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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虎情

贺梦觉,徐州人氏,未及弱冠,有清姿,精医术,犹善刀骨之伤,行医于四乡。隐于城郊清河村,村民良善,俨然桃源。

入秋,深山采药,经悬崖,隐闻呀呀之声,细查,一虎子落崖上,背上抓痕宛然,似鹰隼为之。

虎幼,身形未足一月,柔弱可爱,贺生怜之,遂抱归。及家,细清背伤,哺以牛乳肉糜。一月后,创痕尽去,花纹斑斓依旧。

虎性灵,极亲贺生,性温顺,无伤人之意,村人习以为常,不惧之。稍长,能捕猎,日入深山,向晚常叼兔狐归家,与贺生同食。

生爱之,待如亲弟,时以手抚其颈背,每旬必为其清理皮毛。逢此时,虎惬意,袒胸露腹,与生亲狎,常舔生之手脸,嗅其气息,状极亲昵。甚或卧生床榻,夜同眠,辄以爪搂抱之,生甚纵容,不以为忤。

虎四岁,初发情,躁烦难安,动辄吼声如雷,追鸡逐狗。村人皆惧,言及贺生。贺生搂其颈背细抚之,虎难耐,咬其臂,生大痛,强忍之。虎见生痛状,意甚悔,哀哀低鸣,垂头端坐,似幼弟待兄罚。生不怒,笑言:”吾家虎子长成矣。”以手抚虎茎,泻其阳精。

后每发情,虎卧生身侧以下体蹭动示生知,生以手抚之,促其涨至精出。当此时,虎常攀身而上,与贺生头颈相交,喘息嘶叫,类极人之情交。

一日晚,贺生醉酒归家,倒床上,逢虎情性勃动,唤生不应,甚焦躁,舌舔爪拨间贺生衣衫尽毁,露下体密穴,虎茎涨大难耐,无意触之,xu口蠕动吞噬茎头,虎意甚美,遂挺入。后xu紧窒sh热,虎茎更涨,前后纵动。生沉醉,无力反抗,梦中初觉疼痛不堪,后谷道自泌津液,酥麻之感渐生,舒爽之极,人虎交缠,呻yi低吼萦绕四壁。至虎精出,生亦精出,相抱沉睡。

翌日醒,生大怒,虎知祸,着意讨好,任贺生打骂。生骂甚,气息稍歇间,虎趋前轻咬衣袖,目露哀求之色,祈生恕。生怒渐消,悲意起,泪如雨下,虎人立而起以舌拭泪,四目相视,生终长叹作罢。

经此事,虎知后庭乐,再性起,欲罢不能,以鼻触生股间,舔之。生知虎意,厉声斥去。至晚间歇息,生卧榻上,虎伏其身上,哀叫求恳。生意甚坚,不允。虎竟夜不眠,撕摩不止,然终不敢逾矩。

凡此四五日,贺生夜不成眠,日则萎靡,不堪其扰,至夜,虎再求,终肯。

虎意甚喜,暴涨,纵身挺入,生痛,冷汗淋漓,虎舔si周身抚慰之。虎具粗长,菗餸间顶至花心,谷道甘美酥爽。生得趣,身渐软声渐媚,紧揽虎颈,彻夜欢愉。

自此后,日必有ji欢,人虎之情胜于夫妻。

虎岁日长,灵性亦长,视贺生如至爱,生每言必从,从无违逆,乖顺温驯,唯床榻之上尽显兽性,必使生哭求方罢。

又有村人提亲者或妙龄女子登门,虎怒视狂吼,逐其出,生既恐虎伤人,兼感虎情,及而立,仍未娶。

一日,一男子脸有病容,入村求宿,村人恐其病重,请贺生探视。贺生查来人腿部伤情古怪,脉象虚弱,平生未见,遂试医之。数日后,男子痊愈,甚感生德,自言出身江湖名门,日后再图厚报。生笑谢之。

数月后,男子果携巨金赠生。生见礼重,拒之,不能,遂分发村人。众人皆感其德。

后数日,男子又携一人来,患怪疾,言为人毒害,求生医治。生术精湛,药到病除。男子又以重金谢。

不及一年,入村寻医者日众,皆道传言有名医。贺生不以贫富论,来者不拒,活人无数。求医者观生秀雅,医术如神,身边常有一斑斓猛虎为伴,通人言,有灵性,皆视之若仙。声名不胫而走。

又一日,十数人抬一男子至生家,祈生歧黄术,生方欲诊脉,为人所阻。来者五六人,面相非善,似与男子有仇,遂阻其活路,激众怒,刀剑相向。

激战中贺生为乱剑伤,透骨穿胸,身死。虎叼猎物归,见生尸,悲狂不已,噬咬众人,争斗者无一活口。

虎卧生尸旁,不饮不食,阻人近身,恐毁生尸,四五日,渐衰而亡。

村人感虎忠义,念生恩德,筑祠以祭之,人、虎灵位皆列祠中。有患疾者,焚香祭之,数日疾愈,愈传其灵,遂香火不绝。

[3]第3章

人狐情

杜云,楚人,少有才名,唯惜运骞,屡试不第,年长,心乃息,授于县学。云性端谨,严治学,课业十年,数徒登榜,遂为乡党敬。

云生一子,名潢,少聪慧,总角时,昼卧榻上,忽阴晦,巨霆暴作。一物类犬,来伏身下,辗转不离,移时晴霁,物即径出。视之,非犬,始怖,高声呼父。云至,闻而喜曰:”吾儿必厚福,此狐来避雷劫也。”

及潢十五,才名颇著,因母早亡,云忧其年幼,不使远试,置县学读于膝下。

一日,有老翁率少年登门,请授业。云观其子,容姿若仙,问其才,出口成章,喜询名姓,翁曰:”胡氏,子素枫,年十三矣。”与议束修,年金十两,翁出百金,嘱枫曰:”此尔师,奉侍宜谨,吾大忙,且去,五年后复来。”遂出门去。素枫殊无眷恋,径取笔墨把玩,云亦爱之,使居内院,与潢隔室居,共授学。

枫甚慧,过目成诵,然性顽,每携潢作蹴鞠戏,或以恶戏弄人为乐,潢屡劝阻,弗听,必待师至,呵之,稍敛,既退,故态犹复。云怒,诟骂,枫垂首弄袖,不惧亦不言。是时,潢必揽罪护持,云无奈,罚潢跪,枫始色变,膝行乞恕。云怒始解,释二人。

居五年,枫父不见来,而云病将殂,唤潢及枫,嘱其应试,转而逝。潢大悲,枫亦恸哭,携手葬云,即日赴京。

至京,赴试,潢中榜眼,除山西判,而枫不第。潢恐枫不乐,细语劝之,枫殊无悲意,嘻笑自若,谓潢曰:”兄今大贵,愿挈弟共享荣华乎?”潢笑对:”可同赴任,毫厘分与弟半。”既而同赴山西。

潢承父德,性端方,清廉渐著,枫慧黠,精刑名,通钱粮,潢倚为肱股,居官三载,泽被一方,为百姓敬。

潢年长,趋伟岸之姿,枫亦秀美,渐有媒妁登其门,或为潢媒,或为枫聘。值此际,枫但笑不语,避之,潢亦屡拒,后不胜烦扰,遂言:”好女才貌堪比枫弟者,可聘之。”众媒知难,乃退,唯一钱姓媒婆,受重托,与潢言:”柳姓富室女,艳称州里,有咏絮才,官人有意,婆子当执斧柯。”潢思虑甚久,欲允,恰枫立旁,闻言暴怒,捶桌而去。潢初惊异,旋即莞尔,遣钱婆出,不复言婚。

及晚,枫大醉归家,潢久候,捉枫臂叹曰:”弟之心,兄岂不知,何至此乎?”伺枫就寝,使安卧榻上,欲去时,袖为枫牵,视之,目若春水,媚声唤潢不使去,继而褪潢袍,自荐枕席。潢慕枫久矣,因忌五伦,不敢稍露爱慕,今得邀共赴巫山,焉有去意,遂解衣就之。枫貌绝美,肌肤如玉,立意诱潢,作yi态,穴自开合纳潢茎。潢得趣,大悦,执枫股于怀,茎涨若杵,穿凿其间,狂猛不禁,绸缪终夜。

翌日醒,枫曰:”兄欲欢爱,弟可代女子侍,乞兄勿娶。”潢笑曰:”得弟若此,何思俗粉,媒妁早拒矣。”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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