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是不甘心也得死心,我这个皇子,既没权也没钱,什麽办法也没有。”此时的耀辉,蹲了下来,在潜雷耳边笑著说道。
“……如果可以,我可以做任何事情……来保护九弟,哪怕是用自己的命去换。”潜雷抬起头,看著耀辉。
耀辉一笑:“所以说,我们这样弱小的,就应该结成一体,而且从现在九弟对所有人的态度看起来,他最在乎的,还是跟他一样情况的你,这点可比其它人,要好用的多──”
“闭嘴!如果你是要我去欺骗九弟、去伤害九弟……我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凭现在的你?笑死人了!你可能吗?还是老老实实和我合作吧?六弟。你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麽。到时候,只有谁,才可能让你完成你的愿望。”耀辉满不在乎地摆著手指说。
“……储君之位吗……你还藏的真深啊,比起流御,你更加卑鄙。”潜雷冷冷看著耀辉:阳光可亲的背後,是丑陋的对权力的追逐!
耀辉一听,笑得无比开心:“可是只有我,才不会和你争九弟啊,因为我明白,美色再好,也不如权力和金钱,更让人心动……我们的合作,只会是双赢,合乐不为呢?”
“那你怎麽不去找敛风?他更想和你合作吧?”潜雷冷冷说道。
“那小子才是真正的废物,要不是他母妃,恐怕现在早死了。”白天里对著敛风开心大笑的爽朗少年,此时却不屑一顾地说。
“而你不同,你能装,会忍,而且有欲望,最重要的,和我没有冲突,所以你是最佳人选,怎麽样?要不要和我合作呢?这可一切都是为了──九弟呢!”耀辉的话,在潜雷耳边慢慢响起。
“为了九弟……”潜雷恍惚起身,突然转过身,语气也回复了平淡:“让我想想──”说著马上走了出去。此时耀辉身边出现了一个跪著的男子,看著潜雷的身影说:“少主,那个人……可靠吗?”
“他可是很有用的──对了,你进来时,身後有几条尾巴?”耀辉收笑,压低声问。
男子头也不抬:“有,先後五人,不过都被属下和其它兄弟给处理掉了。”在说到“处理”两字时,男子眼里,一闪而逝的疯狂血腥,没有逃过耀辉的眼。
他满意地点点头:“做的很好!不过,你回去後,要大家小心,影凤和她手下,似乎开始怀疑了。”
“是!”男子一下消失在黑暗里,就象从未出现过一般。耀辉看著天空,一片漆黑。慢慢的,他又回头看了一眼灵优跑进去的方向,握拳走了出去。
就在他走後不久,一个妙蔓的黑色身影站在刚才耀辉所站之处,看了里面一眼,也消失了。
灵优坐在凳上,看著慢慢跳动的烛火。郁不发一语跪在他身边,定定看著灵优的脸。灵优转过头来,和郁对视,闭上眼:“帮我弄个绷带来吧!”
郁二话没说,起身走了出去後又进来,手里拿著一个ok蹦。灵优刚想伸手去拿,可对方却闪开了,随即郁单腿跪在灵优面前,小心地撕开封口。
“我自己来──”“主人,你的手也伤到了,等会还要包扎。如果碰上伤口,化胧了就很不好了。”郁温柔地说著,灵优垂下手,重新闭上眼。郁会意,笑了起来,慢慢而极为小心地贴了上去──
“啪!”郁的脸上出现了红色的五指印,灵优大怒,还要打第二掌,被郁抓住了手!郁伸出舌头,回味无穷地添著那溢血的唇角,低哑著开口:“我的……主人,这是最好的消毒方法,魔鬼的唾可比的上最好的消毒药水了。”
“我从来没有象今天一样,这麽希望赶快长大。”灵优咬牙,却被郁挑开舌,郁的舌头太过灵巧,如蛇一般,死死缠住了对方。红瞳看著慢慢丧失了挣扎的小脸,闪烁著狂喜的光芒。
“你还真是下的了手,我的主人。”郁捂著自己肚子苦笑:他竟然忘形了!优儿的唇太过美味,却让他忘了,优儿的格,还是倔强到底的。
用不挣扎的脸迷惑他,乘机一脚拱到他要害上,还真是狠绝的一击!
“如果不是这麽小,可能你现在早就站不起来了。”灵优飞快贴上蹦,冷冷看著趴在一边苦笑的男人,越看越是碍眼!
“应该说如果不是这麽小,我早就将主人你,吃得连渣也不剩了。”郁忍著痛,不气不恼地纠正。
“我不会让你有这麽一天的。”呆在这家夥身边一分锺都难受,灵优飞快走了出去。郁捂住自己的眼睛,笑得更加疯狂起来!
一个身材结实的少年,全身上下还是被长长的毛遮盖,正细心地跟身边站的的灰色半大马刷毛,一边刷还一边小声慢慢念著:“一,二,三──六──啊?”
少年愣住,又重新开始刷了起来。可每次,都会漏掉一个数。不过他还是咬牙,继续重新开始数起来!
“随远,慢慢来,你其实很聪明,霜教你的这麽快就学会了?”身後传来童声,少年有些羞涩,随即转身跪在地上,用尽全力才喊了出来:“……旧店下(九殿下)!”
灵优有些吃惊,随远又觉得自己叫的不对,又卯足力气:“九店下?”灵优一下子笑了起来,弄得随远极为害羞,连脖子都红透了。
“灰羽正等著你呢,随远,你以後就叫我优,一个字好叫一些。”灵优第一次感到身心很放松,不觉笑容更为灿烂了起来,随远抬起头来,呆呆看著他,摇摇头,又马上用力点头:“优!”这一次,他叫对了。
“有时我在想,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到处去看看,身为月噬的皇子,连自己的国家的每一个土地都不了解……那多没趣啊!
其实如果可以,我更想和灰羽一起,好好看看这个世界──”自重生以来,自己就被禁锢在了这一片狭小的天地里,和各怀心思的人打著交道,这里的每个人,都生活在了自我的禁锁之下,包括他自己。
“……优!”随远的身体一僵,灵优靠在他肩上,看著天空慢慢消散的星星,取而代之的,是朝辰的辉阳,这才笑著说:“又是新的一天了,随远,你我今天都要加油才行。”
“好!”随远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灵优这才起身,了灰羽,又蹲下看了看木板固定的地方,开口说道:“随远,好好照顾它,你起的名字,却是我的希望。”
“好!”随远用力点点头。灵优笑了,初升的阳光透在他脸上,洒下心动的种子,在随远的心里,慢慢发芽。
30帝与魔的第二次较量
已快到春分了,月噬年例里没有“春分”这种说法,只是在春分这一天,月帝会有一个小型的祭天仪式。
月噬的历法,其完善制度,让灵优都很是吃了一惊,朝中有专门负责天文历法的官员,归属礼部所管,而其总负责人,也就是礼部的尚书,则是教习他们礼法的大儒:韩宥,那个头发花白,满口之乎者也的老先生。
灵优最怕的,除了那个爱整他的苏美人之外,就数这位老先生的课了。如果说书籍典故的断字取义还可以猜测,可这位老先生有时说的话,就连猜测到完全做不到!
看看其它皇子,也不象是完全听懂的样子,有时老先生还会说一些古老的祭汜之类的故事。
可大部份时间,都是之乎者也地饶来饶去,下面学生听懂了没有他也不在意,所以,他的课,也是灵优最容易开小差的课。
“看来老朽的讲解让众位殿下更加困惑……九殿下,睡得好吗?”灵优睁开眼,对上的,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他马上点点头:“嗯,春天是春眠的好季节。”後,竟又转过头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韩宥气得老脸通红,而浩云和耀辉,捂住嘴拼命不要笑出来;就连不喜欢灵优的敛风,也猛锤著桌子;潜雷似笑非笑,一脸的隐忍;而流御,却起身,向灵优那边走去!
“你干什麽?痛死我了!!”这一下,众人大惊:原来流御一把扯过灵优的头发,把他从坐位上扯了起来!韩宥也有些吃惊,看著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流御。
“父皇不在这里,那本就有行使储君的权力,九弟,你对韩太傅太过失礼了!”流御的“好好少年”的面具脱掉了,是因为苏倚红评了他的画吗?
灵优一下飞快抽出快要掉下的发簪,用力向流御的手刺去:自己是他的第一个,要收伏的对象?!
可毕竟他的身体还是太小了,哪里是14岁流御的对手?流御很快反扭住他的手,夺过发簪抵在他脖上;灵优不假思索,对著流御扭住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
“九弟!!快住手!”浩云和潜雷几乎是同时站出来拦住了流御,而耀辉,也拉住了灵优,敛风又躲到角落去了,还不住地发抖。
流御看著瞪他的灵优,冷冷说:“九弟,你连储君也敢冲撞……这中的礼仪,看来九弟是一点也没有学到!”
灵优没有回答,这时无论怎麽说,都会是罪上加罪,最後,灵优开口了,甩开耀辉的手:“敢问储君殿下,如何处罚於我?”
“九弟还是个孩子,韩太傅的课生涩难懂,九弟会困是很正常的,储君殿下,往开一面吧!”出人意料的,是六皇子潜雷,哀求著说。
“可他胆敢用发簪刺向本,这就是向本行刺了!”“行刺?九弟才六岁半,七岁都不到,他怎麽行刺比他大一个头还多的你?!流御,不要借事生事!”
浩云的话,让流御更加怒火冲天起来,对灵优的责骂,转向了浩云!
“这麽说来──”流御冷笑:“本堂堂一个储君,连自己的弟弟都管不好,将来怎麽管理一个国家?浩云,别忘了,本还是这月噬,独一无二的储君!!”
平时傲天对与他的辱骂,现在一股脑儿都发泄了出来,对准的,自然是平时最得到重视的浩云。
“你──!!”储君就是未来的月帝,浩云顿时气红了脸,刚要开口,却被灵优拦住了:“那麽请储君殿下圣明,如何处理灵优?”没必要连累一大堆人,灵优站出来平静地说。
韩宥看了看灵优,暗暗点头,这才对盛怒的流御行个礼说:“九殿下是因老朽的课才和储君殿下不和,不如储君殿下,把这处罚,交由老朽吧!”
“好。”流御看著站在灵优身边的两个皇子,眼一,但却同意了,随後,立刻又回到自己的坐位上。灵优这才暗自惊叹:姜还是老的辣!韩宥的一句话,就化解了这场风波!
“还真的是酷刑……”
“九殿下,真的要把这篇祭汜文超写一百遍?可是我们都──”霜为难地看著他和随远,灵优看了一眼两个墨人,叹口气:“不用了,不用你们,帮忙打水就好。”
“是!!”两个少年撒腿就跑,简直是比火烧眉毛还快!
幸亏这里有个能干点的,虽说姿势怪异,可自己现在也管不了太多了。这篇文章不长,才一百来字,可真抄起来,却几乎要了灵优的小命,光是里面的生僻冷字难写难描,就让他几乎当场抓狂!
偏殿比原先热闹太多了。傲天走进来时,就看到他的几个皇子,还有皇子身边的随侍们,都趴在地上,在纸上不停地写著什麽。
傲天早就知道了那个抄写的“处罚”,不过,能让这麽多人帮他抄──傲天冷笑,那些人,他怎麽看都觉得碍眼!
“韩太傅说的是罚九殿下一人抄写吧?可不是这麽多人……”灵优闻言甩下笔,冷冷盯著这个不请自来的男人:今天他没穿龙袍,也是一身素服,还跟自己的衣服颜色一样,差点让灵优想到了“情侣装”後,立刻冷寒甩开这个想法!
“我是主人的仆人,主人有罚,自然连同仆人一起。”郁微微一笑,继续灵活无比地纵著他十个指头,每个指头上,还绑著一只毛笔!就算如此,他也没有丝毫的狼狈,仍是定气凝闲地照誊著。
不过其它人就不怎麽好过了,傲天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动弹,乖乖起身站在一边,浩云和潜雷,更是担心不已地看著灵优。傲天,也颇有兴趣地看著他,叉著手坐在一边,再也没有说话。
小男孩皱著眉,却倔强地一声不吭,还不停地在纸上写著,至始至终,本就没看向旁边任何一个人;墨水和汗水溅到纸上,绽起一片片淡淡的水渍,再落下笔,模糊成了一片。男孩立刻擦擦汗,接著又把那张写废了的纸揉掉,拿过另一张,又写了起来。
“……”灵优握笔的手慢慢抖了起来,有点握不住的感觉了,他随後马上放下笔,转了转手腕後,又提起笔来,放满速度,在纸上写著。一时之间,寂静无声。
傲天突然起身,不是走向灵优,却是他一边正十指翻飞的郁,一只手慢慢衬在了郁写好码齐的那叠纸上──刹那间,纸全碎了!
所有将近六十多张写好的作品,全被傲天这一“衬”,都变成了粉末。郁一下停笔,死死盯著歪头看他的傲天,下一秒,却笑了:“陛下这是在考验我吗?”说著,嘴里立刻咬住了四只毛笔!
“那个……现在怎麽算?”浩云擦擦汗,灵优看看自己好不容易才画好的十张,再看看旁边本就是暗中激烈交战的两男人,很干脆的把笔一甩,走到一边坐下说:“等。”
郁写多少就会被傲天“无意”地破坏多少,而且是碎得连渣都不剩,直到最後连白纸都没有了,郁才微微一笑,吐出嘴里的毛笔说:“陛下神功,还真是无人能及呢!我和我家主人都看了一场难得的好戏,这还著是多谢陛下了。”
这样的挑衅所有人都会认为对方会大发雷廷时,傲天却仍然只是笑著,一点也看不出发怒的情绪。
灵优暗自吃惊:被郁这样当面明著说,那个帝皇竟然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反而是笑得更加高深莫测,自成於!这个月帝,到底在想些什麽?恐怕除了他自己,只怕没人知道吧!
“九儿的忠仆,也身手不凡,让朕大开眼界呢!”傲天微微一笑,没有动怒,只是轻轻一挥手,立刻又小跑进十来个太监,再次送上了几千张宣纸。
然後他起身,对自己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说道:“传朕口喻,九殿下和他的忠仆今晚,就“安心”在这里写,其它无关人等,立刻各自回。
明日一早,朕希望这些纸上,都能看到九殿下和其忠仆的字迹。你留下,好好照顾九殿下,不要让他忘记,知道吗?”
自己似乎,被牵扯到奇怪事件中去了。灵优还能说什麽,只能叩头跪谢“龙恩”!这月帝不是没生气,而是把他的怒火,千百倍还给了施加人身上!
郁是直接挑衅者,所以旨意中处处都有他,自己,就成了个无辜的“第三者”,月帝本就不在乎什麽处罚之类,只是想象当时强压自己的头一样,压倒郁的自尊。
“陛下,放心好了,我郁,一定会完成主人所有的任务,包括陛下交待的任务。”恶魔也微笑,灵优忽然觉得,这两个人,从本质上来看,还真是象!
魔鬼本就似人,可人和魔鬼这麽象的,还真的很少见!
31 暗杀
“请问,这边的小可爱……你是要杯茶呢,还是加牛的原味咖啡?”
“我、我──”灵优扭过头,对随远点点头,随远立刻把那个扭捏著的清纯小太监拉到一边.
郁这才叹口气,走向灵优,行礼说道:“要不要我去准备宵夜?就一般的加参燕窝,听说很补的,包括男人的那个能力──那边的小可爱不想吃点吗?”
灵优再次挥挥手,随远拉著那个可怜红透了脸的小太监又走远了几步,这才看著郁:“废话少说,我希望下次再进行这麽愚蠢的对决时,不要拉上我。”说完,还用力拉长了笔划!
“主人,这真是冤枉,我也只是为了你啊!难道我对主人全身心的爱,主人完全没有体会到吗……?”
搂抱外加嘴巴贴近,不过得到的,是一个戳在嘴上的带墨笔头!
“完全没有。”灵优嫌恶地甩掉那只戳在郁脸上的毛笔,赶紧又换了一只,再也不看他,奋笔疾书起来。
“唉,好可惜,下次我会表现得更加真诚的。喂,那边那个人,去後面烧水!”指指霜,霜二话没说,很快跑了进去,简直就象郁是他大爷一样!
随远也没闲著,站在一边帮灵优填墨磨墨,现在的他,至少不会弄坏墨砚了。马六并不属九殿下的仆人,所以他也不能留在这里,只好佯佯离开。
寂静的黑夜里,只有灵优的住所,还晃动著烛火。
静香阁,内室
致的大床上,躺著一对纠缠在一起的赤裸男女,到处是情事过後的痕迹,女子已闭上眼,趴在男人怀里,甜甜睡著,一点也不象那个,白天果断明的静贵妃。傲天搂著她,却睁著眼,慢慢诡异地笑了起来。
“陛下……这麽晚了──嗯……”香唇被狠狠吻住了,舌头的纠缠,让傲天想起了一个人,他一直觉得有趣的小家夥,比起那个小家夥的唇来,这个唇就实在是太淡而无味了,还残留著刻意做作的香味──
“陛下?!!”静贵妃一下清醒过来,吃惊地看著傲天,傲天收了笑,冷冷看著她。“陛下……臣妾只是──”
太出人意料了,傲天竟然吻著吻著,突然咬了她一口!把她的唇都给咬破块皮下来,跟了傲天这麽多年,南静心底,还是对他,畏惧异常!
傲天不耐地披衣起身,走到窗前後,打开窗冷冷说道:“看了这麽半天,想来刺杀朕?”对方不现身,他没这个耐心去等,直接裹衣跳出窗外!
静贵妃大惊失色:如果她侍寝时有刺客闯入,那麽她本人,将会百口莫辩的!
对方有五个人,都是暗器高手,一开始傲天本没法靠近,而且对方也是用毒高手,那些毒──
傲天脸沈起来:在他登基之前,做为皇子,曾接皇命,灭掉一个靠进边境的族落,那个族信奉鬼神,而且,族里有很多使毒用蛊高手,只因它接二连三地参与了刺杀皇族之事,所以,当时的月帝,决定把这个族,灭掉。
那一场战斗并不大,可朝庭的人死伤惨重,对方的毒蛊,曾逼退几次官军,後来还是傲天联合了几个武林江湖中人。
以他为首,将族里所有人,男女老少全都逼进一个没有出口的洞里,最後,他下令放火熏洞的,尸首也是他亲自亲点的,事隔了这麽久,没想到竟还有残余!当初有人装死混了过去吗?
不过──傲天冷哼一声,突然改变方向直直向对方袭去!速度又快又狠,等对方反应过来时,他已起手扭断了一个刺客的胳膊!不过那个刺客濒死的眼中,却露出了欣喜!
“陛下小心!!”又有两个黑影加入战局:一个是手执银枪的南静,一个是双握短匕的苏倚红,再加上打斗声,中禁军龙卫,立刻对四处巡视的护军,发出了信号。
不出一刻,花园被团团围死,最前排护军举盾,而龙卫,则在後面拉弓,最後面,是禁军执戟,所有动作,整齐一致 !等待著皇帝的一声令下後,就万箭齐发。
龙卫的三大统领,还有禁军两大护卫,护军的五个校尉,也全都向皇赶来!就连刚刚被罚的刘亦文刘延尉,看到紧急烟花後也大惊,起身更衣往皇方向赶。
可就在他走出家门後不久,马车却从街上,神秘消失了!同一时刻,那些向皇奔去的马和人,也都被奇怪的黑衣之人,给带走消失!
“陛下──小心毒──!!”南静的银枪,宛如一条银龙,死死缠住了一个刺客!
傲天在扭断了那人胳膊後,听到一声尖叫,立刻後退几步,却还是晚了,被另一个摆脱了苏倚红的刺客撒了一把毒虫!那些红色小虫子,迅速爬上傲天全身!
“他死定了!”那个撒毒虫的刺客在被苏刺中倒下时笑著说,可马上,他眼中露出了惊恐:原来傲天掏出了挂在脖子上,一个象是香囊的东西,对冲上来的红虫顺势撒过
那些红虫,都化成了血水!而剩下爬到傲天身上的红虫,在咬了他一口後,也都化成血水滴在地上!
“怎麽可能……这是我们最厉害的噬魂虫……怎麽可能?!”一个刺客在看到这情况後失控叫了出来,被南静抓住漏洞,一枪刺进他肩膀里!对方惨叫著,倒在地上!
“撤!!”一个刺客见已大势已去,飞速跃上房梁──“还敢从朕的手上逃走?!”傲天紧紧追了上去,眼看就要抓住对方时。
突然他闪开,一大把毒钉被傲天全都打散开来,可等到他再追时,对方已经张开了手臂,从最高的墙上,跃了下去!
“找死!不……抛弓!”傲天看著空中的男人,慢慢借著双臂的蝉纱划向地面,接住南静丢给他的弓,拉满去!箭刺冲了蝉纱,而那刺客也掉在墙之外,瞬间化成一滩血水。
“只是为了刺杀朕?或著是为了别的?看样子,还是那血遗族残余……失败者立刻化成一滩血水──”
傲天重新落在地上,看著地上化的四滩血水,看向苏倚红:“你立刻动身,去南隋!”南隋就是当年血遗族本营,当年到底有多少残余逃出来,而且,是怎麽潜进这守卫森严的皇的,要好好调查一下。
“嗯……失败了吗……真是蠢货,傲天帝百毒不侵,你手下却用毒去对付他,只是无谓牺牲我们的人而已!”阳光少年此时沈著脸,怒斥对方。
“把那些蛊下进捉到的人身体里,现在还用不著,下後送他们回去!”“是!”一阵风,什么都消失了,只有少年,还坐在黑暗里,一声不吭。
郁抬起头,闭眼嗅了嗅,才说:“真是好闻的气味啊……真的能让我……蠢蠢欲动呢!血的味道,太过浓郁了,简直是──”
灵优一下子捂住右眼,脸色极为不好地说:“你赶快去处理一下!不要影响到我!”该死,魔鬼的搔动,让他的右眼,几乎向著了火一样烫!
“那好,我等一个时辰後回来,主人可以先去休息。”郁跪在地上,口气很不稳。如果灵优现在触他,肯定是烫得象著了火!
这就是魔鬼的本能,只要接触多了血气,欲望就会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