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大法起动的天龙遁法飘渺无影,巨轮所经,百尺内晶幕全被炙热的气劲熔透,却能将妖光邪火反回去。妖邪虽众,却因反而捉不到杨瑾存身之所在,亦无从阻拦。法华金轮和般若刀择弱而劈,光霞彩,飙飞电转,疾转处,宛如狂风卷雪,令到周围发出焦臭味。妖邪落单了,即蓦见紫电横空,狂卷的电流森森绕,受到阵阵麻痛刺骨的罡风袭体,不堪一击。
妖党尽灭,连巫拿阿也活劈在般若刀下,妖火幕墙也失控散消,杨瑾才现出身形,与能手正面交锋。一照面,刘超即被法华金轮罩住,姬繁被般若刀斩断一臂。清风散人伍常山本就情虚胆怯,知机先逃,姬繁只得飞遁逃走。法华金轮宝光急转,往上一冲,刘超形神俱灭。
不周山中三怪也妖气殆散。神鸠突然在不周山现身,喷出口中紫燄,神龙吸水,直星砂丛中,将三怪残魂一齐吸入腹内。魔先天劫火元胎也撤离杨瑾玉体,往救龙娃。
尹松云带著李洪回到那喷火洞洞口,一看崖洞仍是原样,静悄悄地看不出一点形迹。因对洞中人来历深浅一点不知,先来卖弄口舌,说道:“我乃灵峤门下弟子尹松云。适才路过此山,见妖人飞入崖洞不见,不知洞中有人,曾用佛光查照。後到双杉坪落下,听道友石上留音,才知小徒被道友擒去,为此前来请教。
道友在此清修,本不应冒犯虎威。但是小徒入门日浅,毫无法力,并且佛光照洞乃是我等三人,与他无干。如蒙念其年幼,事出无知,从宽放出,固感盛情,否则,也请现身赐教如何?“
说完,并无回音。李洪早就不耐,忍不住喝道:“你这人好无道理。妖魂隐入此洞,你如真是有道之士,理应助我们除此妖邪,就便不愿惊扰,也应现出形声拦阻。你始而隐藏不见,未了又将我师侄用诡计擒去,是何道理?有本事只管找我,无须欺软怕硬,朝那毫无法力的幼童出气。趁早放出,两罢干戈;否则,我便不客气了。”
干戈既起,无论谁是谁非也无从申斥计较,正是船到江心补漏迟,只能手底下见真章,所以君子慎始。忽听一老妇人口音,喘吁吁发话道:“但我巨灵崖不许外人侵犯。你们本来要走,因那娃儿提说,才用佛光照我,为此将他拘禁三日。
我正坐枯禅,休说行动,连说话也是艰难。妖魂过时,正值洞中神火刚消,馀烟不尽,误认同道,情急自投,现已被炼化。我看在你们师门情面,虽已犯我规例,已有押头在此,可以交代,也就罢了。你们那徒弟龙娃现在下层洞内,虽受禁制,却是好好的。你们不知轻重,又来登门寻事,一再冒渎,你这小孩尤为无理,就此放过,情理难容。你们也须受我禁制三日,才可放走。我终日在此枯坐。你们自有眼无珠,怪著谁来?“
李洪听得一片歪理,穷困就可以藐律睽理,知道决不是甚麽玄门正宗清修之士,竟连自己也要禁制三日,不由大怒。刚要发作,忽见正面石壁上现出一点人形。乃是半人来高一个石凹,中坐一个老妇,生得身材横宽,甚是臃肿。一个扁圆形的大头,乱发如绳,两颧高起,扁鼻掀天,咧著一张阔口,牙齿只剩了一两枚,胖腮内瘪,巨目外突,瞳仁却只有豆大,绿黝黝地不住闪光,两道灰白色的寿眉一长一短,往两颧斜挂下来,形容丑怪,从所未见。尤奇是壁凹与人一般大小,彷佛按照人体大小凿成。老妇嵌坐其中,上下四边通没一丝空隙,通体满是冰雪沙尘堆满。初现时还带著一片冰裂之声,看去宛如一个冰雪堆成的怪人,由壁凹中缓缓移出。等离石凹,方始现出全身形貌,身上冰雪仍未去尽。
这老妇是旁门中有名女仙江芷云。因司空湛挑战兀南老怪,殃及池鱼。她元婴刚刚炼成,便被毁坏法体。因急於寻找庐舍,而後面敌人追迫又紧,巧值散仙彭妪屍解,被她撞上。彭妪真神刚一离体,江芷云便强附了上去。泥丸、紫阙两窍却被兀南老怪闭住。这法体已有千三百年功力,修为固可进,但元婴则非凝炼到彭妪的同等境界,不能出窍。
芷云自负绝色,一生好胜,急难附身,相貌却如此奇丑。怒极之下,对兀南老怪总是阳奉违,就在巨灵崖洞中修炼。得知洞底乃是火,便每日两次用火焚此极丑法体,先後历时三百馀年。兀南老怪对杨瑾、叶缤攻伐蚩尤墓三怪,认是自投死路,却忌惮李洪的金莲宝座,故使秦魋引李洪来此。老妇知是兀南老怪的一石二鸟之毒计,遂把妖魂诱入火消灭,再故意把龙娃擒去,等三人到达双杉坪,待见到杨瑾,才放出石条留音,估量杨瑾必然阻拦。岂知杨瑾不在,二人重来问罪。
老妇先指李洪笑道:“无知顽童,我已两甲子不曾离座,如今为你现身。有甚法力,只管施展,省得说我以大压小。我尊共工要旨,不通商量,你们此时便朝我跪地求饶,也须拘禁三日。”
共工要旨!真是可圈可点,可是面对强凌仙宇的灵峤却极尽卑躬屈膝之能事,竟敢向灵峤四代弟子挑衅,可真居心叵测。李洪闻言,固是有气。尹松云虽觉对方不可理喻,仍恐冒失,赔笑问道:“道长法号可能见示麽?”
老妇怒道:“我与你师父共只见过一面,无甚交情,不必顾忌。我名姓说出来,你也不知道。有甚本领,施展便了。”
李洪终是童心未退,见这老妇形态丑怪,只是神态强横,身上冻积的坚冰雪块却铿锵乱响,纷纷碎落,觉著可笑。便只大喝道:“我那法宝厉害,更不愿无故伤人。有甚法力,快些施展,似此装模作样,我先动手,你更吃亏了。”
老妇冷笑道:“孺子无知,把你那几件法宝献出来,我看什麽样儿,也值吹这大气?”
李洪闻言再忍不住,心中仍想:“对方枯坐多年,与人无害。莫如稍为示威警戒,迫她放出龙娃,一走了事。”
惟恐断玉钩厉害,对方又无防备,不死必伤。便把玉璫一按,前立有大片霞光放出,玉璫宝光将老妇全身照住。老妇神色自如,竟如无事,笑道:“这麽一点伎俩,也敢发狂?真不知自量了。”
李洪听她讥嘲,越发有气,又把三枚如意金环放将出去,将老妇罩住。这两件均是灵峤三仙所赠奇珍,老妇吃宝光罩住,不特言笑自如,连那身积坚冰也未碎落一块,嘲骂的活越发刻毒。李洪起,仍不想施展断玉钩,只把金莲宝座放出。宝座上佛光刚照向老妇身上,尹松云也已飞近身来。就在这晃眼之间,敌人不知去向。
灵峤为虚名所囚,常以有限度施法自困,正是君子可以欺以方,伤不了一只蚂蚁,但佛法直指人心,却不是共工的谎言千骗所能抵受得来。二人已被乾坤大挪移法关入洞内。宝光照处,当地是一个其大无比的山洞,四外无门无户,约有二三百丈高大,全洞空空。正面的一片石钟,好似一座极广大的水晶帐幔,带著无数璎珞流苏,天花缤纷,自顶下垂,离地只有两三丈高。幔後正当中,有一个丈许方圆的宝座。宝座对面的洞中心约有一尺许大小的圆,内冒出一股银色火苗,时高时低,向上激,高约丈许,照得对面钟帐後五光十色,齐闪霞辉,壮丽已极。
二人料知身已人伏,同在金莲宝座之上环洞飞驶,搜寻龙娃踪迹。忽听宝坐上老妇笑道:“你们已被我禁入山腹之内,只留三日便放。上下四外全都厚逾千丈,你们法宝、飞剑全无用处。尤其中地火激动不得,如敢胆大妄为,方圆三千里内立成火海,此间千年冰雪一齐溶化,那时洪水为灾,造孽无穷。你们如不怕造此大孽,只管闯祸便了。”
只听发话,不见人影。李洪料知对方隐身座上,本想施放法宝试她一下,因听这等说法,猛想起日前师父曾说:“雪山境内伏有一处祸胎,深藏在一个极大的山腹之内,一旦被人引发,便是滔天大祸。”
只得忍住,耐心待援。忽听龙娃嘻笑之声,由宝座後隐隐传来。二人忙即赶过去一看,座後不远便是尽头,石壁如玉,通体完整,看不出一点形迹,连喊数声,也未听答应。
紧跟著,地底风雷之声轰轰怒鸣,刚一入耳,火光大盛,银芒如电,往上激而起。转眼升高百馀丈,下小上大,猛烈异常。当时便觉奇热难禁,忙用佛光、法宝护身,才得无事。方疑地火将要爆发,忽然一片墨云,上坐老妇,自空飞堕,正压在那蓬银色烈火之上。墨云立时展布开来,将那箭一般直的一蓬斗形火花兜住,反卷而下,缓缓往下压来,地底风雷之声也越发猛烈。二人见她两目垂帘,似在入定,看出是在镇压灾劫,自然不便动武。
约有个把时辰,方始将火压入中。老妇身上所积冰雪早已溶化,化为缕缕热烟,往上升起,露出痛苦面容,彷佛火烤,护身墨云也逐渐露出原形。李洪这才看出墨云是共工一系,封锁严密,内里以垄断污秽为本,靠毫光不洩,愚弄仙凡两界,自称得稳定安宁,草木灵都心悦诚服,就是靠一般妖孽散播著谁也信不来的谎言支撑。
魔邪的反面就是正,那银芒火光定是天地正气,被残酷震压,迫反出来。李洪深受魔薰陶,知那九流修士只会口甜舌滑,意图面面俱圆,却是养虎为患,作邪恶的护身符。为防老妇事完隐遁,也没和尹松云商量,冷不防把灵峤三宝连同断玉钩发将出去。
老妇只顾忌金莲宝座,对断玉钩不屑一顾,未作防范。哪知魔已焚化蚩尤墓三怪,气化前来,以先天真气贯彻断玉钩,激励钩中元灵威力,剪尾虹宝光绕老妇法体而过。老妇防卫不周,立时被斩为两段,头顶上随飞出一幢金碧光华,当中拥著一个赤身跌坐的女婴,相貌甚是美秀。李洪见那金碧光华不带丝毫邪气,微一停顿。
中银色火苗又冒起一二尺高。女婴右手往下一指,一团紫气带著一片碧光将彭妪残屍打下来,被银色火苗一裹,化为尺许一股血燄,终於血债血偿。霹雳一声,地底风雷便似潮水一般由近而远,往远处退去。转眼声息皆无,口也自合拢,化为一片完整石地。巨灵崖就成为第一个脱离兀南老怪纵的妖邪。有著灵峤的暗中维护,兀南老怪也无可奈何。
尹松云尚是惊魂未定,埋怨道:“洪弟,下次遇敌,仍须慎重。幸而对方未存恶意,否则岂不又树强敌?”
李洪笑道:“她不肯说真话,也怪我麽?”
九流修士对上沽名钓誉的灵峤,就是养虎为患。忽听龙娃在急喊:“师父、师叔!”
龙娃待在宝座之上,见二人对自己竟如未见,一任呼喊,也似未闻,人又不能下去。直到老妇兵解飞升,禁法失效,一片紫光闪过,方得纵下。满面喜容,腰间还挂著一个金葫芦,前一面护心镜,银光闪闪,一望而知是件异宝。二人正要问话,忽听鲧珠严人英在上面传声疾呼:“云哥、洪弟可在下面?我们此时就要起身往小南极去了。”
二人大喜,一面应声,一面匆匆带了龙娃,照声音来处飞去。里外相隔,少说也有好几百丈。出口小洞,正是先前老妇打坐处。鲧珠严人英手持一个小鼎,洞外山石上立著一个目金光的神鸠。
尹松云随令龙娃先向神鸠礼拜,先谢不敬之罪,然後长幼四人同上鸠背。神鸠张开比筲箕还大的铁喙,一嘴将鼎上灵符衔去,吞人腹内。两翼展动,环身十八团拷栳大的佛光突然现了一现,立时破空入云。龙娃前挡有护心镜,不畏天际罡风,同往小南极天外神山飞去。
魔先天法体比光速更快,先入光明境去。
第百九十八节
魔严人英离天外神山时,地底战鼓声盛,是地底妖龙正在裂地而出。那妖龙当初本是毒龙遗种,和妖蚿均是前古最厉害的凶毒爬虫,修炼将近万年,并和妖蚿生相克,所具神通也不在妖蚿之下。当初毒龙因而为寒蚿所跨,逢天外神山地震,被囚入地窍深处。
那地方恰是地水火风微弱,妖龙因得而长成,又素喜睡,便潜伏在里面修炼。妖蚿先得势,知道两恶不能并立,百计防护。妖龙偶然发怒,想要冲出,因为所居地层太厚,又吃妖蚿邪法阻住,不得如愿,无可如何,又不似妖蚿诡诈,只得罢了。妖蚿自知自己巢隔离对头伏处最近,时刻留心。准备万年期满,元婴凝炼,可以任意飞行变化时,原体便可弃去。於是设下毒计,即以原体为饵,诱妖龙交合,暗中引发地火,将妖龙及自己原体化为灰烟,永绝後患。
不料大白蛛乘危叛变,企图盗窃元婴。妖蚿激怒忘形,妄施邪法用湖中玉泉将胶住秘出口。想做梦也没有想到,先前钱莱受了龙猛指教,在它中放了一粒如意魔珠。此珠也是魔教中至宝,专与敌人心意相反,发出威力妙用。妖蚿害人未成,反将湖水乾涸,并把泉眼堵塞。
泉眼下面地窍本是气候混浊,奇热如焚。妖龙虽然生长其中,全仗泉眼通气呼吸,一样难受。妖蚿囚龙後,更将所有通路均用邪法封闭,单留这一处泉眼,以防自己功候未到前,妖龙气闷不过,情急拼命,裂地而出。泉眼通路最小之处大只如拳,其深数百丈,更有许多埋伏,禁制重重,防护周密。妖龙即便元神能够通过,身也必毁灭,为此顾虑,迟疑不决,才得历久相安无事。妖龙近年早已不耐蛰伏,表面装睡,每遇妖蚿纵行凶,吸血醉卧之际,便在地底用水磨功夫朝妖蚿老巢进攻。意欲时机一到,便以全力猛蹿出去,先将妖蚿所炼元婴吞吃下肚,然後与之拼斗。泉眼一闭,立时激怒,以全力向上猛攻。
乙休当时传声唤严人英快走,本身却因恐丹毒之气为害,特意送往离地万七千丈以外两天交界之处,借著乾天罡煞之气与法宝之力,将其消灭,实是难於兼顾。盘算著利用金蝉众人绊住妖龙,各用宝光防护,只守不攻,以待後援。妖龙志在妖蚿元婴,全力朝妖蚿老巢进攻,虽是神通变化也极厉害,但长年屈在地窍深处,缺乏滋补,比妖蚿相差甚远。
妖蚿也只馀三个化身,更已被魔严人英肏得丹元受制,失了灵,更留下了一个化身守护元婴。两个主体飞升天空,追逐乙休,尽力争夺回丹毒之气。对乙休威胁不大。乙休分出身外化身,攻入妖蚿老巢,把妖蚿化身困入禁网。妖蚿几个化身全具神通,功力只比当中主体稍差,仍是狡诈机警,不比寻常。妖蚿化身竟仗玄功变化,由一山峡缝中窜入来复线内。那地方原是为诱焚妖龙,引发地火的通道。乙休事前不曾查到,致被妖蚿化身窜了出去。
妖蚿化身恨极行凶,竟将极光太火引发,与敌拼命。虽然情急相拼,仍想全身而遁。本想将太火引上来复线後,便仗本能就此逃往中土,原无必死之意。乙休亲身追入来复线,在祸发顷刻之间赶到前面,将由来复线引来的太火挡住。再用一幻象将妖蚿引入子午线死圈之内,并施大法力,将回路隔断。妖蚿化身太贪残,为幻象所愚,一味穷迫不舍。等到追入死圈,幻象忽隐,方才醒悟,已经无及,还想引发太火。太火一被引发,天外神山必化劫灰。
不料乙休痛恨妖蚿凶毒,已在对敌时,竟拼舍一枚神铁环,隐去宝光,束在妖蚿化身身外。妖蚿化身刚一窜进子午线,便被元磁真气吸紧。那磁光太火仍顺地轴缠道自为消长,分合流转,并未起甚波动。妖蚿化身却眼看即被太火化为乌有。魔严人英先天法身就於妖蚿化身生死一线间闪到,以先天真气维持妖蚿化身於焚化边缘。
宇内仙界中,无论仙妖邪怪,佛魔鬼魅,都有著自己的一片领域。除非受到胁逼,谁也不愿见到宇内有霸主,但却都妄图称霸。力弱则联盟结党,渐渐集化两极。实力相差不远的组群,则以游离姿态,玩弄平衡,创设意识准则,目的是堤防强组侵凌。所以,强横者要扩张,必先从受侵者内部挑选代理,方能名正言顺。灵峤一意驱虎吞狼,却慷慨施惠,变成养虎为患。魔严人英要的只是奴才,必先挑选其罪孽深重至无可容身,才出手拯救,瞒匿寰宇,再加以贯彻的掣肘,才收纳下陈,绝其反噬能耐。
天外神山得天独厚,窥觊者遍及宇内。一旦妖蚿失鹿,必宇内纷纷。光得元婴其名正言顺,也只能是泥塑木像,镇压不下狼子野心。众口铄金下,谁也无自辩馀地。要从妖蚿手上接来,得分润有力靠山,再依元磁真气与太火为卫,才免於纠争。更有妖蚿化身入主,才能发挥元婴威力,但也必须於元婴体内,殖下处处禁制,也就不到妖蚿化身不兢兢业业,唯命是从。
妖蚿化身在此生死之间作选择,由不得她不任由魔严人英摆布。在神铁环内,全无转身馀地,巨屌直是针针到,花芯被偌大头闯入,强烈地感受到那毫不保留、令她头晕目眩的激情,排山倒海地扫过全身,迷乱的心情已被推往亢奋的欲潮,感到浑身炽热难耐,血在加速奔流、冲击著兴奋紧张的心弦。这娘们果然是个骚婊子,一碰到屌体就大发其骚,灵魂被欲火煎熬,口中不断发出吟媚入骨的呻吟,似痛苦,又似饥渴。全身骨节酥麻酸痒得松散开来。体内深处犹如被融化的熔岩所吞掉,愈变愈热,又酸又痛又热又湿又紧又爽,一阵阵蚀骨销魂的酥麻快感使灵台晕眩,陷入半昏迷状态。
魔屌慢慢的滑动,每一次拉出就像是要把子吸出来,强劲的吸力吸得她魂飞天外,意识瞬间离开了这体,像是在一片奇光异幻的深海中漂浮。身就熔解在太火烈焰下,与魔严人英法体并合了去。内丹元灵真气则被魔严人英施展太吸魂法索入紫阙。以魔严人英先天真气之能,熔化了的法身就瞒过了乙休的神铁环,引接到护藏元婴之秘窟。
元婴已经成形,只待瓜熟蒂落。一丝不挂的赤裸玉体雪白娇嫩,一对尖柱形的玉峰圆润饱满,基窄中丰,庞大得互为碰靠,使顶上的鲜红蒂不停晃动,更显得柔韧结实。云盘的秀发,修长均称的玉腿,雪藕柔嫩的玉臂,润滑圆腻的香肩,细腻深邃的玉脐,仅堪盈盈一握的纤纤细腰,尽是千娇百媚的的活色生香,比妖蚿更多了一点处女的青春。光是仰卧著,那诱人胴体也散发著荡豔女的魅力。加上一团烈火的艳丽红唇,真是勾人心魂。触手滑如凝脂,直是魔鬼与天使的结合调匀,使魔严人英巨屌如触电般的亢奋。
那稚嫩的处女屄户娇滑湿软,大的头微一用力压开了茸卷的毛,挤入嫣红娇小的圣洁唇,受到极其紧凑的箍勒。虽然元婴未注元灵,无甚知觉,也是只能逐分揳入,才得撬开膣壁内的粘膜嫩,不致损伤。长的魔屌把头推入花芯,注入火凤凰劫火修成的玄魔焰,锁骨穿心,才起动元婴的元。元阳使得屄内元滚动,才从紫阙放出妖蚿化身的内丹元灵真气。
灵魂深处得充实了,眸子闪耀著湛亮的神采。虽是屄未经道,也乘受了妖蚿的烟视媚行,加上处子的清新娇姿,更显其千娇百媚的风情万种。一阵阵电流从酥酥麻麻的房向灵台氾淹,刺激得她不停扭动,高耸的峰一起一伏,晃动急遽,份外诱人。
窄紧的屄膣被撑得难受,扭的豔妖娆,纤细的柳腰一扭一摆,丰盈的翘臀迎磨送匝,既娇媚又荡,骨子里就是天生媚骨,鲜红娇艳的樱桃小嘴羞羞怯怯地娇啼轻哼,嘤嘤娇喘。不住地发出娇腻的呻吟,回应著魔屌在紧窄道内的每一下抽出、刺入,直达花心,刺激著魔屌更加动作猛烈。柔若无骨的娇软玉体随著魔屌在她贞洁的道内的抽动而蠕动起伏,电击般的轻颤。
骨子里的骚媚浪劲全吸出来,屄道内熔炉般火热,并且抽缩,吸纳著释出的元灵。火烫挺的魔屌不断抽动。每次一深入她就无法控制的叫,快感在每颗细胞里扩散,与元灵结合。元婴抖得更剧烈,颤抖得浑身发烫,享受著那闪电般的强烈刺激,在美艳女的膛里不断地轰呜,炸响。觉不到凤凰劫火的控制,深入元神。
寒蚿的万载修为亦转为魔严人英所用,狂贯流入魔体内,共同在这无边的宇宙一齐运转,达致天地之神,实乃我之神,天地之能量,乃我之能量,,直入致虚极守静笃的神领域。
当此无蚿无我之际,峰下地法阵在隐现交替中疏漏纷呈,把大白蛛引诱入甕.大白蛛本来是宝殿妖侍,孰悉地中缠度,乘隙冲入,只见元婴被魔严人英肏得活蹦,却觉不到妖蚿元神在魔严人英体内。慌忙投入泥丸去,却为大熊炉所熔化。
大白蛛虽是女体,实是纯阳之,与寒蚿纯之质,缠入循环不息之境。随著元阳的溲泄尽後,生起至之气,至之气溲泄,又回复至阳。阳二气达无边广阔的天地,再也分不开是是阳,不外一太极而已。极则阳不生,物穷则反,道穷则变,生生不息,天之为天。一阖一开,至阳赫赫,至肃肃,得益实在不小。
万载寒蚿已吞噬了大白蛛,意图冒充作为大白蛛所代替,即可解脱过去。这正好名正言顺从万载寒蚿手上接收光明境,也消除同盟一众的疑虑。
干神蛛有五行身阻滞,闯到时,寒蚿已经舍屌试功,又那知就里,一声怪笑,便朝寒蚿扑去。妖蚿本就心狼手辣,本就厌恶干神蛛这等丑陋低能的畸形怪物,更魔严人英密令除掉祸胎,也不动声色,只轻挥玉掌。妖蚿人既美艳,手又纤柔,这一掌彷佛打情骂悄,看似并无甚力,轻轻拍了一下。干神蛛竟禁受不起,忽的一声惨嗥,跌出老远。
妖蚿修炼万年,功力颇高,那元婴乃妖蚿气凝炼而成,赋有它的本来魔,对标榜清高纯洁,内里藏污纳垢的名门正宗形像却是格格不入。大旃檀佛光发出一片极柔和的祥光,朝元婴身上照过,将恶质沉淀。旃檀香氛闪处,元婴脸上立改庄容,不似先前那麽轻佻神气,容光也更美艳。赐名朱灵。
金蝉众人跟寻干神蛛而到,得见魔严人英手上抱著一个十二三岁的赤身少女,美如天仙,容光娇艳,上半露出雪白粉颈,下面白足如霜,玉腿半裸,长得与妖蚿一般无二。朱灵见了众人,满面娇羞,倚在魔严人英怀内,星眸微闭,越显得姣小玲珑,楚楚可怜,低头不语,神情甚是亲热。
石完暴,扬手一道墨绿光华,便往少女身上去。少女已张口一片灰白色的光网,将石完剑光敌住。金石诸人一见少女口喷白光,全都认是大白蛛取得妖蚿元婴,忙将石完喝住。对於干神蛛新丧,干夫人即移情别恋,以小呆瓜艳福的层出不穷,也就见怪不怪。
妖蚿主体觉到失去元婴,惨败恨极,誓以全力拼命,引发的元磁真气。那地方在妖蚿所居广殿後侧地底深之中一处地窍,与元磁真气发源之处相连,便是龙猛前来偷袭的来路。乙休消灭丹毒之气,颇费了一些时候,以致晚到一步,於是暗用六合旗门埋伏四外,将妖蚿困住,化出好些幻象与之相持,再用一道神符幻出严人英紧追妖蚿,与之相持苦斗,自往地全力镇压。
而且还须防备日子越多,地下磁光火力越大。虽有一件法宝可以抵御,也只暂时镇压,不能消灭。再为法宝镇压,不能宣洩。一个镇压不住,元磁真气必被地火引燃,威力之大,不可思议。引起海啸,那定要深藏海眼之下的许多怪,存身不住,也要兴风作浪。非将妖蚿两个主体中的脑中元珠内丹得去,不能善後。
但是妖蚿机灵,稍被看破,自知不能幸免,必将元珠自行毁去。
妖龙也透视出妖蚿元婴凝炼,自己必然劫数难逃,慌张狂乱下,竟把当中琼原翠峰下的洞窟揭爆。乙休觉到形势危急,正要施展玄门最高法力,逆天犯险平祸,鲧珠严人英一众忽然飞到。
鲧珠严人英借得九疑鼎,带著尹松云、李洪和龙娃,骑在神鸠背上,同往小南极天外神山飞去。神鸠负荷四人,其飞遁神速竟不在三人以下,不觉飞入南极海洋上空。忽见前面暗云低压,水雾迷漫,隐隐有金光红影闪动,并有无数火星飞如雨,看出内中剑光是本门中人。神鸠两翼突收,由高空中电也似急往下去。目光到处,瞥见前面翼道人耿鲲口喷火球,两翅横张,各有丈许来宽,由翅尖上出千万点火星,和凌云凤斗得正急。
耿鲲乃人与怪鸟交合而生,生具异禀;又在一无人海岛上得到一部道书,修炼多年。仗著天赋本能,修炼年久,两翅上面长短羽毛均是极厉害的法宝。对敌时,翅尖上所发火星凶毒无比,不论仙凡,为其打中,不死必伤,更於玄功变化,邪法甚高,端的厉害非常。仗著邪法神通,横行东南两海,素凶残,强暴无比,犯者无幸,海中生灵遭其残杀者不知多少。
因生长在辽海穷边的无人岛上,又最恋故土,不常去往中土为恶。虽凶暴,只是暴刚愎,无故不肯害人,所残杀的俱都是海中怪之类。所收妖徒多是异类,也只偶然背师在近海诸山摄些妇女纵为恶。正派群仙知他数限未尽之际,均未与他计较。年时一久,耿鲲以为神通广大,无人敢惹,越发夜郎自大,谁也不放在眼内。近来又受许飞娘等妖邪蛊惑,专与正教中人作对。
自从那年为与宝相夫人作对,被神驼乙休所伤,将他一个得力妖徒用乌龙剪杀死,将另一个收服擒去。到宝相夫人超劫未一天赶来报仇,又被东海三仙惊走,才知敌人不是易与,越发怀恨。从此只要遇见正教中修道之士,便视为切齿之仇,决不轻易放过。
与云凤巧遇,看出是峨眉门下,触动旧恨,意欲报仇出气。云凤自非其敌,幸仗神禹令勉强支持。耿鲲急切间无可奈何,正待施展玄功变化,避开正面的神禹令的宝光,出其不意,猛下毒手。云凤眼看危急,严、尹、李三人的飞剑、法宝早先飞将出去。
鲧珠严人英知此人飞行神速,来去如电。日前正当一班同门下山行道之际,一旦狭路相逢,稍为疏忽,难免不遭毒手,实是未来隐患。意欲就势将他除去,先不放出天璇神砂,以免打草惊蛇,只把飞剑发将出去诱敌。
哪知古神鸠看出敌人禀赋奇特,介於人禽之间,腹中炼有内丹,起了贪心,欲捡便宜,忽将两翼微振,示意众人下骑。李洪放起金莲宝座,带了龙娃飞身其上。严、尹二人也飞起。神鸠倏地一声长啸,便朝宝光丛中耿鲲飞扑上去。势又绝快,竟抢在鲧珠严人英前面,争先发难。
耿鲲一照面,便看出神鸠气候不似寻常。神鸠却因近来功力深厚,宝光已先掩去。耿鲲不曾看出厉害,正想施展邪法试它一下,两翼一振,翅尖上大片火星像暴雨一般刚刚飞出。神鸠即一声怒啸,身子忽又暴长十倍,同时鸠身上又现出一十八团栲栳般大的金光,环绕全身。比海碗还大的火眼金睛,光电闪,远数十百丈,威势越发惊人。耿鲲方知要糟,只为凶横已惯,不甘败逃,仍想试为抵敌。
就这微一迟疑之际,猛瞥见神鸠把口一张,立有六七尺一股紫燄激而出,翅尖上的火燄及护身光气,挨著便被冲散消灭。同时敌人方面六七道剑光、宝光,连同云凤手中神禹令所发青蒙蒙的光气,也正电舞虹飞环攻上来。心方一惊,便见神鸠两只树干般细的钢爪已当头下击。匆迫之中,想起此鸟乃众妖人平日所说的古神鸠,本就猛恶无比,更有至宝、佛光环绕全身,如何能与为敌?忙用玄功挣逃,才觉出身子已被紫燄吸紧,吸力甚大。惊惶失措之下,惯的拼舍损耗元气,忙把苦炼多年,新近才得炼成的一粒内丹火珠喷将出来,将紫燄暂行挡住。
仍用翼尖上火星抵御其他强敌,一心等运用玄功化身逃走後,再行将内丹收回。
谁知神鸠狡猾,运用腹中丹气将耿鲲吸住,就是迫使他喷出元丹。耿鲲果然上当。神鸠瞥见对方张口喷出一团火球,心中大喜,奋力一吸,将那粒被紫燄裹住的内丹虽吸入腹内。耿鲲见此情形,早吓了一个亡魂皆冒,乘著紫燄收回,慌不迭飞身遁走。刚一回身,猛又瞥见空中现出三朵亩许大的金碧莲花,各出千重血燄,无量毫光,带著轰轰雷电之声,三面环攻而来,将去路阻住。身後宝光大亮,天璇神砂己化作大片金光星雨,铺天盖地潮涌追来。内中并还夹著许多法宝、飞剑和两环佛光祥霞,电驰飞到。太乙神雷打个不住,千百丈金光雷火密如雨雹,上下四外一起夹攻。震得天惊海啸,浊浪排空,光万道,上达云霄。
耿鲲做梦也没有想到,几个无名後辈竟有如此神通威力,不由心胆皆裂。古神鸠也吸完内丹,又二次铁羽横空,飞扑上来。此时危机一发,耿鲲哪里还敢停留。只得拼耗元气,自残肢体,运用玄功变化,由两翅上卸下三救命长翎,化作三个化身,假装情急拼命,浑身火星银光乱爆如雨,向那血燄迎去。那三朵血燄金莲已经飞近,血燄神雷已全数爆发,三个化身相继粉碎。真身却在暗中隐形遁去。要不是神鸠一心专注敌人内丹,紫焰回收,耿鲲自无幸免,非但命丧敌手,连元神都许保全不住。
星涛血燄怒涌中,鲧珠严人英方觉有异,忽听神鸠怒啸,往星砂中冲去。鲧珠严人英因神砂厉害,神鸠虽有珠光护身,犹恐其疏忽误伤,方在运用神砂,不令生出感应。神鸠已由千层光燄之中,将耿鲲最後一个化身抓起。众人还当真身被擒,忙收法宝仔细查看,乃是一七八尺长的鸟羽,色彩鲜艳,虽有好些地方残破,仍是铁翎如钢。神鸠身子也复了原状,飞向李洪身前,将那鸟羽向龙娃手里一塞,龙娃连忙接住。尹松云便向龙娃道:“此是鸠师怕赐你的见面礼,将来必有用处,还不拜谢?”
龙娃连忙谢过。云凤向众人礼见,神鸠已连声呜啸催走。众人一同坐上鸠背,往南极天边飞去。神鸠飞行甚快,不消多时,便由南极荒原雪漠之上飞越过去,到了地壳之下。
众人除鲧珠严人英外,多是初次经历,觉得天体有异,天气奇冷,所见星辰都较往日为大,地面上凹凸之处甚多,时见方圆千百里的深,有的地方长河千里,绣野云连,只是鸟兽大而不多,形态特异。偶然发现丛林深处大河两边有些野人,身材俱甚瘦长高大,肤黑如漆,纵跃如飞,每人身上只围著一片兽皮、树叶之类,拿著石条和树枝所制成的兵器,飞驰往来於林野草树之中。李洪笑道:“这里的人怎还似上古之民一样?”
鲧珠严人英笑道:“我们此时已在地壳下面。因在日中奇热无比,晚来天寒奇冷,外人到此绝难生活。人之所以有智,是大脑的功能。脑细胞过热侧亡,严寒则眠,於如此冷热悬殊之地,难望开智。中间又隔著数万里的冰洋大海、雪漠荒原,凭这类人,如何能够飞渡过去。限於天时,只好居野处了。”
正说之间,忽见天宇渐低,身外似有雾气笼罩,前途一片混茫,天星早已隐迹。神鸠的双目金光,本来是电炬般直浓雾之中,先前尚能照出数十丈远,此时也在逐渐缩短。眼前暗沉沉一片氤氲,似无量数的圆圈密层层旋转不休。鲧珠严人英猛觉手中所持宝鼎,似被甚吸力吸住,知道已飞近天边气层之外,前途不远,就是子午、来复两线交汇之处,极光大火相隔渐近,便告示众人留意戒备。
凌云凤不敢再演娇纵,躬身答道:“昨奉乙师伯转来仙示,宙光盘和天璇神砂,均能穿越元磁真气和那极光大火。有一已可无害,何况会合一起。不过此宝用时费事,愚妹功力不济,须先准备,不似师兄神砂可以随心运用罢了。”
云凤随将宙光盘取出,众人猛觉身子一轻,已飞出气层之外,眼前一亮,重放光明。前面极光已现,茫茫天宇已成了一片云霞世界,又彷佛面前横著一道其长无比的光墙。上边整齐如削,下半如山如林,如岗如阜,只是芒尾倒立,向下。奇光灿烂,幻为五彩,气象万千,极尽光怪陆离之致。龙娃笑问李洪道:“这便是宇宙磁光麽?我们穿过时,必更好看呢。”
李洪笑道:“你这小娃儿知道什麽?此是极光反的虚影,如何冲过?那元磁真气是一股混元之气与万古凝炼不消的太火,厉害无比,不论仙凡都不敢去惹它。我们如非备有克制之宝,不要说冲过去,稍为挨近,便化成烟气消灭,万无生理。磁光尤其厉害,听说多厉害的法宝,只要是五金之质,全被吸去,化为乌有。你小小年纪,功力直谈不到,如非严师叔宝光防护,当此阳魄始生,极光犹盛之际,天气奇冷,你早冻死了。”
话未说完,已离大地气层之外,神鸠忽然往侧一偏,两翼便即停住,未再前飞。内有两次,并往後挣退神气,口中呜啸不已。众人身边所带,多是金炼成之宝。九疑鼎原体更是重大,本来越往前越觉前面吸力加增。如非众人法力高强,所用法宝、飞剑与身相合,早被相隔万千里外的元磁真气吸去。後经神砂、星光连人带鸠一起笼罩,也只稍为好些。鲧珠严人英手中宝鼎仍被吸紧,除了双手紧持,随著吸力前飞,已经无法与之相抗。
鲧珠严人英说道:“我们来快了一步,正当元磁真气最盛之时,其吸力甚大。
那磁光的本质虽然只是一团灰白光影,乙师伯那高法力都不敢犯险冲入,何况我们,虽有制它之宝,仍以小心为是。此时鸠道友已经停飞,尚且如此快法,想必相隔已近。这东西说来就来,神速无比,凌师妹先把宙光盘准备,以防万一吧。“
云凤初当大任,早看出下面大地山河,不见一点影迹。脚底青冥杳霭之中,反有不少天星出现,光均强烈,比平常所见要大得多,料知快到地头。闻言,立把手上宙光盘往上一扬,此宝脱手便自暴胀,约有六七尺长,三四尺宽。盘中满是日月星辰缠度,密如蛛网。中心浮卧著一尺许长的银针,针尖上发出一丛细如游丝的五色芒雨,比电还亮,耀眼欲花。针头上的芒突朝前面自行激,伸缩不停,快出光盘之外。立有长圆形一盘奇亮无比的五色金光飞出神砂光层之外,悬向前面。
宙光盘才一出现,盘中子午神光线也并未出,前面吸力便似有了抵消,神鸠飞行也可停住。眼前倏地一暗,那横亘左侧天半的大片极光忽全隐去。鲧珠严人英以前曾经过,知已飞入磁气死圈之内,忙道:“师妹留意!左侧面如有白影黑点出现,连用此宝朝正南方冲去。”
同时把手一扬,又放出大片五色星砂,将前面挡住。尹、李二人也各把两圈佛光飞出。云凤宝光照处,方始看出,连人带鸠已飞入一股大无比的黑气之中。
最前面现出一团灰白色的影子,相隔极远。那麽浓厚的黑气,竟能看见光影,光之强烈可想而知。刚一发现那团灰白光影,众人便觉身上由冷转热。白影圈中突现出饭碗大小的黑点,料是衰阳盛,太火将现。
云凤先听鲧珠严人英一说,格外留心,一见白影黑点相继出现,立将法诀一扬,盘中针头上光线突然电也似急去。初出时,光细如发,并不十分长,却又劲又直,猛烈异常,离盘只两三丈,便宛如千万比电还亮的银针,刺向前面,闪烁不停。一经入前面黑气之中,便似百万天鼓同时怒呜,雷声轰轰,震耳欲聋。两旁黑气本最浓厚,无异实质,光线刚一入,轰的一声巨震,立化为大片暗赤色的奇怪火花爆散,对面便冲破了一个大洞。
神鸠似知厉害,身上珠光骤亮,将头一偏,两翼往里一束,便往新现出的衖中急穿进去。同时众人均觉身後奇热,百忙中回头去看。就这晃眼之间,黑气爆散以後,这环亘地壳之外的元磁真气已被引燃。元磁真气边层为宙光盘冲破,太火受了感应,发出比常火热出千万倍的热力,看去虽是一片暗赤色的万丈火云,彷佛无量顽铁被火烧红情景。往四外蔓延开去,火力之猛,热力之大,从来未见,却非真火。因在地壳之外,四外均有大气包没,除南、北两极边界上当时感到一阵奇热而外,并无他害。
众人那高法力,又在宝光笼罩之中,俱都烤得难受。龙娃更是通体汗流,连气都喘不出。而那层黑气只是混元真气的外层,势子比较稍缓,但也逐渐引燃,一路烧将过去。幸仗神鸠飞行神速,一路急驶。鲧珠严人英又发出千百丈的星砂,挡住後面燃烧之势,才得穿过。回顾身後赤云虽在蔓延,两旁气层也有千百里厚,似潮水一般狂涌而来。因神鸠飞得快,相隔渐远。
忽听神鸠欢啸,五人一鸠已全飞出磁圈之外。云凤回身将手一指,盘中针头上立有一串细如米粒的银星朝那暗赤色云气中去。说也奇怪,磁圈本是一道长大无比的暗虹,横亘天心,无边无际,两头望不到底,看去形势那麽惊人;这麽小一串银星,无异大千世界著上一粒微尘,相形之下,端的渺少得可怜。可是一经到火云以内,遥闻一连串的风涛交哄之声过去,便由浓而淡,转眼恢复原状,变成了一股同样长大的青气,作一环形,静静地横涌天边。
元磁真气与太火互相吸收抵消,只要算准两仪消长盈虚之理,便可通行无阻。
人世上九州万国却全都风调雨顺,气候也可转为平和,称太平盛世。可是人物仍是因聚而恶,向心力则强夺暴敛,极致垄断而横冲直撞,久之,仍必复原,不是本消除。
前面又现出一道其长经天的青气,虽比来路所见要小好些,望去也有数千里长一圈。天宇空旷,又是远看,绝看不出那是一股混元之气,只是色彩鲜明得多。
难关将到,俱各紧张。一会便已飞近,等到穿入气层之中,只觉上下四外气流甚乱,吸力之外加上阻力。鲧珠严人英看出有异,与上次所经不同,料是妖蚿已将这元磁真气引人地窍之故,便令云凤先莫动手。既然吸力不大,索由自己用天璇神砂开路冲过,以免和先前一样发火蔓延,生出奇热,毁损下面仙景,再被妖蚿警觉,激出变故。随将神砂放出,冲荡气层而进。费了不少心力,居然将这数百里厚的气层磁圈平安通过。李洪遥望前面仍是一片苍茫,除有许多大小星光疏落落上下闪耀而外,什麽也看不见。
拥抱著寒蚿元婴的魔严人英不想同门知悉其劫火元胎与五行玄胎的可分可
合,令鲧珠元神道声「紧急」,即行隐去。
神鸠正在上升,已飞高了好些丈,倏地一个回翔,反折了上去。远望过去,那地方恍惚天空中虚悬著一片其大无比的另一世界,上面有山有水,万象包罗,霞蔚云蒸。猛瞥见左前面突现奇景:到处仙山楼阁,棋布星罗,琼林花树,宛如锦绣。并有大片海洋,碧浪滔天,红霞万丈。神鸠已经飞过了头,再由上而下斜飞过去。飞行越近,越觉那地方壮丽庄严,景物灵妙。
神鸠已经飞过了头,再由上而下斜飞过去。此时相隔少说也有好几百里,地面上的海涛汹涌,岛中心又被红霞布满,分明妖蚿正在卖弄神通,与乙休斗法,以致引起海啸地震。神鸠已越飞越近,耳听风雷水火夹著海啸之声,隐隐传来,光明境已经在望。只见当中琼原翠峰之间,宝光剑气电舞横飞,霞光万道,雷火千重,霹雳之声密如擂鼓。只百馀途程,晃眼便已飞近。
乙休忙用传声,令魔严人英将九疑鼎放在坎旗门之内,对付妖蚿主体;又令空中神鸠隐身守伺;再令李洪带了龙娃往地,用金莲宝座代为镇压元磁真气。魔志在毒龙元丹,只支使鲧珠玄胎主持严人英外相往後殿布置,溢出无相真身隐在毒龙体内,等待下手。尹松云这才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