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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244(2 / 2)

那种极度满胀的感觉把瑶仙推得像一条出了水的鱼,张大的嘴巴只顾吸气,本没有机会,也没有力量,把自己所受的苦叫出来。到了这个地步,瑶仙的「羞惭」、「廉耻」和「自尊」都被自虐心态抛到了九霄云外,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看到了镶在墓基上的亡夫遗像,心中念著念著:“你看到了吗?”

魔面对著她的脸,看到她的鼻翼在急促地扇动,感觉到她急促呼出的气息,这气味使魔亢奋。紧接著,那支若烧红铁的魔屌在屄处一进一出的抽送。

随著出入的韵律,撕心裂肺的痛楚一波波从屌屄交合之处穿入瑶仙灵台。瑶仙开放了,反嫌痛得平淡,却更主宰的挺腰将屄窿拱上去,是自虐的发洩,禁不住放声高啼。那喧天的叫声,响彻了整个山头。放浪形骸之疯狂激烈足把整个识海翻转过来,甚麽仁爱礼教全是虚伪的欺诈,自幼所受的薰陶便如被冲崩溃的堤防,任由那「私欲狂潮」所取代,澈底变成一个贪婪、浪、不知「廉耻」为何物的「荡妇」,放纵在自暴自弃的被虐意识下。

满塞的屄道被抽得愈来愈急促。每被戳上一下,小肚子都会禁不住地随著痉挛一下,这样,魔屌了不了二、三十下,就把瑶仙得神散魂离,全身抖颤不止,疯狂地呼号起来,连连叫著:“你好大~~好大啊!~~得我都要~~满死~~撑死了!~~啊!”

恨气狂火却越洩越旺,愈来愈强而有力的一下又一下的刺入,似进入了半疯狂的状态。屄里的最深处被那颗钜大的头,重重地撞击在子颈部的上,强烈的「酸痛感」直透心肺。仍抵不住亲夫墓前被奸的羞耻,激动起对自己的愤恨,要更强劲的刺激把自我压下去。每承受著每一次野的猛冲狠刺,就越叫得更响,放声嘶喊著:“天哪!~~哪!~~我吧!更深~~深地~~~~我吧!~~~~啊!~~啊!~~把我~~死我吧~~”

快乐本来就是建筑在别人身上。魔狂风暴雨般地摧残著她。瑶仙被重型打桩机那样威猛的强力撞击之下,喉咙〔咕咕噜噜〕的发出一长串怪音,四肢已然麻木,只是无意识的挺撑起屄,接受连续不断的电殛。魔屌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深深的入,强烈的冲击像要把娇嫩的胴体撕裂,灼人的火烫直逼子深处,一秒钟都没停止,尽情地抽动,双手紧捏著瑶仙的柔软房猛搓,搾出全部的力量集中入魔屌上,像在对付仇敌一般的疯狂撞击起来。那种狂猛抽、次次长驱直入、下下直捣黄龙的凶狠与残暴,冲击著瑶仙的灵台。

失了魂的瑶仙承受著一下比一下更凶猛激烈的暴风雨般冲击。更亢奋,张开了樱桃小嘴放声高呼,叫声也更响亮,整个身子就是振汤、颤抖。呼天喊地的嚎啕大叫:“好大、好大的~~~~大**巴,用力肏我吧!肏死我吧!喔~!~~~~天哪!~~~~我死了!我要死了!”

在魔屌的持续猛烈的抽下,瑶仙她整个身子被震得彷佛整个都碎了,汗水像油渍一般不断地浮出那香汗涔涔的玉体上。完全失控地高声狂喊,什麽浪的脏话都叫得出来,什麽无耻下流的动作都不由自主做了出来,澈底成了个娃荡妇,放浪形骸到了疯狂的极点。

魔在瑶仙身上剧烈地挺动。两人的欲望都全部发洩了出来,就像两头失去理怪的野兽一般,在拼命纠缠。动作非常剧烈,一下接一下“啪啪”有声,就像个人打桩机一样,尽力让激情宣洩。屄的膣被庞大的屌得翻进翻出,瑶仙脑子里一片空白,感觉到魂魄已然出窍,胴体本能地反应著急肏.

也不知过了多久,瑶仙忽然发出了一阵长长的嘶叫,声音大得足以裂墓断碑。

全身一抖,身子弓起了,又僵直了,全身不住地抽慉著,死死地搂著魔。觉到热腾腾的一团岩浆喷进那温暖屄窿深处,丹田起了火,烧得背脊化为麻酥,从尾骨处迅速地蔓延到脖颈,扩散到全身。这是魔的先天真气,带著恨火的贯注,灌得瑶仙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瘀胀、再瘀胀,终於全部爆炸了开来,如澎湃的海浪般一波接一波的汹涌不绝,在她的四肢百骸到处流窜。

瑶仙软绵绵地不再动弹了。连续的嘶喊变成了阵阵的呜咽。原本痴呆般的表情变得荡妖魅,若秋後海棠般的凄美。随後,气浪竟如万针攒脑一般,痛到了脑袋深处。爆发了一声令人耸然动容的尖叫,身体好像突然间就全不见了,剩留下来的只是一种是实质经脉中的气流,和一种却是神上、灵觉上的感受。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就象是体内同时有两个人存在,又或是突然有了两种不同思维,说不出那种是自己的,那种是外来的。不过就必然在刹那间融汇一体。

瑶仙本非俗骨,罩以恨气後,一切拘束都消逝了,从天门岭学来的妖法,禁制生魂,更是动念即可施展,妖力更增强得想像之外。依从著意识的支配,动念间即绕村一转,把那班卧云村里,跟红顶白的该死畜牲记认下来,只是不宜即下毒手。为免打草惊蛇,必等首恶欧阳霜授首,才使那班畜牲陪葬。先回天门岭法坛禁制所钉生魂。

因当日林瑞把妖阵设上天门岭上,岭底殿未受劫火荼毒,洞口两层门户的妖法尚在。魔也在刹那间,闪入乌龙顶天门,以先天真气强化了守洞恶鬼,埋入铁姝前赠妖人玉神君唐双影的魔光信火。当日唐双影入侵幻波池,死得窝囊,连信火也未及发出,为魔所囊括,留作诱敌之用。

那团信火本是千年燐炼成,魔女赠与妖人,以作求救之用,许以有难相助。

未发时,只是一块死人的白骨,出手化为一团绿的魔光,一闪即逝。这魔信火与铁姝心灵相通,今日就成了铁姝的催命符。只等适当时机,才引铁姝离开九盘山魔。

身陷九盘山魔的上官红虽然受了许多无形无声的侵扰,苦痛非常,却因而定力日坚。鸠盘婆见奈何不了上官红,索豁出树敌,放出秘魔九鬼,要把敌人生魂气吸去,其居心之残忍,堪称凶毒无比。这类元神炼就的法体,最能增加本命神魔的威力。鸠盘婆把手一扬,立有一条魔手,看去比血还红,由左臂上飞起,晃眼加大,布满空中,朝上官红当头罩下。上官红见金花宝光灵异,欲往前冲,忽听一幼童传声说道:“红儿不可妄动。见你师父受难,便不顾命一般赶来,其实徒自陪同受苦,并无用处。”

魔手被金花宝光往上一冲,便自飞回。跟著,眼前倏地一花,先前密布阵中的血燄魔光,连同百万金刀、烈燄、飞叉,全数不见,上下四外,只是一片黄昏暗赤色的沉沉雾影,只不见一丝天光。见远处易静坐兜率宝伞之下,身外光芒万道,宝气腾辉,头上有一圈淡微微的金光将头罩住,但是眉头紧皱,咬牙切齿,满脸均是痛苦之容。

鸠盘婆连施秘魔大法,均未成功。易静仍在神光宝光笼护下,端坐兜率宝伞中,只是上半身衣服已全毁去,身上钉著九个拳大死人头颅,都是白发红眼,獠牙森列,将前後心和左右膀一齐咬住,二目凶光四,口中呼吸有声。宝光层外,更有一幢时碧时红的血光,似一口极大的钟,连人带宝光一齐笼罩在内。鸠盘婆一时情急,暗中咬牙切齿怒骂,欲下最後杀手,致敌死命。一声格格怪笑,身形一晃,化为两蓬黑烟,中杂两只亩许大赤的血手,朝易静飞去。

易静神情越来越糟,竟似如痴如醉,似要昏倒神气,四处都是血燄包围,身外宝光渐被魔火炼化,正在危急万分。鸠盘婆元神已化成一片黑影,笼罩宝光之外,待机而动。魔等的就是这一刹那。此时铁姝已经入代为替身,换不得人,却未神魂扣紧,迟点儿就脱身不得。

忽听远远鬼啸之声,划空而至,来势如电,一团形似燐的魔火,突似流星飞泻,直坠阵中,一闪不见。这魔教中信火均与本命神魔互相应合,接到之後,如不赶往,行法人必受神魔反噬。鸠盘婆明知事关重大,铁姝不应离开,但魔法规例又严,炼信火时曾起重誓,均有神魔主持,任多艰危之局,一接信火,无论多忙,相隔多远,也非践约不可。否则所炼神魔接到信火,知有敌人生魂心血可啖,正犯凶威,主人如不亲往,必起反应,群向主人为难。鸠盘婆没奈何,只得任铁姝离开。魔女铁姝紧跟著一溜黑烟,冲空而去。两只血手影也忽然消失。老魔恶贯满盈,以为铁姝来去如电,相隔又不甚远,不消多时便可往返。因护法无人,只得自往魔坛坐镇,等铁姝回来,却料不到铁姝是堕入彀中。

铁姝依信火来路冲入天门,经妖法封闭的洞口两层门户,里外看去虽是整块石壁,却俱冒起一片血雾绿火,现出无数奇形怪状的恶鬼,在淡淡血雾中如火舌的曲扭喷爆。先天真气是无孔不入,非後天五行物质所能遮挡,只惜距熔合仍远,需有永恒不变的静态作布局,才能水滴石穿。铁姝的护身魔光在血雾中左冲右突,对血雾却是来不知其来,去不知其去,为血雾的不来相而来,不去相而去,而渐渐渗透。

突然,一股寒火陡地从铁姝腹下冒起,铁姝才醒觉到一丝法力也动不起来,血雾已凝作如意车形,锢束四肢。平时高不可攀,美若天仙的魔女羞愤欲死,这时也只有慌乱地口中骂个不停。表面凛然不可侵犯的姿态,却偏最能勾起男的七情六欲。魔蜕变出狰狞面目,掩饰原相,怒喝道:“任你三贞九烈,也要给我投降!”

用力一扯铁姝云肩,前那两个饱满硕大的丰便弹了出来,颤巍巍的直抖,左右汤了汤。双很白,连蓝色的筋脉都看得一清二楚。两粒头像红豆似的小,腥红而软,香泽微闻。魔上次为救玉清大师元神,虽稍游屄道,却未真个销魂,更未领略柔肌滋味,即被鸠盘婆吓缩。此时鸠盘婆自身难保,必不附入元神,正好猖狂。抓著那硕大而又红酥的球,狠命糟蹋,只觉触手柔软爽滑之极,无论是轻轻触,还是揉捏,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适手感。

铁姝脸颊通红,双目紧闭,一下子瘫软下来,只是大口大口地喘著气,身体触电般地抖个不停,面部表情也越加的媚浪。小嘴张得大大的,不住地剧烈喘息著,粉腮也变得通红,已然是春情荡漾。

上帝要人灭亡,先叫他疯狂。勾起铁姝的情欲後再加摧残,更能令恨火炽旺。

如意车擘得铁姝一双玉腿大张,再扯脱战裙,屄口已撑得阔阔,可见色鲜嫩,毛紧贴,溅上点点津。

魔一抖,抖得浑身赤裸,挺举出硬挺壮的坚长巨屌,无坚不摧。巨大的臼槌头,如糙石,凸粒瘰瘰,却是艳红如血。上血筋纠结,浮凸狰然,凹凹凸凸的起满陵角,简直像枝狼牙。铁姝见此狰狞巨物,又痒又怕痛,慌乱娇叫:“不~~放开我~~啊~~”

魔踌躇满志,一挺雄腰,滚烫火热的巨硕头就笔直地往铁姝那仍是处女的屄道猛地刺入。铁姝〔啊!〕的一声尖叫,被这一下肏得连眼角都迸出泪珠,火辣辣的撑裂感由下体传出,痛得铁姝大汗淋漓,头不停地来回摆动。那魔屌只入一半,即被异常狭小紧窄的屄窿紧夹,有分寸难移之感。再用力一挺,向屄内最深处凶悍地贯肏下去。铁姝痛得几乎昏死过去,尖叫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哀嚎:“”哎啊…痛死了…”。

有高山才显得平洋,胯下娇娃的地狱就是人上人的天堂。真是一个天堂,重峦迭翠般的皱褶蠕动起来就像千百张小嘴一起噬咬著屌。屄窿深处就像是一个柔软垫,魔屌的每一次重击都让它抖动摩擦,让魔享受著电击似的酥麻。每一击都让铁姝发出鬼哭狼嚎。魔屌不待铁姝回过气来,已是一阵狂风暴风般的抽,肏得铁姝差点儿没休克。

积年恨火勾起了,需要发洩!动作更是既大又猛,好像一定要这样,才能将体内的恨火给排放出来。这一切反映到屌上,只觉得头坚硬无比,且胀得发痛,需求非常剧烈的冲,一下接一下“啪啪”有声,像个人打桩机一样。膣道实在紧窄,每次的入都被腔壁的一重重沟陷入环环挤摩,拔退时又被一叠叠的稜扣住勾勾刮刮,头的舒感引发浑身的血脉都加速环行。在魔那狂放的肏下,〔砰砰〕之声不绝。铁姝只觉剧痛打骨髓里扩散开来,让她全身抽慉痉挛,痛苦地呻吟,已是眼前金星乱舞,惨叫不绝。

随著铁屌出入的韵律,撕心裂肺的痛楚一波波的从交合之处穿透屄壁。每次只要魔屌一深入推进,铁姝就哀嚎得凄厉惨叫,充盈太虚,坠落九幽。近乎疯狂的肏捅带给屄壁尖锐的疼痛,花芯被头塞得有若裂开,铁姝发出一声尖叫,胴体绷紧,面色苍白,气若游丝。死去活来,双眼翻白!叫也叫不出来。似进入了半疯狂的状态,已是洩个不停。

魔屌仍是继续著猛烈无比的肏捅。铁姝在魔屌的猛烈的冲刺下一次次全身颤抖著,像个无助的羔羊,反而更激起魔心底潜藏的冲动。耸动抽越来越剧烈,越越快,越来越重,只知拚命耸动臀部疯狂猛、抽出、又全力顶入。暴虐下,铁姝胴体痉挛,绷紧了又放松,然後又再次绷紧再次放松,洩的气若游丝,不只是再无法迎合魔屌的肏侵,双手双腿一松,垂落在如意车上,一洩如注,全身都瘫了。

突然,一阵强烈的法爆声响起,铁姝像被电流穿过一样打了一个寒战,下腹剧烈地起伏。寒气所到之处,便让人浑身寒冷发颤酸软无力,同时又让人有一种骨头又都酥散了似的感觉。恨气随魔玄的入子而穿凿铁姝灵台。铁姝随即四肢松出如意车,像八爪鱼似的把魔紧紧地缠绕,感到一股妖气,正由子向内钻,产生一种高度兴奋的魔力,刺激著她整个的身心。口中发出妖异的吼叫,全身上下散发著强烈的妖气。火烫的仍然在喷,铁姝体内妖气还在挣扎膨胀,扭著扭著的每条肌绷得紧紧,锐刺入灵台,在拚命尖叫。接著双眼反白,昏了过去。醒来竟是疯了,神智失常。

铁姝的邪道心态,只是唯我独尊,却非仇恨世人,相反却是太多的爱。所以凶邪往往能为爱舍身。所以是恶名昭彰,因为摧残的对像不同,内外之别。对内摧残,如强制的相夫教子,那是爱的逼求,以身相许却是无心归属,心灵上并没把夫儿放在自己之下的第二位,只把夫儿当作任务的工具,予取予求,无限苛迫。

其任务多是以见知於人为基础,那就为满足人,夫儿处境比奴隶也不如。岳飞自幼就是饱受摧残,小小年纪就背脊刻字,其母直无人,却得举世同钦。轩辕魔摧残的是内善信,献媚外孳,得友情遍宇内,狼狈为奸。

邪恶摧残的是外敌,所以爱成恶名昭彰,不同瑶仙的饱受正派恶毒,深识人间虚伪。所以恨气的灌注造成的经脉中的气流,和神灵觉格格不入,无可融汇,体内同时有著两种不同的思维互相攻讦,反而把修为的基础彻底撞散了。可幸先天真气不因无所寄托而留失,更把铁姝的修为掠夺了过来。魔只把铁姝安置在天门岭灵髻峰山腹,即潜回九盘山魔送鸠盘婆入应天劫。

第二百四十四节天劫鸠婆

光易过,一晃到了辰已之交,天劫不久即至。鸠盘婆又急又怒,立用传声呼唤铁姝,不知何故,却并无回应。若已形神俱灭,法坛本命魔灯如何不曾熄灭?

照此情势,连传声也被敌人隔断,分明遇见魔教中能手无疑。正是生死存亡之际,又急又怕,把铁姝痛恨入骨。

愤怒了一阵,忽然把心一横,传声把金姝、银姝唤来,告以:“你姊不听我话,专与正教中人为敌,以致引鬼上门。我料天劫不久降临,况加上好些强敌作梗,到时定必凶多吉少。如能躲过这场大难,天劫一过,成了不死之身,以後自是惟我独尊。否则,能保得一点残魂已是万幸。到了万分危急之际,拼舍体,把本命元神,用本派滴血分身大法,分附在九个神魔身上,能逃得一个是一个。

我擅长玄功变化,法体虽保不住,元神当能脱险。无如天机微妙,事尚难定。

你两姊妹虽然太仁柔,不能尽得我的传授,但我对你姊妹仍是极爱。你姊妹平日便喜结交正教中人,我也明知不问。今当生死关头,天劫未临以前,将你们本命神魔禁制撤去,任你们心意行事,便改投正教,也是无妨。少时便与仇敌一决存亡,乘我临难以前的一念仁慈,速先遁走,以免万一不幸,玉石俱焚。再如留连在此,我天残酷,到了危机一发之间,只图杀敌报仇,便不论亲疏是非。恶念一生,就许用你姊妹生魂体助长魔法威力,休说命,连生魂也保不住了,快些去吧。“

魔所以为恶,是因所有太多的爱。恨是爱的另面,也从爱来,故恨中有深藏的爱。这就是鸠盘婆养成金、银二姝的善念,反而使二姝难悟魔法要。但也迟早必成恶魔,争在几时惨遭激化。玄门正宗无爱无恨,有的只是欲求,只向前看,斟酌是否有机可乘。因无所爱而无所付出,得失不成喜恨。只会图穷匕现,失众所信,流入邪途,仍是讹诈不已。旁门左道则不依众认之途,和而不群,孤芳自赏。为恶为善,只在遇合,应运而生。

金、银二姝虽然心慕正教,对於师恩却甚感念,知乃师表面歛迹,实则并未悔祸,为了抵御天劫,和乃姊铁姝同恶相济,苦炼秘魔元经,不得不将本命元神与天魔合为一体,炼九子母天魔。无如天凶残,伤害不少修道人的元神,於是受了暗制,双方成了息息相关。早料不会有好结果,果然大祸临身。闻言想起师门恩义,好生依恋,不禁放声大哭。跪在地下,哀声求告,欲仗与正教门下处得甚好,向对头哭求解和。哪怕罪孽太重,大劫之後,凶燄尽去,转世仍难幸免,多此一线生机,到底要好得多。主意原打得好,无如自视太高,更不了解正教之虚伪。弱国无外交。正教门下所以曲意结交二姝,只因鸠盘婆魔功深厚而已。一旦鸠盘婆遭劫,不打落水狗才奇。

鸠盘婆知自己只此片刻善念,过後即完,竟不容开口,冷笑道:“你姊妹随我多年,难道还不知我情?再不快走,就没命了。”

二姝还在哭诉,刚说:“弟子舍不得恩师。”

鸠盘婆森森一张丑脸上,突发狞笑,二目凶光远,注定二姝,冷冷他说道:“我师徒之情已尽,既然如此忠心,且借你二人元神一用。”

随说,一只缺了拇指,形似鸟爪,瘦硬如铁的怪手,已缓缓扬起。碧光森森的魔手又隐隐出现。金姝还未答话,银姝明知那条魔手一经飞出,生魂立被抓去,想起师父虽是邪魔,如不是她,姊妹三人已早惨死妖邪之手。竟然一点不怕,抗声说道:“弟子身受师恩,愿为恩师效命,粉身碎骨均非所计。”

说罢,不等魔手来抓,首先施展魔法,待将元神遁出。金姝也已激动,哭喊道:“弟子等宁遭百死,也不愿辜负师恩,只请把这两具体保存,暂勿毁损便了。”

银姝回顾哭道:“姊姊,我姊妹既拼百死千灾,以报师恩,本命元神尚拼葬送,这副躯壳要它何用?”

但连用魔法,元神竟难出窍,好似被什法力禁住,心方惊奇。此际魔坛血阵已与铁姝相印,换不得主。忽听鸠盘婆厉声喝道:“你二人既不怕死,再好没有。”

说罢,将手一扬,一片惨碧色的魔光电掣飞出。二姝以为师父已生恶念,这秘魔神光只一上身,休想活命。本来立志殉师,与共存亡,也就不在心上。刚把双目一闭,听其所为,猛觉身子悬空,电驰而起。鸠盘婆恨恨的将二姝抛出九霄云外。二姝四顾茫茫,除身外一片暗绿色的影而外,什麽都看不见。心念反正无幸,满拟转眼之间,更遭惨死,师父胜了还好,万一失败,就许形神俱灭,同归於尽。

姊妹二人对看了一眼,猛然触动悲怀,不禁抱头痛哭起来。忽听远远喝道:“你姊妹委实真诚忠义,连我这样残忍狠毒的心肠,也会被你们感动。无如恶念已生,偶发天良,可一而不可再,为此於百忙中将你二人送往千里外,在我魔法禁制之下,归路已迷。以你二人心,本不应在我门下,便我不死,也无须回来见我。再如执迷不悟,我向来不收覆水,只一回山,休想活命。”

话未说完,底下便住了声息。二姝知道师父常说平生从未发过慈悲,有此例外之举,料是临难以前天良发现,语气如此坚决,便想回山赴难也办不到。只得痛哭一场,向空谢恩,自去寻人和解。鸠盘婆原是强忍愤怒,遣走二姝之後,满腔怒火爆发,横心拼命,立时施展全力进攻,欲在天劫以前,先将敌人杀死,以免到时不能兼顾。即使大难临身,不能避免,好歹也先出了这口恶气。这里刚把本身元神二次飞起,忽听东南方天边起了一种异声,隐隐传来。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不过要将鸠盘婆弄成庸人,也只魔及其先天真气才有此能力幻化出扰人天象。鸠盘婆面容立时惨变,随听空中有一幼童喝道:“无知老魔,还敢生心害人,可知天劫已临,就要伏诛,形神俱灭了麽?”

鸠盘婆虽然痛恨仇敌,临此生死系於一发之际,也由不得心胆皆寒。不顾再寻仇敌晦气,匆匆遁回神坛,忙将先前准备好的魔法一齐发动。前列神坛立化一朵金碧莲花,离地飞起,出万道光芒,当中拥著一个血红色的光球,将人笼罩在内。同时传声铁姝,令其速回。又把手一招,魔阵立收,万丈血燄同时撤退,似狂涛将那金碧莲花紧紧围住,成了一个百馀丈的大血球,停在空中,看似实质一般,由里到外不下数十百层之多。那残馀的二十几面血河妖幡,依然布成一个阵势,环绕血团之外,同时暴长,时隐时现。一时光燄万丈,刚现出来的天空立被映成暗赤颜色。

鸠盘婆原是诱敌之计,看表面魔法全收,彷佛一心避祸,抵御天劫,眼前仇敌,已无暇顾及。却用秘魔大法埋伏空中。以为魔阵一收,面前上官红、李洪、易静三敌就不群起来攻,也必抢先会合。对方只一行动,自己即可豁出损耗无神,施展解体分身秘魔大法,再行断一截手指,附在敌人身上。妄想暗用魔法愚弄敌人作替死鬼,为她抵御天劫,引那乾罡神雷、九天煞火同归於尽。至不济也将敌人震成粉碎,减少雷火威力。比起先前,更厉害毒。谁知李洪慧目瞥见上空十馀片金碧光华微微一闪,知道妖婆一面情急求生,一面仍想伺机报仇,凶心丝毫未减。传话指点上官红不可上套。易静却已无能力作出反应。

时候一久,未见动静,鸠盘婆生疑。这类天劫来势比电还快,甚或无影无声,说来就来,怎会异声起自天边,听去好似由远而近,就要到达,偏看不出丝毫迹兆。眼看易静身材矮小,除头以外,全身几被神魔钉满。那九个白骨骷髅咬紧易静身上,一个个目凶光,厉声怒吼,与前些日神情迥不相同。猛想起天劫不久降临,这九子母天魔如何忘了收回?忙用玄功回收,竟无回应。

初意是九鬼贪吸修道人的元,不愿回转,还不知道已被魔用先天血雾隔断,连九个白骨骷髅也凝结起来。後来鸠盘婆连收三次,不曾如愿,只见鬼口狂喷毒烟,凶睛怒突,不住怒吼,全不听命。只得把极厉害的魔法禁制施展出来,迫令回转。同时准备把本身血损耗一些,去喂神魔,免其事急之际,怀恨反噬。

铁姝不在,短了一个大帮手,一旦无力兼顾,反受其害。

把魔钟一摇,再恶狠狠猛伸魔手,朝前所悬三角晶牌拍去。九鬼受了魔法催动,要怒吼飞起。魔这才解放血雾,任九鬼舍离易静,却吃谢琳所加宝光予以隔断,不能飞回。鸠盘婆知那九个多年苦功祭炼而成的白骨骷髅,乃是有质之物,竟收不得回来。见状觉出敌人宝光威力神妙。这一急真非小可。同时又听天空异声仍和先前一样,却始终不见飞到。再细一观察,才恍然大悟,自知中计,越发急怒攻心,忍不住厉声喝道:“易静贱婢,我不将你化炼成灰,形神皆灭,誓不为人!”

说罢,突由千重血燄中出几细如游丝的五色魔光,直朝易静去。到了宝光层外,看似挡住,那魔光中元灵却无形影的穿入宝光。那九个拳大骷髅却受了鸠盘婆本身元灵应合,连声怒吼,同时暴长,一个个大如车轮,又朝易静扑去。

竟施全力,二次来攻,却并不上身,只作一环,将人团团围住,五官七窍,同喷毒烟,四面激。忽听谢琳空中娇叱道:“无知老魔鬼,你上我的当了。你将本身元灵分出了一半,妄想增加九鬼凶威,已收不回来。如今天劫却真降临,再想逃命已无及了。”

鸠盘婆闻言侧耳一听,方才异声已住,只见碧天空洗,白日当空,静荡荡的哪有丝毫影迹。以为又是诡计,把两只碧光闪闪的鬼眼注定发话之处,冷冷他说道:“你是何人?怎不出来见我?”

随听空中答道:“我乃小寒山忍大师门人谢琳,习有绝尊者之灭魔宝籙,专除你这类邪魔,如非另有因果,早就容你不得。这类鬼眼搜魂魔法岂能伤我?转眼形消神灭,不必闹鬼。如当假话吓你,只往当空一看,就知道厉害了。”

鸠盘婆原因恨极敌人,人还未见,便将秘魔六贼消魂大法施展出来。照例这类魔法凶毒无比,对方只要目光一对,元神立被摄去,比先前对上官红的还凶得多。只因为魔法凶毒太甚,最耗行法人的真气,从不轻用。满拟敌人隐形不论多麽神妙,只要目光相对,无论明暗,当时非先下坠不可。即便功力较高,再加上呼音摄魂之法,敌人也决无幸免,不料竟无用处。再听这等说法,忙抬头向天空仔细一看,见日中心有一黑点,似在移动。才知自己对天劫所知浅薄,被敌人依自己幻障作愚弄,不禁大惊,颤声喝道:“谢道友,你是孙仙子门下麽?昔年我曾与令师一面,你可曾听她谈起此事?”

跟著又一少女接口喝道:“我师父自然谈过。她说你忘了前诫,今日该遭恶报。如非念在昔年一点香火之缘,曾下达严命,我姊妹见你用九鬼欺我良友,早用七宝金幢加上灭魔宝篆,将你师徒一齐炼化成灰,和毒手摩什一样,临死还受许多苦痛。”

话未说完,鸠盘婆怒吼一声:“罢了!”

声如枭鸣,洪烈凄厉,四山皆起回应,令人闻之心悸。日光中那粒黑点大只如豆,看去无奇。鸠盘婆却似手忙脚乱,惊怖已极,却不逃走,不住手掐魔诀向外连指,同时朝前三角晶牌连击不已。黑点已脱出日光影里,由九天高处冉冉飞堕,降势并不甚快,但不知怎的,好似含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吸力。鸠盘婆身外魔光尽管大如山岳,竟似被其吸住,不能移动。

鸠盘婆急得口中连声厉啸,头发已全披散,神情越来越恐怖。黑点离地渐近,鸠盘婆似知无幸,竟朝小寒山二女悲鸣求告起来,说自知孽重,只求二女作个调人,将神魔放回,容她一试,免得两败俱伤。谢琳啈道:“老魔鬼,你做梦哩!

易姊姊身受九鬼啖魂之惨,魂在九鬼口中,放得的吗?我二人受有恩师严命,不便对你出手。你要自作自受,恶贯满盈,有何伎俩,只管施为,谁还怕你不成?“

魔以忍神尼外相严禁二女手,就是怕谢琳坏事,擅施宝光引出鸠盘婆一半元灵,才令易静魄散。这类九天劫火全由员灵牵引而来。元灵弱了,引系九天劫火之力也弱了,才被鸠盘婆逃出一丝残魂。好心办坏事,半是认识不足,却多从任而来。

鸠盘婆闻言,自知绝望,怒吼一声,立时咬破舌尖,朝前喷去。九鬼突然暴长数十百倍,立将宝光撑满,满拟震破光层,连易静一齐粉碎。谢琳随即将手连指,宝光也自随同鬼头往外加大,急得九鬼不住怒吼厉啸,冲逃不出。金霞一闪,易静得佛家灵符护身,有光层将九鬼隔离,可惜已迟。

黑点越降越近,九天煞火己成了尺许方圆一个黑球,四面乌光隐隐,映得日华幻为异彩。与鸠盘婆身外血燄生了感应,就空中星丸跳动,电漩急转,时上时下。鸠盘婆突然一声悲啸,通体裸露,头下脚上,倒立在金碧莲花光球之中,不住乱转。跟著身边现出十八个玉雪一般的男女幼童,都是赤条条一丝不挂,随同倒立魔光之中,舞蹈急转。李洪知道老魔己不能再肆凶毒伤人,於是和陈岩现身,与小寒山二女相见,一面招呼上官红同往会合,聚在一起。

林映雪的一缕黑气亦已潜附外牌坊上,经魔指点他分辨小寒山二女之长幼,向谢琳纠缠求告。纵有折磨、苦痛,也需无怨。只要谢琳稍露端倪,即可水到渠成。必需归入小寒山门下,才能压得住大熊岭苦竹庵,不使那向欧阳霜寻仇之事件牵连广泛,难有胜算。林映雪忠心为主,更有神通广大的恩主荐导,当然深信不移,虽佛光照体,也必无辞。

忽听天空中殷殷雷鸣之声,密如擂鼓。那团黑光已离鸠盘婆头顶不过千丈左右,滞空不降。千层血燄包围的金碧莲花心里激起九股魔光,将其托住。鸠盘婆撑起双脚朝天,八字开张,从残封的屄洼起九股魔光,著地的陋首已七孔流血,各有一丝血光朝前飞。那十八个男女婴儿已然不见。九鬼悲鸣厉啸,也越来越急,越长越大,与外层血燄相接。上官红恨极仇敌,几次跃跃欲试,均吃谢、李三人止住。

空中黑球接连滚转了数千万次,突发奇光,乌油油比电还亮,芒四。鸠盘婆越发情急,突取出一把金刀朝刺去,立有一蓬血珠,暴雨一般朝众人打来。

谢琳忙喝:“红侄留意,速将法宝收回,免为所毁。再说也是时候了。”

话未说完,扬手一片明霞电掣飞出,二次将那九个魔鬼笼罩在内,往里收缩,晃眼挤成一团。隐闻鸠盘婆悲叹之声。就这句把话的工夫,忽听空中轰轰之声大作,雷电交鸣,震得山摇地动。黑球突然由黑而红,由红而白,出万道奇光,朝下压来。上官红见那光芒强烈,恐遭波及,忙往後退。谢、李三人同声道:“这类九天煞火专除恶人,我们气机不与感应,向身上也无妨害,你只留神老魔闹鬼便了。”

上官红初当大任,越发提心吊胆,惟恐有失,闻言忙又前进。那团煞火已朝血燄打下。先前九股魔光也早收去。只见煞火光球光燄万丈,在血燄中连起落了三次。一连串悲呜惨号声中,魔影纵横,山岳一般的血燄,全被煞火炼尽,化为乌有,金碧莲花上面停著的光球也被压紧。鸠盘婆已成了血人,神情惨厉,看去恐怖已极。

忽然一声怒吼,鸠盘婆全身跃起,倒跌莲花之上,震成粉碎,成了一滩,血狼藉。魔早已微化法身附荐在莲花瓣上,就是等这一刹那,顺花瓣合龛,浸蚀入鸠盘婆血中,搜索残魂。煞火往下一压,叭的一声惊天大震,那合拢的花瓣,连同花心中的血球,一齐震散,化成千万道银芒,迸如雨。留下的残魂就被魔的先天真气熔化成一体。煞火连带莲花,同时消灭,一闪不见。上官红还在注视,耳听谢氏姊妹同喝:“红侄留意!”

就这煞火魔光一闪之间,先是一线黑烟,由煞火中激而出,晃眼暴长。上官红知是鸠盘婆的残魂,忙把金花一指,百丈金光刚将黑烟裹住,现出鸠盘婆的魔影,吃金光一裹,便已消灭。心方一喜,忽听谢、李三人同声大喝。原来煞火、碧莲刚一消灭,又有八九股同样黑烟,分向四面八方激而去。李洪指著飞剑、法宝正追过去,内中金莲神座、如意金环最为神妙,晃眼便迫上了好几股。佛光照处,一声惨号,消灭了一多半。上官红见状情急,忙指金花追上,连施牟尼散光丸、灭魔弹月弩,又打灭了两股。正赶上内中一股被李洪急追过来,上官红迎头拦住。忽听一声悲啸,那股黑烟倏地化为二,一股迎面冲来,中现鸠盘婆的魔影,周身碧光乱爆,张牙舞爪,来势如电,狞恶非常。上官红深知仇敌厉害,以为元神逃出天劫,有意拼命,心中一惊,忙指金花迎上,略一疏忽,另一股黑烟得先天真气之助,已朝地底去。等李洪赶到,已是无踪。

谢琳叹道:“我们费尽心机,老魔所炼九个元神化身,仍被逃脱一个。虽然元气已去八九,无足为害,这九个骷髅却难消灭,内藏易姊姊生魂,须善为保藏才好。”

这两处魔也有不少侍者和许多被魔法禁制的生魂,虽然多是凶魂厉魄,除有一小半在金、银二姝手下极少为恶,法力也差而外,下馀都受那炼魂之惨已有多年,多半凶顽。就此舍去,非但他们无法超生,再被左道妖邪发现收去,又是未来大害。所幸这班凶魔生魂法力高的,均经鸠盘婆魔法禁制,本要逃出,却为朱灵行法困住,就势主持这两处魔,以免日后妖邪发现,或是铁姝回来盘踞,死灰复燃。

命上官红送宝光球往南海海仙湾玄殿,由易周夫妇炼九鬼,滤生魂。只因逃脱了鸠盘婆一缕残魂,九鬼魔气不灭,以易静生魂为人质,令易周夫妇束手无策,引致易周晚节不保,三访轩辕魔,为寻找鸠盘婆残魂。

鸠盘婆得逃脱一丝残魂,却不隐匿避祸,竟打轩辕老怪的主意,窥觊玄棺内的赤焰。那是魔教历代久存的虹光魔身,是蕴涵无尽魔气能量体。可是轩辕老怪於入玄晶棺前,因知鸠盘婆魔法甚高,一任敌人防备多严,即使天劫难免,所炼九个化身,终有一两个残魂逃出罗网,前来篡夺。早已算计好鸠盘婆残魂逃路所往,特预命辛瘐魔狲在左近崖顶设下一座神坛。那魔坛甚是微妙,无迹可寻。

借闹事为由,布下魔网横亘天半,上出重霄,看去不见形影,方圆三千里,均在魔网所及之处。

但千算万算往往是自掘坟墓。奇兵行诡,全靠知己知彼,才能蹈隙乘虚。一旦为人所知,则那隙虚必成引狼入室。鸠盘婆残魂空中飞行,容易撞上魔网。辛瘐魔狲弹指间即将之擒去,却料不到残魂已被魔化入先天真气,融会一体,无所在也无所不在,专等被摄入玄晶棺内。轩辕也没居好心,表面相助,用魔法祭炼,使其元神凝固,复体重生,实则借此报仇,并为将来抵御天劫时的替身。只惜棋差一著,控制不牢替身,则必为所代。

轩辕老怪为防内敌、外敌探他玄棺虚实,内外设有九重禁制防御,元灵及修炼皆在棺下,深达千丈的海心泉眼之内,多高仙法也难推算,所以易周三探也不得要领,但祸患却在鸠盘婆残魂内,可说养虎为患。辛瘐魔狲将鸠盘婆残魂擒到後立时回山,收魔网旛幢,神坛群鬼也就消失。却把峨眉三千弟子暴露出魔辘死瘫黑阵下,秦紫玲也到了垂危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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