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盯梢的,只能停到二区了。两个停车区间隔五、六十米。
小月把车子停好,对易文墨说:“过半个小时,你装模作样到候机楼去转转,然后,咱们就打道回府了。”
易文墨点点头。
小月说:“咱俩坐到后排去,宽敞点。”
俩人移到后排,坐下。易文墨瞅瞅窗外:“盯梢的不会跑过来看吧?”
“盯梢,就是偷偷盯在人后面嘛,哪还敢露面。”
易文墨很钦佩小月的胆识和智慧,不禁问:“小月,你是什么文化程度?”
“大哥别笑话我,我就读了个大专,读书时家里穷,晚上还要帮妈妈打理小杂货店,所以,成绩一直不是太好。”
“听说你前夫是个酒鬼。”易文墨听“大鱼”三言两语介绍过小月。
“大哥,您怎么打听得这么清楚呀,都怪丁哥嘴长,什么都说,连家丑都给人家掀出来了。”小月不好意思地说。
“你前夫不好,与你有何相干。过去的一页已经翻过去了,就把它彻底忘掉吧。”易文墨安慰道。
“唉!我是两万元钱卖给前夫的。”小月陷入痛苦的回忆中。
“卖身?”易文墨吃惊不小。
“那年,我妈做一笔生意被人骗了,借的钱还不了。债主天天逼债,连锅都被人端走了。我婆婆和我妈是同事,婆婆看上了我,就拿出两万元钱资助我家,条件是让我嫁给她儿子。我妈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只好答应了人家,严格地说,我是卖给前夫的。”
“唉,小月的身世真苦啊。”易文墨说着,拉过小月的一只手,放在掌心里抚摸着。
“我前夫觉得我是卖给他家的,拿我当保姆看待,一喝醉酒就打我。那时,我身上新伤盖旧伤,没一天是完好的。后来,丁哥派人揍了他好几次,把他打怕了,才答应和我离婚。我是净身出户,就拿了几件换洗衣服。如果不是丁哥资助我,真不知道会落到什么田地。”小月说到伤心处,不禁泪流满面。
易文墨把小月搂到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小月,一切都过去了,忘记过去吧,别让那场恶梦再纠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