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墨轻轻拍着陆四丫的脊背,柔柔地说:“四丫,冷静点。”
陆四丫依偎在易文墨的怀里,抽泣起来。
易文墨开始轻轻抚摸着陆四丫的脊背,他知道:四丫从大学毕业后,路走得并不顺利。自己开画廊,自己带学生,每一元钱都赚得不容易。现在,美展办成功了,存画也全卖出去了。可以说,陆四丫翻身了。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让一个初涉社会的姑娘感到震惊。
“姐夫,我是在做梦吗?”陆四丫哭够了,她仰起脸,痴痴地望着易文墨问。
“四丫,不是梦,不信,你咬我的手指头。”易文墨说着,把小指头伸进陆四丫的嘴里:“你咬呀!”
陆四丫轻轻咬了一下,说:“姐夫,不对头啊,应该是咬我自己的手指头嘛。”说着,她把自己的食指伸进嘴里,咬了一下。“嗯,好象不是梦。”
陆四丫又把头伏在易文墨的怀里,喃喃地说:“我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画了七、八年画,一夜之间全部卖出去了。”
“四丫,这一切全是真的!”易文墨说。
“姐夫,这一切都是您带给我的福气呀。从送给我参展费,到组织学生参观,介绍客户买画,没有姐夫,这一切都是泡影。”陆四丫感激地说。
“四丫,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帮你,是该的。”
“姐夫,您要我怎么感谢你呢。”陆四丫问。
“四丫,我不需要你的任何感谢。只要你过得好,我和你大姐就放心了。”易文墨突然有一种强烈地帮助欲。他想一直这么帮下去,让四丫能够有一个美好的前途和幸福的生活。
“姐夫,从上大学到现在,整整六年了,我的心比黄莲还要苦呀。”陆四丫又抽泣起来。
“四丫,一切都过去了。翻过去的一页,就不要再去想了。人,要向前看!”易文墨安慰道。
“姐夫,翻过去的一页,虽然再也翻不过来了,但是,我又怎么能忘记呢?”陆四丫伤感地说。
易文墨感到:陆四丫的心里,埋藏着许多痛苦。也许,她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易文墨知道:四丫有点内向,轻易不愿意对人倾诉心底的痛苦。
“四丫,你有什么话只管对我说,我会替你保密。你说出来,会舒服些。”易文墨劝解道。
易文墨这么一劝,反而让陆四丫痛哭不止了。
易文墨紧紧搂着陆四丫,他觉得,自己就是她的保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