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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部分阅读(1 / 2)

天师教?上一代王朝神秀北国之主?奋数百年之功默蓄力量,其剑一出鞘,会否挟着风雷之势?敢撄其锋者,是戟折沉沙还是——?风起云涌,当天师教雷霆乍惊,又会给本就山雨欲来、风满天下大武掀起一股什么样风暴呢?

天师教作为道家一脉渊源流长,先后有张陵及其孙张鲁在汉中创建五斗米道和其后裔以龙虎山为发祥地创立符箓派龙虎宗,其历代天师大都受到各朝天子尊崇,被历代皇帝以国师相称;而在神秀一朝,该教更是被许以划沧江为限分南北而治,南禅北道。直至大武以武立国后,谕以“正一真人系属方外,原不得与朝臣同列,嗣后仍照旧例,朝觐、筵燕概行停止”,所谓“不依国主,则法事难立。”这样天师教顿告衰落。

虽然风光不再,但天师教羽翼信徒仍是广众,自神秀一朝覆灭来,天师教表面上仍行符箓作法之事,暗地里却积蓄财力,以图复国。刻下与破财言笑晏晏张大公子正是现下天师教大公子兼大祭酒张沈陆。

其实天师教并非如外人所想仅仅会些符箓之事,据闻该教作法所用‘神霄天雷大法’使到极处,确有夺天地造化之功。此外,天师教第三十代天师张继光仿周易六十四卦自创了一套剑法,名为“天雷剑法”共六十四招,而每招又有六个变招,乃仿周易每卦之六交;全套剑法实有二百五十四招,再六六组合,招数几近万数,再配合上以“迎之不见其首,衔之不见其尾”响誉步罡大法,天下剑法若论招数,繁富可谓无出其右。

该步法是天师教祈雨消灾,斋醮作法时所用,据说当年大禹治水,数年不成,蒙仙人指授此步罡法,得以招神役鬼,一夜之间,大功告峻。

后张继光又把神霄雷法内丹功施于剑术上,发挥至极致,当真有轰雷掣电,沛莫能御之功。凡此剑法练至相当高造诣时,剑上便隐隐有雷声发出,“天雷剑法”也因此得名。

张沈陆一面得体应答着破财,眼中却极快闪过一丝疑色,破财老和尚此来是否一个巧合呢,只是路过此地顺便询问下两派合作事;虽然身为长老身份,有足够理由关心此事,但华天香已经隐为香榭天檀第一传人,未来新一代榭主,有她在就管够了罢。这太给我面子了吧,抑或……难道香榭破财不信任华天香?

就在张沈陆胡思乱想猜测之际,破财何等人物,已然微微看出对方心中疑惑。

“其实老衲到此,除开先前一事,实是有个不情之请。还要请张大公子鼎力襄助。”破财语下微微一缓,待见对方面露微笑边自作出一个洗耳恭听样儿,才续道,“敝派有一个大敌,他正是目前出尽风头,隐为江湖第一大青年高手靖雨仇。他因以‘血杀’为名击杀黑白两道好手而惹来黑白两道追杀,可是这小子到现在仍活好好;敝派也曾两次对他下必杀令,无奈此子狡计多端又身兼当今武林数种武学至宝,更殊为可恨是这小子在对青檀动手动脚之余,还差点成功令她对敝派宗旨起了疑心,要知道这样敌人才是最可怕。加之似乎潜力无穷他已经投身可能成为我们日后主要对手——流民大营。老衲就是追踪此子到此。嘿嘿,张公子明白老衲意思了。”

“呵呵,靖雨仇这个名字在下亦有耳闻,还曾动过纳他于麾下念头。不过听大师这么一说……”张沈陆忽地话锋一转,“如此说来,他刻下就在天门城内了?”

“这倒不是,不过他行踪目前仍在敝派掌握之中。他正在通往流民大营大本营华宁城驿道上。我们只须穿过宁河这一捷道便可赶在他前面,到达元江渡口,不过以策万全,防止他绕元江而走旱道,我们可以到洱海边去从容布下天罗地网,……”破财冷哼一声代替了接下话。

“好!一切就如大师所说。‘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那在下就以靖雨仇人头来祭祭本人剑,亦当是送给大师一份薄礼,以示在下与贵派合作诚意……”张沈陆说到最后一个音,故意拖长了少许,似乎意犹未尽。

“张大公子一诺千金,敝派又岂会因破财一人负上轻诺寡信不义之名。本该立时把青檀送来,只是她为靖雨仇那小子伤不轻,刻下正在百里外敝派一处秘密分处休养。待击杀靖雨仇后,老衲当亲自送青檀到府上。”破财察言观色,立时接口道。

张沈陆眼中爆起亮光,向破财伸出右手,然后哈哈一笑,和他两手紧握,道:“好!由这刻起,我天师教便与香榭天檀荣辱与共,联手玩玩这逐鹿天下游戏,纵使死亦何憾?”两人对视大笑起来。

白影飞尽,乱鸟各投林,刚还亮爽天际疏忽间开始入黑。羽然真珠目送靖雨仇没入刚发微黑黄昏里,才轻叹一声,辨清方向,打马朝天门城里行去。

过了天门北城,再有五十里,就是皇城地界了,那自己就该到家了罢?家?羽然珍珠嘴角微翘,掠过一丝几不可察苦笑,眼前耳际仿佛还飘过靖雨仇那洒脱身影和满溢柔情话语,她想起刚才道别时,自己几乎就要忍不住要随靖雨仇远走它乡了,他是没有理会到自己心意还是……

华灯初上,宝马雕车香满路,弛春色暗藏,莺声燕语,夹在似乎兴犹未尽熙攘人流中,传出老远。夜在天门城变得无足轻重,城里最豪华花楼不时飘来青楼女子轻弹浅唱:“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高水阔知何处?”

他现在到哪了?羽然珍珠思绪飘过了皇城,在楚字世家府外徘徊了片刻,随即飘过了宁河、元江,再远处就该是洱海边华宁城了罢?只是思绪绕来绕去,却怎么也飞不过洱海去……

甫进城不多会,羽然真珠被城里一刚要回府府卫认了出来,引到城主府。她在其内府稍事盥洗了番,城主本想挽留她歇息一晚明天再作计较;心有挂碍羽然真珠以早便想好说辞当即婉拒了这番好意。

心雨,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想到自己和靖雨仇恋情,羽然真珠有些忧心暗叹了口气。

刚出天门北城门一会,羽然真珠忽地微有所感,好象是支马队,踢声远远奔到,她微带马先行闪过一旁,顷刻后,七八匹雄骏之极产自西域赤汗马快愈奔雷般从她身旁掠过,不过羽然珍珠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于自己有数番侮辱之恨破财老秃。

他那不足四尺仿若孩童身形也很好认。羽然真珠心中闪过一丝疑色,从刚才清一色赤汗马来看,破财应该和他们是一堆,他们这样兴师动众日夜兼程,是赶往哪去呢?只从他们气势来看,便知都是身怀绝技高手,而那份驭马时仍可保持身上纤尘不染功力更非一般人可以做到。

羽然真珠暗叫一声侥幸,若是刚才被破财他们发现了自己,那就够自己狼狈了,甚至有可能连想逃跑亦做不到。接着一个念头闪过,他们最有可能是追踪她和靖雨仇到此,在发现靖雨仇落单后,刻下可能是去追踪他,不,应该说是到哪里去设套,就等靖雨仇——他虽说功夫还不错,恩,其实认真单打独斗话,鹿死谁手,究竟是本小姐玉手,还是……还真指不准呢;哼,那小子就会使赖!

快马加鞭未下鞍,羽然真珠匆匆赶回了皇城。中天日照下皇城耀出一片刺目白光,有些像谁秃头;恩,就让破财那秃驴尝尝什么叫“黄雀捕蝉,螳螂在后”罢,——呼,又可以见到他了,还是并肩作战……

一番联翩浮想下,羽然真珠心情大好,嘴角逸出一丝得意微笑!只是她羽然大小姐似乎忘记了一桩,靖雨仇别前对她说过什么情话来着?

与羽然真珠别后两日。

快马蹄空,声响在夜半时分城外驿道上,显得格外清寂。群星俱隐,残月微明,一袭夜色对靖雨仇却正合适,自己都有多久没有过刻下清闲了,他不记得了,也许就从来没有过,儿时吗?那时是什么样儿他也快忘光了,他只隐约记得他是一个孤儿,是村子里樵伯领养。然后十岁左右,遇到那个穷凶极恶对他而言却说不清是幸还是祸阮公渡。

忽地,他目光一凝,落在了驿道前面拐角处一个十里亭。再有十里就是那让他一见倾心天下第一名城吧,——天水城,那如日月之势高悬城门上“天水”二字简直太熟悉了,笔势纵横处,充满“虽千万人,吾往矣”霸气,偏偏龙骧虎步间又有着说不出逸气,这已经不是一般书法可以牢笼,只是任自己想破脑子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知它出自何人大手笔?据厚泽说天水城在梵人松手中经营了有二三十年,那之前呢?虽说梵人松也是魔门一代雄主,可要掷出作金石之声到如此境界手笔来似乎还……

思绪漫动,越过天水城池,靖雨仇脑海里倏地闪过左丘未香那说有多诱人就那么诱人脸容,认真说起来,她并不是那种天生丽质绝色。不过她那即便一动不动也掩不住亦庄亦媚成熟风情,只消一眼再多半眼便足让你魂飞魄动,因为你第一眼看出是她媚骨外逸端庄气……

只是想想,靖雨仇已恨不得现在就锐身赴险再会这和自己有合体之缘少妇。左丘,这个姓比较特别,如果他猜不错话,左丘未香应该是据闻已然被武冲除名前四大之一左丘世家中人,只是她又如何会假凤虚凰作了梵人松名义妻室,莫非和李字世家一样只是魔门在外一个掩护?

只是现在尚是午夜,虽说天水城有不夜之名,可不夜还不夜,城门还城门。现在兵荒马乱,一般城池早下了宵禁令,遑论会为某个人打开早已紧闭城门,因为这最容易为敌人所乘,所以大多城池都备有不时之须吊桥。

须臾,天水城迎面奔到。即便是透过重重夜衣,靖雨仇也可惊见天水城峥嵘之势。他在天水城外驿道边停马瞻仰了有会这天下第一名城,才回马继续赶路。

第二部 第六章 铩“羽”惊雷(上)

大武皇城。

鞍不离马,已经跑了一晚夜路羽然真珠不见丝毫疲色,旋风般带马闪入城里,径直往皇宫方向奔去,连除大武皇帝一人外,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平民百姓,不拘谁到了京都城门要下马缓行法令都未顾及。

城卫只见白影一闪,等他们缓过神来时,羽然真珠已然穿过足有一里长,宽阔得可供十数骑并弛城门大道,身影末入通往皇宫另一条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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