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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来陪她,她就只顾自己洗的欢畅,好似他是自家侍卫一样。
想著,就觉得这沈默实在尴尬,於是咳了咳嗓子,问“百里,你为什麽修真?”
正在闭目打坐的百里闻言,睁开眼,昏暗中,黑眸闪过一丝迷茫,“得道。”
洗完身上,倾城跪坐在温泉旁开始洗头,云段一样的墨发流泻而下,“得道?成仙吗?”
百里微微蹩起眉,“算是吧。”
倾城不置可否,“那你为什麽要成仙?”
百里语结。
倾城又问“成仙很好吗?”
沈默片刻,百里反问“成仙不好吗?”
“当然不好!”倾城想也不想地回答。
百里微怔,“为什麽?”
倾城语气中略带调皮,“当然是,神仙不能谈情说爱啊!”
……
百里,你为什麽要修行?
因为要得道。
道是什麽?
道就是道。
不懂……
我也不懂。
不懂你还修!
就因为不懂才要修行啊。
强词夺理!我看,你是想成仙吧!
成仙?或许吧。
还或许吧!明明就是!成仙有什麽好?!一个一个都争著当神仙。
做神仙不好吗?
当然不好。
为什麽?
……嗯……啊!因为做神仙不能谈情说爱!
……
“百里?百里公子?”
肩头被人轻轻拍了拍,百里恍若梦醒,脑海中那一男一女的对话忽然消失无影踪。
回头,见倾城已沐浴完毕,正弯著腰站在他身後,一手还搭在他肩头。从她头发上滴下的水落在他鼻尖,微凉,清香,她没有发觉。
心,突然变得好柔软。
柔软的就像她沐浴过後水嫩的粉腮。
等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时,倾城已被他拉坐在腿上,他一只手揽著她的腰,一只手轻轻抚过她水一样的脸颊。
他一怔,然後看到倾城诧异又羞赧的大眼。
她脸红了,耳朵红了,脖子也红了,可想而知,那男式棉衣下的身躯也定是红的犹如桃花火烧。
砰砰砰,砰砰砰。
倾城心跳如擂鼓。
近在咫尺的这张脸,明明俊美如常,却偏偏好似多了些勾人的妩媚,那黑眸中清浅的波光流转,薄唇带著惑人的光泽,覆在她颊上的手带著玉石般的清凉却点燃灼热焰火。
妖魅,如此妖魅!这个如仙如神般的男人,此刻却是如此妖魅!
“抱歉!”
还沈浸在他诱惑里的倾城突然“哇!”被推到在地上,紧接著眼前一晃,那妖魅的男人眨眼不见了踪影。
倾城还有些云里雾里,直到──“好……好疼!”
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娇臀可能开了花~
一瘸一拐地回到室内,百里早坐回远处打坐。
倾城恼他反复无常,前一瞬还抱著她亲昵温柔,下一瞬就冷酷无情的把她往地上扔,直到现在她的臀部以下还又麻又疼、难受的紧!
“哼!”狠狠瞪他一眼,虽知道他闭眼看不见,但总可以用来泄愤。
然後拖拉著受伤的娇臀躺上甘草床,在心里著“问候”百里,渐渐睡去。
好一会儿,床上传来倾城清浅均匀的呼吸。
百里缓缓睁开眼,脸如火烧,眸光闪烁。
困惑地盯住前方的某个点,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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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那一下还真摔得不轻,今早起来走起路来还钝钝的疼。
这里山路崎岖颠簸,更别提骑驴而行。无法,自知理亏的百里只好坐上白驴,用自己的大腿给倾城做坐垫。
这样,其实是很不合礼数的。
可是……谁管他!
倾城恶劣的在百里怀中左扭右动,发誓一定要让这只闷骚男显出妖魅本。
怎知,今天百里公子意志及其顽强,本著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亦不动的消极作战方针,眼观鼻鼻观心,面无波澜,心如止水。
直到倾城折腾的筋疲力尽、昏昏欲睡,百里还是一副怀里是朵花、是草、甚至是块硬石头的浅淡模样。
倾城气了,又无处发泄,只好彻底无视百里的人权,揽著他的腰开始呼呼大睡。心想,你不把我当女人是吧?!那也休想让我将你当男人!你个闷骚太监!
倾城发现,跟百里在一起,她好像特别容易暴露出自己恶劣的那一面,有时候恶劣的近乎幼稚。
比如现在。
“我饿了,要用膳!”倾城咬著百里袖口,一脸小猫样的娇憨。
百里不动如山,眨眼倾城手里多了一块硬邦邦的面饽饽。
倾城小脸一皱,“我想吃……”
百里不理她,径自拿了饽饽吃起来。
倾城见不得他无视自己,愤愤地从他手里抢过饽饽,本想扔的,但想起这饽饽还是她从牧民那里买来的,便眼珠子一转揣进了怀里,继续用凌厉的眼神“胁迫”百里给她吃。
百里神色不变,不知从哪里又拿出一块,咬一口,“唰”又被倾城抢进怀里。
百里微微斜眼看她一眼,然後把手伸进背後的包袱里。
倾城绷紧了神经,准备这一次在他拿出饽饽的第一时间就将饽饽截获,绝不给他任何咬一口的机会!嗯!
可是,百里就那麽微微反剪著手,将手掏进包袱里,迟迟不往外拿。
倾城紧盯著那只手,一刻也不放松警惕……
嗯?好像……不太对。
倾城微微蹩起眉,她灵敏的与野生动物无异的小耳朵动了动,为什麽好似听到饽饽掉渣的声音?
作家的话:
呜呜,笑笑感冒了,真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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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起眼,快速向百里脸上瞄一眼。
喝!这一瞄不要紧,她竟然看到百里这家夥竟然正面不改色地吃著她绝对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豆包……
豆包!他竟然有豆包!他竟然有豆包还让她吃了三天的硬饽饽!!!
“你……”倾城咬牙切齿,“太狡猾了!”
百里再次垂眸斜眼看她一眼,然後调转视线,目视前方。
倾城气的“呼呼”喘气。
目标瞄准他手里的豆包,一个虎扑,“啊呜──呜?”
软中带硬,淡而无味,毫无豆包之香,反而有股子檀香味儿……
缓缓张开嘴,垂眸。
雪白的手腕上一圈暗红色的咬痕……
而她的终极目标那个圆乎乎的小豆包则安安稳稳地端坐在与那手腕连接的大手里……
“嗯……”咬咬唇,倾城突然变得很乖巧。
因为她先前虎扑的原因,现下两人上下交叠成十字状。
所以,她轻悄悄地趴下他的身子,以最快的速度把怀里的三个饽饽拿出来留给自己一个其他的归还原主,然後小旋风一样刮到几步外白驴身後,安安分分吃起自己的饽饽午膳来。
可天知道,她本是食不知味!
心扑通扑通跳的要炸开一样,浑身滚烫滚烫,不用看也知道她现在一定红的像只煮熟的虾子!
可是……可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刚刚,她一手去抓豆包,一手去推百里,可是,该死的无意之中推百里的那只手滑了一下,然後……抓住了……
啊啊啊──
咬住饽饽抱住脑袋使劲摇头,她疯了她疯了!她怎麽可以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可想想自己这些天的行为举止,跟他共骑一驴,共饮一水,还时不时的在他身上撒野……啊啊啊!颜倾城!你在做什麽你在做什麽?!!!你简直跟那些娃荡妇无甚区别,你太……太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