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节化神光
回说寒萼自那驼子出现後,渐渐骄纵,只黏稠着牝珠司徒平,倾吐那被歧视的心怀。
其实人与人间的相待,必有厚薄,所祈望的至公无私,本是虚幻,所以水清无鱼。她不与别人同心拼力,或同流合污,自是被别人疏远。所谓佛门广大,佛也只是虚空坐,正如轩辕老怪说得好:尊敬就是不亲爱。只有多党的势力在均匀互持时,孤家寡人的他才被捧为装饰品,成为一个缓冲区,却只是有名而无权无利。
所以没有依归的立场,就没有自己的空间。每一件事件面对改变,都必会有一些人蒙受损失,这些人就必定不满而攻击。没有立场就没有同类,自然不会有人支持或相助,只会落井下石。於是每事都有反方的压力,引成争论,更育酿敌意,相处之间自有神色流露,无可推心致诚。人家自然处处用着权术,不把她当人看待。紫玲关心太过,却无理解之能,更用了亲姊的身份,硬钉妹子的罪名,纵使有见义勇为之辈,也碍於人家尊长的意向,而无法手相助,必至陷入众所归,无立足之地,无可避免导至冲突,因而嫌怨日深,弄成抗拒,甚至公然吵嘴,终於出事,乃是常理。
到了打开乙休柬帖之日,也是炼化绿袍老祖之时,二人同时一看,看到柬上说的是:藏灵子从百蛮山回来,定要到紫玲谷报杀徒之仇。乙休怜二女孝思和司徒平拜山送简之劳,准定到时前往相助一臂。命二人只管前去,必无妨碍。齐道友必能看他面子,决不见怪等语。
二人看了,又惊又喜,忙即向空拜过。偏巧紫玲来到,见二人在那里当天拜跪,便上前盘问。寒萼存心怄气,要出出心中闷气;更以此行既有神驼乙休为助,定然逢凶化吉,乐得独任其难,显显自己本领和毅力。即使师尊怪罪,还可借
口是乙休的主意。也不准牝珠司徒平开口,顶了紫玲几句嘴,明说自己不想成仙,要和司徒平回转紫玲谷去。
二人才抵达紫玲谷上,忽见一片红霞从身後照来,面前已站定一个面容奇古的矮小道人,就是与驼子约斗的天师派教祖藏灵子。寒萼卖弄口舌,讽藏灵子乘人无备,因而蠃得半日时限。到了紫玲谷底,後洞藏宝之处,才想起宝相夫人当年遗留的两件御敌之宝和一幅保山保命的阵图,已被紫玲离开时用法术封锁,全都不能取出,只能盼望霞儿的紫云仙障能独撑了。这是不自量力,盲冲乱撞的後果。若非有神驼乙休这靠山,早应形神俱灭了。
二人重上了谷口,即见崖顶一角,隐隐见有红霞彩云混作一团,是紫玲追了到来,先与藏灵子动上手了。
当时紫玲见寒萼逼牝珠司徒平一同飞走後,因後洞无人,只得代为防守。正值轻云、文琪游玩回来,紫玲匆匆请二女代劳,忙即回转太元洞,对灵云略说经过。灵云着英琼、若兰追去後,紫玲仍觉不妥,执意要亲去。灵云劝她不住,只得由她骑了神鹫追去。
紫玲来时,因弭尘幡虽快,却只能随意达到目的地,无沿途观察境物之便。
为追寻寒萼二人,便驾了神鹫赶去。路遇衡山金姥姥罗紫烟和两个门人何玫、崔绮,获借镇山之宝纳芥环。飞临紫玲谷,便见崖畔红霞一闪,现出一个矮小道人,跌坐当地,把两手一搓,便飞起数十丈红霞,正要往谷底罩去。
紫玲情知藏灵子专心寻上门来,无可避免,显得态度倔强,言中有刺。藏灵子受讽,不禁大怒,两手合拢一搓,将那多年辛苦,用先天纯阳真火炼就的离合神光发挥出来,化成数十丈红霞,向紫玲当头罩下。紫玲早有防备,一面展动弭尘幡护住全身,又将金姥姥借出的纳芥环放起。玄门异宝,果然妙用无穷,一个寸许大小青彩晶莹的圈儿,一出手变成青光荧荧一圈亩许寒光,在彩云拥护中,将紫玲全身套定,一任藏灵子运用神光化炼,竟是毫无作用。
待没多一会,忽见藏灵子双手一搓一扬,分出一片红霞,飞向崖下。是寒萼从谷底出来,将齐霞儿的紫云仙障展开,迎上前去。一团轻雾被红霞往下一压,便放出五色毫光,百丈彩雾,将二人周身护住。紫玲待要移动,猛觉身外阻力重如泰山,休想挪动分毫。索膝地面,静心宁气,打起坐来,直到第七天头上,虽然身外彩云减退了些,纳芥环青光依旧晶莹。
寒萼那边虽有彩烟霞雾拥护,但也是被那红霞逼住,不能移动分毫,知难上去,便在谷底搂抱坐定,静候外援。藏灵子认出彩霞是神尼优昙当年的镇山之宝紫云仙障,知这老尼甚是难斗,自己胜算难,越想越恨,便只管运用玄功,发挥神光威力,欲把敌人炼化。
那寒萼仗着齐霞儿的紫云仙障护身,只见头上红霞低压,渐渐四面全被包裹,离身只有两三丈。到了第三日,护身仙霞竟然逐渐低减,寒萼这才着慌起来。
红霞神光,虽然还在离身五七尺以外,却已是有了感应:渐渐觉着身上不是奇寒若冰,冷浸骨髓;便是其热如火,炙肤欲裂。似这样度日如年,拼死支持,又过了两夜一天。寒萼眼看护身仙云被敌人神光炼退,不足二尺,危机顷刻,只能强自镇静,眼巴巴盼神驼乙休来到。
每到奇寒之时,寒萼心神便觉得难受,将整个身子贴与牝珠司徒平偎依在一起,紧紧抱定。两手便从牝珠司徒平身後抄过,伸向两胁取暖。奇热刚过,一阵奇冷袭来,仙障愈薄,更觉难禁。眼看护身仙障不到一尺,忽地寒萼将身仰卧下去,向着牝珠司徒平脸泛红霞,星眼微汤,似要张口说话,却又没有说出,那身子更贴紧了一些。这时牝珠司徒平一见寒萼媚目星眸觑着自己,柔情脉脉,尽在欲言不语之间,再加上温香在抱,暖玉相偎,情知寒萼已经入魔,而主持司徒平驱壳的玄牝珠,只是元神化身,无交功能,到这急难关头,只得传讯魔。
眼看寒萼双目微合,两只藕也似的白玉腕早抬了起来,将牝珠司徒平头颈圈住,上半身微凑上去,双双紧紧搂定,效作鸳鸯交颈,恨不能地老天荒,永无消歇。不多一会,一道紫色彩光闪处,二人护身仙障被破,化成一盘彩丝坠地。那十丈红霞,再无阻隔,直往二人身上罩来。
这离合神光原是玄门厉害法术,专一随心幻象,勾动被侵者的七情六欲,使其自破真元,走火入魔,消形化魄。寒萼顿觉周身一软,一缕春情,由下而上,顷刻间即心旌摇摇,全身血脉偾张,似雪狮子向火一般,魂消身融,不能遏止,只顾暂时称心,什麽当前的奇危大险,尽都抛到九霄云外。牝珠司徒平待要挣起,无奈身子被寒萼紧紧抱持。
魔因要炼化禹鼎灵珠,迟来刹那。寒萼已在密爱轻怜,神移心荡中,被那神光罩落身上,催发了体内,在离合神光煎熬下,遍体赤红,秀发披落面前,玉颊火热,耳朵像是烧红了的木炭。双目紧闭,微弯的睫毛既幼且密,长长的伸前摇晃,像是要招郎入巷。鼻息咻咻,烈火红唇不停张合,泄出难过的呻吟,热气扑人。呻吟的哀叫,酸心蚀骨,似要呼出裂散的三魂七魄。螓首後仰,衬托着那前木瓜大的豪,荡的摇晃,引人咀嚼。双腿张跨,猴上牝珠司徒平身上,贴压上牝珠司徒平的条,纤腰扭拧,摆动那高耸的臀,圆磨转动。
户中彷佛有万千只蚂蚁在爬行噬咬,痒入心骨,却又无法搔到痒处。如暴洪溃堤,涌满,渐渐宣泄出洞口,黏稠的沾腻着双方毛。可惜那牝珠司徒平,虚有身,全由第二元神的玄牝珠起动,就是动不了身的三尸元神,不能指挥。眼看寒萼泄尽,将要反火烧元,形神一齐消化。
魔也不想此奸上品玉殒香消,立刻以先天法体,替出玄牝珠这第二元神,挥动,储塞寒萼洞口。虽然先天真气没有炼化司徒平躯壳,只能以疏导血气,使长刚不泄,不能重组五行法体去改造形状,但那司徒平生前也久经采战训练,也非一般尺码,足以阻挠元流失,由头啜吞,带入清爽的,上浴丹田,逐步推入花芯深处。
内膣壁已翻天覆地,皱伸急剧,重重的刮磨魔司徒平头,传入的酸软麻痹的感觉,也不比无相法身逊色,只是起动五行法身,颇为吃力。不用激烈动作,只在静中感应趣,更觉透体抒怀。虽无虎狼牝马的激烈小点刺激,却较软柔舒适,另有趣,各领风骚。可惜要为丹田的归主而分神,托送着那双木瓜尖上的蒂,塞入口内,用先天玄阳真气啜出少女初,扯动寒萼体内真气,把导入丹田与混合的初,经花芯纳回窍。
魔司徒平贪图享受,也不化法身为寒萼隔离神光,只疏导寒萼那离体的,保魂护魄。寒萼此刻快感像爆炸般的在全身乱窜,被含啜住的蒂,替口扯来一把大火在炽烈燃烧,内部的那份栗动,更是难以按奈自主。混身一阵颤抖,快感随着,一波比一波强,自户向全身袭散开来,带着令人酥酸的电流传遍了每个细胞,更像是一股排山倒海的巨浪,把她的身体抛向高空随即又摔落,让她忍不住,几近呐喊似的呻吟起来。
猛见一团紫气,引着九朵金花,飞舞而下。一团冷气直透心脾,由上而下,恰似当头泼下万斛寒泉。寒萼心里一凉,顿时欲念冰消,只是身子虚飘飘的,四面都是奇黑。魔保存了寒萼後,先天法体静悄悄的离去,留下玄牝珠主持司徒平躯壳,魔的原体的无相法身转到霞儿所在的雁湖去了。
在雁湖上,霞儿也不敢泄露魔的玄虚,只与英琼、若兰用手写作通话,怕妖鲧听了过去,而那妖鲧却是潜伏下了,不再有乐声飘扬。直到了第七日七天过去,才听得乐声又起,先是音韵悠扬,令人听了心旷神怡,从未曾听过,忽起了高亢之音,湖底乐声发动,八音齐奏,声如驾凤和鸣,铿锵娱耳。霞儿知道顷刻便有一场恶斗,将手一指,飞剑光层越发紧密。英琼忙向光层以外寻一高崖隐秘之处藏好,准备待机而动,若兰却藏在霞儿身後。到了亥时将近,忽然一声巨响,狂风大作,三水柱约半亩方圆,倏地直冲起来,矗立湖心烟霞之中,俱是里外通红透明,晶光莹彻,映着剑光彩影,越觉入目生辉,透明赤晶。
忽然起了一声怪响,妖云中火光一亮,飞起一个其大无匹的妖物。这东西更是生得长大吓人。人首狮面,鱼背熊身,一颗头有十丈大小,向上昂起。背上生着又阔又长的双翼,翼的两端平伸开来,约有十四五丈长短。自头以下,越往下越觉大。身上乌鳞闪闪,直发亮光,每片大约数尺,不时翕张。那东西挺立湖中,只能看到它大如岗岳的腹部,由湖面到红壑底,也有七八十丈。其凶恶长大,约有百十丈长短,身於和一座小山相似,越到下面,越显大。股际还生着四条长爪。自股以下,突然收小,露出长约数丈,由租而细,形如穿山甲的一条扁尾。
怪吼一声,将口一张,一颗碧绿晶莹、朗若明星的珠子,随着一团彩烟飞将出来。初出时小才数寸,转瞬间大如栲栳,流光四,直朝顶上光层飞去。魔等的就是它的元珠离体,先天法体把那粒栲栳大的光华,包在金光网围中,任它左冲右突,总是难越雷池半步。九口天龙伏魔剑光幕上便放出无量霞光异彩,紧紧往下压定,将那珠裹住。
倏地厉声怪吼,妖鲧是忿恨到了极处,舍死来拼,趁上面光层裹住元珠,湖面有了空隙,将烟雾中裹着的一个大如山岳的怪头,两眼发出丈许方圆两道绿光,张着血盆一般大口,朝霞儿面前飞到。霞儿先因妖鲧重视那粒元珠胜如生命,决不会弃珠而逃,所以才将九口天龙剑将珠裹定,没料到妖鲧却乘隙变化出原形伤人,只得左肩摇处将自己的两口飞剑发将出一道金光,一道红光飞去。若兰藏在霞儿身後,暗取丙灵梭,先将光华掩去,然後朝妖鲧两眼打去。猛地眼前又是几道红光一亮,妖鲧两只眼睛被丙灵梭双双打中。红光亮处,碧光一闪不见,怪叫声中,妖鲧风卷残云般直往湖中退去。
接着湖底乐声大作,千百种怪声也同时呼啸起来。有的声如儿啼,非常凄厉;有的咆哮如雷,震动山谷,无数大小水柱朝上飞起,哔哔连声。日前所见各种奇形怪状的妖物,一齐张牙舞爪,飞扑上来。
禹鼎自灵珠被魔窃去後,兽群就像瘫痪,妖鲧虽尽全力把兽群驱动上来,却过不了魔阻截。又听湖底惊天动地一声悲鸣怪吼,一团烟云中飞起那狼首象鼻的妖物。前一只独爪,托定一个大有二尺、是鼎非鼎的东西,金光四。大小妖物,齐朝鼎妖身旁拥来。鼎妖受灵珠播弄,朝着霞儿怪啸一声,将爪中宝鼎朝飞剑光层打去。立时鼎上乐声变成金鼓交鸣的杀伐之音,湖中也化起一团极浓烟雾,约半亩方圆,矗立湖心烟霞之中,越胀越大,彷佛一座烟山。
霞儿未容宝鼎与飞剑光层接触,从法宝囊内取出优昙大师预赐的一道灵符,交与身後若兰,连同一口先天五行真气喷出。立时化成一座霞光万道、高约百丈的光幢,将若兰全身罩住。若兰在光霞围绕拥护之下,比电还疾,仗着优昙大师灵符妙用,将宝鼎接到手中,再回身飞到原来岩石上面,将鼎抱在怀里,膝打坐,默用玄功。
同时,那狼首象鼻、似龙非龙的东西,率了湖中千百奇形怪状的妖物,也齐声怪吼,蜂拥一般从鼎後面追来,围在光层外面,不住张牙舞爪,怪啸狂吼。这些妖怪的眼睛,虽是闪闪放光,千形百态,却因魔收去了鼎中彩珠,少却元灵,虽是闪闪放光,千形百态,却都是像嵌就的宝玉明珠,并不流转。不止目光呆滞,而且行动如一,一个个昂头舒爪,千百种怪啸狂号,飞舞攫拿,向。若兰存身之处扑去,怪声大作,怪影飞翔,如同狂潮惊飞,甚是骚乱,一片乌烟瘴气。
若兰仗有光霞护身,也不去理它。
耳听波涛之声如同山崩海啸,石破天惊,起自湖底。接着湖底一道白气,早如白虹贯日一般升起,冲击那紧紧裹定元珠的九口天龙伏魔剑,默运玄功去收那元珠。谁知飞剑光网之内,还有魔的先天法身,密得没有一丝缝隙,一任它用尽神气力,那粒栲栳大的光华,在金光包围之中,左冲右突,休想逃出。妖鲧这才着急起来,把心一横,震天价怪吼一声,整个身躯忽然裂散,从躯壳内飞起它数千年苦功修炼的元神,虽然小才数尺,竟与原形一般无二,周身发出万道红光,张牙舞爪,直朝飞剑光网猛扑,作孤注一掷。
英琼匿伏一旁,就是等它元神离体,一道紫色长虹已经从天而下。以英琼的修为,还未足以驾驭紫郢剑诛杀数千年道行的妖鲧。魔发动先天真气,助长剑中元灵,发挥出紫郢剑的高度威力,冲入光网之中,似金龙掉首,搅散红光。妖鲧震天价怪吼一声,整个元神忽然裂散,那颗怪头虽被丙灵梭钉住,二目仍露凶光。霞儿知难将它形神消灭,便收入法宝囊内,再飞身上前,要把那粒元珠收去。
魔也不现身,已在红光闪烁中,用那早前从鼎中得来的彩珠,把妖鲧的元珠换了。霞儿得魔留在彩珠中的信息,才知这小色鬼把禹鼎控了,恨得牙痒痒的暗暗咀咒这小色鬼蛊惑,无奈此身已付奸郎,不得不顺从小鬼心意,掩饰妖鲧元珠被劫之事,道是给天龙伏魔剑绞碎了,依从着所留的要收取禹鼎。那最长大的狼首象鼻妖物,是禹鼎的纽,灵符关键在那纽上。
若兰觉着怀中禹鼎奇冷,其寒彻骨,直冷得浑身抖战,两手几乎把握不住,忙运玄功,从丹田吸起一股阳和之气,充沛全身。刚得抵住一些,忽然鼎上生火,其热炙肤,眼看两手、前就要烧焦,又不敢松手。想起餐霞大师柬上之言,把心一宁,连生死置之度外,一任它无穷变化,一会热退,又忽寒生。身体并未受伤,愈发觉出那是幻象。
又待不多一会,忽见光幢外面,大小妖物纷纷乱闪乱窜,离而复合,一道匹练般的金光直进来,正是霞儿。霞儿接过若兰手中的禹鼎,将手持的一粒五色变幻、光华目的珠子,塞入鼎盖上螭的口内,将鼎纽镇住,然後揭起鼎盖一看,看出鼎心内铸就的龙文古篆灵符,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鼎便是那些妖物的原体和附生之所,无怪乎它们要追围不退。
那鼎纽上盘着一条怪物,也是狼首象鼻,似龙非龙,狞恶非凡,与光层外面那条为首怪物的形象一般无二。鼎的全身,其质非金非玉,色如紫霞,光华闪闪。鼎上铸着许多魑魅魍魉,鱼龙蛇鬼,山水怪之类。外面那些妖物,俱与鼎上所铸形象一丝不差。
霞儿首先收了灵符光芒,与若兰一同现身出来,再口诵真言,照着禹鼎内所见古篆叁悟出来的妙用,朝着那为首的妖物大喝一声。那狼首象鼻的妖物,飞近鼎纽,忽然身体骤小,转眼细才数寸,直往鼎上飞去,顷刻与身相合,立时鼎上便有一道光华升起。首妖归鼎,其馀妖物也都随後纷纷飞到,俱都由大变小,飞至鼎上不见。由鼎上千光万彩压着那水缓缓降落。魔也放心回看寒萼。
寒萼与牝珠司徒平已被神驼乙休带离紫玲谷,处身那有百十里路远的黄山始信峰腰。看乙休将口一张,吹出一口罡气,向前面云层之中,那云便如波浪冲破一般,滚滚翻腾,疾若奔马,往两旁分散开去。转眼之间,便现出一条丈许宽,比箭还直的笔直云,碧森森的青芒有二三丈细。这缩天透影之法,把紫玲谷景物摄在目前。形如花子的凌浑,坐在当地,正与藏灵子斗法,金花红霞满天飞舞。紫玲身上围着一圈青荧荧光华,手持弭尘幡,站在凌浑身後。
藏灵子见离合神光被金花紫气逼住,十分情急,手扬处,便有一团红火朝花子打去。那花子也是将手一扬,便有一团金光飞起敌住,一经交触,红火金光俱皆立时粉碎,洒了一天金星红雨,纷纷下落。
忽见紫玲展动弭尘幡,化成一幢彩云,在花子身後荫护。藏灵子与凌浑身坐当地未动,两方元神则同时离窍飞起,俱与本人形状一般无二,只是要小得多,各持一柄晶光四的小剑,一个剑尖上出一道红光,一个剑尖上出一朵金霞,竟在空中上下搏斗起来。真是霞光潋滟,烛耀云衢,彩气缤纷,目迷五色。斗有个把时辰,忽见极南方遥天深处,似有一个暗红影子移动。疾如电飞,到了战场,直往凌浑身坐处头上飞去。变生不测,面前云忽见收合,依旧满眼云烟,遮住视线。
魔早在暗红影子出现时,已知是红发老祖前来向凌浑报毁徒之仇。本来魔自迷奸了白发龙女後,一直忧心忡忡,怕龙女看出真面目,惹来凌浑的追杀,颇想红发老祖代除去这心中刺。但此时此地,一旦凌浑受伤,二女定必难保。无奈入弭尘幡,注入先天真气惑弄红发老祖。
红发老祖以元神驾驭化血神刀而来,全凭气机感应。以後天真气模拟先天,落入先天真气的布局中,真如受牵着鼻子的蠢牛,直往藏灵子的法身冲去。藏灵子本是无可幸免,幸而凌浑觉到化血神刀劈来,早已敛回元神。藏灵子本想乘势追击,惊见神刀调转自己法身,忙使元神回归自救。才抗得一击,吃了点小亏,乙休也及时赶到,无暇理会神刀向谁劈去,一片红光拦截过去,救下藏灵子,弄成扑朔迷离,敌友难分的局势。
当紫玲奉乙休命,驾动弭尘幡接载寒萼、牝珠司徒平来到紫玲谷崖上时,神驼乙休还在自说自话,说道:“藏灵道友口口声声说,宝相夫人传给秦氏二女的白眉针毒险辣,非除去不可。须知道家防身宝物,御敌除魔,哪一样不是以能胜为高?即以普通所用飞剑而言,还不是一件杀敌伤人之物,更不说他自家所炼离合神光。若凭真正坎离离奥妙,先天阳罡之气致敌于死,也就罢了。如何炼时也采用旁门秘诀,炼成因行归邪,引火入魔之物,以诈致胜,败坏修士一生道行?其险狠毒,岂不较白眉针还要更甚?我也难禁藏灵道友心中不服,便将这场仇怨揽到自己身上,同赴道家四九重劫,以定胜负。”
红发老祖只想乘隙向凌浑下手,自知度德量力,面对乙休、凌浑如合在一起,他决难取胜,不愿再树强敌,当时卖了面子。
那藏灵子原生於云南孔雀青河畔,其母被虏入藏灵山深处受奸,虽只几天,救回後已有了身孕,怀了一年零六个月才得分娩。藏灵子下地时节,周身长着很长的白毛,从头到脚长才五六寸,简直不像人形。其母气晕过去,便即身死,他也被埋在土内。因为生具他父亲遗传的异禀,过了七天,反从土里钻了出来。恰好天师派鼻祖姜真人走过,救他往孔雀河畔,传以衣钵。适逢其会,时势做就了这好骂街,神憎鬼厌的三寸钉。靠藏身神壳内泼骂轩辕老怪而得道,就自以为不可一世,频频挑衅峨嵋派众。
可惜遇上神驼乙休,这情古怪,难缠睽理之徒,将秦氏二女冤仇揽在他自己头上,硬推封嘴签令。藏灵子被神驼乙休一阵冷嘲热骂,连将带激,真是恨上加恨。明白同赴重劫,必须全凭真实本领和道行深浅,丝毫也取巧不得。但势成骑虎,不由怒火中烧,戟指骂道:“你这驼鬼!专一无事挑衅,不以真实道力取胜,单凭口舌取巧。当年你与狐奸恋,气坏韩仙子,致离魂冻体,今日还包庇狐馀烬。他年绿巾贯顶,方显你的报应。”
神驼乙休被击中窍门,心神绞痛。他早前时背并不驼,而且身材高大,容颜奇伟。因为屡次逆天行事,遭了天劫,假手几个能手,合力行法暗算,移山接岳,将他压了四十九年。反被他静中叁悟禅功,悟透大衍天机,一元妙用。等到七七功行圆满,用五行先天真火炼化封锁,破山出世。自知天意难违,本身所属的异派逐渐式微,此仇此恨不能公开报复,假意领悟天机,反谢成全,与仇人结为好友,凌浑就是其中一人。更拉拢当时得令的峨眉派,借「民为主」的众意,侍机逐个击破,公报私仇。
寒萼本是他的骨。那宝相夫人迷惑秦渔,原意是想借其师极乐真人法力超劫。但生下紫玲後,见秦渔师门弃他若遗,失望之馀暗中重投神驼乙休怀抱,索得寒萼,套入秦渔名下。幸好有司徒平送信为借口,虽然微不足道,乙休也因此才能一尽生父情怀,却给藏灵子扯出绿巾贯顶。想起为发妻复体,正在审度此子能否在寒霜中沟韩仙子娇,此外别无他法。为天狐超劫赔了女儿,尚要求他奸发妻,更要保他成道。对此亦衾亦婿,恨不得,也酸不来,真是说也说不清的百味纷陈。
红发老祖与凌浑见乙休丑面忽红忽白,料他情古怪,留下必遭没趣,便各自微一举手,道一声“再见”後,即闪过一片光华,二仙转眼无踪。乙休这才宁神对秦氏二女说道:“汝母超劫在即,八月中秋便是脱劫之时,今再赐汝夫妻三人灵符四道,届时连同汝母分别佩带一道,可作最後防身之用。急速回山,略微准备,前往东海,汝师父等必有安排。”
说罢,将灵符递给他们後,爆发霹雳红光,闪眼间不见了。随听空中鸣连声,英琼、若兰骑降下,同归峨眉。魔久闻宝相夫人的名,今朝有幸得见,自是飞往宝相夫人闭关所在的钓鳌矶风雷洞,先窥艳色为尚。
秦氏姊妹的母亲宝相夫人虽然出身异类,原有千年道行,又经极乐真人点化,叁透玄机,兵解後居然能形凝魄聚。再用身外化身之法,调和坎离,炼那本命元丹,孕育灵胎。脱颖之时,便是她大难临身之日。只要躲过这一关,便可永脱沉沦,邀翔八表。
这时超劫在即,正是地壳真火发动,风雷正盛之际。那洞位置在一座幽崖下面,出入空口虽多,俱都被玄真子用法术封闭,洞外看不出一丝形状。洞的中心,深入地底何止百丈,伏地听来也只听得微微一些轰隆之声,汇成一片。
法术的封锁,对魔起不了作用,但风雷真火俱是先天能量,与先天真气可和而不可隔。要强行入内,也无不可,但要出入自如,无痕无迹,点尘不惊,则难矣。须等超劫关头,敌人来犯,扰攘风雷真火,才是有危有机。缘非其时,魔先天无相,无挂无碍,也不强求。心中泛起朱梅的诡谲神色,於莽苍山残杀落难人,窥觊混元幡的邪异行径,思入青城金鞭崖搜秘。当然不会用上本来面目,留下後患,就从血影神光噬啖了的荡妇中,蜕化出一副外相,加而熔化,独留面孔部份,取名甄济。
第四十八节邪铁砚
金鞭崖四面陡空,下临绝壑,崖势奇险,似一支金鞭倒地上。那绕崖的山涧深有千尺,如环带绕,最狭处也有十来丈宽阔。那座形势奇险万分的排天削壁,满生着薛萝香草,古藤异花。红石苍苔之间洞甚多,中藏诡秘。
魔甄济故意由崖下潜上,忽听破空之声从头上高处飞过,依稀见到一条美好身影从崖中隐形出,颇似朱梅的琅秘笈家数,但形迹诡秘,若非魔甄济的先天真气有着扫瞄作用,任谁也无侦察之能。魔甄济心知有异,思量金鞭崖的隐秘搬不了去,有着艳色当前,自是先去追踪那女子为上。
追到铁砚峰半山,天光还是好好的,但入到离崖顶只遥有半里之处,忽然起了云雾,一阵狂风从西北方吹来,立时雾沉沉,一片溟蒙,风沙中望见前面不远,站着一个怪物,蓝眼夹夹,张开一张血也似红的怪嘴,伸开两只鸟爪,正向自己作势欲扑。再听脑後风生,一条带毛的黑影已从颈後直伸过来。身後围着十多个浑身黑爪,枭面蓝睛,似人非人的怪物,啁啾之声吵个不已。
魔甄济心知妖窟在侧,狡兔不吃窝边草,非必要不会任怪物现形害人,是试探的居多。仗着无相法身,能零能聚,便任其咀嚼。就在千钧一发之间,猛又听狂风中有一种极清脆的破空之声自天而下,接着便听面前那些身长黑毛的怪物纷纷骚动,悲啸奔驰,全都聚拢入一株大树下面。树侧一个道装童子拿着一形如怪虫的长鞭,往那些怪物身上打去。那些怪物个个跪伏在地,一任道童随便乱抽乱打菟挡桓彝笃疾桓页觯阅堑劳碌郊Α?
那道童把那些怪物打了有半盏茶时,才算兴尽,用那条蟒鞭在地上划了一个大圈子。那些怪物便乖乖爬起来,怄偻俯身往圈中走去,互相挤作一堆。道童这才缓缓往魔甄济身前走来,只管朝魔甄济上下打量。魔甄济见那道童生得又瘦又高,颧突出,鹰鼻浓眉之间生着一双三角怪眼,一望而知是决非善类。偏偏对方是有为而来,自己也有混进之心,便投其所好,把仙长叫了个不绝口。那道童望着魔,待了一会,忽然狞笑了一声,便问道:“我意欲带你去见教祖,可愿去麽?”
魔甄济正中下怀,忙答:“愿去。如蒙引进收录,尤为心感。”
道童听魔甄济愿随自己同去,方才有了喜容,带着魔甄济往山环中走去。只见丛岭杂沓,峰回路转,都是山石灰黑,寸草不生,真是个穷山恶水,雾惨风凄,无殊地狱变相。走完一片平冈,两面危崖忽地排矢般起,上半截被暗云包没,看不见顶,两崖中间,现出一条恶径。道童到此忽然止步,回望魔甄济未曾落後,无胆怯神色,一张死人脸上不由略露了一丝笑容。说道:“你还不错。待我与你回禀教祖,看你的造化,听候传呼吧。只是有一句话须嘱咐你:我们这里法令最严,平时只听教祖一人之命,违拗不得,道未成时,不准妄自行动,见了什麽事物,更不准随便发问,你可晓得?”
魔甄济连忙行礼,谢了指教。那道童也不作理会,先往谷中叩伏。默念了几句,便听谷中有了一种吹竹之声,甚是凄厉。道童闻声,便自走进。魔甄济见在霆弭漫下,虽然是四顾无人,但到处都是毒蛇魔怪的影子,灵机一动,也学道童般朝内默祝:“弟子千里求道,一片虔诚,望乞收录,宁死不二。”
叩祝方毕,即有一阵风吹到前面,魔甄济偷眼望上一望,见面前不远站定一个怪状道人,面黑如漆,口红如火,头上乱发披拂,腮下疏落落生着几山羊须,身材瘦小非常,披着一件黑色道袍,长可及地。断定来人定是此中首要,连忙叩头不止。再一偷瞧,已然不知去向,只见一阵风往谷中深处卷去。待了好大一会,不见道童出来,吹竹之声又起,心想:“适才道童正是听了吹竹之声走进,行时也有且听传呼之言,又不准随便发问,也不知等到可时。那竹声似在传呼,我只要见怪不怪,理他甚麽规榘。”
心量着便往谷中走进,快到尽头,忽见一个高大的崖洞,猛地眼前一黑,先前道童忽从洞中走出,命魔甄济随了入洞。洞里面甚是幽黑昏暗,走进去约有两三丈远近,才有了一点昏惨惨,绿的亮光。洞壁间到处都是些骷髅鬼怪之类,凶恶狰狞,备诸异状。再加上洞中风时起,那些魅影越显生动,个个都似在飞舞攫拿。
再进数十步,便到尽头。道童首先朝壁跪下,俯伏默叩,魔甄济也将身跪倒在道童身後。猛觉眼前一花,已然换了一个境界,那道童已然不知何往。洞中雪亮,到处通明,面积大有亩许,一张大毛毡,花纹如绣,五色斑斓,将全洞都铺满。八钟并排柱列,上面雕着好些大蛇,柱前设着一个水晶宝座。
魔甄济再偷偷地四壁一望,见壁间有不少洞,每个中都伏有一个美貌女子,虽是不言不动,彷佛泥塑木雕,却不论燕瘦环肥,个个都是肌肤雪白,纤合度,俯仰坐卧,姿态不一,浮凸窈窕的粉弯雪股,配合各个体位的优秀特质,尽从优美的玉腿摆放,把每个不同的交合体位,清楚的演化出每个体式的华,妖艳的容光,曼妙惹火,极妍尽态。那神情有着欲仙欲死的靡妖野,从蓬松的云鬓表达出被得狼狈逼忙;螓首上翘,闭着娇眸,瑶鼻张展的觉是喘息急切;红扑扑的粉面和火热的朱唇,感撩人。魔甄济不由看了个淋漓尽致,越看越爱,悟出都是交的娇姿艳态,各有特色,内藏无尽妙处,渐渐目移神荡,欲火飚焚,若非还想探讨那神秘女子的秘密,有些顾虑,恨不能上前一一加以奸印证。
待了一会,突然四壁细乐大作,音声委婉,带着一股子媚香和着微风送到,接着便听地毡上有了细碎之声,随着乐声高下起落,有无数玉腿在眼前旋往来;高高翘起的臀峰,丰圆腴润,以流线畅顺的弧形接上纤细的秀腰,下分柔滑秀长的玉腿,都是香四溢,配合着扭动的娇姿,一圈一圈的轻轻晃荡摇摆。忽而弯腰挺臀,撑近眼前,从深深窄窄的臀沟,把乍隐乍现的桃源洞口,闪入眼帘;带着一股股温滑柔腻的香送到鼻间,闻的令人起一种说不出的亢奋。
玉腿一拧,莲步飞踢,突然转过身来,乍送那亮白一片中的一丛黑茸。不必再睹全身,只那飘过眼帘的各式形,有高有低,各有五行形状,或宽阔,或窄小。或三角的毛丛图案,及浓疏不等的毛,都是大片丛生的黑森林,毛茸茸的表达着主人的欲旺盛,刻划出荡狂野的彪炳战绩,在环拱成丘,高高隆起的耻阜上摇晃不休。配合着玉腿的狂野舞步,摇腰摆臀,或是骚媚挺送,撩拨欲火;或是娇柔怯弱的匿藏,诱引追索;都是灿烂缤纷,令人魂消魄荡。
魔甄济情不自禁将头一抬,果然这些玉腿俱是适才所见壁间的裸体美女。
适才仅见她们玲珑浮凸的在壁中恍若木形泥偶,已然心动神摇,此时明眸皓齿,妖媚艳冶,活色生香随着乐声飞舞,靡曼妙的摇曳扭动,模仿着被的姿,忸摆着柳腰巨臀的翩翩起舞,口中不断吐出荡的呻吟与喘息,若从深深的幽幽泄出,牵扯得柔肌颤动,光洁平滑的肚皮起伏不停。粉腻脂香中,难奈的弯身後仰,衬托得前一双柔美无瑕的峰更形突出,一抖一抖的起伏跳动,弹跃有劲,幻出浪汹涌叠叠,尽情跃跳跌荡,妖艳惹火。不同形状的粉,摆动着各有特色的波臀浪,显曜着晃动那浮嵌在隆起的粉红色晕上的樱红的蒂,出欲望之火,都是散发着荡气息,诱得魔甄济心痒难搔,热血沸腾。再加上乐助兴,不消顷刻,便已骨髓酥融,神魂飘荡。
舞到急处,众娇娆来都是一面欲仙欲死的痴迷陶醉,伸出肌肤莹白的一玉双臂招空浪抓。当中两三个相貌最出色、姿态最柔媚的美女,更缓缓的擘开粉香融融的玉腿,平伸展延出一字马,使黑茸茸的唇口,贴黏毡上,圈摇着粉白臀,紧凑的澌磨。看得魔甄济眼花缭乱,勾起那思觉着巨被如斯的澌磨着,那能不心猿意马,思滔滔,亢奋的欲火激荡得如爆炸出来,恨不得整个儿进入她那深处。
那为首压轴的妖姬,更是撩人,把一字马拗成锐角,以耻阜柱在毡上为轴心,由双臂划地,团团的转着娇躯。每次桃红娇靥转到面向魔甄济,都是若有意若无意的秋波流动,从妖艳的媚光,表达出浓烈野荡的春情;也映出饥渴神色。
转到急处,众姬相继弹躯而起,竟从魔甄济头上飞过,乍现的蒂挺出蛤,横流的涎更是水光泛泛,像是粉红色的一丝溪流,使毛发沾满了蜜汁,近贴眼帘的一瞥即逝,留下如梦如幻的逗火影像。最难堪是方在回味这个,那个忽又飞来,令魔甄济心痒难熬,百脉贲张。顾此失彼之下,却见压轴的妖娃粉腿颤震,若快若缓的跨飞上面,贴近得如耻阜擦面的去,可闻得暖香隐渡,一股淡淡的水味冲入嗅觉,从大张的缝,露出毛丛内鲜嫩桃红的小瓣,若有若无地吸吐张阖处,冲激出来,把魔甄济的三魂七魄勾摄了出来,正待不顾後果,向那妖娃扑去。
忽听一声鸟鸣般的怪啸,乐声顿止。那些美女也似惊鸿飞逝般朝壁间飞去,归了原位。八晶柱前的宝座上面现出,未入谷前所见那个身着黑袍奇形怪状的道人。这道人便是左道旁门中有名的鬼老单午,平素无恶不作,专以收罗天资聪敏,生具恶的童子为徒,使其自幼便受调教以恶毒思维,深刻的固难改,成为终生无悔的红卫兵,作恶多端。虽然常受正派剑仙嫉视围剿,却幸逃诛戮,由此学乖,深藏在这青城尽头山岭之中的铁砚峰内,销声匿迹了七八十年,不再彰明昭着,行事力求隐晦,只由门下妖徒出外摄取妇女回山采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