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老爷子满脸红光的在欣赏那个宣德炉,唐豆却担心的望着耿老。〔<(??
上次这老爷子为了那个盘龙双耳宣德炉就已经被气得吐血了,如今这个宣德炉简直就是所有宣德炉的祖宗,他害怕耿老会再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突然犯病。
“臭小子,总盯着我看什么?”耿老察觉到唐豆的注视,忍不住抬起头瞪着眼睛骂了起来。
唐豆嘿嘿干笑了两声:“那啥,耿伯伯,您按时服药了没有?”
耿老哼了一声,转向杨一眼问道:“名远,你看这个宣德炉是不是宣德三年制造的那批宣德炉?”
杨一眼正把宣德炉翻过来抚摸着宣德炉的底款,其实他不用摸底款,心中就已经差不多有七八分把握了,这个宣德炉必定是宣德皇帝铸造的那三千只宣德炉中的一只,更何况这个宣德炉还是这个小子拿回来的,这就为这个宣德炉又增加了一两成的可信度。
貌似这么长时间,这小子只往家拿回来一两件看走眼的物件,现在再想起来,估计那两件看走眼的物件也是这小子故意拿回来的,使的是障眼法。
这个臭小子,上回抱回来的那箱字画中藏着的那两幅画中画恐怕也是使的障眼法吧?那一箱字画其实就是为了掩护那两幅画中画出现,如果上次没有鉴别出那两幅画中画,倒是要被这个臭小子笑话了。
现在唐豆和三位老爷子之间的关系突然变得有趣了,唐豆每回往家里拿东西都要苦心积虑的编故事,甚至还要作出一些障眼的手段,可是他却不知道三位老爷子却早就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而三位老爷子虽然心中怀疑,却也没有点破,就跟戏子和票友合演一出大戏一般,大家都在戏中。
只不过唐豆这小子现在做障眼法的手段越来越高明,连三位老爷子也要细心应对破解,以防一个不留神看走眼被这个小子小看了。
杨一眼从宣德炉的底款上收回了手指,微微一笑说道:“你们自己看吧,说出来还有什么意思。”
“这个老东西。”周老笑呵呵的骂了一句,毫不客气的把桌上的宣德炉捧起来放到自己面前,冲着秦彦培和耿老二人笑道:“二位,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秦彦培和耿老脸上都露出了笑容,他们已经从杨一眼和周老脸上的表情中得知了答案。
如果要为这四位老爷子的眼力排个座次的话,杨一眼当仁不让的要排在位,周老在书画鉴赏上的造诣颇高,可是要是综合来论,却又要比杨一眼稍逊一筹,至于秦彦培和耿老两个也是各有专长,综合来说应该是在伯仲之间,不过耿老对于瓷器的研究颇有独到之处,可以说也不输于周老对瓷器的研究。
至于杨一眼么,那还是别比了,他做出来的羊仿瓷就算是周老和耿老两个人恐怕一不留神都会看走眼,怎么比?
周老正在把玩这个宣德炉的时候,唐豆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唐豆拿出电话,见电话是一个陌生号码,他等响过三声之后接通了电话。
“你好,我是唐豆,请问你是哪位?”
电话中传来一个女性中性的声音:“唐总,我是薛心涵,我现在在金陵,我想要去拜访秦部长,不知道现在方便不方便?”
“薛部长?”唐豆咧了一下嘴,伸手捂住话筒,冲着正望过来的秦彦培低声问道:“外公,是薛心涵,他说要来拜访您,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