦官。
悦书不想遭受更惨厉的折磨,所以她宁肯服侍朱由菘。
好歹,他还是个完整的男人。他有那物,便不会把尖锐的烛台刺入女人的下
体。
茉莉携着她稚嫩的小小的身影,垂着头哆哆嗦嗦地,跪伏在了朱由菘的面前。
今晨下了一场雨,浇得她从头到脚都湿淋淋的。
刘海和着雨水,贴着额头和双颊,衬着她一对惶然无助的黑眼珠,那副我见
犹怜的模样,更让朱由菘眼不错神地盯视着她。
「呵,知道回来了?无妨,你若愿意,就再跑出去。我保证,绝对没人拦阻
你。茉莉,你还要跑么?」朱由菘的脚趾从悦书的小口中抽了出来,随意地趿着
便鞋,走到茉莉身前稳稳站下。
茉莉眼睛一眨,两颗泪滴便堕碎在大理石地板上。
要是能有第二个法子,她绝对不会再踏入这深宅大院一步。
要是她能决定自己的生死,她这刻就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可怜的是,她连死也不敢。
昨天她还在傻傻地满街寻找自己失散的父母兄妹,却怎么都找不到他们。
她想找到他们,然后跟他们一起离开这噬人的京都。
可哪都找不到,让她一度怀疑,他们是不是真地那么狠心。
前脚才把自己卖了,后脚就远远地走了,再也不管她的死活。
她问了好多人,可不是说不知道,就是说没看见。
实在没办法了,她委委屈屈地坐在街边小声抽泣。
正好临街一家客栈的伙计出来倒潲水,看她哭得彷徨,就上前问明了缘故。
她还不敢说明实情,怕把她抓回那个什么世子府。所以只说跟家人走散了,
找不到所以急得哭。
那伙计看看她,小声问她:「丫头,你父母是不是米脂人?还带着几个更小
的孩子?」
茉莉又惊又喜,连连点头称是。
「那就坏了!」那伙计四处看看没什么人,又低声说道:「丫头,你能跑就
跑吧,索也别找了。你父母兄弟,如今可能都在阜成门那边吊着呢。据说是他
们偷了哪位王爷世子府中的宝贝,说是拿不到赃,就把他们全家吊到死。我也是
今儿早上听客人们谈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爹娘。若果真是,你就趁早跑了
吧,要是一起拿到,岂不是一家子都遭殃!」
那伙计说完,看到茉莉脸上怔怔的。刚想再说几句劝慰的话,天又偏偏落下
了大雨点。他也只得叹口气,拿袖子遮着半个头跑回客栈了。
茉莉心里一片虚空。她有种预感,她知道那里吊着的,一定是她的爹娘兄妹。
所谓的赃物,一定是她没错的。
她可真是个扫把星,既然已经卖了,又何必要跑。
早知跑了竟会连累家人,打死她她也不跑的。
茉莉想通了,站起身就向阜成门一路飞跑。
大雨点打在她的脸上身上,她连擦一把的时间都不敢耽搁,还险些撞到了一
辆疾驰的马车上。
可她都顾不得了,她必须去亲眼看看自己的爹娘。
看看他们到底被自己害的多惨,好让她彻底死了那自由的念想。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那里,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爹娘。
他们都吊在门前的两高木桩子上,头都低低地垂着,似乎都没了魂魄般。
她的弟弟则抱着那仍在襁褓中的婴孩,和她五岁的小妹子,一起缩在城门下
狼狈地小声哭泣着。
茉莉这时才终于放声大哭,跌跌撞撞地跑到城门下。一把搂住自己的弟妹们,
用她湿漉漉的袖子替他们擦眼泪。
「姐姐,姐姐,快救救爹和娘啊!」弟弟妹妹见到茉莉来了,忙指着木桩子
哭喊着。
茉莉无暇多安慰他们,又跑至木桩子前哭喊道:「大人,大人们,求你们行
行好,快放了我的爹娘吧!再这么着吊着,他们会死的!我就是贼赃,我回来自
领罪,请你们抓了我,放了他们吧!」
几个官兵看到一个美貌的小丫头跑来,就知道福王世子要找的那贼赃,确实
是她无疑了。于是遣一个小兵去请了世子府的领卫戴淳来,另外几个便把茉莉的
爹娘解了下来。
一番折腾之后,茉莉的爹娘苏醒过来,与茉莉抱头痛哭,却都无计可施。
茉莉确实已经被他们卖了,从今后,她的死活荣辱,再也与他们无关了。至
于皇亲国戚,这几个字就能压死他们,活活要了他们一家子的命。
戴淳很快便到了,他曾见过茉莉,看到她自动回来,也是意料中事。他也不
罗嗦,说贼赃已拿到,命人放了茉莉一家子。只把茉莉塞进马车里,便骑上马押
着车走了。
茉莉哭着揭开窗帘,透过雨幕最后再看了自己的亲人们一眼。
这一次,她知道,若想再见,除非黄泉。
如今,她听得朱由菘得意地问她,她马上飞快地摇头,并将头伏得更低,鼻
子几乎就要吻在了朱由菘的鞋面上。
那鞋面上绣着几条黄金蟒,都吐着艳红的信子,昂着头高傲地嘲笑着茉莉如
草似蚁的命运。
「不跑了,大人,再也不跑了,真地,再也不敢了。请饶了我的爹娘和弟弟
妹妹,是我自己跑的,跟他们无关。」茉莉更缩紧了肩膀哀求着,生怕朱由菘对
她的家人不利。
「嗯?出去野了几天罢了,怎么忘还见长?我告诉过你,要叫我主子。从
今后,生,是我世子府的奴,死,是我世子府的鬼。记住了吗?」
朱由菘蹲下去,将茉莉尖尖的小下巴握在虎口里,强迫她抬起脸来面对自己。
茉莉只得小声回道:「是,主子,记住了。」
她的脸虽已与朱由菘的高度相差无几,可她的眼神,却不敢看他的。
朱由菘一只手把玩着茉莉可爱的下颌,另一只手却从茉莉纤细的脖子向下滑
去。
「看着我,茉莉。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朱由菘一手轻松地拨开茉莉的
衣襟,却不着急向下探寻,只在她尚未发育完全的部上缘游移着。
茉莉紧张地咽口唾,几次鼓起勇气,才敢把闪闪烁烁的眼神投在朱由菘的
脸上。
她虽然不是很明白朱由菘要对她做什么,但她知道,这或者就是之前那位月
奴姐姐对她说的,是要毁她清白的那码子事了。
茉莉还在米脂老家的时候,曾亲眼见过没了清白的女子,被人们浸了猪笼淹
死在河里,或是被活活烧死在桩子上。
因此虽不甚懂得何谓失了清白,却知道那下场是极为凄惨的。所以当时才壮
了胆子跑掉。
如今朱由菘的手,就如猫儿逗鼠一样戏弄着她。他仔细观察着茉莉的一举一
动,她慌乱失措的表情,身体不自然的战栗,在他眼中,都是异常新奇的玩意。
这可真是个纯粹的雏儿。他心内叹道。原来这种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的小女
孩子,竟比风月老手更为值得细细品玩。
茉莉的眼睛虽不得已看着他,却空洞洞地一对黑瞳孔,里面只有疑惑和惊惧。
她的小身子绷得更紧了,鼻尖上都是汗。
粉嫩嫩的小嘴儿微微开启着,看得到更为粉嫩的小舌头。
她一定喘不过气来了。否则她的嘴唇就不会轻颤,她的鼻息也不会那么急促。
朱由菘捉着茉莉的小下巴,将她拖得越来越近,茉莉的身体也就跟着越来越
僵,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
终于朱由菘将她的整张小口,都包覆在他的唇下口中。
没错,他极少亲吻女人。但对茉莉,也是欲难自禁。
她太新鲜,太稚嫩,太纯净,以至于太诱人。
她口中的味道很清新,小舌头如怯生生的茉莉花一样,只能任他采撷品尝。
她的发间颈上还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她的发际鬓角还有没来得及褪尽的小
绒毛,这都是最纯洁的少女的标志。
朱由菘吻得愈发起劲,茉莉则如同被吓坏了的人偶,被他一把从地上捞起来,
任意在怀中揉弄。
她害羞,羞得整张俏脸绯红。
她害怕,怕得连本能的反抗都忘记了。
她不再是茉莉,因为在她心里,永远都印上那副可怕的景象:爹娘不分昼夜
地在城门高吊着。
朱由菘抱着昏昏沉沉的茉莉,两人一起跌倒在内室的大床上。
当他扯开茉莉的衣襟,那带着凉意的手指让茉莉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她猛然坐起来缩至床角,一只小手抓着枕头上的流苏玉穗子,另一只手掩着
前那一片凌乱衣衫之下的白玉脯。
当初月娘给她洗澡的时候,她还羞得了不得,更何况朱由菘是个男人。
刚才那狂暴一吻,让她失魂落魄。她现在才算是转醒过来,哀戚地望着朱由
菘说道:「
主子,我……我怕……我才11,还小呢。您别……「
「呵,小?茉莉,你若不是这么鲜嫩,我也未必一定要你。11又如何,1
2,3岁就嫁人的女孩子,不也有的是?你跟了我,自然有你的好处。何况,你
的爹娘,我能抓他们一次,就能抓他们十次。你还不明白吗?你的命都是我世子
府的,何况是你这小身子?」
朱由菘一面邪笑着说道,一面不疾不徐地扯落自己身上的蟒袍,露出赤的
上身。
继而,又褪去月白丝缎里裤,那古怪壮硕的嵌珠龙阳,也跟着一起跳了出来。
茉莉哑口无言,又不敢细看朱由菘。不仅是他的言语吓到了她,他那东西
更让她惊惧不已。
她涨红了脸儿,别过头去不看,满室内只听得她紧张局促的气息。
朱由菘自知美食当前,又向来不喜欢潦草了事。她已是他砧板上的,他现
在要做的,就是细细品尝。
他不仅要占了她的处子之身,更要摧毁她的自尊,让她的心也跟着一起沦陷。
他慢条斯理地爬上床,一只手温柔地抚弄着自己的龙阳,安慰它迫不及待的
欲望勃发。
「别惹我生气。把衣服脱了,一件一件地,脱个干净。」他命令道。
茉莉犹犹豫豫地,两只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刚想照他说的做,内心又实
在挣扎。
「数三个数,若还没有脱光,我就找戴淳,就是接你回来的那个。去把你的
弟弟抓回来,做宦官。你知道什么是宦官么?就是把这东西切掉,让他不男不女。」
朱由菘欣赏着茉莉的挣扎,把玩着那跃跃欲试的阳具,冷酷地笑道。
这可以只是一句恐吓的话,也可以变成事实。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他并不在
乎用何种手段。
「一,二——」他数着,还不及数到三,就看到茉莉飞快地自已扯落一身的
衣物,如初生孩童般,光溜溜地展现在他眼前。
茉莉怕,她的怕战胜了羞耻心。她还有什么可牵挂的?她已看到了地狱,她
不能让家人也一起看到。
「这才乖巧。过来,把手放下,哪也不许遮,让我,好好看看你。」朱由菘
手一挥,外面便进来几个侍婢,把内室里的灯烛,都一起燃点起来。
她们有条不紊地将每一盏立式灯轻手轻脚地摆放在大床四角,又将两面巨
大的琉璃镜抬过来放好。
如此一来,灯火映照在镜子上,反复照,竟将幽暗的内室照得亮如白昼。
温暖的橘黄色光线,照在金丝银线的被褥上,本是极奢美的一幕。
只是那床上的人却实在怪异,一个瘦且壮的男子,一个弱且娇小的女童。
茉莉别无他法,只得听命。且羞且惧地爬到朱由菘脚下,低着脸只敢看那床
上的锦褥。
手脚也不知道怎么安放才好,咬着嘴唇,缩着肩膀,两条腿紧紧地并拢在一
起。
「躺下去,腿张开。眼睛,看着我。不许闭,不许看别处。」朱由菘继续命
令道。
茉莉不知道这样的煎熬到何时才是尽头,可她除了照做,也没有其它法子。
缓缓躺倒下去,接触到微凉的锦褥,她的手臂就浮上一层**皮疙瘩。
咬咬牙,将两腿纤细的腿儿打开。此时她很想晕厥过去,很想闭上眼睛装作
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但朱由菘不肯,他要她清醒地面对自己的贞被毁。
朱由菘两只手各架起茉莉的一只脚,将它们分得开开的。
童稚女孩的私处,光滑无碍,细细的幽缝,将一切神秘诱人的细节都包覆在
内。
大腿处也白净无暇,他贴近了那里,鼻尖蹭着那嫩薄的肌肤,贪婪地嗅着
女孩的下体。
茉莉一阵颤栗,两条腿在他手中打摆子一般。
他在做什么?怎么会有这么羞人的事?那里本看不得,又怎么可以那样轻
薄?
茉莉忍不住闭上眼睛,将两只小手攥成拳头,指甲狠狠地抠入掌中,抵抗
那种难耐的痛苦。
朱由菘此时却偏又放下她的脚,一只手开始从她圆圆的肚脐,渐渐上移,蛇
一般蜿蜒地游弋到她的脯上。
那是茉莉还嫌太平的小脯,只两粒比龙葵果还略小些的头,浅浅粉粉的,
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茉莉只顾着自己不能平复的紧张,却不知这样急剧的呼吸,让那对小小的
头上下起伏,更强烈地刺激到朱由菘的念。
他大手一把覆上去,茉莉「啊」地惊呼一声,又吓得赶忙收声。
朱由菘先是用手掌来回抚弄着茉莉的前,由轻及重,一点点地搓弄着,几
乎弄痛了茉莉。
她只是撑着,不敢嚷嚷,怕他生气。
很快,茉莉的脯就整片地变成了粉红色。
朱由菘的手心,也有意无意地反复摩擦着那对小小的头。
他在挑逗她。他知道,只要方法得益,女子的身体总会有些反应的。纵使她
内心里千百个不愿意,身体也会诚实地说明内在的欲望。
茉莉年纪虽小,但若经他好好调教,总会出落成人间少有的尤物。比起月娘
来,也是丝毫不逊色。
月娘遭逢他之前,毕竟已深谙床事。无论在他身下多么荡也罢,他也会不
由自主地想到,这贱人也许在那卫家兄弟身下,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的心,
早已野了。
可茉莉不同,茉莉是完完全全的处子。他要她完全按照他的想法和方式,变
成他独有的禁脔。他的龙阳,会第一个洞穿她孱弱稚嫩的身子,也顺便收掳了她
的心,让她不敢再做他人之想。
他的挑逗见效了。茉莉两颗柔软的小头,终于在他的搓弄揉捻之下,亭亭
玉立起来。
两颗弹力十足,俏皮灵动的小豆,随着他的手,在他的掌心内攒滚。
茉莉口干舌燥,她觉得自己也许是要死了。
前隐隐地痛,又涨又痛。那双手带给她的痛,之前她竟从未体会过。
她的额头发梢仍湿着,但却不止是之前的雨水,更多了她的汗水。
她努力遏制着自己的气息,却是越想遏制越难平复。
她的小脑袋无力地向后仰去,头发松松乱乱地,散在床沿上,一绺一绺地,
垂悬在地面上。
朱由菘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比她更清楚地明白她的感受。
眼见着她如狂涛之中的一叶小舟,渐渐随着他的手载浮载沈。
她的喉咙间发出一阵阵暧昧晦涩的声音,没错,很难受,很痛苦,也夹杂着
一丝惬意。
他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了,于是他抽出另一只手,移至她的腿间,顺着
那条细密的缝隙,耐心地,一点点地摩擦探寻着,试图将那里包覆的美景,都翻
弄出来。
茉莉的身子早已瘫软,在被他吓过,吻过,并挑弄过之后。
因此也只是两腿无力地收了一收,两膝还来不及合拢,又被朱由菘固执地掰
开。
因此她也放弃了无意义的挣扎,只是闭眼,默叹,然后感觉到热热的泪水,
从眼角一个劲地滴落在耳边。
「不准哭,睁开眼睛,认清楚,谁是你的主人。」朱由菘碰触着茉莉豆腐般
的嫩肤,终于按捺不住,不想只是等待,就将她紧闭的两片小唇用手指撑开。
茉莉抽噎着,虽不再呜呜地抽泣,但眼泪却一时总也禁止不了。
朱由菘看着茉莉哭得满脸是泪,黑黑长长卷卷翘翘的睫毛上,都还挂着泪花。
在烛光的照耀下,犹如两只墨色的蝶翅,被小雨打湿了,绒绒的说不出的可
爱。
之前他见过的女人自不必说,各有各的风流妩媚。
但竟没一个,像茉莉这样。竟然也会让他在念之外,又多了一丝类似情愫
暗生的感觉。
他也不想一味威吓,只是把茉莉拽起来,横亘于他的腿上。
先是含着那微启的小嘴,哄骗出茉莉的小舌,便再次含吮不放。
一次次勾缠,一次次挑磨,直吻得茉莉哭声渐止。
他才一路从她的脖子,舔舐到她的小巧粉嫩可爱的头。
茉莉的手一下子狠命抓住了朱由菘的胳膊。
她不明白那是什么感觉,她很怕。
朱由菘任她那样死抓着他,却一点也不肯放松对她的攻陷。
他的头发也搭在那稚嫩的脯之上,也被他一起含着,跟着他的舌头,围着
茉莉的尖和晕为所欲为。
「不……」茉莉试图推开他的头,却被朱由菘捉住了手。他拿着她的手,竟
盖在她自己的头之上。
茉莉本能羞愧地想躲开,朱由菘只是不放。还故意分开她的手掌,执着她的
食指,在她的尖上轻轻刮蹭。
「别……」茉莉说不出成串的句子了。
朱由菘不理会,只是拿着她的手指,在她的两边头和晕上来来回回地玩
弄着。
茉莉僵硬的手指渐渐柔和下来,随着朱由菘给她的节奏,不知是有意还是违
心地,一起亵玩着自己的身体。
「茉莉,这里,这里你自己碰过没有?」朱由菘捉住她的手指,便按到了那
条幽缝上去。
茉莉脸儿羞得通红,浑身偏又没了力气。她的手指所触,是她最不能见人的
地方。
那里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湿湿腻腻的。
她一抬头,看到朱由菘一对热热的眼睛,正盯着她看。
她又忙低头,只是摇头不语。
「这是女人最妙的地方,茉莉,你看,你这小儿,湿了。你才几岁,
就已这么荡了。可见我的眼光是没错的。你是个小妇,生来,就是给我肏的。」
朱由菘一面拿着她的手指搓磨那道蜜,一面又以词浪调撩拨着她摧毁着
她。
茉莉虽未经过这些,但也能隐约感觉得出自己身体的变化。再加上朱由菘的
肆意撩拨巧取豪夺,此刻更是无言以对,只绷紧了身体,愈发羞愧难当。
朱由菘眼见着茉莉的蜜缝中,溢出一滴晶亮亮的水珠,他便用中指沾取了,
凑到茉莉眼前给她看。
「嗯?这是什么?是你小内流出来的蜜。我尝尝——」朱由菘说着,便
把那汁涂在自己的唇上。
茉莉惊呆了,那里流出的东西多脏,他怎可涂在唇上?她惊异地看着朱由菘
两片润泽的唇,不可置信地咬住自己的手指。
朱由菘伸出舌尖舔舔,满意地笑笑。他很少这样做,但面对的是茉莉,他并
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她,比起以往的女人,都干净的多了。
看着茉莉吓成那样,他也不多说,只是凑近了她,把他的嘴又覆了上去。
「你看,这并不脏。这都是你蜜里的好东西,你也吃一点吧。」他来来回
回地磨着她的芳唇,把她的汁传递给她。
茉莉尝到一种既酸且甜的味道,她很抗拒,可又在无形中被那种味道所吸引。
在那样的气息里,她原本就很脆弱的神智,变得更加迷离模糊。
朱由菘知道时候也差不多了,自己腿间那头凶兽早已迫不及待,高昂着头,
青筋怒张,顶在茉莉的小屁股上。
恨不能马上就穿透她,让她细弱的身体套住这头猛兽,给它最热烈的安慰。
只是怕之过急,她毕竟年龄小,那龙阳又格外大些,怕他一时忍不住,万
一弄死了她,岂不可惜。
于是他才肯放慢了步调,一点点挑逗她,让她分泌出一些蜜汁,再慢慢地汲
取她的美妙。
他深吸一口气,一只手再度探入茉莉腿间。
这次他不再浅尝即止,他瘦长的中指,上下磨蹭几次,才拨开那条蜜缝。
借着那一点点湿意,他的中指又探到那朵小核,按捻了几次,惹得茉莉一阵
惊呼。
听到茉莉破碎的呻吟,他更为急切地寻找那密缝之源。
指头到了那里,试图向里面抽送几下,却无论如何都塞不进去。
茉莉的蜜实在太紧窄,他抬起她的腿一看,粉嫩的干干净净的,那洞
口竟紧闭不开。
可他的欲火却已经被茉莉完全地撩起来了,他心里简直已火烧火燎般难过。
于是他的指头加倍用力,企图撬开茉莉的蜜,让她先接纳了这指头,否则
她又怎能耐得住自己的龙阳?
茉莉本已心懒神灰,打定主意随他摆弄。可那突如其来的外力,真地弄醒了
她。
茉莉急痛之下,蹬着两腿挣扎,踹在了朱由菘的膛上。
朱由菘也来不及生气,只是急。一手捉住茉莉胡乱蹬踩的两只脚踝,一手托
着她盈盈只堪一握的小腰,把她的屁股抬得更高。
茉莉慌乱间察觉到,自己那羞人的私处,突然间顶上一条滚滚烫烫长长
的东西。
那东西贪婪地贴着她的缝隙,喷发着灼热的气息,还时不时地跳动着,让她
更为心惊。
她知道,那东西长得很吓人。有一颗颗珠子般的凸起,还很,很长。
「茉莉,我忍不得了。你就忍忍吧,有点痛,过去就好了。」朱由菘又深吸
一口气,把茉莉的两腿抬得更高,把她的身子拉得更近些。
茉莉这时终于知道,他是要把那东西入自己的羞处了。那怎么行?刚才他
的手指,都已经让她疼的受不了了。
她其实不怕死,但她好怕那种痛,那种撕裂全身似的痛楚。
「不,不行,主子,疼,疼!」茉莉哭喊着支起上身,两腿徒劳地在朱由菘
铁钳般的手掌里乱蹬,小腰前后左右地乱扭。
这一切看在朱由菘眼中,却又有说不出的诱人。茉莉于挣扎间,弹十足的
屁股和那严丝合缝的小,就那么不经意地擦过他的龙阳。
若不是他在女人堆中混迹多年,若不是他一心要取了她的童贞,此刻说不定
他已一泻千里了。
「别乱动,你这样,只会更疼。」他小心地将那龙阳对准了那蜜缝的中央,
开始徐徐地向内挺进。
茉莉更觉紧张,蜜也自然闭合得更紧。无论朱由菘怎么咬牙用力,始终无
法穿透那口,更遑论刺破那层可爱又可恨的隔膜。
眼见着那龙阳已涨到极限,连朱由菘自己都不曾见过这样。他不敢太莽撞,
怕这嫩没吃成,反倒伤了自己。
那圆滚滚的头,只塞进蜜小半个,就再也顶不进去了。再用力也是徒劳,
把那龙阳倒挤得扭曲弯折起来。
朱由菘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尴尬,头上也急出一窝的汗珠。就像饿急的人,眼
看着山珍海味,却一口也吃不得。
「来人!」朱由菘不得已暂停下来,让茉莉短暂地松了一口气。
「去!把那罗刹国的油,和我平日用的那些物件,统统给我拿来!」朱由
菘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喊道。
不一会儿,侍婢们便忙把他要的东西,都一样样地,端到了他跟前。
茉莉就保持着这样尴尬的体态,被那东西顽强地顶着。随着两人急促的呼吸,
茉莉下意识地将私处越闭越紧,很怕那异物突然间刺入身体。
朱由菘命一侍女端着油,把他那龙阳,几乎整个没入其中,又搅了几下。
自己又用手掬了一把,密密实实地在茉莉下体涂均匀了。尤其是那蜜缝和小
小的口上,更是不遗余力地涂了好多。
茉莉心知不是好事,却也拗不过他,只得眼泪巴巴地看着他。
「呵,小东西,看你还强不强了。我就不信,我还开不了你这苞。」朱由菘
用手指试了试,觉得已顺滑得多,得意地笑道。
再看茉莉一脸愁容,于是又拿话哄她:「乖,小茉莉,你随了我的心,有你
的好处。不止你,就连你那一家子,我也保他们吃穿不愁,再不用满街乞讨。」
这句话打中了茉莉,她知道自己也是因为穷,才被卖的。要是用自己的身体,
能换来全家的安逸,那么自己的弟弟妹妹们,也就不必再遭这样的罪了。
「真的?主子,你说的算数?」茉莉问。
「哼,这算得了什么。就算再养几百口子,也是养得起的。只看你了,茉莉。」
朱由菘知道这话见效了,就执着那龙阳,在那密缝上不断地磨蹭着。
茉莉得了这承诺,两脚也就放松了。朱由菘看准这时机,也不容她再反悔,
顿了身子向下一沈,那巨硕的头终于冲破阻碍,借着油的润滑,发狠地冲入
了茉莉的蜜。
「啊——我不!」茉莉疯狂地叫喊起来。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被利斧劈成了两半,此生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剧痛。她忘
记了所有,再没了任何顾忌。
生命里空气中所有的一切,都只弥漫着一个字:痛。
这样的痛促使她浑身绷得更紧,手脚不听使唤地挥舞。她要逃离这里,逃离
这种无法承受的痛。
对朱由菘而言,茉莉紧到极致的小,却给他带来了空前的快意。只是那小
儿为了避免伤害,本能地收得更紧,却让他进退两难。他那巨大壮的龙阳,
竟然就卡在了里面,既享受那温暖湿润的包裹,又无法尽情施展腾挪。
她的身子已经破瓜,殷红的处子血,缓缓渗透了厚重的油,一如雪里梅
花。
朱由菘努力想让茉莉安静下来,无奈她人虽小,但此时已痛得失神,也就无
惧于他的权威。她的小脚不停踹着朱由菘的肩膀和前,嘴里不停地叫嚷着,让
他赶快停下来。
他额头上细密的小汗珠,已经被她磨得成了豆大的汗滴,不停坠在茉莉的身
体上,坠在大红缎子织锦褥榻上。
他也知道她一定是痛得忘形,所以也不太与她计较。只是尽力捉住她的脚丫,
希望她这阵痛楚快点过去。
「别动了,茉莉,宝贝儿,我不动就是,你安静些,否则只会更痛。」朱由
菘只能温言安慰着,一半龙阳嵌在茉莉的蜜内享尽蜜意,一半留在她身体外面,
只恨不能一气捣入。
茉莉哭嚷着,几乎上气不接下气。那痛楚似乎留在了她的体内,一时半刻也
无法减缓。她只求他能放过自己,快些把那可恶可怕的东西,从身体里抽离出去。
可她越是抗拒,那东西竟更恶毒,一涨一张地,撑得她的下身更疼。
「好茉莉,你听我的话,放松些,别那么用力,慢慢地就不疼了。」朱由菘
听着茉莉的哭声越来越小,知道她的力气也用的差不多了。
于是一面好言安慰着,一面用手指去轻轻拨弄茉莉的小头,一面又轻扭了
几下腰,试图让她适应那龙阳的存在。
「不!不行!——」茉莉再度大叫起来,浑身都剧烈地颤抖着。他真地要拿
那东西杀了她吗?她宁可被他用刀子杀死,也不要这样受罪。
那种痛,是用刀子一刀一刀剜她的一样。尽管他动得并不剧烈,她也无法
承受。
朱由菘看到她的脸色由红转白,现在已经惨白了,那小嘴唇,也被她咬到出
血。有心不管不顾,径直冲刺到底,又怕真地一下子弄死了她。
如今这样,就真地成了进退维谷。无奈之下,他看着茉莉如花瓣般的脚趾头,
便把它含在了口中。他知道那滋味有多惬意多销魂,只是之前,他还从不曾这样
做过。
向来,这些事情,他只是在享受。可这一次,为了彻底攻陷茉莉,他也不得
不做了。
他的舌头,细细地卷过茉莉的每一小小的脚趾,用力地吸吮,用心地缠磨。
尤其是那细嫩的指肚和指缝,他都一一轻搔细挑。
斜眼看到床榻上还有一个小白瓷瓶,里面装的是大食国产的没药药水,对镇
痛消肿是最有益处的。
原本他是不打算给茉莉用的。因为他明白,其实皮上的痛苦也是一种记忆。
让一个女人对你死心塌地,除了给她好处,也要让她记住男人给的痛。这般,
才算做刻骨铭心。
如今,茉莉已经记住了痛,何妨用些没药。否则,他便难以酣畅淋漓地享用
她的美妙。
于是将那瓶口打开,将那粘稠的药水,小心细致地滴在茉莉的细缝中,尤其
是被龙阳撕裂的口一周,都密密地涂了一层。
随着他手指所到之处,茉莉只觉得下体渐渐麻木,似乎已不再属于自己。那
种感觉她从未体验过,心中有点害怕。
只是那厚重的麻木感,大大缓解了她的痛楚,她的呼叫声也终于渐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