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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张口便要往芝仙手臂上咬去,吓得芝仙胆落魂飞。虎儿才知上了杨成志的大当,也知此时和他善说业已不行,一个冷不防,纵起身朝杨成志劈面一拳打去。随手一把抢过芝仙,扔出有十来丈远近。滚转之间,芝仙挣脱绑索,呀呀连声,如飞逃走。虎儿强执芝仙,不为无过,但挥拳一击,心志无亏,功可抵过。芝仙乃草木之灵,动辄断折,得魔元阳才形魄坚实,经得起二人拖掷,应过劫数。

杨成志万没料到虎儿天生这一把蛮力,未把芝血吃到,却吃了这大暗亏,把虎儿恨入骨髓。只是他为人不打无把握之仗,料敌有否错误,则非心智范围。更因还有利用虎儿之处,知道发作不得,以那洞口足可容虎儿出入,便叫虎儿先进去看看里面虚实。

漏洞一开,掠夺齐来,利之所在,赌命也哉。因丹珠草的存在,任仙阵如何拦截,也挡不住贪婪的众生,四方八面,寻隙觅缝,千日防贼,不胜劳累。

虎儿依言,将身子钻了进去,只见黑暗中红绿光影乱闪,鼻中闻见奇香,一总是个空,心中害怕,不敢深入。杨成志恐芝仙报信,迟则生变,自己在洞口试了试,居然挨挤得进,便也蛇行而入,独自先行。虎儿在他身後,猛觉脑後被小泥块打了一下。回头一看,芝仙正站在洞口朝他招手。先是连连招手叫他出去,後来又拿手指着虎儿北面。虎儿以为芝仙所指的地方有仙草,便照它所指之处走去。

猛听杨成志惊呼了一声。虎儿连忙回头看时,只见一道金光闪处,满洞起了五色烟云,金光影里,杨成志如同中了魔一般,手脚并用,乱挥乱舞,转眼没入烟云,不见踪影。虎儿身子也被烟云绕住,眼花缭乱,撞到哪里都是软绵绵的,休想移动分毫。顷刻之间,烟云越聚越密,竟将虎儿紧紧包裹,立刻觉到奇冷透骨,五官四肢完全失了效用,一阵头昏眼花,透气不出,倒於就地。

这时于建却想到杨成志会闯出祸事,连累大家遭殃,希望寻到二童,加以阻止,於是惹祸上身。人家不知他知情,无可怪责,但示人以既知祸事,却不邀功上报,只图徇私,自作主张,更以新到之身,满山乱跑,岂是对主人家的尊敬。

行动源於意向,有意向即有偏私,必做成得失。某甲有所得,其失也某乙乎。世诵双蠃,必有输的第三者也。于建而殉身之志求道,却架凌不上对杨成志之私心,安得曰诚。在峨眉立场,岂是值得信任之人。

于建知道全崖地方又大,不易寻找,只得攀登崖上,从高处了望,便见仙音坂丹台那边白云弭漫,彩烟笼罩,如同百十丈圆的一个五彩锦堆,云蒸霞蔚,瑞气千条,真个是天府奇景,那灵翠峰都隐藏不见,疑心是有宝物放光,便跑近前去。才离彩云十丈以外,便觉祥光耀目,照眼生辉,不可逼视。再往前走了几步,不但金光彩霞得眼疼,还觉奇冷透骨,浑身打颤,不敢造次,退了回来。估量二人决然不会在这里,心中总惦记着二人出事,不敢多作留连,便择高处往回路走。

仙山有变,也不告知主人,一心在私,对峨眉之诚,有限得很。有欲求,也不思回馈,这等对权利丝厘必争,对义务躲之尚恐不及之徒,为心态所限,必成害群之马,岂是可扶掖之人。

于建渐渐走到通飞雷洞的广崖之下,竟然企图攀上那袁星发现的山腰洞口。

那悬崖壁立千丈,险峻非常,虽然满生萝仙草,可以攀援,脚底下却是其滑如油,万难着足。于建才只上了十来丈,即失足滚了下来,到离地还有两三丈远近,被一堆山石将腰背搁了一下,将身子搁向偏处,不是上来时路径。于建一负痛,不由把腰一挺,变成头朝上脚朝下往下溜去。一转眼间,猛觉两脚又撞在一块大石上面,撞得脚跟生疼。那山石有四五尺见方,被于建一撞竟撞脱了本体,骨碌碌直往下滚。

那山石坠离之处,竟是一个小洞,于建恰好站在洞内。那洞竟有三尺见方,洞口四面俱是青石,莹洁如玉。脚底下站的也不是泥土,而是一块青石板,上面满刻蝌蚪篆文。石板正中心有一道细缝,缝中一边一个凹进去的月牙,月牙里面各伏着一个盘螭纽环。于建顺手拿起左边纽环往上一提,便见里面金蛇乱窜,吓得于建连忙将石板盖回。向下一望,这小洞下面的岩壁,平空缩了进去,形成上凸下凹,离下面还有一丈七八尺远。于建不敢再看,又没法下来。正在着急,忽见半崖腰洞口飞下袁星,忙喊道:“袁星救我下去!”

袁星本和神把守洞口,因燕儿和石奇听袁星用人言将若兰受伤之事说了,便意欲进洞慰问,请袁星前去通禀。袁星出了秘道,便见丹台那边仙云大起,刚出洞口又听于建叫喊,便纵到于建面前,侧耳往中一听,听得金铁交鸣,响声甚大,急匆匆抱了于建,纵下崖去,嘱咐于建看定上面洞。正遇芷仙见太元洞内不见三童,走来寻找,袁星便同芷仙急忙跑回到太元洞,向英琼禀告。若兰在则听得完丹台那边灵翠峰已隐没不见,便匆匆拉了英琼,驾遁光飞去。

袁星来不及说出于建发现洞之事,怕英琼怪它知而不言,请芷仙亲去洞前守护。一女一兽回到崖前,于建说洞中飞去了一道青色彩虹,疾如闪电,光华耀眼,冷气迫人。芷仙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好在旁把守,且喜响声越来越低,别无动静。袁星返回後洞,告之知石、赵二人,要缓日才能待客。

若兰一到丹台,便看出灵翠峰已经飞去,那仙云不是偶然发动,定是有人私入阵内。还想从生门入内,看看有无法宝遗存,差点陷身阵内,幸而学了红花姥姥的身外化身,就这样还将一件护身法宝失落阵内,才得脱身。只在生门前观望,隐约见虎儿伏倒在地上。二女驾遁光到处寻找,不见杨成志,知定然是陷在阵内。

回途时,以是半个时辰之後。芷仙远远望见二女回太元洞,急忙招呼过来。

若兰先用符咒祭起一阵烟云,将洞封住。一同回归洞府,若兰即盘问于建。于建不敢再为隐瞒,便将二人连日行动可疑及前事说了。南姑睡梦惊醒转来,闻言大惊,急得眼泪汪汪,跪在三人跟前,请求搭救。

这些装扮弱势社群的表演,往往能博取可怜,得到非份的利益。泪雨真能淹蔽滋事因由,籍沽名钓誉者的慈悲形象施行勒索,像是一切人物都要为她出钱出力。反而有骨气,不贪不屈之士,死满沟渠也难有援手。

英琼见她可怜,和若兰姑且领她到丹台走走。南姑便跪在丹台地下,求师祖长眉真人怜救虎儿一命。枉自呼号了好一会,哭得力竭声嘶。可惜仙云毫不减退,损害了祖师爷的慈悲的形象。

回转太元洞,若兰那伤口重又迸裂,虽不似先前那般奇痛,渐渐有些禁受不住。芝仙又不知去向,无可奈何。落座不久,伤口又觉伤处一阵奇痒,已溃烂,更不能下手抓挠,惟有咬牙忍受。英琼早就想派神去青螺送信,若兰再三不肯,说守山责任甚重,神是个有力的帮手,万万遣去不得。

四人都是愁眉泪眼,好容易挨到第二日,便是端午,从寅初盼起,直盼到午後,仍未见众人回来。若兰浑身火热,伤处苦痛难忍;南姑关心胞弟,不住悲泣。英琼越加焦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忽见袁星如飞跑来说道:“主人快去,飞雷洞出了事了!”

原来袁星守着後洞,忽听神连声长啸,石奇、燕儿也走出洞来,即见孤峰顶上来了那日逃走的桃花仙子孙凌波、龙姑二女和一个道姑。袁星骑在神背上,舞动双剑,冲霄而起,杀上前去。那道姑本是为寻峨眉门下报仇而来,认得神,不由大吃一惊,知道神厉害灵巧,两只钢爪善攫法宝,不畏飞剑;不敢怠慢,口中念念有词,先将黑眚砂放出,一团黑烟笼罩着三女全身,将身体护住。

神毕竟见多识广,一见道姑身旁起了一股黑烟,倏地拨头飞下地去,口中连连叫唤,袁星知它用意,忙下了背,传讯石、赵二人将若兰法宝祭起护着洞府,自回去请主人来。英琼闻报大惊,知道若兰不宜劳顿,只悄悄嘱咐芷仙在洞中护慰,只说自己到崖顶上去迎接灵云。赶了到来,看是像似相持不下。

施龙姑此来,原是受孙凌波和道姑的鼓动,与孙凌波同一心思,目的只想觑便生擒石、赵两个道童回去,各分一个受用,两不相扰,俱都不轻下毒手。施龙姑更不想用玄女针伤人。虽是如此,石、赵二人也觉迎敌吃力,其势又不能弃了洞府逃走,只得将若兰法宝放出,护住两边洞府,以备缓急。

神高飞,再从云层里直扑下来,往三人头上抓去。那道姑将手一扬,黑眚砂化成一团黑烟,往上冲起。神鹰飞鹘落,上下翻腾,想尽出奇制胜之法,那道姑俱有防备,不能占得丝毫便宜。

英琼一到,忙将紫郢剑放将出去。道姑将那道青灰色剑光迎上前去,与紫光相遇,只绞得一绞,便觉支持不住,心中大惊。施龙姑识得厉害,忙喊:“这丫头用的是紫郢剑,二位留意。”

神听得袁星啸声,疾如投矢般飞下地来,等袁星纵上背,二次凌云又起。袁星手舞两柄长剑,发出两道十馀丈青黄色长虹,杀将上去。那道姑见飞剑光芒锐减,情势不妙,想要用力收回,哪里能够,被英琼紫郢剑一夹,便成了两截,馀光青荧,似两截断了的火柴飞坠。那紫光更不饶人,破了剑光,便直往道姑头上飞去。

那道姑虽然满身妖术邪法,除了一柄飞剑外,用起来都要仗着符咒。起初全神贯注飞剑,不舍得把它失去,难於分心。及至飞剑被敌人破去,又惊又怒。她还不知紫郢剑何等厉害,以为黑眚砂满可以护住三人身体,放放心心地一手取一把黑眚砂,一手拿着一个泥犁落魂幡,正在念咒施为。

英琼紫郢剑往三人站立的孤峰飞来。孙凌波见势不佳,舍了石、赵二人,忙将飞叉迎上前去,想抵挡一阵,好让道姑行法。谁知又被紫光迎着一绞,化成无数断光流萤四散。也是那道姑命不该绝,英琼与孙凌波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将手一指,紫郢剑舍了道姑,直取孙凌波。石奇的飞剑化的白光也同时飞到,近上黑气身数尺,便受邪污,直从峰顶坠落。孙凌波也以为黑眚砂可以御敌破剑。只是紫光过处,听得一声狂叫惨呼,孙凌波连肩带首被断为两截,倒於就地。龙姑吓了一跳,所幸见机甚速,还被剑光微微扫了头顶一下,将青丝齐寸许削落,被吓得胆落魂飞,忙驾遁光避开。

那道姑驾遁光分头窜开,泥犁落魂幡也即发动,山峰风大作,愁云惨雾中夹杂着黑眚砂化的亩许方圆一团黑影,鬼声啾啾,直往下面英琼立足崖前罩下。

龙姑惊魂乍定,不由急怒攻心,把心一横,索也将玄女针放出,出有八九道红光下来。

那神连连叫唤,展开双翼,将身向前。背上袁星也舞动剑光,护着全身迎了上去。英琼经了几次大难,已知慎重,知到自己仅这一口紫郢剑,见敌人连施妖法,紫郢剑无力兼顾,只得舍了敌人,将剑收回,待要护住全身。

就在这一转眼间,灵云等恰从青螺回来,行近峨眉後山,紫玲忽闻着一股腥风,连说有异,便将遁法升高,看见不远处黑烟笼罩,连忙赶了过去。朱文首先将天遁镜放出,一道金光从天而降。

紫玲一见那八九道红光,认得是金针圣母的玄女针,大吃一惊,恐怕下面的人受伤,知道此针只有弭尘幡能破,连忙飞了下去。一团五彩云幢滚入黑氛浓雾之中,立时烟消雾散,满眼清明。

同时,又见七八道各色剑光直往对面峰头飞去。那道姑自知邪不敌正,见妖法被天遁镜一破,早化黑烟逃走。龙姑也颇识货,一见敌人声势大盛,连孙凌波尸首俱顾不得携带,连忙收了飞针逃去。孙凌波仇未报成,枉送了自己命。

灵云姊弟率了紫玲姊妹、朱文、文琪、轻云等飞身落地。英琼心中大喜,连忙收了乾坤转变潜形旗交与石奇,与诸人相见,将若兰受伤经过说了个大概。灵云、朱文一听,先不顾别的,便率众往太元洞走去。

太元洞内,若兰因为运气阻遏毒血流行,不能行动说话,只向众人微微用目示意。紫玲一见若兰疮口,便知是中了金针圣母的玄女针,忙问若兰受伤时间,听说是已经两日,好生惊异,说道:“这玄女针若中的不是要害,如不将伤处割下,也至多一个时辰,即毒气攻心而死。申师妹能延长这麽多时候,足见道力高强了。”

同针同类,会者不难,紫玲要过凌浑所赠丹药,半敷半服後,疼痒立止,紫血不流,臂上一阵白烟过去,虽未立刻还原,也浮肿渐消,皮肤也由紫黑转成红润,屈伸自如。

大家落座,细说前事,才知有芝仙舐臂,若兰伤势才得苟延至得救。南姑见众人坐定说话,再也忍耐不住,逡巡含泪,上前朝着灵云等跪下。英琼已抢着将前事说了。

灵云等到了丹台附近一看,只见仙云弭漫,彩光耀目,变幻不定。对众人说道:“这是师祖先天一气仙符化成的两仪微尘阵。听家母说此阵共分生、死、晦、明、幻、灭六门。死门在东北,生门在西南,幻门在中央,灭门在极东,晦门在极南,明门在西北。死门难入,易於求生;生门易入,容易被困;灭门是破阵的枢纽,幻门变化无穷,容易迷途,陷窒真灵;晦门黑暗如漆,只有西北明门可以开通。入阵的人只要不落幻、灭两门,生死系於一念。要入此阵,非从死门入内不可。若要破去此阵,恐非我等浅薄道力所能及了。”

因连日见寒萼质佳气锐,想借故折服她。有意示威,便问:“何人愿随愚姊同往,去将被陷的人救出?”

寒萼素来好大喜功,就是不信驱遣云雾的阵法有甚厉害,妄想破去仙阵,人前显耀。闻言首先答应。紫玲好生不以寒萼为然,但是她话已出口,又不好叫她不去,好生不悦。馀人大半明白灵云用意。金蝉方要开口,也被朱文止住。

人是能教的,领悟即改,苟难晓谕,只能任其自行其是,有大渊源,也只能待其危难之际施加援手。若无所害,可错之有?权势之徒,必以顺他者生,逆他者亡,对异见之人,加施困扰,陷之逼之。身受者所见,尽是伪君子以假好心办真坏事的强恶作为,离真觉更远。大智出,有大伪,祭出为他好的口号,即可凶残狠毒,只手遮天。

灵云向朱文借过宝镜,付寒萼防身。寒萼向紫玲要了弭尘幡,与灵云同入仙阵,听说极东灭门是全阵的枢纽,此门一破,全阵冰消,便直往灭门,要仗身带法宝破了全阵,争个大光彩。初入阵时,为想要看看此阵到底有何玄妙,竟连弭尘幡也不用,驾着剑光,穿入云雾之中。只觉云层厚密,除彩光眩眼难睁外,什麽也看不见。走了有好一会,按时间计算,少也飞行了百十多里,还未将阵走完,也看不出一丝迹兆。便一面将弭尘幡取出,一面又将宝相夫人的金丹放起。见到红光照处,身旁彩云倏地流波滚滚一般,往四外退去,霎时云散雾消,面前只剩一片白地。误以为法宝生效,这彩云也不过平常驱遣云雾法儿罢了。

自觉明门已破,待要往正东方灭门飞去。四外一看,四外已通没一丝云影,只见一片平地,白茫茫四外无涯。当下仍用弭尘幡往前飞行,只见大地如雪,闪电般往脚下身後退去。走了又是好一会,前途依然望不见边际,天却眼看低将下来。渐渐有些警觉得越走情形越不对,只是心中还未服输,妄想回到适才的所在,便回身飞驰。谁知一转身,便见头上的天越发低将下来。猛见手上弭尘幡与那粒金丹俱都还原,彩云红光全都消逝,才知不妙,又恨又急。刚把天遁镜从怀中取出,那头上的天已如一张无垠广幕一般罩将下来。霎时间天地混沌,一阵大旋大转,七窍闭塞,头晕脚软,晕死过去。

恰好魔给仙云引来,估道两仪微尘阵是无机的有相法宝,只能靠被触动引发,无可能布置得太严密。却不知当日入阵摘丹珠草时,灵翠峰未去,阵内元灵被压下山腹,无知无觉。今时魔重涉阵内,便感应到阵内元灵巡逻不息,与混元幡中元灵同类,不同的只是‘自愿'与‘被迫'的分别,因此威力远胜,更能迷惑入阵者神智。

物以类聚,双方元灵喜得新伴,魔当然成”灵〔之美,蠃得众元灵爱戴。

而且众元灵结连成阵以来,不知多年岁月,未添供应,到此才可轮流畅泳在魔气化了那法体的先天真气内,如饥如渴,奉为新主。

阵内困囚,依心而处。那杨成志闯入生门,妄动先天一气灵符,奄奄待毙。虎儿仁慈,得芝仙指点,避入明门,只是饿了三日。芝仙因想救虎儿出险,碰上灵符发动,幸是通灵,识得奥妙,虽然不及遁走,只是被陷晦门附近,为云层所困,没被伤害。

寒萼硬闯仙阵,幸无发动法宝进攻,不致回挫,只给天遁镜宝光反,晕了过去,当然是魔囊中之物。魔查见她无甚伤害,顺便过过手足之欲,比之与当日在水池内,以化之法身随流水揩,当然深入得多,爱不释手。这狐女果然骨天生,尽得天狐遗传。软如绵,触手温馨,竟能生出丝丝幅,经轻抚细的手导入魔筋脉,令蠢蠢欲动。而狐女本身在晕厥中,竟也现出兴奋状态。

原本紧紧闭合的两片粉红唇竟然微开,不停地颤抖,若有若无地吸吐张阖,吞吐着热气,泄出一股淡淡的水味冲入魔嗅觉,连道口前方那颗粉嫩的蒂也蒂包皮凸出来,有如闪烁的火焰,被沁出来的骚水黏沾湿了。魔让舌头在蒂上律动,在蒂上下游移,或轻或重地摩擦。晕厥的狐女竟有反应,湿濡濡的骚水兀自洞涟涟渗出,汩汩直流,又湿又热,泛滥成灾,散发处女清纯的桃花艳香,浓烈的上飘,嗅得魔如醉如痴。如此胎,已熟透待摘,良机难得,不趁此落单时刻噬之,非我有也。兼且寒萼已六识俱散,全无知觉,少了那些分人心神的顾忌,可任意胡为的心识,点燃起魔内心的欲火。

欲火从内心焚出,甚难自制,魔体内那炙热阳刚罡气已左冲右突,深藏体内的龙鞭已缓缓伸出,无从收敛。魔导化内存的外蜕成反光作用,成反的阵中幻影以作掩盖。盖下当然春色无边,魔幼化,穿入寒萼。狐基因导致发育优生发育,处女膜竟是形同虚设,稍触即碎,无需垦凿,直抵花芯,然後逐渐扩,轻抽慢擦。狐女秉承狐数千年的适应实践,融合进化,壁韧胀而厚,虚待时狭窄不及容指,纳时壁肌理扩伸甚宽,可堪大小通吃。水畅流,浓稠芳郁,更酿有成分特殊,竟能渗入头,令魔如触静电,酸麻欲泄,不泻不快。

魔以阵中不宜停留太久,而寒萼修为远比不上玉清大师和八姑,况且在无识状况,可以更进一步,寄九天都篆魔大法於玄内,借血影神光传入寒萼元神核心,深入识海,纵寒萼,收得魔国的第一个女奴。

灵云仗着九天元阳尺,护着全身,仗尺内先天圣,招呼阵内元灵,但发出来的光华也只不过照见离身数丈以内。先後救出芝仙、杨成志、虎儿。再往返数次,并未见寒萼踪迹。先天圣本与魔早成为一体,魔才是幕後真主,当然不会照破魔所化出的幻影。

终於魔功成化走後,灵云由明门入阵,才看见天遁镜金光闪动,追踪过去,才见寒萼横卧在一面神旗之下,一手拿着宝镜和金丹,一手却拿着弭尘幡,业已人事不知。二宝未经碰斗,只是主宰瘫痪,当然没有损坏。

寒萼醒转後,但觉得身子有些软绵绵的,醇美若醉,却舒畅松弛,尽洗中积年沉压,享受着身体的变化,但羞与人言,也不想言,重又睡倒。众人也留下她独自静养。

灵云同了紫玲、英琼、芷仙四人便往太元洞侧崖上去,查看若兰用法术封闭的洞。唯恐再有差错,重用符咒封锁,才行回转太元洞去。

芷仙便将开辟飞雷捷径与袁星合得三口宝剑之事说了,将宝剑取出请灵云作主。有袁仙留谕,自然归芷仙佩用,两口玉虎剑,也难说不归袁星。可是灵云当了领袖,凡事以她为主,变成唯我独尊。眼中的袁星是一介孽畜,蒙英琼将它带到这种洞天福地,已觉非分,更得异宝,心中颇有抗拒。宣诸於口,则是认定野心未退,必定出外为恶,动则以教规恐吓,无无据也疾言厉色,动辄以斩首消形,万劫不复,作施威告诫。

非我族类,当然心有偏倚,所以人离乡贱,纵使所得物质远胜,心灵上却是感觉到,永远是见人低一级,毫无地位可言,尽受欺凌。

袁星被吓得战兢兢,叩头山响,才敢将剑接过,捧在头上,向英琼和室中请人分别跪叩後,才倒退了出去,满足了灵云的优越感。当然有付出,有收获,一旦被嘉许为孺子可教,便有靠山,可向主子较轻视的徒群,作威作福矣。

你忙你的,当然是魔享受的快乐时光了。魔的秘密国还未想公开,只需在寒萼识海中略施五行挪移迷魔障,寒萼的意识即被封闭,只有烂醉般的生理反应,任由摆布。初经奸的玉体,多了贺尔蒙的润泽,一双木形兼金的坚韧球,比未受前胀满。稍受挑逗,两颗蒂即胀大硬挺,像是要求咀嚼。

这可是生态的玄妙,却往往是表面现像隐藏着另有目的。如果熟蒂落招来咀嚼,目的却是寻找散播的工具。蒂的胀大是内核组织受刺激而充血,馀势涌出来,颇令事主难受,要求咀嚼,可是蒂经咀嚼而来的刺激,促使核组织内的气血涌出蒂,流向肌理,欲火反而因此得到宣泄,降低了体内的欲火,所以咀嚼多了,侣就不思受了。

高明的魔要求的是火辣辣的烈,当然是舍蒂之末,而向其本原的房组织进攻。金土形的球有较多的脂肪和肌,阻隔着内屈组织受到刺激,所以近乎石湾公仔的好睇唔好,不像火形、水形的实用。火形、水形外表浮虚,因为较少肌,却在爱抚时,剑及履及,可以随时挑得欲火高涨,出热辣辣的享受。

寒萼的木形球也不是太多肌,对魔做不成障碍,只需轻输真气从柔嫩的球皮肤导入球内深处。寒萼内核组织受挑逗,产生大量内分泌,流入壁,燃起猛烈的欲火焰,令寒萼意识中只知官能需索,其放浪处不比熟透了的妙一夫人等老逊色。这处女之身,壁紧贴,内膣将紧紧包裹住,温湿而有坚实的弹,急速收紧,套子似的,将巨紧紧束在道中,浸泡在水内,向魔头频频注入静电。

魔适应了静电的威力,自有一番疏导,也真享受到天狐赋禀的不凡,任魔先天无相,也震撼得百脉酸痹,玄关骚动,非一般仙妖所能比拟。只是修为日子尚浅,壁收束力弱,经验只及自有反应,兼且狐本是迷惑勾引,采速战速决之道,当然缺乏细嚼长征的风格。

寒萼有着那初经人道的芬芳,另有一番醉人滋味。魔也不想过度刺激,爆破她的梦乡,无极烈的磨擦,难说不是美中不足。细看狐女需索中带着羞涩,眼神满是挑逗的浓冽春情,又是饥渴,又是害羞。那如麝如兰阵阵幽香热气比玉清的娇媚,妙一夫人的如狼似虎,别有令人陶醉的风情。娇俏的脸庞红扑扑,红似烈火,浓媚春情的饥渴神色水汪汪似开未开,似闭未闭,带着撩人的野,这更充满了野的诱惑。那动情的激荡,酥入灵台,使螓首不由自己的摆动,昂起微尖的狐嘴,逗人索吻,吻中狐舌纤幼灵活,虽不似蛇舌尖锐刺激,却是香甜若酒,令人薰陶如醉。

魔托着那木瓜大的结实坚韧房,轻轻的以指尖抚磨,催促着球组织的分泌。充沛的内分泌使兴奋的亮嫩肌肤呈现出粉红色光彩,沁出的香汗丝丝,带点迷蒙似的雾气,薰出淡淡的女儿体香,藉汗热上腾,混着中人欲醉、撩人心魂的爱微薰,麝香阵阵,从高丘的阜,尖露的耻毛,软软的荡搔散发出来,倍添趣。

壁膣向内吸合,紧紧地将魔的含住,轻轻磨动,腹肚不停起伏。

那含糊不清的浪叫声,喘息声,触点所发出的水声,展露着寒萼的骚媚禀赋,荡天生。洞天深处爆发汹涌无俦的岩浆,热腾腾的洒遍魔头,炙得头胀颤,热浪直涌灵台,把三魂七魄淹入滔天热海中浮沉。陶醉中看着寒萼挺翘的臀峰也上下的圆磨扭耸,十分带劲。可惜腿较短,蒂稍糙,与绝色映对颇为逊色,不禁思忖其姊紫玲窈窕稍高,不知是否兼容寒萼长处。突然一阵金铁交鸣之声,竟从下面洞中发出,惊扰魔的欲海浮沉,料必有事发生。

这时已是丑初,灵云率领众同门来在凝碧崖前互相练习击刺。十馀道金光、紫光、青光、白光、红光,在离崖十丈高下满空飞舞,夭矫腾挪,变化无穷,舞到酣处,如数百条龙蛇乱闪乱窜。英琼一人站立在飞雷径洞口,居高临下,忽听一阵金铁交鸣之声起自脚底,留神一听,竟从下面洞中发出,便将紫光先行收回。忽见上闪出一片金光,接着一阵云烟过处,便见烟中飞起一条青蛇般的光华,出便飞。一道青光,长约七尺,有碗口细,正往当空飞去。

魔略为迟延,得为寒萼解法後遁出,这灵剑已腾空出了。英琼因不会收剑之法,事起仓猝,只顾惊呼,没有将剑去拦。灵云一见,喊声“不好”,即身剑合一,先自往空便起。众人以她马首是瞻,不暇思索,也忙着驾剑光分头堵截。那道青光迎头被灵云剑光拦住,倏地空一个回旋,青龙游海,拨回头如电闪星驰般飞逃。众人剑光,也分中左右三面随後追拦上去,只有飞雷秘径洞口那一面无人迎挡。那道青光像是识得退路,径往这面飞去,疾如闪电般,转眼便穿洞而入。

忽见飞雷径洞口闪出一条黑影,眨眼间现出个赤足小和尚,只一伸手,便将那道青光接住,拿在手里。那青光先还似青蛇般乱闪乱跳,似要脱手飞去,被那小和尚两手一搓,便变成尺许长一口小剑。同时袁星也从洞内飞身出来,手舞两道青黄剑光,往那小和尚头上刺去。那小和尚只一闪身,不知怎的一来,袁星早着了一掌,直跌下崖去。英琼见这小和尚不经把守的人通报,猜是敌人,袁星被打,更难容忍,娇叱一声:“贼和尚休得无礼!”

早将紫郢剑飞去。众人中倒有一半不认得来人的,纷纷将剑光法宝放起,神龙般的剑光连同彩云红光,早已似疾雷骤雨般飞到,笑和尚自知不敌,一声“失陪”,秃脑袋一晃,登时无影无踪。金蝉亦已追来,大声喊嚷道:“这是笑师兄,自己人,诸位师姊休得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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