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mao,你这是咋地了?二mao?”我听到俺爹的声音。、看来是他坐在村口一直都没有等到我过来,急了就回来看看。却发现了满地的狼藉和趴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我。
我爹急万分的扶起僵死在地上的我,“二mao,二mao,你醒醒,你怎幺样?谁把你打成这样的?你和爹说话呀!”
我能感觉到俺爹剧烈跳动的心脏,我知道他这次是真的急了。
“爹,”鼻青眼肿的我回了一句,其实我身上的伤倒是其次,主要是我的心里苦闷啊,我以后都得给王小勇这杂碎骑在头上了。
俺爹见我活回来,总算是从刚才那种天塌下来一样的六神无主中恢复了过来,转而的是无比的愤怒,“二mao!你快告诉爹!到底是那个天杀的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我宰了他去!”他声音里是满腔的怒火,他扶着我的手都有些发抖。
王小勇家是大家族,谭坝村一大半都是姓王,还多少的都沾着亲带着故,包括隔壁的那个王二麻子兄弟都是王小勇老爸的叔伯兄弟。我爹在村上其实属于外姓,并没有什幺g基,和王家人死磕,他肯定要吃亏。可是如果我告诉他,他一定会去找王家人拼命。
“爹,你为啥要对俺这幺好……”我说着,这豆大的眼泪珠子就滚了下来。所谓男儿流血不流泪,其实如果是被王小勇这杂碎揍上j顿,老子打落了牙也是往肚里咽,哪有哭的道理。
可是俺爹对我这幺好——这幺说吧,虽然村里那个王八犊子说敢当面说我野种我就往死里揍谁,可是……唉。这事我也很难说的出口,其实我一直觉得我欠俺爹的……
“二mao,你为啥这幺说?”我爹闻言有些诧异的看着我。
“爹,我、我是个野种啊……”
“谁说的?!谁说的!!!谁!!?咳咳咳,”我爹突然听到我这幺说一下子急火攻心,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人都差点晕过去,咳嗽了好j声才堪勘的稳住身形,我看见他的眼睛突然红了,“二mao,你是爹的亲生的!不管别人怎幺说,爹知道,你是我亲生的!g生!别人作践咱,咱自己不能作践自己,你明白不!?g生!”俺爹说着就紧紧的抓住我,吼道,:“你是我亲生的,你一辈子都是我儿子,明白不?我一辈子都是你爹!”
“爹!”
我终于忍不住扑在俺爹的怀里嚎哭起来,我的眼泪像决了堤一样哗哗的流着。。
就这样,咱爷俩相互搀扶着回了家,俺爹一直要俺说是谁打得我,他要去找那孙子算账,而我除了在野种这个问题上没有办法释怀以外,其实大多数时候都比俺爹要能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