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晃,把边上的小凳子搬过来坐上,张晓梅斜躺着拨水洗鞋面。()“什么有精没神!小表弟,多大了?”
洗完鞋子,兴许是手有点酸,张晓梅先是做懒散状两臂来了个大后仰挺挺酸麻的腰,然后捋着头发,两条手臂往后摆得更彻底。高粱注意的是胸前,一个后摆肯定得有一个前凸,前凸的地方就是张晓梅的大胸脯子。
因为穿着v领坎肩,软软的黑衫衣往上面拉了一大截,张晓梅这一扭坐,形成了一副起伏的山丘,上面峰峦凸起,下面有沟有谷。
可是这姿势,张晓梅只保持了一下,然后就坐直了。
“大……可大了!”高粱嬉笑着,心里可绕上了弯弯,这表嫂子看来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说些俏皮话也没啥问题。
“什么大?”
“表嫂你问啥大就啥大呗,就说,你想要大就大!”
“咯咯……”张晓梅笑个不停,眼神有意无意的左右顾盼。“你这孩子,说话怎么冒傻气!我是问你多大岁数咯。”
“今年二十!”
几下的动作,高粱精明的脑瓜子摸准了张晓梅的一个性子,看来这是一个很爱显摆的女人,从有意无意搔首弄姿的动作,和对自己俏皮话的态度,都昭示着则表嫂不喜欢别人冷着她,看来是个内心火热的人。
“好了,总算干净了。”张晓梅站起来抖了抖鞋面的水珠子。“谢谢了,小表弟!”一扭一扭的进屋去了。()
“娘的!也不知道收拾下。”高粱咧嘴朝那啥表嫂后背吐吐舌头。“光会扭骚腚子,就他男人提桶水都费劲的样,日上了也攒动不了几下,肯定也是没被男人日好的。”
把水槽子的泥水放了,再打桶水洗洗,忙活了一阵。婶子肖月梅的饭也做好了。
高根明不在家,又忙活上了,高粱是家里的男人,把靳民富和张晓梅这两个推上席面,高粱坐在下面陪着。
饭吃的还算利落,可是高粱有些郁闷!从上席面到吃完,靳民富的那张嘴都没听过,有啥说啥。都是外面咋样咋样,连个菜都要较劲?较劲。
原来这靳民富以前也是龙湾乡的人,不过后来去外面打工,赚了不少钱,在广东那边开了化工厂,生意做的大了,有钱了。回来后就再娶了张晓梅这媳妇,之前的黄脸婆早不知道去哪了。
高粱对这点靳民富的事迹还是挺佩服的,能在外面混出大出息,证明了是个有本事的人。可是靳民富张嘴一个咱们在外面咋的咋地,都得瑟上天去了,那语气里有斜眼看人的意思,让高粱心里面挺不爽。
一直都是自个拿斜眼瞧人的,不过这事高粱就偶尔干干,还没得瑟大这份上来。现在反过来了,这滋味还真他娘的憋屈!
“民富!来来……吃口王八……这东西外面难得吃,多吃点儿!”肖月梅都有点听不下去了,招呼靳民富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