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报告你一个好消息:昨晚我把‘癞疤头’收拾了一顿。”石大海朝四周看看,小声说。
“怎么收拾的?”易文墨轻描淡写地问。
“嘿嘿,我给他小家伙上抹了点正宗的四川辣椒酱,火辣辣的,够他的呛。昨晚,他一夜甭想合眼。”石大海颇为得意。应该说,往小家伙上抹辣椒酱,是个划时代的创举。
“噢。”易文墨似乎没把整治“癞疤头”当回事儿。
“老大,你没瞧见当时‘癞疤头’的丑态,真他妈的解气呀。我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二丫了。哼!谁胆敢欺负我老婆,谁决没有好下场。”石大海拍着胸脯说。
“照你这么说,你欺负二丫,也没好下场了?”易文墨反唇相讥道。
“我怎么欺负二丫了?”石大海鸭子死了嘴巴硬。
“你偷偷卖了房子,让她们母子俩流落街头。你和二丫离婚了,还企图强暴她。请问:这算不算欺负二丫?”易文墨义正词严地指责道。
“老大,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呀,过去的事情还提它干什么。”石大海脸一红,讪讪地说。
“前连襟,我警告你,当心‘癞疤头’报警,警方会追查这个事儿。”易文墨提醒道。
“嘿嘿,我又没把‘癞疤头’怎么样,最多让他疼几天,算轻伤吧。我也不是傻瓜,作案时,我戴了鸭舌帽和墨镜,又换了装。不瞒老大,作案的行头我全烧了。警察想查,恐怕没那么简单。怎么样,我有一套反侦察手段吧。”石大海洋洋得意地显摆。
易文墨吃了一惊,想不到,看起来石大海象个马大哈,竟然还如此有心计,看来以前还小瞧他了。
吃完了饭,石大海伸出手,说:“老大,借我一点钱。”
“借钱?你找错人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大丫把我管得死死的,连一分零花钱也不给我。”易文墨连声叫苦。
“老大,我开了口,你总不能让我脸掉到地上吧?好歹给我借点钱,帮我度过这个难关。老大,我不是不讲良心的人。你想想:如果警方抓住我,我咬你一口,说是你指使我干的,那会怎么样?当然,我绝对不会这么干。”石大海一软一硬地威胁着易文墨。
“前连襟,你想陷害我,没那么简单,你说我指使你干的,能拿得出证据来吗?”易文墨虽然有点心虚,但知道石大海拿不出任何证据。
“老大,说句抬杠的话:你又拿得出证据,说明你没指使我吗?”石大海也不是省油的灯。
俗话说:请佛容易送佛难。为了几元钱,得罪了石大海这种小人,毕竟不是明智之举。易文墨想了想,说:“好吧,那我找同事借点钱。”
易文墨走到一位就餐的老师身旁,找他借了两百元钱,然后递给石大海。
石大海笑眯眯接过钱,话中有话地说:“还是老大聪明,你这个人情我给你记着。”
石大海心满意足地走了。他很得意,稍一威胁,就要来了两百元钱,还蹭了一顿饭。易文墨这小子就是个软蛋,经不起吓唬。文人么,没啥出息。石大海回头轻蔑地瞅瞅易文墨,挥了挥手。
易文墨气得七窍生烟,心想:娘的,拿我当软柿子捏呀,真是瞎了眼。看来,这个家伙该想办法治治了,否则,以后还会爬到我头上拉屎撒尿。骑驴看唱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