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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节歪火阵

诛尸安排妥善,魔想起李四姑约攻峨眉在即。自经魔火混济雪魂珠,净化法身後,那梨花峡妖洞的荡妇姬的雪白娇躯,烫热道,荡呻吟,又再缠绕魔心头,催思进补,也想看看烈火祖师和他师弟兔儿神倪均炼就的都天烈火妖阵,有甚威力,於是飞向约聚之处。遥见姑婆岭上一片暗赤光彩,杀气腾腾,千百道火线似红蛇乱飞乱窜,知是史南溪等在演习阵法。飞过离姑婆岭还有三十馀里的一座高峰绝顶上,瞥见一团乌云,鳞爪隐隐,一阵风般朝一美妇当头罩去。

美妇即由峰顶堕下,那是施龙姑。

原来施龙姑与李四姑从飞雷洞前漏网逃脱。那李四姑本就为史南溪攻打峨嵋派的计划,四方奔走。当然招揽龙姑入伙,共同排炼都天烈火妖阵。待素棠回转,即派龙姑前往枣花崖,以两代交情,及杀徒之仇,游说素棠叁与战斗。那素棠对报仇自是十分愿意,但自己羽毛未丰,不欲随着他人去犯浑水,只苦无托辞,无奈答应依时前去。

龙姑回程,行到离姑婆岭不远,忽然瞥见一座高峰绝顶上,有两个人在一块磐石上面对弈。因怕火阵机密被外人侦探,便从通往峰顶的半峰腰下一个洞穿上去。那洞道幽深曲折,黑暗异常,霉湿之气蒸薰欲呕。龙姑忽地连人带剑撞上一块凸出的大怪石,前额一阵剧痛,火花四溅,剑光撞碎的许多石块似雨点一般打来。一阵头晕神昏,支持不住,竟从上面直跌下来,扑通一声,坠入洞底下面极深的臭水潭里面,闹得浑身污泥臭水。

龙姑不由冤忿气恼,一齐都来,越发迁怒峰上之人,就没有想想,一个飞行绝迹的剑仙,岂是一块山石便能将之撞得头破血流,连飞剑都脱了手,身堕潭底。人入迷途,都是到死方休,甚少回头是岸。就是这样不知轻重的任,不思检讨失败的原由,心存侥幸。

龙姑一丝也不警悟,照样前进。那洞出口在峰顶一株松针极密的矮松後面。因山峰高耸入云,上面不生杂树,只有怪石缝隙里,疏疏密密并生着许多奇古的矮松,棵棵都是轮盘郁,磅礴迂回,钢针若箭,铁皮若鳞,古干屈身,在天风中夭矫腾挪,宛若龙蛇伸翔,似要拨地飞去,却把洞遮蔽。这丛矮松靠着一块两丈多高的怪石,孔窍玲珑,形状奇古。人立石後,从一个小石孔里望出去,石前的人,却绝难看到石後。

奇石的另一边就是二人对弈的磐石,左边是个生平第一次见到过的美少年,追云叟白谷逸的大弟子岳雯。生得长眉入鬓,目若朗星,鼻如垂玉,唇似烈丹,齿如编贝,耳似凝珠,猿背蜂腰,英姿飒爽。龙姑不由看得痴了,越看心里越爱,色令智昏,心痒难挠,恨那坐右边的驼子碍眼。

那驼子生就一张黑脸其大如盆,凹鼻掀天,大眼深陷,却神光炯炯。一脸绕腮胡须,齐蓬蓬似一圈短茅草,中间隐隐露出一张阔口。一头黄发,当中挽起一个道髻,乱发披拂两肩。只一双耳朵,倒是生得垂珠朝海,又大又圆,红润美观。身着一件奇红如火的道装,光着尺半长一双大自足,踏着一双芒履。手白如玉,又长又大,手指上留着五六寸长的指甲,看去非常光滑莹洁。

这驼子就是正邪各教前一辈三十一个能手中数一数二的人物,本是龙姑母亲金针圣母旧日的入幕佳宾,为龙姑而来,虽然知到龙姑先天遗留债孽重,曾遇见藏灵子,要藏灵子使其龙姑夫妻常在一起,严加管束,不致荡放佚到不可收拾,早晚形神消毁。可是藏灵子说龙姑的生来恶太厚,慢说他徒弟是他承继道统之人,不能常为女色耽误功行,就是任其夫妻常聚,也不能满其欲壑。

驼子生执拗,还望人定胜天,故意向岳雯自吹自擂,实是向龙姑示警,说藏矮子那三寸丁没出息,只为利用一个女孩子来脱劫免难,自己当了王八不算,还叫徒子徒孙都当王八。那种做法也太不冠冕,成心拿圈套给人去钻。龙姑听得句句刺耳,所说的藏矮子,除了云南孔雀河畔的藏灵子外,也难再有别人。像是自己所行所为,藏灵子师徒已然知道真相。

若照前半年间,施龙姑胆子还小,纵不惊魂丧魄,痛改前非,也会暂时迹收心,不敢大意。再听出那驼子与母亲有旧,必定上前跪求解免。只是人生际遇,也是定数。在高压之下,若别无其他出处,必无选择乖乖入模套,任凭雕塑;但若另有出处,也必逃得更远,与施压者意愿相违。

龙姑近来受群魔包围,攀上烈火祖师之门,见其人众多,声势浩大,本领也不在藏灵子以下。料知循规蹈榘,也决挽回不了丈夫昔日的情爱;纵使和好如初

,也受不了那种守活寡的岁月。只能公然投到华山派门下,还可随心任意,快乐一生。如此陷溺已深,因太重,已迷途难返,当然更恨驼子的说三道四,特地运用玄功,将一套玄女针隐敛光芒,觑准驼子右太阳发将出去。

玄女针发时恰似九彩丝,本是比电闪还疾。驼子连头都未回望一下,左手却把那装棋子的黑钵拿在手内,搭向右肩,动作看去却甚从容,却比玄女针还快。却见一道乌光,与针上的五色霞光一裹,耳听叮叮叮叮十来声细响过处,玄女针宛如石沉大海,无影无踪。驼子不知取了一件什麽法宝向龙姑反掷过来,一出手便是一团乌云,鳞爪隐隐,一阵风般朝龙姑当头罩来。龙姑来不及退避,当时只觉眼前一黑,神志忽然昏迷,晕死过去,从峰顶堕下。

魔将之抱定,摄了便走。飞出好远,才另寻了一个幽僻山谷落下。细看竟是美如天仙,粉面隐泛油光,天赋桃花色重,定需多,是内分泌旺盛而积聚得来,衬起一蓬秀发如飞瀑流溅,黑中带着红黄的透亮,象徵着多情多欲,经得起强锄深刮。再一抚周身,更是肌肤匀腻,柔润丰腴,入手沁软而有弹。一双雪白豪滑嫩上翘,是土形兼火,虽是有土堆的宽阔基,却更有着火形的蒂,高高勾起,在隆起的盛夏土壤上闪耀摇曳,颤震不止,充份的散发出成熟妇人的媚力,诱导着心底的欲的需求。肚腹齐向脐间收束成纤纤柳腰,显示出生命机能的壮健,可堪有力作耸摇强摆以抵受长急攻,留下丰盈战绩的一大片黑黝黝的毛,向脐孔铺进,再扩展出钳形的包抄,显示非常旺盛的欲,两且欲望极为强烈,有着盈沛的供应从深藏入毛的道涌出来,密密的封盖着饱满充实的耻丘,高高的流窜过来。

魔得遇如此赋禀的炉鼎,可作长久撷,当然补益为先,暂缓峨眉之行,转化出冯吾样貌,抱起艳妇,带下涧溪,逐寸洗抚那丰腴腻滑的肌理,领略着清爽凉透,隐隐约约溢出肤外的香氛。龙姑虽是在昏迷中被抚摩挑情,也能被挑动每个色欲细胞,火灼抖擞,自行反应出十分撩人的媚态。醒转时还几疑在梦,觉着身子是赤裸袒逞的被一个男子纳抱怀中,正在温存抚摩,甚是亲呢,鼻间还不时闻见一股子温香。微睁媚目一看,见紧搂纤腰的是个美貌少年道士,羽衣星冠,容饰丽都,在低声频唤。只见他眉若横黛,目似秋波,流转之间隐含媚态,一张脸子由白里又泛出红来。休说男子,连女人中也少有如此绝色。转觉适才和驼子对弈的美少年,丰神俊朗虽有过之,若论容貌的温柔美好,则还不及远甚。尤其是偎依之间,那魔冯吾泄出的气,化成一缕缕香氛,薰蒸灵台,更令她更是心荡神摇,春思欲活。

龙姑为美色所眩,被魔冯吾连连搂抱,不住温存,早已筋骨皆融。情动处,前双更充血隆起,翘勾的蒂更是摇晃,欲海中沉溺求奸侣,从含润的秀眉,推动媚目,於颦睐之间展放出春情溢露的流波,吐出莺声呓韵,含情脉脉的燕语呢喃,若是怨郎轻薄,实是逗人进犯的互道来历。听得竟是新近掘起,传闻是各派中第一个美男子,生具阳两体的巫山牛肝峡铁皮洞的温香教主粉孩儿香雾真人冯吾,更是惊喜交集,泛起那些消魂玉之下的绘声绘色,已火飚荡,灾泛春潮,溢满那酸酥的道,那还舍得就此起身,痒得款摆几下,不知是推拒呢,还是迎送,也无力再作客套。

魔冯吾更是知情识趣,不但不放龙姑起身,反将抱龙姑的两手往怀里紧了一紧,一个头直贴到龙姑粉脸上。只被挨了一下,龙姑立即便觉到一股温温暖气直透心房,再转导丛窍百脉,触得遍体酥麻,牵出鼻中一阵咻咻急喘,泛出朵朵桃花,展露上极其娇艳的面颊,烫热发滚,上涌入雾蒙的星眼,迸出妖艳媚光,彷佛能放电的如丝眼波,流动着勾魂摄魄的魔力,瞟着魔冯吾微抬颊颚,翘起火艳红唇,连话都说不出来。

魔冯吾知已入巷,也不打话,顺势俯下身去,轻轻吻上龙姑嘴上,缓伸舌尖,轻轻游扫龙姑湿润了的唇瓣,透过丝丝气,刺激得龙姑血急流,粉面飞红,烈火鲜艳的樱唇吐气如兰,香甜浓郁,引动着魔冯吾拼命的吸吮,翻搅挝勒,深入再深入的搅动。双舌抵磨间渗入魔冯吾的真气,挑逗龙姑各大动情窍。龙姑被弄得娇躯火热,热力聚蒸,不觉的打了个冷颤,唇缩震,又感觉紧弛频繁,直痒得心里麻麻的好难受,扭拧不安,渐渐软浮得摇摇欲倒,脸上现一阵娇红的羞态鲜艳照人,春情荡样溢满双眼。这一个欲特别旺盛的女人,娇躯一软,全身依偎在魔冯吾的怀抱中、蠕动如蛇,不堪刺激般的发颤着,随着抖动,还故意将小腹抵在魔冯吾的小腹下,向擎天巨横磨挺擦。这个女人在挑逗异时,也呈现了她自己强烈的需要,饥渴已极的口,在一张一缩的咬合着。

魔冯吾的顺势推移,轻轻闯入,才挤入唇,龙姑已尖声浪叫。

原来龙姑是意品类,知觉全在外肤,整日要男拥抱厮磨,难甘寂寞,才致不安於室,浪荡无情。魔冯吾透出阳气,穿入花芯,顺着道骨脉,炙透龙姑各处窍。龙姑先是觉得软洋洋的,浑体舒泰,醺晕如醉。荡的容貌上泛出靡妖艳的桃红色,模样儿是荡魂锁魄的媚冶,洞的环锁紧夹闭,若是受不住酥痒难当的快感,又似要把又硬又大巨挤扁,娇体内彷佛被地狱的火焰在流窜燃烧。

随着魔冯吾挥动着巨作轻抽缓,龙姑渐渐识我两忘,渴望内加速冲刺,但又消受不起,只能呻吟尖叫,手足抽搐,缠绕着魔冯吾,十指爪入坚背,不停的一挺一挺顶上去。唇陷下去又翻转出来,户内传出滋滋的水声,每一次都吞吐般渗出大量骚水,湿淋淋的蔓流上魔冯吾的囊上。渐渐的龙姑整个人陷入疯狂状态,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搂住魔冯吾胁脊,十指狂抓入肤,双腿高高抬起,紧紧的夹挟上魔冯吾腰背,圆滚玉臀不停的狂扭猛挺,拼命地迎合,尝试着更狂野的高潮,再也按捺不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持续翻淹卷入。忍不住叫声,喘息声时续时断,时快时慢,近似西斯底里的呻吟着、叫着,听来也更荡魂蚀魄。

龙姑已经深深迷恋上那儿在花心里钻啜时所带来的一波波让人浑身颤栗,陶醉在溶化般的快感,疯狂的火焰愈燃愈旺,几乎快要被捣散了,一波波酸痹以户为中心向全身袭散开来。全身骨节酥麻得几乎快要松散开来,带着令人酸痒的电流传遍了身子的每一处,只感到快要爆炸似的,向魔冯吾怀中挤压。酸酸痒痒的恨不得全身榨乾,渴望着点点滴滴都经泄出,也是得强劲的对手,才泄泻得出那积存的分泌。

经过屁股的猛烈颤抖後,所有的力气於瞬间被抽乾,又乾又瘪,却流个不停,异香扑鼻,全身火灼酥麻,痉挛颤抖不止,无法平复。那重叠高潮後泛着靡艳红色的一副满足的表情,异常妖艳,娇喘及含糊的叫声,听来就是对侣的刺激。待回过气来,又再挺腰挑衅,不嗥不休,口中不断发出荡的呻吟浪叫,哼哼唉唉的拼命地扑向欲的火焰,去享受巨所给予的欢乐情趣,而高潮又一波一波相继袭来,心神恍如飞入云端,如醉如痴,魂漾魄荡,使龙姑昏了又醒,醒了又昏。

这火热的情妇、媚十足,骚浪透顶,令人回味无穷,真是天生的尤物。魔冯吾待龙姑挺得筋疲力竭,三尸元神也游离失所,才泄出玄,进驻九天都篆魔大法,控为奴。龙姑得尽情极致,别有奇趣,得未曾有,也无需控,在恩爱头上,自是百?间a笑瞟媚搂抱温存了好一会,才一同回转姑婆岭上。

这时已是次日清晨,两个孽回到了姑婆岭,岭上的妖人除了原来的阳脸子吴凤,兔儿神倪均,鬼影儿萧龙子、铁背头陀伍禄外,新来了玉杆真人金沈子,还有北海无定岛陷空老祖叛徒长臂神魔郑元规。女的只添了华山派门下的百灵女朱凤仙。

李四姑好容易才盼得欲神应约光临,当然对一众男妖再不屑一顾,与龙姑、朱凤仙屯黏在魔冯吾身边,时刻不懈。一干妖孽当然不忌当众宣,可是魔有心破坏,当然蓄意为难众男妖,把众女留在身边,把妖女得筋疲力竭,封锁知觉,只有魔的真气才能透入壁。三娃更刻意卖弄,猴在魔冯吾身上,日夜不息。

套上了巨的娃当然浪声尖叫,磨转不休。粉光溶溶,汗珠飞溅的丰跳跃荡荡,桃红的蒂划出个个红圈,无始无终。圆浑的臀,上撬下撞,四溅,水声吱吱,直耳,震撼元灵。闲着的娃也闲不着,横扒在那女身前,或以蒂磨魔冯吾头,或以蒂擦魔冯吾唇齿,狂哮癫震,不瘫不休,完全迷失了一切。那强烈享的高潮、欲的顶点之馀味真教她们陶醉和迷恋,高潮接踵而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玄关一松一紧,放任着元从子室内喷出,深处爆发汹涌无俦的岩浆,热腾腾的滚滚喷出,酥淋的快感使得妖女意识模糊。像是一股排山倒海的巨浪,把她的身体抛向高空随即又摔落,元灵失守,保养许久的玄玉津混在一股股温热腻滑的连续疾泄而出。

朱凤仙和李四姑两个姬虽是华山派中佼佼者,但比起玉清大师、妙一夫人,却相去甚远。魔冯吾不便泄露九天都篆魔大法的机密,也无意编收此等无甚背景的低微邪女为奴,只扫荡玄髓、,漫游欲海,待破阵时机来临。

史南溪等男妖,眼看姘妇姬在魔冯吾胯下表演,绝非平日之矜持。那肌肤互相撞击的声音,接触点所发出的水声,疯狂寻乐,娇声浪叫,声音可是充满感、蘼,彷佛悲鸣似的叫,和疲力竭的喘息声,就像显抖着受姬的惊心动魄。滚圆的玉臀不停的狂扭猛挺,拼命地迎合,骨子里的骚媚浪劲全吸了出来,可惜却是琵琶别抱在别人怀中,婉转娇啼,达到的颤峰、欲的顶点,才疲倦已极地,混身瘫软如绵,停留在馀韵中,委靡不振。

众妖人看妖女们眼睛失神,视线模糊,恍如窒息般出气多吸气少,一双修长的粉腿则不住轻颤着,被得唇肿如包,还犹自一张一合着,浪水几乎流尽,留下一股股的粘,更是丑态毕呈,入目难堪之极,令天地变色。更是三姬奉侍一男,也应接不暇,数日来,众妖人也自惭形秽,连酸馀也沾不到半丝,自卑之极,当然醋劲翻天,只是慑於灵峤声威,心中虽然鼓噪,但也怯懦得不敢稍露辞色。无奈下,只得埋首事业,提前五月下旬攻山。

所以妻娇妾美,福溢闺房,则何来力施於事业。平生纵有冲天志,也尽与娇娘舞折腰,全送入热香巢之内。事业有成,必须有贤内助。这所谓贤内助者,不是红杏出墙,本夫无份,就是无盐丑妇,连久邝之也逆命不前,才令那另一半有神放入事业吧。看那些管辖三界的神英,离婚者比比皆是,能不哀哉。

当日黄昏过去,这群奇形怪状的妖邪,丑俊不一,由史南溪为首,纷纷离洞,各驾妖遁剑光,齐往峨眉山飞雷洞前飞去。因这新辟的飞雷捷径,只有施龙姑与追魂女李四姑来过,馀妖俱都不知底细,便由施、李两个女在前引导。

魔冯吾本就预定了峨嵋诸女为囊中物,当然刻意败事,不教妖人称意。故意把剑遁弄得震天雷响,自命为堂堂正正,先声夺人,惊动石奇、赵燕儿飞身迎战。

石奇、赵燕儿本在飞雷崖前,正与值班的吴文琪闲话,却见申若兰追赶着芝仙飞身出来。那是若兰出来接班时,见芝仙往前飞跑,恐它出去涉险,便驾剑光追赶。芝仙跑得比箭还疾,转瞬已到了後洞门口,从吴文琪腿缝里穿过。径往飞雷崖左侧的孤峰下跑。文琪也随着追赶了去。石奇、赵燕儿在洞前等二女回转,忽听远远天空中,似有极细微破空之声,由远而近,见凝碧崖後洞无人防守,关系大为重要。明知妖人势盛,抵敌不住,惟恐他们乘隙侵入,毁了仙府。早身剑合一,化成一道白虹,迎上前去。

魔冯吾惊见後洞竟无守卫,只得暗中施用先天真气聚音导声,把雷响似的剑遁声吵,经飞雷秘径的通道作用,传入凝碧崖,更是暗中播弄奴龙姑,怂恿李四姑,同将石奇围住,忘了指给众妖人真正地点。众妖邪原想乘虚而入,偏偏凝碧崖後洞外观,远不如髯仙飞雷洞来得雄伟奇峻。又见石、赵二人从洞前崖上飞起,以为那洞便是凝碧崖後,不问青红皂白,纷纷往飞雷洞飞去。

免儿神倪均猜出二女心意,知道又是勾三搭四,醋劲酸上心头,因奈何不了魔冯吾,便迁怒石、赵二人。将两手往前一张,一片黄烟红雾,风卷一般直朝石、赵二人飞去。石、赵二人身子已被烟雾罩住,顿时便觉奇腥刺鼻,头眩目昏。勉强落到崖上,用尽功力,将两道剑光护住全身,只顾保命,竟忘了施展妙一真人所赐两道灵符。施、李二女知道这是华山派中最厉害的波斯慝迷神邪火,只得避开,撤去剑光。李四姑这才看都众妖邪走错了路,忘叫道:“那里不是,在这一边。”

众妖邪改道过去,时机已失。凝碧崖内众人闻得後洞响声,群起飞出来。寒萼、朱文二女心急,先去看个动静。才一出洞,便见飞雷崖上烟雾弭漫,文琪、若兰二人不知去向,众妖邪劈面飞来。朱文、寒萼,首先将剑光放出手去。

鬼影儿萧龙子、铁背头陀伍禄、勾魂吒女李四姑、施龙姑四个孽剑光才一交接,便感不支。猛听几声娇叱,敌人身後又飞出几道光华,光中现出几个绝色美女。魔冯吾、长臂神魔郑元规和史南溪在後督队,见峨眉诸人的飞剑竟是宛若游龙,神化无穷,知难取胜。史南溪打了一声暗号,同了两个妖人自去布置都天烈火阵法。长臂神魔郑元规和魔冯吾,一个放起一片五色迷人香雾,一个放起一团烈焰,飞向对阵。馀人便各自纷纷放起法宝烟雾。

妖阵中除灵云、轻云、朱文三人的飞剑不怕邪污外,馀人都只得将飞剑收回。灵云倏地从法宝囊内取出一个似尺非尺的东西,向烟光中一指,九天元阳尺便飞起九盏金花,一团紫气,立刻放出金光异彩,将所有妖法邪宝一齐阻止,休想上前一步。萧龙子、伍禄自知不济,退了下来,正遇上若兰、文琪飞回。

先时若兰、文琪分头兜捉那芝仙,叵奈今日芝仙竟像疯了一般,穿石越坂,纵跃如飞,满峰乱窜乱蹦。二女不知不觉中追越过去老远。若兰忽然急中生智,暗用木石潜踪之法,将身形隐去,忽听身旁丛草中轻轻响动,一匹小白马从一个石罅里钻将出来,似要觅地遁走。若兰一见,喜出望外,早一伸手将它两只前腿捉住。芝仙见那匹白马被若兰擒住,十分欢喜,才一手朝着天上连指。

二女这时已微闻峰那面隐隐有了破空之声,猛想起来时只顾捉回芝仙,误了守洞责任。这一惊非同小可,不暇多说,一同把手一挥,一个抱着一个小人,另一个抱着一匹小马,往洞中飞回。萧龙子、伍禄一人一道放出半红半黄的光华,往若兰、文琪飞去。

妖阵中长臂神魔郑元规眼看对阵几个绝色美女不能到手,正在垂涎焦躁,也不招呼别人,竟自收转火焰,长啸一声,将两条手臂一振,倏地隐去身形,幻化成两条蛟龙一般的长臂,带着数十丈烈焰,来得更快,直向二女扑过来。魔冯吾岂容他坏去口中食,五色迷人香雾似慢实快,就是挡在火焰前头。

若兰、文琪知妖人厉害,自己还得分神去顾手上的芝仙、芝马,正愁难以脱身。紫玲一展手中弭尘幡,早化成一幢五色彩云,冲破妖云,直达若兰、文琪二女面前。二女哪敢怠慢,连忙与紫玲会合一起,便即飞回。郑元规再寻敌人,哪有踪迹,好生痛惜,便飞回妖阵。

这时,石奇、赵燕儿飞剑光芒锐减,看看危殆。石奇更被妖雾蒸得头晕目眩,好容易用剑光掩护,一步一步退进洞口,忽然力尽神昏,一跤绊倒,被洞口一石绊住道袍,哔的一声撕破,倏地怀中金光一亮,猛然想起两道灵符。二人刚刚诵完运用灵符的真言,便即心力交瘁,倒在地上。那灵符便在这时化成两道匹练般金光,往上升起,倏地冲霄而上,笼罩全山。

那用法术困住崖上石、赵二人的免儿神倪均,竟自不及退却,陷在金光埋伏之内。同时鬼影儿萧龙子和铁背头陀伍禄返身飞回,正遇金光骤起,一个被金光卷走,一个挨着一些,半身皮都被削去。两三声惨呼过去,立刻妖焰消逝,毒雾无功。凝碧崖後洞站定的几个敌人,全都遁去,不见踪迹,只剩数十丈高的金霞,灿烂全山,丝毫没有空隙。

史南溪知是玄门仙法,疑心洞中尚有能人埋伏,带了十来个妖人,也忙着飞遁开去,往高处升起,再往对阵一看,数十丈高的金霞,灿烂全山,丝毫没有空隙,凝碧崖後洞的几个敌人,全都遁去,不见踪迹,并无能人出来应战,明明是预先留下保洞之法,虽然厉害,伎俩止此,索各持妖幡,按方位站定,由他与长臂神魔郑元规、魔冯吾三人总领全阵妙用,施展都天烈火阵法,打算每日早午晚三次,用神雷和炼成的先天恶煞之气,攻打飞雷崖和凝碧崖後洞。

顷刻之间,听见雷声隐隐,金光上层似有烈焰彩雾飞扬,妖阵已经发动。可是那灵符竟是当年长眉真人飞升时节留下的九道灵符之一,连那封锁前洞的灵符,俱都各有无穷妙用,岂是史南溪的妖法魔阵短期内所能消灭。因灵符金霞笼罩全山,固然外人攻打不进,里面的人也不能冲破光围而出,众人回转太元洞去,暂留下紫玲姊妹与轻云、朱文和那九天元阳尺防守後洞,以备万一。

朱文与寒萼都是有些傲,嫉恶如仇。寒萼更加小,和朱文素日投契,不忿妖人猖撅,再四怂恿出战。灵云便把九天元阳尺交与朱文护身,由她们出阵去。二女兴高采烈地将九天元阳尺往护洞金霞中一指,立刻便飞起九盏金花、一团紫气护住二人全身,霞光如万丈金涛,突地往上升起有数十丈高下,联袂破空而上。

上面一干妖人早将妖阵布好,肩金花紫气过处,顶上金霞分而复合,内中现出两个绝色美女。空中巡游的施龙姑、李四姑两个孽即将飞剑放出。施龙姑更便将两套子母金针对敌人打去。只见九朵金花闪处,两套十八飞针,如石沉大海,渺无踪迹。寒萼反倒将那金花紫气收去,现出全身。

把守妖阵东面的华山派玉杆真人金沈子业已赶到,便将手中拂尘一指,黑沉沉一片玄霜,直朝寒萼、朱文飞去。施、李两女也怕极那秽污恶邪岚妖瘴所炼成的毒霜,退回阵後。玄霜尚未临头,朱文、寒萼便觉身上一阵奇冷。朱文懊悔不该听信寒萼之言将九天元阳尺收去,恃强欺敌,喜得寒萼已将宝相夫人那粒金丹放将出来。一团其红如火的光华,飞人玄霜之内,所到之处,那秽污恶邪岚妖瘴所炼成的毒霜,竟被红光融化成了极腥奇臭的水点,业已消溶殆尽,雨一般往峨眉山顶落了下去。

金沈子心中大怒,只得收了拂尘,也将飞剑放出。敌众我寡,寒萼首先感到不支,忙从法宝囊内取出一件宝物,口诵真言,施展当年天狐惯用的己寅九冲小乘多宝法术往剑光丛中飞去。一出手,便是一条数十丈长、三两丈宽的五彩匹练,将对方的剑光绞住。剑光纠结着那条彩练只一绞,嘶的一声,便化成无数彩絮,飞扬四散,映目生花,恰似飘了一天彩雾冰纨,绚丽无涛。寒萼就势取出几白眉针首先朝金沈子七窍打去。那金沈子正心存邪念之际,忽见眼前似有几丝光华一闪,只觉两眼一阵奇痛,心中一团迷糊,往下一落,正落在金霞之上,被卷了落去。

那边妖阵上的史南溪知道二女有九天元阳尺在身,未必能够生擒,便暗使毒计,将妖阵暗中隐隐向前移动,等到将敌人陷入阵中,再行发动,忽见玉杆真人金沈子中了敌人法宝落地,看是难有生理。史南溪怪叫一声,把手里一面都天烈火旗往前一挥,口中念念有词,立刻妖阵发动,千百丈烈火风雷,似云飞电掣一般合围。

朱文早取出九天元阳尺准备退却。寒萼见妖阵发动,更不迟延,与朱文会在一起,各驾剑光,仍在九天元阳尺的九朵金花护卫下、一团紫气飞起,所到之处,烈火风雷全都分散。史南溪眼睁睁看着那两个少女在金花紫气拥护之下,冲破下面金霞光层,飞回凝碧崖去了,虽然暴怒,却无法可施,气得暴跳如雷,尽量发挥妖阵威力,每日三次烈火风雷,攻打越急,虽然有金光彩霞罩护洞顶,那烈火风雷之声竟是山摇地动,十分清晰。

灵符金霞效用只有五日。因魔劫妖人禁脔,引致妖人提前攻山,捱不到紫青双剑合璧。也因魔劫虏九天元阳尺圣,霸占宝尺,得以护山。也因九天元阳尺与烈火阵同类,引出阵中隐秘。阵中火得靠艳姬惹火,燃起妖人欲火才真正法挥尽致。此旗是仿制品,才会给兔儿神倪均盗用,以骄敌志,令对手於三次论剑时,措手不及。更被魔冯吾吸尽姬欲火,抽乾动力,连众妖人本身法力,也发挥不出来。一着奇兵,本已瞒过敌方,可惜给魔窥了火之秘,正阵在三次论剑时,倒戈相向,反噬妖人。

五日来,护洞金霞经烈火风雷和先天恶煞之气攻打,已越来越觉减少。渐渐可以从金霞光影中透视出上面妖人动作。灵云觉着战况与传喻不符,有些着慌起来。寒萼以灵符金光消灭後,九天元阳尺只可作专门防敌之用,更坚持须趁金光没有消灭以前,探敌人一个虚实动静。省得光霞被妖法炼散,九天元阳尺无法分身。灵云也觉言之有理,仍由朱文拿着九天元阳尺,陪了寒萼同去。

寒萼、朱文高高兴兴地将九天元阳尺一展,由九朵金花和一团紫气护着,冲破光霞,飞身直上。这时正值敌人风雷攻打过去,上面尽是烈火毒烟,十丈以外,只看出一片赤红,看不出妖人所在。二女轻敌,贪功心胜,仗着九天元阳尺护身,算计好了退路方向,径往妖阵中央飞去。前去没有多远,猛觉天旋地转,烈火风雷同时发动,四围现出六七个妖僧妖道,分持着妖幡妖旗,一展动便是震天价一个大霹雳,夹着亩许大小一片红火,劈面打来。且喜九天元阳尺真个神妙,敌人烈火风雷越大,金花紫气也越来越盛,一到十丈以内,便即消灭。一任四围红焰熊熊,烈火飞扬,罡飘怒号,声势骇人,丝毫没有效用。但却无论走向何处,烈火风雷都是跟着轰打。

寒萼还梦想立功,几次将白眉针放将出去,总见敌人身旁闪出一道黑烟,是一个奇胖无比的老头儿,周身黑烟围绕,手里拿着一个似锤非锤的东西,飞行迅速,疾若电闪。赶到敌人头里,用那锤一晃,将针收去後。一闪便没踪影。这老头儿是陷空老祖大徒弟灵威叟。

灵威叟和一个贵家之女通奸所生了的私生子灵奇,遇见金姥姥罗紫烟的门人崔绮,一见钟情,便去勾搭。恰好何玫路遇半边老尼门下缥缈儿石明珠、女昆仑石玉珠,一同到来。石玉珠吃过魔的亏,欲火恨火交煎得对男女间事,心存变态,竟将师父新传的五丁斧暗中放将出去。五色华光一闪,任灵奇逃避得快,也斩断了一只左腕。

灵威叟又恨又心痛,向师父去求灵丹。陷空老祖要留着自己备用,不肯赐与。灵威叟无法,猛想起当初长臂神魔郑元规在陷空老祖门下犯了戒条,要另投身到五毒天王列霸多门下,逃走时节,盗去许多灵丹法宝。以自己於他有救命之恩,去向他讨要。郑元规反怪他事急相求,须助他破了凝碧崖再说。灵威叟为了顾全爱子,便答应下来。用北海鲸涎炼成的鲸涎锤,将白眉针收去。

寒萼大惊,才知道敌人有了准备,暗道今日晦气,与朱文互打一声暗号,打算往原路飞回。不想史南溪在二女进阵时节,已暗用妖法移形换岳,改了方向。

二女飞行了一会,才觉得不是头路,已迷失方向,一着急,就不管他青红皂白,凭着九天元阳尺威力,往前加紧直行,好歹出了妖阵再说。毕竟九天元阳尺虽是神妙无穷,所到之处火散烟消,众妖人连用许多妖术法宝也都不能近身,但前古异宝在修为浅薄的纵下,欠缺正确方向,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维持不到向前直飞,被导得在火阵中环绕。魔冯吾岂容囊中物落入他人口里,於是传出先天真气,指导九天元阳尺,带二女冲出阵去。

众妖人也在後面加紧追赶,眼看离前洞不远之际。忽然正对面飞来一道奇异光华竟拦在二女前面,将金花紫气阻住,现出一个容貌清奇、身材瘦小、穿着一件宽衣博袖道袍的矮道士。随着矮道士的奇异光华来的一道红线,却是毒龙尊者的门人俞德,大声喊道:“史师叔请速回去,这两个贱婢自有云南教祖来收拾!

”一干妖人都知道藏灵子脾气古怪,招呼一声,一齐退去。魔冯吾退得最早,闪眼已不知所纵,再气化法身回来。灵威叟因藏灵子是师父好友,正准备随了俞德上前拜见。就在这刹那间,朱文心刚一惊,不知怎地神志一晕,手中的元阳尺平空脱手飞去。同时那道光华便飞将上来,先将朱文、寒萼围住。

藏灵子抢了元阳尺,可真不好受。此尺称元阳,阳烈为刚,不克即折。於纤纤玉手,水能济火,威凌天地,万物降生。在矮子手,同本就相斥,更圣有主,容不下矮子後天真气入侵,激烈拒抗。魔法身泻入,断其归路。後天真气能入不能出,被拖困尺内,逐渐为仙尺掳化,令藏灵子进退失据。

忽见一片红霞,疾如电掣,自天直下,眨眼飞进藏灵子光圈之内。红霞影里,一个身材高大、白足布鞋、容貌奇伟的驼背道人,伸出一双其白如玉的纤长大手,也不用什麽法宝,用玄门分光捉影之法,竟将藏灵子那光圈分开。近手处,光华平空缩小,被驼子一手抓住一头,一任那光华变幻腾挪,似龙蛇般乱窜,却不能挣脱开去。驼子便对寒萼道:“急速闪过一旁,免我碍手。”

朱文、寒萼已知厉害,不敢违拗,便驾遁光,从驼子肘下穿将出去。驼子将手一放,那光华便复了原状。同时藏灵子也飞身过来,收了剑光。驼子咧着一张阔口笑道:“藏矮子,三仙道友与你素无仇怨,他们因事不能分身,你却来此趁火打劫,欺凌道行浅薄的後辈,在自负为一派宗主,岂不令各派道友齿冷?”

藏灵子闻言大怒道:“驼鬼休再信口雌黄!俞德认出有一个是天狐之女,我正待问明仇人,你便出来多事,谁在倚强凌弱和趁火打劫?”

驼子答道:“你还要强词夺理。那餐霞道友的女弟子朱文,和你又有什麽杀徒之恨?却倚仗一些障眼的法儿,将她九天元阳尺抢去?你如以一派宗主自命,还是我那几句老话:如今放着首恶元凶不敢招惹,别人家长不在家,你却抽空偷偷来欺负人家小孩子。无论正邪各教各派中的首脑人物,有哪一个似你这般没脸?你心怀不忿,也应自己上门和诸道友评理。自问道力胜过三仙二老,不怕开罪峨眉,兴起兵戎,胜了显你道力本领,超轶群伦。就是败了,重去投师炼法,再来报仇,毕竟来去光明。只要你去寻绿袍老妖算完了帐。能亲手将元恶诛却,我驼子决不管你们两家的闲帐。”

一言甫毕,只气得那矮道士戟指怒骂道:“驼子,你少肆狂言。今日我如不依你,定说我以大压小。我定将绿袍老妖诛却,再来寻她们,也不怕这两个贱婢飞上天去。那九天元阳尺原在青螺峪,被凌花子觑便,派一个与我有瓜葛的无名下辈盗去。我不便再向那人手里要回,便宜花子享了现成。我如想要,还等今日?”

驼子笑道:“你词遁理穷,自然要拿话遮脸。我还给你一个便宜:只要你能斩却老妖,量你也不敢与三仙二老起衅,省你到时胆小为难,我要代替三仙二老作主,在中秋节前自往紫玲谷相候,作为你们两家私斗,我将劝三仙二老不来袒护,由我去做公断,决不手。你看如何?”

藏灵子口里道一声:“容我将诸事办完,再和你一总算帐,休要到时不践前约。”

说罢,把袍袖一扬,九天元阳尺飞将过来。朱文忙用法收住,藏灵子已带了俞德,化成一道光华,破空而去。朱文、寒萼见驼子这麽大本领,藏灵子虽嘴里逞强,却处处显出知难而退,不由又惊又喜,连忙上前拜见驼子。驼子并不答理,只将手向灵威叟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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