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不过,强大又如何,不懂得如何利用自己切优势的盲从者,永远是个失败者。”
“这句话可真酸。”
“你可真是只讨人厌的猫咪。”
单久皱眉,眯起眼睛看向他。
“刚刚兽化不久吧?是不是还不能控制好力量?”歪着嘴笑笑,“雷诺之所以能显示出完全的兽型,也许只是因为在生死存亡的危机时刻所爆发出来的力量,放在平时,他也不可能兽化成完全态。”
摸了摸耳垂,嗤笑,“你们还真是物以类聚。”
第28章
(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越来越好奇,直抱怨自己兽型没有毛的雷诺,究竟是什么模样了。”回敬亚瑟个歪嘴的怪笑,“不过我可不想从你嘴里听到,你可千万别告诉我雷诺的兽型是什么,从你嘴里说出来,简直就是侮辱。”
亚瑟不为所动,“怎么?这样不计后果的激怒我,就是为了给雷诺多争取点逃跑时间?”
单久沉默,努力绷直后背。
“我们差不多也聊够了。”
亚瑟打个响指,原本木桩样挺拔在小屋里的兽人立刻上前,压制住单久,脚踢向后腿,单久立刻失去重新跪在地面,膝盖磕到地面,发出声闷响。
“说吧,雷诺往哪逃了?”
“我不知道。”
亚瑟眯起眼睛,本来就狭长的眼睛显示出诡异弧度,“老实说,我的脾气不怎么好。”
“看得出来。”
“和我顶嘴很有意思吗?”
咧嘴,“还不错。”
“啧啧。”摇摇头,“总有人喜欢自讨苦吃,你乖乖的告诉我,雷诺在这呆了多久,什么时候逃走的,朝着哪个方向去了,穿的什么衣服,这样我们大家都能和和气气,多好?”
“无可奉告。”
亚瑟眯起眼睛,突然抬腿踩向单久后背,将他狠狠压向地面,“说!”
“我不知道!”
活动下脖子,亚瑟轻轻说,“把他压在地上。”
“是。”
单久被人掐着脖子,反剪着双臂,狠狠摁倒地面上,侧脸摩擦到粗糙的地面,阵沙沙的顿痛。
“还是不知道吗?”
“不知道。”
亚瑟露出满意的微笑,“不错,看来雷诺对你真的挺好,值得你这样去庇护。”
“真遗憾,肯定没人为了你去做这种事。”
亚瑟直笑着,冰冷而虚伪。他故作无奈的叹口气,又次摸了摸的耳钉,“我不介意多陪你玩玩。”
单久撇过视线不看他。
感觉到手被强行扳过,手掌被摊开在地面,单久后背瞬间冒出层冷汗,开始徒然挣扎起来。
“害怕了?”亚瑟声线带着嘲笑,他从容缓慢的摘下耳钉,蹲下,轻轻点了点单久的手心,微笑,“我看看啊,啧,真是漂亮的手指头,那么,我们先从食指开始吧?”
奥利尔被人拦在门外不能进入,焦躁得团团转。作为个名不见经传的落后小镇镇长,他从没想过自己有天会遇到这种事情。他感激雷诺帮助过自己,却也没有胆量去帮助对方。
毕竟包庇叛国罪人的罪名,他实在承受不起。
可是,在听见单久撕心裂肺的惨叫从屋里传出后,奥利尔彻彻底底的后悔了自己所作下的决定。
亚瑟蹲跪在地上,手撑着下巴,手捏着沾满鲜血的耳钉,副无聊到底的表情,“还是不愿换个答案吗?”
单久的左手,五根指头血肉模糊,他的声音早就沙哑的变了调,眼眶猩红,眼珠里满是血丝,“我真的不知道,雷诺走时,我根本没有看他离开的方向。”
“何必为了雷诺忍受这种痛苦呢?他曾经抛弃了自己的士兵独自逃跑,现在,同样的,他也抛弃了你。”亚瑟颤抖着肩,笑得诡异,“瞧瞧你这副模样,多可怜啊。”
弯腰,凑近单久的耳边,轻声说,“其实,我根本不在意雷诺逃到了哪,我根本没想过要带这么个会威胁我势力范围的对头回去,如果我真想逮住雷诺,绝对不会和你在这里玩这么久的过家家。”视线转向单久的手指,“是不是突然觉得,此刻忍受的痛苦,都白费了?”
单久咧嘴,“怎么会白费,至少我确定了雷诺有足够的时间逃离这里,不管你是不是真心诚意的要带他回去,做他的帝国准将,雷诺他现在至少已经和你保持了安全距离,你威胁不到他的安全了。”
亚瑟笑容瞬间狰狞起来,“没错,我是没打算活着带着雷诺回去,不过既然他逃了,也正好,避免我和他正面对抗。”摸摸耳垂,“现在,我的报告内容可以确定了,雷诺准将再次背叛帝国,去向未知。”
“派你这种败类来寻找雷诺的下落,这种帝国,背叛了也是理所应当。”
“小家伙,你怎么总是学不乖?”弯着嘴角,将还刺在单久指尖的耳钉拔出。
单久的背脊机械的抽搐着,浑身都在发抖。
亚瑟兴趣缺缺的叹口气,起身,从口袋里掏出本该属于雷诺的荣誉勋章,扔在单久面前,“留给你做纪念了,谢谢你陪我消遣了这么段时间,老实说,在你最开始惨叫的五分钟里,我还是觉得很有意思的。”
单久瘫软在地面没有回应他,汗水将他的头发打湿,黏在苍白的侧脸上。直到房门被拉开,行人走出去的凌乱脚步声,以及最后关门的声音响起后,单久才缓缓将蜷缩起身体。
过了会,奥利尔干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他不停的敲着门。
单久睁着眼睛半天,终于缓缓爬起来。
“我想个人待会。”
奥利尔看着眼前的单久,眼眶瞬间就红了。
“这不是您的错,替我谢谢迦亚。”单久用右手缓缓合上门,垂下的左手不停滴着血,“我很累,休息了。”
单久用右手个接个翻腾着柜子,直到找到上次雷诺给他包扎时,身下的半瓶消毒药水,和半卷纱布。苦笑,上次有雷诺绷着张严肃脸,给自己小心翼翼的包扎,这次,他只能靠自己了。
雷诺在黑漆漆的森林里迅速穿行。
他努力说服自己。
自己独自人离开是正确的。
带上单久,如果被抓,他定会受到牵连。
只要单久将罪名责难全部推到自己身上,军队的人绝对不会为难他。
小镇的镇民都很喜欢单久,他们会照顾好他。
可是。
不论雷诺如何自己催眠,他还是难以抑制的想要回到木屋,把单久紧紧带栓身边。雷诺的理智正步步走向崩溃边缘。
突然,雷诺脚步顿。
他要回去,带上单久,起离开。
单久是他的,他雷诺·范恩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直想要追随的人,除了自己,没人能得到单久。
夜风穿过树梢,发出呜呜的低鸣。
在返回的路程中,雷诺终于意识到有不对劲。
太平静了。
仿佛,根本没有人在搜寻追捕他这个在逃犯。
雷诺皱起眉头,路上畅通无阻,根本没有想象中的艰难。
来到两人居住的小木屋,雷诺望着黑漆漆的窗口,定了定神。
抬手,敲响房门 ...
(。
“单久,你睡了吗?”
没有回应。
雷诺眉头夹得更紧了,用力敲打房门,“单久,你在吗?”
在沉静默后,雷诺脚踹开房门。
不堪重负的木门,吱呀声,歪斜吊在边。
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狠狠刺激到了雷诺,他大脑里紧绷到极限的那根弦。‘啪’的声,崩断了。
“单久?”
雷诺哑声喊着,他的胸口仿佛被人狠狠揍了拳。剧烈跳动的心脏仿佛在下秒就会从胸腔挣脱而出。雷诺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他胡乱摸索着吊灯开关
突然,雷诺动作顿,喉咙仿佛被人卡住,半天发不出点声音。
他轻轻的,缓慢的,小心翼翼的走到小屋中央的木床边,颤抖的双手抓住床沿下方,用力往上方抬。
单久弯曲着膝盖,弓着后背,努力将自己缩成小团,无声的躲在木床底下。
两人对视瞬间,单久低声说,“你怎么回来了?”
“单久”
“我刚才好好的考虑了下,”单久低垂着视线不去看雷诺,“其实我可以不吃那么多肉,偶尔也能帮你分担家务,虽然跑得比较慢,但是变成兽型得时候不是很重,你能抱动”单久嗓子越来越低,“你要不要,考虑带着我起走?带上我起,不会很麻烦的,我会尽量不拖累你。”
单久用右手扯下颈间的抑制石,结果没有像上次那样变成豹猫的形态。只有尖尖软软的毛耳朵露了出来。
单久耳朵抖了抖,声音更低了,“其实,就算不变成豹猫,也不会很重,你能背动。你要是嫌我腿短跑得慢,可以把我扛在肩上起跑。”
雷诺叹气,“你先从床底下出来。”
“”单久继续缩着,“你要是不想带上我,就把床放下来,我呆在下面也挺好的。”
雷诺顿了顿,说,“谁说不想带上你了。”
明明是你不要我了。
“其实我骗你的,跟个叛国犯人浪迹天涯,这听上去浪漫极了。”
砰。
床被雷诺掀翻到边,“你先起来。”
单久可怜兮兮的瞅他,慢吞吞的坐起来,末了垂头丧气脑袋垂,“你好凶。”
雷诺蹲下,手指捏起单久的下巴,打量他被磨破皮的侧脸。
“单久。”
雷诺低声叹气,微微低头,凑近单久。
单久死死盯着地板,有点紧张,雷诺离他太近了。
不自在的清清嗓子,视线微微向上,望着雷诺凑近的脸,“咳,你想”
雷诺张嘴,啊呜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单久惨叫声,“你干嘛咬我耳朵?”
面无表情退开,“叫你不听话。”
作者有话要说:,某绿真的不是故意写成这样的。
最近压力太大,智商锐减。
最近咯咯哒大人的文突然完结受到刺激,智商锐减。
最近文处在风头浪尖心惊胆,智商锐减。
最近熬夜过度,智商锐减。
本来就木有智商,还锐减了
,某绿真的不是故意写成这样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后,谢谢各位继续支持某绿的同学们!
第29章
( “把手给我看看。”
单久乖乖把手递过去,被他胡乱包扎得像坨炸药包。
雷诺拧着眉头解开层又层纱布,看见被扎出血洞的指头,雷诺周身气压低沉了几分,“谁干的?”
试图抽回手,“现在不是关心这种事情的时候。”
雷诺不理会他,找来没剩多少的纱布,替单久将伤口仔仔细细包扎起来,“你老老实实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会对你动手。”
单久呡着嘴巴不说话,耳朵没精打采的耷拉着。
“不说咬你耳朵。”
“你是狗吗!”
雷诺顿了顿,“你喜欢狗吗?”
单久笑了,“我喜欢你就是?”
沉默着,将纱布缠紧,半晌,雷诺低声说,“可以考虑手还疼吗,需要我去帮你找些止痛药吗?”
“雷诺,你知不知道现在到底处在什么危机关头?那帮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来,也许,搞不好他们此刻就潜伏在某处,等你回来自投罗网。”
“你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半晌,单久脑袋垂,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做工精致的荣誉勋章,轻轻放进雷诺手里,“这是给你的。”
雷诺暗金的眸子眯起,“这是什么意思?”
单久老老实实交代刚才发生的事情,从亚瑟的态度到他所作所为,尽量精简的告诉雷诺,最后叹口气,“就是这样,你以前认识亚瑟吗?”
“点头之交。”雷诺漠然的盯着手里的勋章,这对曾经的他来说是莫大的荣幸,可现在,这是最可笑的最锐利的讽刺。
伸手轻轻揉揉单久的耳朵,“想吃夜宵吗?”
“什么?”
“我帮你做点吃的。”
单久用像看神经病样的眼神盯着雷诺,“你在发什么疯?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吃得下夜宵?”
“里面会放肉。”
单久:“”
雷诺的确发疯了,他真的开始替单久做夜宵。
碗香喷喷的粥端上餐桌,雷诺把勺子塞进单久手里,“等我回来。”
“你什么意思?”单久瞪大眼睛,“你疯了,雷诺!”
“半个小时之内我就会回来,你别乱跑。”
单久声音带上怒意,“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吗?”
“知道。”
“你知道个屁!老子命都豁出去了就是为了让你逃得远点,没想到你自己居然傻兮兮自己跑回来了!你把我得忍耐当作什么?文不值吗?”顿了顿,单久气势弱了弱,哼哼句,“我这样说话,你不会生气不带我走吧?”
“不会。”
“那我继续说?”
“最好不要。”
单久胡乱搅动着粘稠的浓粥,“雷诺,你是想替我打抱不平吗?”
“是。”
“我不需要。”
“我需要。”
单久愣,望向雷诺。
“我需要。”雷诺字句,“单久,你是我的底线。”
单久握着勺子的手抖,送到嘴边的粥,黏糊糊的滴回碗里,望着雷诺深情说,“雷诺,我的鸡皮疙瘩起码掉了斤。”
雷诺:“”
“别去自讨麻烦,万你有去无回,我怎么办?”
“那我带你起去?”
单久愤怒的砸碗,“你到底听不听的懂我想表达什么?”
“懂,”雷诺本正经望向单久,“你很担心我。”
也许只是错觉,但是单久隐约觉得,雷诺脸皮变厚了
“雷诺,我不懂,如果你真的完全不惧怕他们,最初为什么会选择逃走。”
雷诺暗金的眸子沉下,“立场问题。”
他又次捏捏软软尖尖的毛耳朵,单久抖了抖耳朵,没说话。倒是雷诺缓缓开口了,“单久,你以后也许真的要和个背着叛国罪名男人浪迹天涯了,你是我的共犯。”
“为什么?”单久炸毛,“我凭什么是共犯,我明明是被你牵连的受害者。”
“你是共犯,窝藏,从犯,怂恿我犯罪”
“你你你”
单久瞪大眼睛,瞬间觉得黑化的雷诺好可怕。雷诺此刻,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想要活下去,就要学会时时刻刻抱紧我大腿’的诡异气场。
突然,雷诺话锋转,“你吃完了?”
“呃?”单久的脑回路越来越更不上雷诺的了。
雷诺走到小屋中央,把被掀翻的木床搬正,回头,“你要不要钻进这里等我?”
单久眼角抽,“你什么意思?”
“我不在,你没有安全感。”
“你少自恋!”
“不钻床底么?”
“钻”
雷诺蹲下,弯腰看向缩在床底的单久,“我很快就回来。”
单久盯着他,“必须去?”
“是。”雷诺望向他,“除了惩罚他的对你所作所为,我还有其他事情必须弄清楚,至少,我要知道,当初他们牺牲我整支部队的理由,用上千人的性命换来的这场政治交易,到底值不值得。”
单久黑色的眼睛暗了暗,视线飘向其他地方,不再说话。
“等我回来。”
单久还是沉默。知道雷诺走到门边,脚即将踏出房门时,才听到单久近乎咆哮的怒吼,“你回不来的,要去送死就去!死了就算了,没死投你也千万不要像第次见面那样惨兮兮的跑来我这,老子不稀罕招待你!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有多强?你能挡出他们的拳打脚踢,可你能躲过他们的真枪实弹吗?二十多个人齐刷刷的举着枪对准你,你有什么立场去和他们对着干?”
雷诺眼睛眨了眨,“他们打不穿。”
单久嗓子梗,打不穿是什么意思?
“乖乖等我回来。”
雷诺走出门,门关上前的瞬间,看见空荡荡的屋子里,单久躲在床底的那抹黑漆漆的阴影,重重叹口气。
往前走了没几步,雷诺脚步顿,换了个方向。
森林里,灌木丛下。
黄毛正窝在隐秘而温暖的小窝里,懒洋洋的撑着小脚丫子,翻了个身。
忽然,呆毛痛。
咕叽?
咕叽咕叽!
黄毛被人抓着呆毛从窝里提了出来。害怕的胡乱挥着小爪子,踢着小脚丫,毛绒绒的团在冷空气里抖抖抖抖抖。
努力抬头看向爪子自己呆毛的人
咕叽?
咦,是熟人。
巴眨下红通通的大眼睛,不抖了。
雷诺看着这 ...
(毛绒绒的小团,心烦意乱,有时间,他要把这家伙给剃秃。
单久缩在床底,萎靡不振,眼神空洞又呆滞。
突然,听见房门动了动,单久下意识抬头看去,脑袋狠狠砸到床底,声闷响,立刻痛得他龇牙咧嘴。
“给你。”
只手伸进床底,黄毛被递到单久面前,“咕叽?”
单久盯着快要戳到鼻梁的呆毛,“这,这是什么意思?”
“你个人无聊,它陪你。”
“咕叽咕叽!”虽然搞不清楚状况,黄毛还是配合的点点头,从雷诺手里跳下来,往单久怀里钻。
单久嘴角抽,“我不要它!”
“咕叽?”黄毛的大眼珠子湿,特别委屈!豆大的泪珠毫不客气的在眼眶里滚啊滚啊滚
雷诺站在床边,看向床底的阴影,闷声,“它有毛。”
“我不喜欢有毛的。”
雷诺愣,紧紧盯着床板,“真的?”
“嗯。”
半晌,雷诺问,“那你,没毛的喜欢吗?”
单久声音有点别扭,“不是软体的话,可以接受”
雷诺赶紧挺起胸膛,“我是硬的!”
“”
单久没反映了。
就在雷诺得不到回应,垂头丧气准备离开时,单久发话了。
“雷诺,你蹲下来。”
不明不白,但雷诺还是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