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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2 / 2)

这一觉睡得很是实在,当我眼睛睁开时候,外面已经透进了y光。

j天了,张伊伊并没有再来找我,既然她不来,我也懒得去问她,我想她一定会来找我。

可我没有等到张伊伊电话,反而等来了孙如才。

“郝秘书,你好,”接通电话后,我就听到了孙如才谄媚声音,其实他一张口我就知道是他,他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何况我手机里有他电话号m。

不过,我并没有直接热情回应他,而是假意公事公办道,“你好,我是郝挺,请问你是哪位?”

“郝秘书,我是孙如才啊,”孙如才继续道,“你好,不好意思了,打扰你了。”

“哦,孙校长啊,你好啊,有什么指示?”我假意热情地道,这是我们以前在一起做同事时经常开玩笑,但我知道这个时候开别有一番意味。因为我从心底里对孙如才不太待见,这家伙太他也曾经是江城小学校长,怎么以牺牲江城小学声誉来打击我?

而他开口不叫我郝挺或者郝校长,而是称我为郝秘书,这多少让我觉得有点飘飘然。

人是个奇怪动物,也许他g出成绩并不斐然,但是在与自己原有环境中那些混得不如自己,或还是处于原地熟人、朋友来说,无形之中就会有一种优越感。这种优越感会让人由衷产生一种自信,而这种自信渐渐就会转化为一种气场。

不过,这种气场并非无时无刻不存在着,它是因时因地因景存在。举个简单例子,一个小小公司(也许就是十j个甚至j个人),公司里老总会觉得自己是这里最出息人,因此他在员工面前总是会有高人一等感觉。可一旦他们到更大老板或者官员面前时,他们这种气场则早就消散得无形。这就是人劣根x所在,当你刚刚甩掉泥腿,步入所谓城里人阶层时候,你回乡时会有一种优越感;但只有你自己知道,在城里,你只是再普通不过小市民一个。当你在这些市民中,通过自己长年拼搏,混得一官半职或小有盈余之时,你们发现,原来这普通市民竟是如此潦倒。再然后……

人就是在这种自信与自卑中得失着,所以孟郊才会写了一首《登科后》:“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想想昔人龌龊,看看如今春风得意,人生就是如此变幻无常。可他何曾又能想到,登科只是让他甩掉泥腿而已。早年生少贫困孟郊曾周游湖北、湖南、广西等地,无所遇合,屡试不第,直到四十六岁时才成了进士。因此,他以为从此可以别开新生面,风云际会,龙腾虎跃了,可最终呢?先为溧y尉,在任不理政务,被罚掉工资一半。再后来更是被贬官丢爵,暴病而亡。

但得意时淡然,失意时坦然,早就只是人们一句口头语,世间真能做到并没有j个。这其中当然包括我。

“哎哟,郝秘书,您开玩笑了,”孙如才道,我注意到,他这次话里用了一个‘您’字,这不仅当我已经飞扬心再次小小膨胀了一下。

“孙校长,那你这是……?”

“郝秘书,您有空么?我想请你喝杯茶,”孙如才道。

“孙校长,你有什么事不说吧,我这边一时三刻走不了,”我道。

“没事,没事,不急,不急,就等你下班吧,”他道。

“我下班也不见得有空啊,你知道,秘书嘛,就得看领导时间,所以……”我道。

我还没有说完,孙如才就接了过去,“知道,知道,郝秘,下班时候,我去茶馆里订个位子,在那等你,你什么时候来都行,好吧?”

本来听他那么说,我还以为他真有什么事不着急,现在看来,他是很着急,因为他意思很明显,今天一定要见我。

而更重要是,他肯定觉得他要跟我谈事在电话里说不方便,所以才想当面说。

本来,我是想直接回绝了他,可一来,我确实想知道他找我有什么事,二来,可能也是炫耀心理在作怪,我想在他面前让他看看,当然他们曾经很看不起一个落魄小教书匠,如今也春风得意马蹄急了。

“那好吧,你到了地,把地址发我手机上,我尽量早点过去。”我道。

下午五点钟左右,孙如才将地址发到了我手机上,这是离我们单位不远一个茶馆。

看来孙如才做事还是很注意细节,我们单位与开发区教育局离得挺远,他选在我们单位附近显然是为了方便我。这看起来只是个小问题,但却可以说明一个人基本素质,这在官场非常重要。

细节决定成败,这是一个亘古不变道理。泰山不拒细壤,故能成其高;江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所以,大礼不辞小让,细节决定成败。一直以来,想做大事人很多,但愿意把小事做细人很少;我们不缺少雄韬伟略战略家,缺少是精益求精执行者;决不缺少各类管理规章制度,缺少是规章条款不折不扣执行。

海尔总裁张瑞敏先生在比较中日两个民族认真精神时曾说:如果让一个日本人每天擦桌子六次,日本人会不折不扣地执行,每天都会坚持擦六次;可是如果让一个中国人去做,那么他在第一天可能擦六遍,第二天可能擦六遍,但到了第三天,可能就会擦五次、四次、三次,到后来,就不了了之。有鉴于此,他表示:把每一件简单事做好就是不简单;把每一件平凡事做好就是不平凡。

当我到那时候,孙如才正坐在一张桌子旁,独自在口味着一杯应该早就过了多遍水而无任何滋味绿茶。

“郝秘书,您来了?”见我到来,孙如才站起来,脸上露着谄媚笑。

就在我见到他面前那一杯水时,我立即觉得他应该在求我办一件事,而且这件事恐怕还很为难。因为这么长时间,他肯定在苦苦思索怎么向我开口,否则,他不会连面前杯子里茶水早就失去了应有味道而不自知。

那么他到底要求我什么事?自从上次江城小学那事之后,我们之间已经再无j结,何况,我心知肚明是他在搞鬼,他也明知我已经知道是他在背后使黑手,所以我们从没联系过。他如今突然找我,一定是非常重要事,而且是非我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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